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恭喜你啊,我也不知道该送些啥,就到前门的钱市胡同买了副银镯子,瞧瞧。”
田友亮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的放桌面上,打开后是一副小巧的银质手镯,还带着两个小铃铛,挺精美的。
“谢谢亮哥啊,小妹,把这个拿进去给你姐。”王向东把手镯包起来递给秦玉梦。
王向东拉着田友亮在外面的走廊坐下,掏出烟递上,然后低声交流起来。
“东子,我爸问你能不能再搞两车肉来,库存的已经见底了,快过年了,需求量越来越大。”
“没问题,晚上我就去联系,对了,你爸厂里还要人不?我有个亲戚想进城打工。”
“那必须安排,关系很近的吗?”田友亮马上点头,别说一个了,十个八个的都得收下,还得关照好来。
“我媳妇那边的,不用搞特殊化,让他从基层干起,干不了就辞了呗。”
“哦,我知道了,晚上就把工作介绍信给你,你随时把人带来。”
两人就工作安排和吃住问题又闲聊了一阵子,毕竟是王向东介绍的亲戚,怎么着都得关照一下吧。
这时听到院外有吉普车停下的声音,外头又有人进来了,田友亮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东子,恭喜恭喜,喜得贵子啊,我可是带着几个领导的祝福来的,这些都是领导送的,你收好啊。”进来的是巴图,两只手都拎着一个旅行包,看来领导们还是时刻关注着王向东啊。
“谢谢巴图大哥,也谢谢领导的关心,回头把红鸡蛋都给带上啊,先坐下喝口水吧。”王向东接过旅行包感谢道。
“不了,最近忙得团团转,我可不像你这么悠闲,来,把红鸡蛋给我吧,这里头是陈主任帮你从几个领导手里收来的,陈主任对你很关心啊,你给拿十二个红鸡蛋吧。”巴图想了想后说道。
“行,你拿好啊,这两个是给你的。”
王向东拿一条手帕把红鸡蛋包起来扎好,另外拿了两个塞进巴图的口袋。
送走了巴图,王向东回到屋里,秦玉梦已经坐在桌边盯上了这两个旅行包了,那边坐在炕上整理着宝宝衣物的刘彩娥也时不时的看过来,倒是秦二海下午被张大爷带着去逛街了。
“姐夫,快打开看看,刚才那个公安说是领导送的,看看都送啥了。”
王向东也想看看这些领导会给些啥东西,就拉开了拉链,一个里头有两套宝宝的衣帽鞋,都是虎头造型的,精致可爱,还有两条毛毯和两条背篼,都是给宝宝用的。
另一个包里就都是吃的了,都是给产妇的营养品,有两罐麦乳精、两封红糖和六个水果罐头。
铁罐装的麦乳精绝对是这年头最奢侈的营养品了,麦乳精早在三十年代就已经开发生产了,解放后以沪市生产的“福”牌最为出名,产量有限,必须要有票证才能买到的。
麦乳精,顾名思义,就是与它的配料有关的。
“麦”指的是“麦精”,就是经发芽、焙烧、糖化等工艺生产的“小麦提取物”。
“乳”指在的乳脂、奶粉、炼乳等,它们是从新鲜牛奶、乳汁的主要营养成份中加工制成的;
“精”是指生产所用的葡萄糖、焦糖、麦芽提取物和其他原料,这些原料具有一定的糖精含量。
由于麦乳精的营养比较丰富、颗粒疏松、溶解性好、冲饮便利,既能热饮又能冷饮,所以是这年头给产妇或身体虚弱的病人补充营养的上佳补品。
这个来得正是时候,给秦玉茹坐月子喝正好,看到秦玉梦热烈的眼神,自己也是没喝过的,那就一起尝尝了。
王向东就让她去拿来四个碗,打开一罐麦乳精,用勺子给每个碗里舀上两勺,拿来暖壶冲入开水,瞬间屋里就香味浓郁,秦玉梦马上关上了房门。
稍微搅拌一下就溶解了,王向东端了两碗进里屋陪媳妇一起喝,把外头让给秦玉梦跟她娘。
“娘,快过来尝尝啊。”
“这么金贵的还是留给玉茹喝吧,给我喝那不是浪费嘛。”
“姐夫都冲好了两碗,就是给我们喝的,你要不喝算了,等会爹回来他喝。”
“不行,给他喝才叫浪费呢,我喝,真甜啊。”
刘彩娥和秦玉梦也都喝了一碗,她们俩可是第一次喝这种营养品,小口品尝着,心里那个赞叹呀,这回到村里能吹好久了。
“小妹,来,把这些都放橱柜里,以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冲一碗给你姐喝,这个能补充营养的,记住啊。”王向东出来后跟秦玉梦一起把这些东西都拿进厨房放橱柜里了。
“诶,我记住了。”秦与梦吧唧着嘴应道,这麦乳精太好喝了。
到了五点多刘玉珠骑车来啦,先拎着食盒进来,王向东马上出去把自行车提进来,妞妞也跟了进来。
现在妞妞跟秦玉梦已经混熟了,跟着进去看宝宝,她现在也是姐姐了,必须每天都来看看弟弟呀。
王向东吃过饭就跟秦玉茹说了要出去打听工作名额的事,晚上就去厂里的值班室睡觉了,家里也睡不下啊,外面秦二海老两口,里屋媳妇姐妹俩正好的。
把嫂子和妞妞送回农家院子,王向东就往第二罐头厂那边开去,路过岔路口时没有再看到守候的人了,看来上次被抓了一回后他们不敢再来了。
那就不用再跑到北运河镇上的仓库进行中转了,王向东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收起吉普车,放出大卡车,车上已经装上了八吨多的冻猪肉了。
开车直接来到罐头厂大门口,门卫马上叫来田国荣厂长。
“东子,总算盼到你来了,再不来我就没东西生产喽。”田国荣爬上副座笑道。
“田叔,这回给你拉来两大车,应该可以生产到春节了。”
“那难说,现在局里给我再配了一条生产线,车间扩大了,工人也增加了,所以还得你这边加大支持力度呀,对了,你要的工作名额也在这包里,先从学徒工做起行不?”田国荣把挎包解下来放在座位上。
“行,帮忙找个严厉的师父看着,那家伙以前太懒散了。”王向东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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