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家伙,各个都脑子很不正常。
时隔数年,今日再次相见,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看着脚下那纷飞的茶碗碎片,日向日足忿忿想着。
哪怕只剩下这最后一个,这也是“味正保真,经典传承”。
宇智波佐助,一样!
也是个疯的,没素质的。
打小就没人管,自己就混社会了,百分百问题儿童嘛!
日向日足心中暗骂,顾不得一身的茶渍狼狈,口中大声回应喊道:
“你闹什么闹!谁给你下毒了!”
“喝了你的茶,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宇智波佐助一边厉声说道,一边顺势就把腰间的草剑给抽了出来。
迈开大步,当即便往那堂前走去。
“,你想要干些什么?!
“放肆!”
日向日足终于站了起来,仓皇摆出了应战姿势。
门外,一群人听见响动,立刻就全副武装地冲了进来。
原来,在宇智波佐助来访的同一时间,宗家长老,日向世雄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并提前组织好了人手埋伏在大门外面,时刻拱卫着族长的安全,以防万一。
只见,在日向铁的带领下,日向火门、日向伊吕波、日向德间等一众强手,此刻迅速进入大厅之中,将宇智波佐助团团围住。
一、二、三、四。
典型的忍者小队模式。
宇智波佐助余光扫去,心中默默计算着。
看其外表装扮,这个四人小队的组成人员,应该全部都是上忍级别的水平。
外加一个族长级别的高手。
佐助心中大致有数,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向众人,朗声说道:
“既然,已经不再打算顾及脸面,又何必藏着掖呢?
“想要以多欺少的话,恐怕来得还不够多。
“把你们日向一族当中够看的废物,全部都给我端上来吧。”
“混蛋,你小子欺人太甚!”
听到佐助的挑衅,性格相对急躁的日向伊吕波终于忍无可忍。
只见他一跃向前,右掌中闪烁着蔚蓝的查克拉,当即就要攻向佐助的胸前。
柔拳法?
老朋友了。
一抹笑意掠过宇智波佐助的眼底。
只见他抽剑回身,向着那只手掌便砍了下去。
不错,这套所谓的柔拳法,在普通忍者的对决当中,号称是沾到既死,近战无敌。
远程方面,又有“八卦掌回天”作为绝对防御。
一整套搭配下来,同级别对抗下,看似无解。
但自那一次中忍考试的预选拔赛,与日向宁次交过手后,宇智波佐助便认真地考虑过了这个问题。
倘若,我拿一个较长的冷兵器,与你这双肉掌进行近战搏斗。
阁下,又该当如何应对呢?
“当啷!”
兵刃相撞,火星四溅。
然而,日向伊吕波并不像看上去那样鲁莽。
面对宇智波佐助手中那柄锋利的“草剑月影”,伊吕波左手递前,手中的苦无精准地格挡住了草剑的攻击。
右掌,则继续裹挟着大量的查克拉,向着宇智波佐助胸前的穴道探去。
伴随着剧烈的金石之声,宇智波佐助轻轻地抬了抬自己的眉毛。
相比于两天前那个记不住名字的门卫,面前这人,果然还是要更聪明一些。
得手了。
另一边,一抹得意的喜色已经出现在了日向伊吕波的脸上。
他的右掌,此时已经距离佐助的前胸不到一公分。
而柔拳的特性便是,可以直接破坏敌人的内脏。
沾到之后,非死即伤。
“雷遁千鸟流!”
就当日向伊吕波认为战斗结束之际,宇智波佐助周身,猛然释放出大范围的雷电。
耀眼的蓝白电光,瞬间照亮了日向伊吕波那惊愕的脸孔。
下一秒,伊吕波发出了痛苦的惨叫,整个人弹射般倒飞了出去,紧跟着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雷属性的查克拉电流仍然残留在此人体内,日向伊吕波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
眼看,便已经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了。
“接下来,应该是到我了。
“一边,攻一次,很公平吧?”
宇智波佐助收回看向伊吕波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其余上忍。
能出现在这个场合的,无一不是日向一族中数一数二的精英。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暗自蓄力着。
准备,与面前的这个嚣张的少年酣战一场。
“你是领头的?”
最后,宇智波佐助将目光锁定在了日向铁的脸上。
紧跟着淡然一笑,冷峻之态尽显。
不知为何,日向铁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慌乱,来不及张口回答。
只见,宇智波佐助的双眼猛然睁大,漆黑的双瞳突然变为了鲜红色的写轮眼。
三只勾玉一闪而过,刀刃般的形态,迅速构成了一副“圆钻”图案,在宇智波佐助的瞳孔中飞速转动着。
只听他口中喝道:
“万花筒写轮眼须佐能乎!”
“吼!”
伴随着一阵神明的怒吼,数条巨大的肋骨,将宇智波佐助团团围住。
下一秒,一双紫色的巨大手臂,自佐助的周身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宇智波佐助高高跃起,“须佐之手”猛然前伸,狠狠扼住了日向铁的整个上半身,将其直接摁倒在地。
面对这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日向精英们,佐助只想给他们传递出两个信号:
第一,不用写轮眼,我一样随便打你;
这一点,在面对日向伊吕波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已经完成了证明。
第二,当我使用写轮眼的时候,你们将看到不可违抗的,神明的力量;
这一点,正是当下发生的一切。
此时,日向铁只感到眼前一黑。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力量扑面而来,将自己牢牢地摁在地上。
那股力量如此强大,让他无法挣扎,更无法反抗。
紧接着,日向铁感受到自己正被这双巨手推动着,不由自主地向后滑行。
地面在脚下疾速后退,而他的身体则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毫无抵抗地被推向未知的远方。
速度之快,使得周围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上日向铁的心头。
他试图稳住身形,但那股力量却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
它是那样的冷酷无情,不容日向铁有丝毫的反抗余地,让他根本无法稳住阵脚。
“嘭――!”
突然,日向铁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身体和脑袋瞬间传来一阵剧痛。那种疼痛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晕死之前,佐助的问题依旧在日向铁的脑海中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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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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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拜托!
上面坐着的那个,才是真正领头的,好吗?!
“好了,我这一轮攻完。
“又到你们了。”
墙角之下,宇智波佐助松开了身下的日向铁。
只见他站在那“须佐能乎”的骨架当中,再次回头审视着剩下的两名上忍。
至于大厅上方的日向日足,仿佛已经被他彻底忘记了一般。
然而此时,日向德间与日向火门已经全无斗志。
与此前刚刚进入这里时的心情状态,可谓是霄壤之别。
“须佐能乎”的出现以及其表现出来的力量,已经彻底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期与想象。
与瞬间拿下两名上忍相比,佐助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才是更加震慑人心的东西。
而这,也是宇智波佐助想要达到的目的。
日向一族上下,无一不是沉溺于虚假的“木叶最强一族”的幻梦中,不肯醒来。
在这种稳定的且舒适的陷阱中,族群内部弥漫着一种安逸的气氛。
宗家高枕无忧,分家亦比上不足却比下远远有余,共享着这份“最强”的荣光。
几乎所有人,都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对外部世界的快速变化充耳不闻,在“命运”的托词之下,一味地追求安全、生存、稳定。
却也失去了对力量的追求和对进步的渴望。
稳定,安全。
这既是“笼中鸟咒印”制度所带来的价值,也逐渐成为了日向一族永恒的诅咒。
一体,两面。
如是而已。
要想打破那邪恶的制度,则必须先打碎这虚假的幻梦。
“都不说话是吧?”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看了一眼两名上忍,紧跟着缓缓地转过身去。
巨大的“须佐之手”挥舞着,只听他面向日向日足,朗声说道:
“我好心好意过来探望你,你居然给我茶里下毒,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听到佐助还要说这种话,日向日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吃了一颗苍蝇屎般恶心。
没错,你小子的确有点实力,大可以推门进来就锤死我。
可是,你欺负我就欺负我吧,为什么还非得站在这道德的制高点上?
你有意思吗?!
“这,难道就是你日向一族的待客之道吗?!”
另一边,宇智波佐助已经彻底入戏。
只听他声音陡然增大,似乎真的有着无法遏制的怒意一般。
霎时间,所有人都感到那声音如雷霆般炸裂。
震耳欲聋,仿佛自天际而来。
那“须佐能乎”的躯壳,犹如声音的放大器一般,将佐助的声音变得更加巨大。
空气都仿佛为之颤抖,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波动,向四周扩散。
佐助口中,借题发挥的那理由虽是假的。
但其心中汹涌澎湃着的怒意,却是如假包换的“真”。
“你们不是相信所谓的命运吗?!
“我告诉你,什么是你日向一族的命运!”
宇智波佐助声如炸雷,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
庭院中,鸟儿们被这巨大的声音惊起,拍打着翅膀,四散飞走了。
而正在不断秘密集结的日向一族的忍者大军们,也不禁面面相觑,彼此在心中狐疑地嘀咕着。
“咚隆!”
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缩紧了脖子。
大厅内,紫色的“须佐之手”挥舞着,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狠狠地砸向了佐助先前坐着的那把太师椅子。
在巨手的重击下,椅子瞬间四分五裂,木屑四溅,仿佛经历了一场肆虐的风暴。
“落后,就得挨打!
“不改革,就是等死!
“这,就是你们日向一族接下来的命运!!”
“哐啷――!”
又一声巨响传来。
那张承载着无数家族回忆的实木大桌,此刻,同样被须佐能乎的“神之手”轻易拎起,然后,狠狠地砸向墙壁之上。
撞击之下,整个屋子都抖动起来。
随后,那桌子便化为一堆碎片,散落在了地面之上。
墙壁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变得砖石碎裂,沙石飞溅。
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就在这一个月前,大蛇丸继创立音隐忍村之后,又拿下了雾隐忍村。
“他谋划了不死之术,甚至将所有先辈的尸体都要利用起来,想要打造一支不朽的亡者大军;
“就在这一个月前,晓组织平地而起,将所有的危险分子聚集于一处,将尾兽,一只一只地捕捉起来,谋划着与整个忍界抗衡的阴谋;”
“就在这一个月前,云隐忍村厉兵秣马,大肆探寻人柱力与战争的结合方式,不断地将一切可能的忍术都交给平民,扩充着自己的军事力量!”
宇智波佐助的声音,仿佛是被冰川封存的怒火。
表面上平静如水,但深处却蕴藏着汹涌的火焰。
他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经过竭力的压制,尽力保持着表面的稳定。
但那份难以掩饰的愤怒,却如同熔岩般在声音中涌动。
“须佐能乎”的巨手仍在不断地挥舞着。
自宇智波佐助踏入这个屋子的第一秒起,他就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满意。
相比于堂而皇之的腐朽气息。
眼前的破碎与毁灭,反倒显得更加顺眼一些。
灯台上的烛火,在“须佐之手”的挥舞中摇曳不定。
最终,灯盏被无情地砸向墙壁,灯油四溅,残存的火光在地上闪烁着,犹如日向一族的命运一般,摇摇欲坠。
“可是,就在这一个月前,一周前,一天前,日向一族的族长大人,吃过你那数十年如一日的该死的晚饭,回到你那该死的卧室里,睡着了。
“紧接着,整个日向族长的大宅也睡着了。
“再接着,整个日向家族的领地也睡着了。
“整个日向家族,数十年如一日,宛如一座腐朽的古老城堡,笼罩在一片死寂的氛围当中。”
宇智波佐助的声音渐缓。
来自须佐能乎巨手的破坏,也好像终于停下来。
四处飞溅的碎片和尘土让整个空间变得模糊不清。墙壁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开始出现了裂痕,细小的砖石碎片不断剥落。
族长大宅门外,日向一族的忍者部队们,也在领军长老的示意下,暂时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聆听着,回味着宇智波佐助的发言。
突然,紫色的“须佐之手”又一次猛然暴涨,高高指向那华丽却陈旧的族长府邸屋顶。
与此同时,宇智波佐助用最大的声音怒吼着,质问道:
“可是,这种死寂,又还能,再持续,几年?!”
只见,巨手猛地扬起,挥向屋顶的方向,仿佛要撕裂整个空间。
眼看情势突变。
原本双腿颤抖,内心震动的日向德间与日向火门,顾不得再想其他。
二人迅速对视,紧跟着,便闪身来到躺在地上,仍处于昏迷当中的日向铁与日向伊吕波的身边。
他们一人一个,架起自己的同伴,急速地飞出建筑当中。
这一边,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房顶被彻底掀了个大洞。
木梁和瓦片纷纷坠落,露出破败的梁木和断裂的椽子。
下一秒,瓦片、木梁、砖石,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屋内早已被砸得粉碎的家具、摆设统统掩埋。
烟尘弥漫,让人无法看清屋内的具体情况。
整个屋顶的塌陷,瞬间加剧了房屋的坍塌,墙壁开始向外倒塌。
砖石四处飞溅,顷刻之间,已经伫立多年的华贵大宅,眨眼便化为了一片废墟。
“八卦掌回天!”
日向日足站在原地,轻轻掸落沾染在自己白袍之上的灰尘。
原本,那华贵的大堂之上,此刻,地面上也已经满是尘土。
唯有日向日足站立的地方,有一处规则的圆形,依旧是十分干净。
日足身后,那个象征着族长身份的精美宝座,机缘巧合之下,亦同样是没有遭到破坏,完好如初。
“看着最不顺眼的东西,偏偏是留到了最后。”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纷纷落落的石块当中,他自岿然不动。
在须佐骨架铠甲的保护之下,普通的坍塌,自然不会影响到他分毫。
此时,看到日向日足安然无事,只见宇智波佐助横眉怒目。
脚下发力,整个人携带着须佐能乎,便向着日向日足的方向弹射而去。
见其来势汹汹,日向日足不由得心中大乱。
只见他忙不迭向着一侧闪开,尽其最大的能力去拉开距离。
然而,宇智波佐助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
“月影千鸟刃!”
只见,“草剑月影”一闪而过,凌厉的雷光闪烁着,直接击中了那座象征着日向一族,绵延百年的权力和威严的宝座。
又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仿佛整个废墟都在这一刻同时颤抖。
宝座上的宝石和金属装饰,在“草剑月影”的劈击下瞬间四散飞射。
犹如流星划过,璀璨而短暂。
雷属性查克拉的加持之下,草剑锋利异常。
宝座的主体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被轻易撕裂。
木材、金属、宝石等材质混合在一起,瞬间散落得七零八落。
原本威严庄重的宝座,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
它的碎片散落在整片废墟的最高点,有的还在微微颤动着,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凄凉。
佐助的劈击,不仅摧毁了宝座的物质形态,更象征着日向族长权力的崩溃,和权威的瓦解。
“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了。”
宇智波佐助缓缓收起了须佐能乎,用手中的草剑,直直地指向不远处的日向日足。
此时,后者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似乎还没能从宝座以及居住大宅被毁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啊哈――!”
一道橘黄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这片废墟当中,又一次震起了一团尘土。
场内几人扭头望了过去,只见,一只两米多高的巨大蛤蟆卧在那里。
蛤蟆橘色的皮肤上,蔓延着蓝绿色的花纹。
它的脖子上挂着一颗珠子,上面刻着一个“忠”字。
来者,正是来自妙木山的通灵神兽――蛤蟆忠。
蛤蟆忠的背上,一个身穿火影御神袍的白发男子,正俯身半蹲在上面。
只见男子缓缓起身,环顾四周,饶有兴致地望着周围的一片废墟,口中发出了一阵“啧啧”声。
随后,他又慢慢地收回目光,看向用草剑指着日向日足的宇智波佐助,哈哈笑道:
“话说,我,是不是来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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