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伴花经常吹嘘自己拜过几十位师父,学过几十种武功,武功一流,剑法顶尖。
但其实黑珍珠、苏蓉蓉众女都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在众女的心目中,金伴花绝对比楚留香或者一点红他们差得远,甚至都不如她们。
黑珍珠是沙漠之王的女儿,从小当男孩儿养,雄霸济南的朱砂门掌门大弟子冷秋魂在面对她时毫无还手之力。
苏蓉蓉擅下毒,宋甜儿擅暗器,李红袖博闻广记所以会的更多,三女从小和楚留香一起长大,按照楚留香的认知,她们三女联手,足可应付任何变故。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也能证明她们的厉害。
所以众女不在意金伴花的武功,只不过是因为她们太强而已。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认为金伴花就一无是处。
正相反,金伴花在京城学武十年,武功肯定还是不错的,面对一般江湖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更何况廖刚和叶劲也不是庸手。
一位练习少林铁掌,一位练习北派弹腿,和黑珍珠的麾下勇士较量,都能轻松获胜,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对金伴花也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所以金伴花想要去凑热闹,也完全有这个资格,安全无虞。
更何况……
“你拿着这个。”黑珍珠扔给他一面铜牌,“这面飞骆驼牌,可以在大沙漠里畅通无阻,各地绿洲中的牧民,都会招待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金伴花接过铜牌,“你们不去凑热闹吗?”
“我们才对这古老的话本没有兴趣,我们还要在这里等楚大哥过来。”宋甜儿道。
金伴花挑眉笑道,“要是楚留香不来怎么办?”
宋甜儿横眉娇嗔,“他一定会来的。”
金伴花转身就走,“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又惹上了麻烦呢?”
……
金伴花从黑珍珠处获得了一份大沙漠的地图,然后就带着廖刚和叶劲离开了绿洲,一路往刀疤汉子打探的龟兹国王驻地而去。
两日后,一处沙漠绿洲远远在望。
“那里应该就是龟兹国王的所在了。”金伴花指着前方的绿洲,“方圆百里之内,只有这么一座稍微大点的绿洲。”
叶劲看看手中的地图,抬头确定道,“正是如此。”
廖刚凝目看去,突然喊道,“有人出来了!”
绿洲当中有两匹快马疾驰而出,马上骑士身穿甲胄,手里还拎着一柄形制奇古的汉代长戈。
其中一人看到三人的打扮,不禁眼前一亮,远远喊道,“来人可是中原武士?”
金伴花挥挥手,廖刚驱马上前,“正是!我家公子来此游玩,听说龟兹之事,特来相见!”
另一人立刻应道,“大王求贤若渴,礼贤下士,三位这边请!”
然后金伴花就跟着那两名骑士一起走进了绿洲。
这处绿洲没有青将军所驻扎的绿洲大,但因为有一大一小两处湖泊,也算是一座中大型绿洲了。
绿洲外围驻扎着十几座普通的敞篷,有武士、仆役、侍女四处活动。
绿洲中心大湖处还有三座华丽的大帐,帐前有持戈带甲的武士守卫。
那两名骑士带着金伴花三人进入绿洲,径直引着他们前往中心大帐。
大帐主体呈白色,镶嵌着金边,勾勒着略带异域特色的纹样,显得华丽又奢侈。
大帐里面隐隐传来乐声和笑声,但大帐门口的两位侍卫,却眼神锐利的盯着金伴花三人。
就在他们准备进入大帐的时候,那两个侍卫竟然一左一右,将两柄长戈横在了大帐门口。
“来者止步!”左边一人道。
“通禀姓名!”右边一人道。
金伴花一言不发,廖刚和叶劲则齐齐动手。
廖刚脚踩梅花步,瞬间切近左边侍卫的身前,一手拨开长戈,一手呈掌,印在了那侍卫的胸口。
叶劲则微微侧身,斜线垫步而进,距离右边侍卫还有七尺的时候便一脚踢出,命中那侍卫肋下。
“噗!”
“砰!”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声,两个侍卫长戈脱手,一齐向后飞跌,倒在大帐门口两侧。
而金伴花已经来到了大帐门口,冲着身边的那名骑士摆摆头。
那骑士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急忙掀起了大帐门帘,“大王有请中原武士入帐!”
门帘掀开,金伴花也看到了大帐中的情形。
大帐中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毡,即便是大白天也燃烧着的灯火,大帐壁上和周围高矮不同的案几上摆着各色华丽的装饰品。
而在大帐中间,则摆放着好几张矮几,上面堆满了鲜果和酒菜。
大帐正面坐着一个头戴金冠、衣着华丽的红袍人,搂着一个美女的纤腰在喝酒,在他下首,还有一个衣着艳丽的少女陪坐在侧,身后有两位侍女服侍。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五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上下打量着他们。
“不愧是中原武士,果然武功过人!”红袍人笑道,“几位能来相助小王,小王感激不尽!”
“你先别急着感激,我们只是来看看热闹的。”金伴花迈入大帐,廖刚和叶劲跟随在侧。
“龟兹古国,我以前只在书本上见过,所以好奇之下便来看看,至于究竟要不要帮你,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金伴花笑道。
“看热闹?”坐在最前方的一个绿袍人突然冷笑道,“一个少林俗家弟子,一个北派弹腿传人,就敢来大沙漠看热闹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他们在看热闹?”金伴花突然回头,指指自己,“明明是我在看热闹,他们只是陪着我的。”
绿袍人眼神微眯,凝声问道,“那你又是谁?”
金伴花扬了扬手里的剑,“京城累世富豪之家公子,南北武功的集大成者,丐帮前帮主阴谋的揭破者,金伴花!”
众人,“……”
绿袍人忍不住嗤笑一声,“原来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
“但这个纨绔子弟却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礼貌。”金伴花斜了他一眼,懒洋洋的道,“至少我没有要属下主动对客人出手,也不会不给客人让座,更不会问了半天话也不通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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