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争吵不已的时候,这时候朝堂外面再次送来了八百里捷报……
“臣,一等子张家口关隘副教贾珍顿谢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于六月初十率领部众于宣府百里周围秘密猎杀鞑子骑兵,历经二十余日将外围10万鞑子骑兵给清剿一空,而后使用缴获的战马组成火马阵作为先锋,马踏鞑子连营数十里,灭杀鞑子无数,鞑子只剩一小部分逃回草原,除了赤川部落其余8大部落首领,以及下属头人将领的首级已被微臣取得,此时正在送往京城的路上……”
听到贾珍这边的奏报,所有人都不由得有些茫然,什么时候草原鞑子竟然变得如此懦弱。
贾珍那边兵马再多也不会超过5000,区区5000人,竟然横扫了整个草原的鞑子?
想到在之前草原鞑子淫威之下瑟瑟发抖的大臣君臣,除了不可思议外,就是脸色发红。
后面杨国柱以及牛满马贲的奏折,同样证实了贾真这边战功的真实性,同时三人所收获的鞑子首级同样也在前来京城的路上。
好在之前贾珍这边有过剿灭赤川部落的战绩,所以此事虽然更加离奇,但并没有人跑出来泼冷水。
如果这时一旦自己出去做了出头鸟,这消息是假的还好,那自然是功劳在手。
但如果消息为真,为了平息边关将领的怒火,恐怕自己这边轻则丢官罢爵,重则人头落地,因此并没有人愿意出这个头。
至于当今这边,确实十分的惊喜,但随之而来却是深深的苦恼。
当今虽然希望自己的朝堂之中出现一位栋梁之材,但绝对不希望这栋梁之材是贾珍,甚至是贾府,或者说四王八公当中的人。
现在这些勋贵的势力实在是太大,几乎深入到了大陈朝军队中的方方面面。
可惜对于皇家来说皇室子弟是不可能掌兵权的,所有掌兵权的皇氏子弟要么是造反,要么是下场凄惨。
皇帝这边的权力大小,要看能不能收拢这些老牌的勋贵,也就是兵权枪杆子。
另外还要看看能不能震慑住内阁六部大臣,也就是官帽子。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财权,没钱什么都做不了,这三个方面,只要有一个出了纰漏,那就是大问题。
好在当今这边儿身后还有个太上皇坐镇,即便当今登基时间不长,但倒也不怕出错。
当然这样一来有好有坏,好处是当今不用怕做错事,让大陈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坏处就是太上皇手中权势日益渐重,让新皇几乎成了木偶傀儡,甚至有着太上皇要废立的消息……
看看整个朝堂格局便知,太上皇的权势有多重,四王八公手中有兵权,他们可是太上皇的人。
朝廷百官当中,六位阁臣当中有4位都是太上皇的人,而剩下的2位则是属于那种守身清正的,一心做事不偏不倚。
而财务方面那就更不用说,扬州巡盐御史便是太上皇的钱袋子,甚至是江南金陵那边的甄家同样给太上皇送上无数的财宝钱银。
说句不好听的,估计当今这边应该是大陈建国以来最穷的皇帝,没有之一。
他的就算是想从内帑之中拿出五十万两银子都够呛。
在太上皇那边,谁也不知道其私库中有着多少钱银,至少在太上皇这边不再外出京城后,尽管生活还是十分的奢华,但相对于太上皇手中的钱银来说不值一提。
倒是当今这边想要做什么事情也只能通过国库,但是国库这边又掌握在太上皇手心心腹的手中,这让皇帝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感觉到十分掣肘。
可惜当今这边到底还是年轻,如果他能够抓住机会笼络一些老牌勋贵,等自己这边的人成长起来后,再露出獠牙那样也就无妨。
可惜他性子还是急躁了一些,毕竟只是20多岁的年轻人而已,因此到底还是犯了急躁的毛病,与老牌勋贵这边走的越来越远。
其实原著之中四王八公之中贾家的没落,又何尝不代表着其他四王六公老牌勋贵的没落。
看似在最后留了贾赦父子以及贾政等人的性命,却也是皇帝这边不得已而为之。
否则真的逼着这些老牌勋贵造反,恐怕大陈这边即便不会倾覆,却也会削弱无数,刚好便能给北方草原鞑子机会,此时北方鞑子算是被贾珍剪除了隐患。
最重要的一点,现在除了北静王,其他三大藩王可是一个个手握重兵,可以不是当今甚至是太上皇能够轻而易举动得了的。
后期的南安郡王同样也是丢了兵权,然后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正在群臣沉默的时候,大太监戴权再次来到了金銮殿上,而后传太上皇那边的旨意:
“太上皇有旨,贾珍与社稷功劳无量,扬大陈国威于塞外,贾珍忠心体国,文盖当世,勇冠三军,特封一等子贾珍为冠军侯!”
“皇上,奴婢还要回太上皇那里复旨,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待众臣的反应,便施施然而去。
皇帝这边闻言,则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随后还是长吐了口气:
“诸位爱卿,听到了父皇那边已经加封贾子爵为冠军侯,所以冠军侯的事情,诸位爱卿就不必操心了,先说说杨国柱以及牛满马贲他们3人的封赏吧,当然贾珍还给他的那些手下都上报了军功,一并封赏你们礼部和内阁商议一下,商议好了便将折子送进宫来,退朝!”
当今说着起身一甩一进袖子,离开了御座,而后出了金銮殿。
夏守忠也适时的扯着尖细嗓子叫了一声:“退朝!”
随后一路小跑追随在了当今的身后,只不过作为奴婢,他自然没有资格先行询问皇帝要去哪,而皇帝这边这一次竟然没有乘坐玉辇,只是气呼呼的朝前走着。
夏守忠倒也知道皇帝要去的地方,不外乎是龙首宫那里,估计就今天的事情,他应该是想向太上皇那边问个明白,可惜太上皇这边的行事太过高深,又岂是当今这边所能想明白的。
当今来到了龙首宫后,却是发现戴荃正站在门外。
“奴婢戴荃见过皇上,太上皇正在偏殿里面歇息着等您呢,夏大监,不如就陪咱家在这里叙叙旧如何?”
皇帝闻言看了一眼戴权这条老狗,而后不理会对方,直接朝着龙首宫里面走去,而夏守忠自然则是眉开眼笑的在外面陪着戴权。
此时当今来到大殿当中一侧的偏殿后,却是惊奇的发现自家老父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那悠闲的看书下棋。
而是拿起一杯茶水,悠闲的喝着,不过他却能看出太上皇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凝重。
“儿臣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
当今这边刚想着向太上皇这边请安,太上皇却是随手打断了当今这边的请安,然后问道:
“是不是对于朕给贾珍那边封冠军感到很疑惑,说说吧,你想怎么样处理贾珍那边的事情?”
当今本来想要弄问一下为何要给贾珍封侯,但是听到太上皇的话,却不由的凝神思考了起来。
“父皇封贾辰为冠军侯,儿臣也能猜出父皇这举动的一些意味,但是贾珍那边,儿臣希望将他直接就扔在北方,让他镇守边关。”
“你是想让我皇室今后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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