张献原本是不知道陈潇是要做什么的。
对于燕姐他也不是很了解。
只是从陈潇的事迹里听闻过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燕姐的场子干净不干净,作为一个警察他是能够一眼看出来的。
再者,当燕姐的员工们全都整齐的站在面前时,张献都不由眯起了眼睛来。
他深深的看了眼陈潇,压低了声音道:
“和你的朋友好好说一说,可千万别犯错误啊。”
“燕姐有数的。”
见陈潇这么说,张献自然也不揪着这件事情来。
但下一秒,陈潇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现金放在了桌子上。
张献再次愕然的看着他,甚至心里面动了个念头:
“不能真来玩的吧?陈潇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啊!”
就在张献好奇的时候,陈潇则是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满脸笑容的看着那些面色有些忐忑的姑娘们。
“大家不要紧张啊,我是燕姐的朋友,今天来这儿不洗脚,也不泡澡,就是想和大家聊一聊。”
姑娘们听后,愈发的面面相觑。
陈潇也没有让她们在那自己瞎猜。
在扫了她们一眼后,笑问道:“我想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去过深城吗?如果有去过的,请往前一步。”
姑娘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伱,统共十一二个人,却有着近半数站了出来。
“那你们去过香都吗?”
站出来的姑娘又有着近半数的点头。
张献一直在认真的听着陈潇的询问。
可此刻陈潇连问了两个问题,他心里的疑惑却还是一点也没有解开。
虽然左庶是深城人。
但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和是什么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陈潇来这家按摩院,找这些去过深城和香都的女孩,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献没有打断,继续听着陈潇和那些女孩交流。
“那你们接触过深城的男人吗?”
陈潇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
姑娘们也同样再次愣住。
她们什么样的男人没接触过?
别说深城的男人了。
就算是五湖四海,全国各地,甚至来自国外的大老黑她们也不是没遇到过。
不过燕姐早已经有交代,所以她们倒也没有太多的犹豫,径直的说道:
“深城当地的男人,很多还是很务实很上进的!”
“是啊,他们那边的人特别爱做生意,而且好多人的生意都做的特别特别的大。”
“那你们接触过深城的警察吗?”
陈潇又一次问道。
这一下子,姑娘们全都尴尬了起来,一个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
燕姐这时走了过来,见她的员工们扭扭捏捏的,顿时沉声道:
“当着我兄弟面没什么不好说的,而且混咱们这一行的谁没和警察打过交道?”
见燕姐都这么说了,姑娘们也就点了点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们多多少少都被条子抓进去过。”
当着张献的面说条子这个词,属实是有点不把张局当警察了。
但现在这个年头因为各种影视剧的影响,生活中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称呼警察。
直到很多年后,人们再见到一般就不会再这么称呼了。
“那你们当中,或者说你们认识的人里面有被前站派出所抓过的吗?”
前站派出所?
乍听到这个称呼,张献愣了愣。
因为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派出所的名字,但一时间他想不起来是哪里扫过一眼。
直到那些姑娘们回忆了一会儿后,张献才恍然大悟。
前站派出所,不就是左庶工作的第一个岗位吗?!
原来陈潇的目的在这儿!
只是如果想了解左庶的过去和曾经,找祁薇不是更好吗?
还是说,不一样的人会带来不一样的理解?
张献觉得陈潇很可能就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陈潇来做这件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就是抱着这一目的的!
这时,有一个刚刚说在深城香都都呆过的姑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老板,我能去打个电话吗?”
陈潇连忙点头:“当然可以,你是想到了谁对吗?”
“嗯,我以前在深城有个好朋友,她是一个大姐,说是很久之前就被前站派出所拘留过。每次我听她的故事,就跟一样,很精彩的!”
陈潇喜欢有故事的人,所以没有阻拦,甚至催促着那姑娘赶紧去打。
等到那姑娘走后,张献终于开口,压低声音问道:
“你想对左庶有更深的了解?”
“是。”
“了解之后的作用是什么?你觉得突破口最终还是在已经被杀的左庶身上?”
“是!”
张献紧皱着眉头:
“左庶是个什么人?他曾经是个警察,但后来他觉得当警察并没有什么前途,于是选择了弃警从商,最终借助着妻子娘家的能力一路扶摇直上,最终成了立海集团的老板。”
“于商业上来说,左庶无疑是非常成功的。只是,如果想了解他从警的经历,为什么不找祁薇亦或者不是还有一个左庶的师兄吗?”
“找他岂不是更好?”
张献一边分析一边询问。
只是张献的询问,陈潇并没有解答,而是反问:
“你有猜想过左庶为什么要去我去过的地方?”
“嗯?这不就是为了方便嫁祸给你吗?”
“那真的有必要去遥远的青西吗?”
“可你真正得名的除了燕子巷鱼骨案之外,便就是小凤村一案了。”
“我知道,但左庶真的没有必要去那里。他去那里,并且只在那里留下我和他初识的照片,以及《十魔子》的消息,其实就是在给我传递信号!”
“传递什么信号?”
“他肯定知道了《十魔子》是娄晓东给我的,娄晓东是娄阳的父亲,陈演与娄阳密不可分。所以,这就是他让我根据这一个线索,去联想陈演!”
张献瞬间紧凝起了双眼:“你的意思是说,关于谁是陈演,左庶可能留下了线索?”
“是。”
陈潇再次回答了这个字。
但张献却是有些烦躁的说道:“他为何不明说?”
“他的内心一定是很骄傲的,事实上不管他是在警界还是在商界,他都很成功。另外,在今年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中,我能感觉到左庶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明着告诉我的。所以,他留下了线索让我去发现。”
“而我要发现他留下的线索的前提条件就是,我要从任何一个角度去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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