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偿还
褚林光看到滕青山和林元福的装扮，像是突厥人员，也不知黑虎先前是怎么认出他们。
大元王朝，习武之风鼎盛，倒不是人人都喜欢争强斗狠，而是大元北境，有突厥时常来骚扰。
常有战乱发生。
突厥人高马大，气血旺盛，马上功夫了得，常以骑兵冲刺击溃大元兵马，北境为此建造起了百米高的城墙。
几乎每个考取功名，得到封赏的武将，都要在北境经历厮杀。
杨少荣镇守旗岭总督府，统兵三千，看似养尊处优，实则三千兵马，每年都会换一批，他只是在旗岭为朝廷操练兵马。
政绩考核，就在于他训练出来的兵马，在北境那边能发挥出怎样的成绩来。
最近几年。
大元和突厥关系较为暧昧，互相有贸易往来。
但大元和历代王朝百姓，常常都要忍受突厥骚扰，对突厥人员的敌意根深蒂固，或许滕青山和林元福受到围堵，问题就出在他们那身装扮上。
只是两人为何平白无故，化妆成突厥人？
若非身子骨远不如突厥伟岸，脸上魔纹也在汗水影响下变得模糊不清，否则褚林光也无法轻易认出他们来。
“我是南城白阳县人士。”
“我是南城清河县人士。”
“我们不是突厥人员，你们听我解释。”
……
林元福和滕青山极力为众人辩解。
“装神弄鬼，居心叵测，就算不是，你们也不是好货色。”
“我妻子的家人，当年就是死在了突厥手里，今天我要撕了你们。”
“我叔叔战死在北境，就是因为你们。”
群情激愤，众人一起推搡起了滕青山和林元福。
“在下是南城武考榜首褚林光，这两位是我朋友，我可以证明他们确实不是突厥人，他们乔装成这样定有其它原因，何不如听听他们解释。”
褚林光挤进去说道。
他觉醒血液龙象，说话间鼓动气血，声音穿透力虽然不如狮吼功，但也要比寻常百姓和一般武者强。
加上他拿出榜首证书，有身份证明，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两刻钟后。
褚林光带着滕青山和林元福，来到商船上见郭威。
滕青山和林元福先将脸上画的魔纹洗掉，又把身上的衣服换掉，突厥人高马大，不少脸上都有刺青，喜欢刺日月星辰，据说每一颗星辰，代表着他们一份实力，星辰越多，实力越强。
人高马大的他们，喜欢穿黑色大袍子，袍子也有星辰图案，容貌粗野张狂，识别度非常高。
滕青山和林元福身板在大元百姓这边，都算英武不凡，可和人高马大的突厥人比起来，都显得十分瘦小。
所以他们这身装扮，看着不伦不类。
“多谢郭师傅替我们解围。”
“谢谢褚兄弟，谢谢虎哥！”
两人换回自身衣服后，先是朝着郭威行了一礼，随后朝着褚林光和黑虎抱拳感谢。
“你们为何打扮成那样？”
郭威不解问道。
“也不怕郭师傅耻笑，我们俩本想去总督府求学，结果在运河上遇见了一艘突厥商船，见到他们在招收苦工，我俩都听过突厥人之所以能长得人高马大，气血远胜于咱们，是因为有一门特殊的呼吸法，便以苦工的身份，想要上去一探究竟，结果很快就漏了陷。”
滕青山解释道。
“我们不是对手，他们为了羞辱我俩，便把我们化妆他们的样子，打晕后扔在了码头上，等我们醒来时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
林元福补充道。
“这些年我朝战乱不断，边陲百姓民不聊生，大元和突厥最近几年才签订建交协议，这难得的和平不易破坏掉，日后切勿再去惊扰他们。”
得知来龙去脉后郭威叮嘱道。
“郭师傅言之有理。”
滕青山和林元福也知道王朝百废待兴，不易再有战乱发生。
“师父，突厥人的呼吸法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黑虎询问道。
“让开！”
“诶，干嘛呢？
“噔噔噔。”
“快快快，让他们先上去。”
郭威刚要解释。
突然，岸上传来一道怒喝声，准备上船的几路人马，原本还想呵斥几声，转头看到是十几个身穿黑色大袍，脸上有一道道魔纹，人高马大的突厥人员抢先上来，一下子都闭上了嘴巴。
看到有人乔装成突厥人员，他们都敢上前呵斥，甚至拳打脚踢，可当看到了真正的突厥人员出现，一个个都躲了起来。
甚至将上船的排序打乱，任由他们抢先一步。
褚林光原主身上有关于突厥人员的记忆，在原主的记忆中，他卖光田地，在郭威武馆习武，既是为了参加武考出人头地，也是想像突厥人一样强壮厉害，甚至击败他们。
最近这些年。
战乱只发生在边陲位置。
旗岭总督府虽然在北境地界，但每次战况发生，战火都鲜少烧到旗岭总督府这边，杨少荣作为前线将领，也只是负责操练兵马，鲜少有机会到战场上杀敌。
而南城只是旗岭总督府内的一座小城，距离边陲战线更远，只有总督府沦陷，北城和晋城先后失守，下一个才是南城。
南城就算失守了，突厥兵马也要冲过好几个县，才能波及到白阳县的百姓。
所以在原主的记忆中。
虽然有突厥人员这四个字，却从未见过他们的身影。
如今大元和突厥建交，运河上和海域上，常有突厥货船出现，但褚林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群人。
瞧见他们脸上都有黑白刺青，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身高平均值，高过大元百姓半个头，胳膊肘比寻常百姓还粗。
这种人放在战场上，哪怕没有经过训练，举着一把两米多长的斧头，随意挥舞也能有爆炸性的杀伤力。
可想而知，边陲将士和他们在战场上拼杀，没有充足的气血，会是怎样一种画面。
褚林光也能理解，先前围着滕青山和林元福声嘶力竭扬言手撕他们的那群人，此刻为何都闭上了嘴。
不是他们胆小懦弱，喜欢挑软柿子捏。
而是这群突厥人员，各个气血旺盛，金刚怒目，自带一股威势，没有练过武的寻常老百姓又怎能抵挡得住这群人的压迫感。
“噔噔噔！”
一共十七个突厥人员。
他们上船后，整艘商船的吃水线都下沉了几分，船上的商贩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船老板眉头皱了皱，只能硬着头皮接待他们。
如今大元和突厥建交，双方有贸易往来。
这群突厥人员也不是上船后不给钱，船老板只能小心伺候，生怕惹恼了他们，也担心他们和船上的其他客人发生冲突，只能交代大伙担待下。
褚林光看到他们都坐在了一楼甲板上。
商船主要是运货为主。
船上的船楼也是为大元百姓量身建造，为了减少重量，本来就缩减高度，在房间里面，褚林光几人都要微微躬身，才能正常行走，所以只要天气晴朗，大伙都习惯在甲板上活动。
此刻褚林光和郭威他们，都在二楼的甲板上。
这里空间适当。
没有货物堆积。
褚林光耍枪的时候，大小刚刚好。
此时看着那十七个突厥人员，在一楼甲板上，将在那边歇息的商贩船工赶走，每人都占着一大块位置坐下来歇息。
褚林光看着他们。
他们也有人在东张西望，注意到了褚林光他们一行人。
其中一人对着身旁伙伴，指了指楼上的褚林光几人，原本散漫的突厥人员，似乎有所感应，呼啦啦的站起来，一起看向了褚林光和黑虎以及坐在竹椅上的郭威。
“咕噜咕噜……”
他们用本族语言交流，目光大部分都停留在郭威身上，哇哇咕噜说了一大堆，最后好像形成了共识，又都坐了回去。
目光只是时不时往楼上看几眼，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师父，他们刚才在嘀咕什么，我感觉他们好像在骂咱们？”
黑虎询问道。
刚才十几个突厥人员一起站起来，齐刷刷往楼上看来，黑虎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面有些发虚，此刻见到他们安静下来，他小声问道。
“他们嗅觉灵敏，看出咱们几个都是习武之人，这阵子一直都有人在骚扰他们，他们怀疑和咱们有关，但没有证据也不想找麻烦，所以只是让其中两个人盯着咱们。”
郭威解释道。
“师父，您能听得懂他们的语言？”
褚林光震惊道。
“为师以前和他们打过交道。”
郭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郭师傅，就是他们将我们打晕扔在了码头上。”
林元福说道。
“我觉得他们不像是来和咱们做生意。”
滕青山一肚子怨气。
“他们只要不在大元境内乱来，就不能随意去打扰他们，你们几个年轻气盛，千万不要为了民族情绪，和他们轻易发生冲突，万一破坏了民族大业，朝廷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了你们。”
郭威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是。”
滕青山和林元福都知道郭威的心意。
“师父，他们的呼吸法和咱们的呼吸法有哪些不同？”
褚林光细细观察了下楼下那群突厥人员，感官系统进化下，褚林光只能明显看出，这群人气血远胜于大元同辈武者，却不知他们强盛来源于何处？
“大同小异，只不过比起大元百姓，他们嗜血成性，喜欢生饮兽血，常常组成骑兵队伍，到森林内和野兽厮杀，日积月累之下，血脉和咱们有所不同，较为容易觉醒龙象之力。”
郭威简单说道。
“啊？”
褚林光大惊。
那句较为容易，他感觉不简单。
“他们也确实有一套特殊的修炼法门，能大幅度吸收兽血力量，让他们变得体壮如牛，气力远超大元同辈武者。”
郭威又补充道。
“吸食兽血？师父，咱们难道就没有那种法门吗？”
黑虎好奇问道。
刚才被这帮人吓一跳，他内心有些不服。
“有，你想要练的话，为师可以教你。”
郭威回道。
“真的吗？”
黑虎大喜。
“以后你每天早中晚准备三碗狗血，将狗血喝光，为师再教你如何将狗血中的力量炼化为己用。”
郭威叮嘱道。
“呃……师父，我看算了。”
黑虎缩了缩脖子道。
“郭师傅，难道他们这样修炼就不会出事吗？”
林元福不解问道。
“若吸收不干净，长此以往会造成血脉堵塞，无法修炼内功的现象，不过就算他们到头来无法修炼内功，单凭那股血肉力量，也能和一般的内家武师相提并论，甚至超过不少。”
郭威认真说道。
“怪不得这群家伙，长得像野兽一般威武强壮，行为举止却像是没开化的野人那般粗鲁。”
滕青山揶揄道。
“哼，你说什么？”
楼下一名脸颊上有三颗黑色星辰的突厥人员站起来怒斥道。
他们嗅觉灵敏，听力极强，竟然懂得大元语言，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滕青山的讥讽声。
滕青山神色一变，看着那人怒目而视，本就吃亏的他想要怒骂几声，但想到郭威的叮嘱，他转过头不去看对方，佯装什么也没说过。
楼下那人也在同伴的拉扯下恢复了安静。
“不要去招惹他们，到了南城咱们就下船离开。”
郭威虽然不惧这帮人，但也不想和这帮人起冲突，避免影响到了朝廷计划。
于是。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
褚林光和黑虎几人也鲜少再议论楼下那群突厥人员，褚林光把注意力，放在了人枪合一的境界上，让自己能随时随地的运用起那股势能，并将那股势能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时间飞快。
两天后，船只到达南城。
褚林光和船上人员，都没和那群突厥人员发生冲突，船只靠岸后，众人依次下船。
那十几个突厥人员，似乎要在南城办事。
交完船费后，一个个抢着先下船，往岸上跑去。
郭威又叮嘱了滕青山和林元福两句，让他们不要和突厥人起冲突，便带着褚林光和黑虎，去了一趟中庭巷子。
“颜师叔。”
褚林光和黑虎拜见道。
两人都十分喜欢这位出手大方的师叔，准备在这里暂住两日。
“哈哈哈，我的两个小师侄。”
颜师叔也非常喜欢褚林光和黑虎两人，对两人据以厚望，得知褚林光在书院获得非凡成绩，他高兴的赏下人吃了一天流水席。
“颜老爷不好了，咱们准备的药材，突厥人只想给三成价钱，我跟他们理论，还被他们打了一顿。”
“他们人多势众气血旺盛，我不是他们对手，颜老爷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晚上。
颜师叔和郭威在喝小酒，管家和一名武师回来禀报道，两人脸上都有巴掌印。
“岂有此理，他们竟敢出尔反尔。”
颜师叔大怒。
他在南城经营药材生意，开了好几间店铺，市面上常用的药材他都有，郭威平时给褚林光和黑虎熬煮的药茶，也都是从颜师叔这边买来。
“师弟，怎么回事？”
郭威皱眉道。
在颜师叔的解释下郭威得知，那群突厥人竟然和颜师叔有贸易往来，在颜师叔这里定了一船的药材，如今药材他们已经搬上船，却以药材成色不好为理由，只想给三成的价钱。
这简直和白嫖无异。
“胡人出了名的忘情背义，之前就戏耍过朝廷几次，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郭威知道缘由后，忍不住感叹道。
他也没想到，船上遇见的那波人，竟然是来和自己师弟做生意。
“师哥你先去休息，我去找官府。”
颜师叔起身道。
“让我去吧。”
郭威说道。
“这……”
颜师叔有些迟疑。
“朝廷和突厥刚建交没几年，官府就算知道你被他们戏耍，为了不影响朝廷计划，可能会让你吃哑巴亏，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来吧。”
郭威解释道。
“好，谢谢师哥。”
颜师叔点着头，这批药材数量太多，装满一艘商船如果只能得到三成价钱，那他这些年积攒的家产，怕会一次性亏完。
“师父，我们和您一起去。”
褚林光听到了动静，把黑虎也叫了过来。
“好，等会你们在船下看着。”
郭威想了下点点头。
码头上。
突厥租了一艘商船，商船上装满了药材货物，他们把三成货钱扔下后，就想要扬帆起航逆流离开南城。
郭威赤手空拳，在码头石板上轻轻一点，人便跃到了十来米高的船上去。
褚林光和黑虎跟在后面，见到这一幕，只觉得郭威身姿飘逸，像燕子一般飞到了船上去。
是身法与气力结合。
“把货钱全交了再走。”
郭威出示货据，对着以为满载而归，在甲板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十几个突厥人员说道。
“钱已经给你们了，给我下去。”
一个在啃咬猪肘子，身高接近两米的突厥汉子，大步走向郭威，向着郭威胸膛上推去。
随即褚林光和黑虎看到一道人影从船上飞下来。
“砰！”
重重地摔在码头上。
正是那接近两米高，浑身气力在一千斤以上的突厥汉子。
“呜！”
甲板上的突厥人，一次性全部站了起来。
当中一人将一坛酒砸向郭威，郭威轻轻一躲，酒水砸在了船板上，他将手上的货据塞在了腰带里面，而后一阵恐怖的龙吟象啼声从船上传来。
郭威没有用枪法对付这群人。
这些人还不配他使用枪法，只是赤手空拳对付他们，褚林光和黑虎听到，船上鬼哭狼嚎，一个个突厥人被郭威扔回了码头上。
“住手，我给你，银两在这。”
等到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
其中一人慌忙掏出银两，惊慌道。
郭威接过银两，确定和该给的货钱一样后，这才从船上跃下，带着褚林光和黑虎离开。
打斗过程半刻钟不到，十几个人高马大，气力强盛的突厥汉子便几乎都栽在地上。
船上那还能站着的三人，看着郭威离去的背影又怕又怒。
“是他们。”
他看到了褚林光和黑虎。
发觉先前在船上打过照面，郭威他奈何不得，却不怕对付不了褚林光和黑虎，于是默默记下褚林光和黑虎的样子。
“师哥，谢谢你。”
颜师叔收到银两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以后别再和突厥人做生意。”
郭威提醒道。
“吃了一次教训，日后哪敢。”
颜师叔牢牢记住。
次日。
褚林光和黑虎在南城玩了一天。
第二天才和郭威告别颜师叔，一起往白阳县赶回去。
郭威和黑虎先前骑马来到南城，将马放在了颜师叔家，还把褚林光的小红马牵过来，最后走水路，赶到了旗岭总督府。
回去的路上三人骑着马。
两天后，三人在威远镖局吃了顿饭，当天下午申时，才经过酒街回到了武馆内。
“师弟，恭喜你。”
郭芳早就收到书信，知道褚林光今天会回来，为三人准备了一桌子酒菜。
“师姐，这是我在总督府那边，给你买的一些胭脂水粉，希望你能喜欢。”
这两年，郭芳负责伙食不曾亏待过他，如今成为武秀才，获得朝廷嘉奖，外加颜师叔的银两红包，褚林光远比以往富裕。
回来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给身边亲近的人都准备了礼物。
“谢谢师弟，师姐果然没白疼你。”
郭芳家境不缺胭脂水粉，贵在褚林光那份心意。
在武馆吃完饭。
褚林光提着东西，来到了张褚氏家中。
“二姑！”
张褚氏一直在武馆做工，郭芳今天准备的那顿菜，她也有参与，只是没能留在武馆和褚林光一起吃饭。
心里面正忐忑，褚林光考中功名后，日后该和他怎么相处，便见到褚林光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了家门口。
“表哥！”
“表哥，我娘说你考中武秀才了。”
“我爹说，你会成为将军，是真的吗？”
两个还在上私塾的表弟先跑出来，围着褚林光问东问西，年级较大的表妹张玲花，则是一脸崇拜的喊了声表哥。
“林光，你人来就好了，怎么还带东西，之前你让黑虎送来的东西，我们都还没用完呢！”
张褚氏明显有些拘谨，褚林光有功名在身，又是南城榜首，已经不是市井小民。
“是呀，你带这么多东西，家里也不放下。”
张大满脸推笑。
“二姑，姑父，我还是以前的我，你们不要跟我客气，否则日后我还怎么来看你们。”
褚林光急忙让他们放松下来。
提着礼物进到屋子里去，和三个表弟表妹有说有笑，虽然已经在武馆吃饱了肚子，但褚林光还是进到厨房和二姑一起忙活，张大一边阻拦让他去休息，他却说要露一手给大家尝尝。
慢慢的，张褚氏和二姑才放松了下来，两人一脸欣慰又感动的点点头，和褚林光一起忙活。
又吃了一顿晚饭。
褚林光为两个表弟留下足够上私塾的银两，也给张玲花留下三十两的嫁妆，叮嘱两位表弟好好读书，让张玲花买点女儿家的东西戴戴。
并交代日后会经常过来吃饭。
走的时候，二姑一家子将他送到村口。
褚林光眼前也跟着浮现出一行字。
“偿还张褚氏恩情，获得人情值567点。”
褚林光一怔，看着那人情数值，转头看向了终于舍得在门口挂起灯笼，并在黑夜中点起的张褚氏家里，忍不住感叹道：“二姑对我照顾有加，还为我张罗婚事，恩情虽然已偿还亲情却还在，等我考中举人后得为二姑一家子免除赋税，帮助两个表弟出人头地，最好也给玲花找个好人家，诶，黑虎好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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