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心受到市场热捧并没有影响郭阳的行程。
在看完了育苗工厂和蔬菜制种基地后，郭阳便回了九泉。
蔬菜基地嘉禾以后也会建，但不是现在。
第二天，郭阳带着团队踏上了疆省的旅程。
除了他，罗修和向天山外，一行人还有战投部的经理叶希，河西乳业的总经理纪卓文，财务部的黄建远。
总共6人。
作为我国的五大牧区之一，疆省在牛头数和产奶量上都处于全国领先水平。
“我们不知道德隆畜牧有多少负债，也不清楚债权人的思路，在没有摸清德隆畜牧的底之前我们是不敢进入的。”
以农起家，并且以资金实力雄厚著称的德隆集团全面进军乳业时，疆省把其当成了能迅速带动疆省乳业发展的棋子。
他笑着对刘廷恩说道：“可是你给我们介绍的，伊犁地区容易土壤侵蚀。”
刘廷恩和向天山是旧相识，就职于疆省生物土壤沙漠研究所，也是五十来岁。
其相关领导人霍平笑着说道：“闻名不如见面，郭总比电视上看着还精神，年轻有为！疆省民风淳朴，需要嘉禾这样的企业啊！”
这是什么逻辑？
郭阳这时适时说道：“如果先由河西乳业租赁德隆畜牧的实物资产呢，先恢复奶业生产，并购重组的事慢慢谈。”
因为这片戈壁生长着有阿魏草，所有又被称为阿魏戈壁。
同时在天山北坡，还有维维集团、麦趣尔、新欧尔奶业的竞争。
其主要客户是魔都光明，德隆的奶粉运至魔都，再由光明乳业还原为牛奶。
但在乳品加工领域长期以来却小而散，缺乏像蒙牛、伊利这样的全国名牌。
“你还真是好运啊，原以为你这辈子就那样了，没想到临老了，反而闯出了名头。”
听了这些话老向也只是呵呵笑，能看出两人的关系很好。
如果这个方案可行，德隆畜牧早就被其它公司接手了。
但同时，纪卓文又提出了另一种解决方案。
但实际上，超过1万亩的土地必须由G务院有关部门审批，现在疆省都还有近三分之一的开荒项目至今还没有取得开荒许可证。”
一时之间，夹杂在三大山脉与两大沙漠之间那些无人理睬的荒漠变得炙手可热。”
有了方向后，双方就此展开了更为深入的沟通。
几人下了车，郭阳满意的这里摸摸，那里瞧一瞧。
“啥都没了，有些地方还禁止开荒。”刘廷恩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回忆。
“以前很多地方都是乱开荒，一些村干部大手一挥，将成千上万亩荒地包了出去，土地租赁期30-50年不等。
通过兴建现代化挤奶厅和收奶点来鼓励规模化养殖，还购置了一批收奶车。
但也确实不能再拖了，奶农半数以上的牛可都是从银行贷款买的。
拖得越久，局面越尴尬。
真正无树无草的戈壁滩却很少有人去开发。
此外，还有8600万元的乳品信托计划，算上金融负债，德隆畜牧已经是负债累累了。”
其液态奶日产量在停产前达100多吨，但德隆的主战场在奶粉生产，尤其是大包粉。
地处西天山的伊犁草原雨水相对充沛，牧草资源相对丰富。
……
但2004年，德隆系一夜崩塌，德隆畜牧也陷入停产境地。
许多人还请了律师四处打官司，甚至发在各种网络平台上。
河西乳业总经理纪卓文代表嘉禾发了言，“德隆畜牧的总资产在6亿左右，但净资产已经所剩无几。”
前世时，郭阳接触过很多种植户开荒了几年十几年的地，因各种原因被地方强行收回。
刘廷恩碎碎念的吐槽道：“搞不懂。”
德隆也吼出了宣传口号，“两年太长，德隆畜牧将在今年成为华夏乳业的十强。”
德隆集团可是有四五百亿的窟窿。
霍平皱起了眉头，“地方国资是肯定不可能接手。”
“苜禾1号真是个好品种，听说根茎叶都可以吸收盐分，根部还可以聚集有机物质，改善土壤。”
汽车越开越偏。
仿佛看到了戈壁成灌区，荒滩变绿洲的场景。
形成了从挤奶到鲜奶运输的一条完整的冷链。
同时除了疆省市场，其产品还进入了桂、云、陕等省市。
向天山说：“你还是给我们说说到这边开荒的情况吧。”
而这笔应收账款均以德隆有关，其中应收魔都创基1亿元，魔都华岳1500万元，两家公司都是德隆控股企业。
“可阿魏戈壁土层薄，容易盐渍化啊。”
旗下开发了高档位的‘天山’牌牛奶产品，以及中低档位的‘佳丽’牛奶品牌。
以YN市为中心，周围三百公里范围内都属于德隆畜牧的奶源半径。
“或者是由疆省国资先接手德隆畜牧，河西乳业再从国资手上收购。”
但现在只简单一查，就查出这么多问题。
德隆畜牧和德隆集团的账还没人理清楚，谁也不想惹一身屎。
进入了戈壁后，罗修减慢了速度。
难怪那么多大企业会望而却步。
一番寒暄后，郭阳又花了两三天时间，跟随其到各处查看了德隆畜牧的资产。
租赁确实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日处理牛奶达到了600吨。
“就这里了。”
“以前那拨人听说后，都说你是踩了狗屎运，能遇上苜禾1号。”
“咋就看上戈壁了呢。”
现在这么一看，只能说双方都不是什么好鸟。
4个千头奶牛高产示范基地，
一个良种繁育中心。
对于老向抱上了嘉禾的大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刘廷恩一直嘟囔个不停。
同时奶农养一头牛，由德隆出面担保银行贷款，使奶农养牛头数翻翻。
“河西乳业想买德隆的实物资产，而不是德隆畜牧的股权。”
更难得的是伊犁河水域天空澄澈，水质优良，极少污染。
“老板，目前德隆畜牧的实物资产评估约1.398亿元，但有1.15亿元难以回收的应收账款。
还真是个火坑。
当地的褐牛也享有一定的声誉。
在玛纳斯、石河子、阿克苏、巴州等多个地区投资建设了7座乳制品加工厂，
一个耗牛肉加工厂，
在审计期间，郭阳则带着向天山和罗修去考察开荒地点。
几千奶农被逼倒奶杀牛，疆省政府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比如为饲养良种奶牛的农户提供补贴，免费为养牛户提供胚胎和冷冻精液。
刘廷恩瞄了眼郭阳，才说道：“现在开荒可没有以前政策好，以前开荒，政府每亩给75元的补贴，75元的无息贷款。
地方政府却想让嘉禾尽快接手。
在一次会议上。
德隆集团进入伊犁河谷后，先后投入几亿的资产整合了当地的乳业，并以YN市为中心，在周围几个县加快了奶源基地建设的步伐。
这一直是疆省的一块心病。
基本上和资料没什么出入。
此行的目的地到了，阿尔泰地区，QH县。
为此，还专门请了位技术专家：刘廷恩。
停产前，也就是2003年销售额为6382万元。
肥了个人，亏了集体，忘了国家。
那时候全国各地的拓荒者都奔着疆省的棉花而来，正常情况下，投入500元左右开垦1亩荒地种棉花，两三年可收回成本，第四年可获纯利五六百元。
郭阳问道：“现在呢？”
双方一度僵住了。
乍眼看去，阿魏戈壁滩的土质相对还不错，光线强烈，生长着不少的绿色植物。
看了德隆的厂房车间等实物资产后，郭阳原本有点心动。
霍平不由眼前一亮。
嘉禾是以考察德隆畜牧的名义来的，抵达YN市后，便受到了地方政府的亲切接待。
刘廷恩愣住了，有更好的荒地不拿，偏偏要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拿地。
河西乳业也聘请了律师和会计师事务所，入驻伊犁，以审计核实德隆畜牧的资产。
“疆省大面积的一等宜农荒地是没有了，但二等宜农荒地还有6000多万亩。”
看着就像是一名小老头。
郭阳听了刘廷恩的讲述，和前世的经历一印证，就知道这小老头有点水平，政策这块还是拿的很准吧。
这也是老向到嘉禾后，第一次和以前的关系网联系。
以霍平为代表的相关政府团队多次找到嘉禾协商，许诺了各种优惠政策。
所以在2002年7月。
向天山也笑了，“苜禾可从来没怕过盐碱。”
既解决了奶农收奶的问题，租金也可以用于清偿一部分债务。
了解完德隆畜牧的所有资产情况后，财务部黄建远统计出了一个大概数据。
开掉的不是荒，而是有林地、荒漠植被、草场，有的甚至把极其宝贵的林地和优质草场开成了荒地。
“一直担心你过得不好，但现在看你在嘉禾混的风生水起，我心里又堵得慌。”
郭阳看着这片茫茫戈壁，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了动人的光芒。
就非得体现苜禾1号的作用是吧！
刘廷恩继续提醒道，“这里缺水，想要应付盐渍化和农业开发，要建立完善的排水系统，同时防护林网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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