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可把咱们禾禾吓到了。乖,没事,他走了。”
郭启林抱着小丫头哄着玩,心疼得不得了。
听到哄的话,烧饼在旁边才是要哭了,低着脑袋,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可怕到了一定程度。
段子里面说他难看得吓过狗,但那只是一个段子,不是真的啊。
“玩去吧,下午咱们还有演出呢。”栾芸萍说一声。
“我等会儿再走,还有时间,我再多看看。”
烧饼哪里舍得走,跟在房间里聊天,顺便多瞧瞧小丫头。
越瞧越觉得羡慕。
不过想到是大林的闺女,他心中更得意了。
这是他们少班主,少班主生活幸福了,他们跟着高兴。
多年的兄弟,谁不盼着谁好?
当瞧到一点半的时候,他不得不离开出去小剧场,身为队长的他必须每天演出早到,要不然管不到演员们。
他走了,栾芸萍更不用多说。
总队长更忙。
“话说,剧场的事也快了吧。”于迁看着孩子们忙碌,跟着问一声。
郭启林经过一天一夜的照顾,脑海里都差点把剧场,事业什么的全部忘光。
因为没有什么能比小丫头和媳妇儿重要的了。
经过一提起才想起来。
尤其剧场,原本打算开年弄,结果因为媳妇儿故意拖延了一阵子,实在怀孕后期没精力处理了。
“嗯,四月初咱们第二个剧场开业,同时四月末尾,子棋坐完月子我们电影要跟着来了。”
说出话语来。
郭启林舍不得,好想一直陪着闺女,怎么看怎么不够,可惜早安排好,不能耽搁。
更别提他们还邀请了一个小演员。
“那我们演唱会呢?”躺在床上的邓子棋说一声。
“还想着呢?放心吧,不会忘记的,五月份咱们开行不行?反正我是导演,我怎么也能抽空回来。”
“嗯,说好了。”
“说好了。”
现在的郭启林和邓子棋,可以说要多幸福有多幸福,目光一刻没离开过禾禾。
这一幕氛围,于迁很喜欢,为什么昨天不让郭得刚打扰,实在不想破坏孩子的高兴感。
先给拖一拖再说。
只是能拖延到什么时候,他心里没底。
上了年纪的他,深刻了解一个小丫头的出生能让一个男人变成什么样。
哪怕郭得刚也不例外。
甘愿能舍弃不少东西。
要不怎么道歉都来了。
那诚恳的态度,不是过去能比的。
“我跟着去看看小剧场,不管怎么说他们要去海外了,我得帮忙看看,晚上我再过来。”于迁突然开口,他是德芸社的演员,需要操心一点。
“好。”
于迁出去了,他刚出去。
从昨天到现在没怎么说话的妹妹,终于来了动静。
想抱一天了。
却不敢开口,直到人少点了才跃跃欲试道。
“姐夫,我抱抱行吗?”
“可以啊。”
郭启林抱着丫头,慢慢的交接到邓伊玲的怀抱中。
小姑娘交接过来。
邓伊玲的身体快酥了,小家伙的身体太软了,感觉微微用一点力,都能弄哭她。
所以抱上后,几乎不敢动,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
跟个木头一样,尽量不作出过多动作去惊扰。
邓母在旁边瞧着好笑,要不说年轻人不行,抱个孩子都不会抱,没他姐夫一半利害。
“姐,好可爱。”邓伊玲小声的惊叹,直到抱在怀里,近距离接触才更加感受到。
邓子棋还没回答,小丫头在怀里快要起动静。
当姨的慌了,不知道怎么办。
连忙递还给姐夫。
而郭启林一接手,小丫头安安稳稳不打算闹了。
邓母还有依旧在的白慧敏,笑得不行。
没想到小丫头才出生不到一天,就知道认人了。
当然,她们其实清楚,这是因为邓伊玲不会抱给导致的。
被抱着不舒服了,怎么能安心。
“安生点吧,可别闹了。”
郭启林哄着她。
随后日子快了。
在医院住上几天,一家子回到家里照看。
回到家里。
小两口才知道多么难。
医院里大帮人在,纷纷能照顾,有什么事情都能搭把手。
到家里,尽管爷爷奶奶、师父师娘当长辈的经常来看,可实际还是他们自己照顾。
一照顾,三更半夜的要喝奶。
没给难死。
“哇~哇~”
睡到一半,孩子醒了。
不小的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传出来不到一分钟。
卧室门传来敲门声。
“姐,姐夫。孩子是饿了吗?”
“嗯。”
“我去给孩子冲点奶。”
同样被惊醒的邓伊玲,披头散发的去拿奶粉给孩子冲。
手脚利索,不带一点含糊。
孩子回来的几天,已经熟练了。
抱着小丫头,郭启林看着媳妇儿,为什么不请人照顾,原因在这。
禾禾的小姨妈非常称职。
之前商量说等以后孩子大了点,专门请人照顾,他们当爸妈的有时候会忙。
邓伊玲是第一个不干的,显然非常爱小丫头。
至于她本身工作,她本身工作其实也跟音乐有关,毕业与香江大学。
结果姐姐怀孕后,跟着姐姐干了,要不然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妹妹快成咱们家保姆了。”
“哈哈哈!”
孩子在哭,邓紫棋却在笑,“她已经是我助理了嘛,另外妹妹照顾禾禾我更放心。”
不大一会儿。
郭启林抱着孩子出去喝奶,看到奶瓶,禾禾小手知道抓着喝。
望着禾禾喝奶的样子,坐下来休息的邓伊玲感觉一切值得了。
“还打算住在这吗?小丫头每次醒每次闹腾,你犯不着跟着受罪。”
没错,带孩子是受罪的。
谁想半夜迷迷糊糊爬起来冲奶粉。
不过越是这样想,郭启林内心越是感触。
他出生时候没有被爸爸妈妈照顾过一点,当父亲的更没有给他冲过奶粉。
每次醒,每次惊醒的人,绝对只是上了岁数的爷爷奶奶。
正因为想到这个,他对父亲郭得刚的反感更多。
如果小时候被他照顾,被他养大,当他郭启林为人父后,或许心里潜移默化了少了不少对他的恨意。
等时间一长久,哪怕原谅也说不定。
谁叫带小婴儿太难了。
这几天够他受的,清楚感受到不易。
不是大量对孩子的爱,坚持不了。
所以即便有些矛盾,也能渐渐化解,算是会记住他养自己的情。
可惜他没有。
他是被爷爷奶奶养大的啊,从出生那刻就是如此。
是爷爷奶奶那么大岁数,每天喂奶粉,每天不嫌烦的带着他。
他郭得刚充其量在自己几岁时候带到燕京去管着。
除此之外没了。
说是父子,抛开了二十年的打压,两个人可以说一点关系没有,连养育之恩,还是多亏的爷爷奶奶。
“没事,她安静的时候还是可爱的。”妹妹不知道姐夫想什么,头发乱了点,双眼却认认真真瞧小丫头。
“是吗?”郭启林乐了,“安静的时候啊?不安静的时候是不是就不可爱了?”
“没有没有,我没这么说。”
“睡觉吧,等禾禾吃饱了,一会儿能睡。”
“我再看会儿。”
“好吧。对了,可能过几天要麻烦你白天带带她了,我剧场又要开业。”
“没问题啊,交给我好了,我已经很熟练。”
“嗯。”
郭启林很庆幸有这么一个小姨子,未来能看见小丫头跟着她小姨子混。
喝完了奶,果不其然禾禾要打算睡觉,大大的眼睛一闭不管其他了。
她睡觉,郭启林吐出一口气,小家伙是高兴了,他们大人够忙的,上上下下得为了她。
一晚上过去。
来到第二天。
家里几乎没有什么特别事情,顶多时不时来人看他。
而等到日子。
郭启林把开第二个小剧场的事情加了一把火宣传,为了师兄弟们的基础,这个不能忘。
同时在网上公布不少闺女的照片。
郭启林打小不敢高调,二十年只记住谦卑二字,这一次不一样,恨不得全天下知道禾禾的可爱。
有了孩子,心态全然不一样。
可能发得多了。
第二个小剧场开业当天。
不少观众过来问丫头的,礼物也几乎跟她有关。
这让孟鹤糖焦头烂额,他是剧场经理,得收拾,可惜收拾不完。
送完一波又送一波。
好在当天气氛不错,开业顺顺利利进行。
进行了几天。
郭启林回过神一边照顾媳妇儿月子一边弄剧组了,电影是要拍的。
剧组将会在最近成立,然后四月末进行开机仪式。
正处理的时候。
于迁不得不提起郭得刚的事情了,觉得时候差不多,毕竟此刻的德芸社已经离开燕京,正到达第一个城市准备演出。
“大林,之前你爸给我打来了电话。”
郭启林在家里没什么想法,下意识点头,“嗯。”
“你应该明白,你这一次生了丫头。他不关心才不可能,这岁数谁不喜欢丫头,冲击是很大的,所以之后指不定要怎么麻烦起来。”
于迁说的话不假,论郭得刚的脸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并且为了小孙女,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了。
郭启林没有说话,只单单想起爷爷奶奶带自己的辛苦,别说小时候父亲不带自己,就是回去都没回去过几次,尽管事业忙活着没出人头地没脸面回去,却怎么能做到他在几岁时才见到父亲第一面。
都说生了孩子越理解父母,他恰恰相反,没什么值得理解的。
“他只是为了禾禾罢了。说来可笑。要不是禾禾,他都不会再联系,意图太明显了,我都替他尴尬。”
“是啊,还真是这样。”
越说越讽刺。
最开始郭启林其实只是要一个当父亲的妥协和态度,哪怕户口本那次,同样要一个态度。
态度一给,万事皆无。
可惜被他弄得事情越来越大。
如今禾禾出生,厚着脸皮要聊聊了。
不过这样更加证明,要不是小孙女,他郭得刚对郭启林哪有认真态度道歉。
于迁自己叹出一口气,觉得老搭档真的可以了。
怎么每件事情都好笑的很。
有点担心这样下去,他自己会把自己玩脱。
“不说这些了。”
于迁手里还拿着剧本,同时转头瞧一下姑娘带着的禾禾,“这样……开机前我们把满月酒办了吧,算是两件热闹的事情。”
“好哇,现在是得准备了。”
提起满月酒。
郭启林的心情回复,跟着起身去看看丫头。
于迁自己本来还想看剧本,结果忍耐不住,跟着一起再去看看小丫头。
小丫头的可爱,谁能置之不理。
皮肤白白嫩嫩,眼睛又圆又大,打这时候便能看出来漂亮和可爱。
“你说禾禾长大是乖巧多一点还是活泼多一点?”邓子棋抱着她开口。
“乖巧?”郭启林摇摇头,“就她出生的哭劲,和乖巧挨不了边,说不定去一次师父马场,那些动物都能被她霍霍了。”
于迁呵呵一笑,“没事,只要不看重我那些马,她以后乐意霍霍谁霍霍谁。”
郭启林表情一变,好嘛,师父这是把那些动物豁出去了,却也足以体现师父的喜欢。
郭得刚喜欢成那样,都打算诚恳道歉,甚至给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只为看看小孙女。
于迁更不用说的宠。
“呀~”
才半月的禾禾像是听懂了一样,好巧不巧叫一声。
这一叫,可把郭启林惹得心花怒放,开心得不像话。
倒是邓子棋无语,看来自己危险了,大林的情绪一直在闺女身上,爱得不得了。
“放心,我怎么会忘了你,没有你哪有我现在的幸福。”郭启林开口。
邓子棋突然诧异起来,她还什么都没说。
而她不说,郭启林也知道想什么,在一起这么久,还能不知道媳妇儿在意什么。
“订场子准备满月酒吧,还有十几天,说快也快了。”
逗了一会儿小丫头,郭启林打电话联系场子,顺便开始邀请认识的师兄弟们。
孩子出生自然要庆祝庆祝。
一邀请,师兄弟们每一位都回复得快。
只有已经出去海外的师兄弟来不了。
来不了归来不了,份子钱没少,一个接着一个红包发过来。
望着大量红包,郭启林开心,向着师父问一声,“师父,过年时候,您可得为禾禾多准备一些红包,以后我们也可以按照岳哥的套路薅了。”
他还记得,岳哥俩徒弟薅红包的套路,自己终于有这么一天。
“我们还能少得了禾禾?你先确定酒席吧,到时候咱们爷俩先喝一顿好的。”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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