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那个人,才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两人!
还嚣张的留下字迹和匕首,炫耀自己的本事!
邹场长走到电话机前,抄起话筒,想了想又放下来,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几乎是风一样传遍了嫩江两岸,越传越玄乎,最后传成达摩老祖附身在凶手身上,从天而降,手中释放天雷,把俩人祸祸劈死了!
孙建平听得只想笑,这达摩老祖也是厉害,竟然能穿透四五十厘米厚的水泥墙!
那不比铁镐都厉害!
“哥,你说是不是有江湖侠客行侠仗义,把那俩瘪犊子弄死了?”
钱慧一脸兴奋。
“这不是学大寨修梯田的生产队名单吗?咋,都受灾了?”
“这不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
“就知道干活!”钱大小姐拧了他一把,疼得他直咧嘴!
“是,是的,梯田质量不合格,都被水给冲垮了,颗粒无收……”
孙建平笑着冲他摆摆手,于长河嗯了一声,大步流星直奔于圩子而去。
“嗯,我先试试看。”
“应该是吧,侠客看他俩不顺眼,抄起匕首都给抹了脖子!”
王金刚……
“他吗的,死有余辜!”
“我寻思咱们能不能拿稻草自己造纸,要是买纸,成本就提高了,咱们今年一百四十垧稻草,养活十几头牲口足够了,还能剩下不少。”
“啊没事,我看这荒啊咱们也捡的差不离了,要不赶紧整炮仗吧,眼瞅着上冻了。”老曹急忙岔开话头,孙建平一笑,“不着急,别的都好办,就是这纸不好整,去年造炮仗把小学校存下来的纸都给用光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们要把工作重心放在做好秋收工作上来,现在有多少个生产队报了受灾?”
出于礼貌,孙建平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于长河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点了孙建平竟然还在河边饮马!
远处走来一个人,孙建平借着月光扫了一眼,发现来人竟然是于宏斌的父亲于长河,也就是于长海的二弟!
“叔慢走!”
孙建平又想起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县城杀人事件,他有些兴奋的问老曹,“叔,你说这事能是谁干的?咋那么厉害,连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这个事吧……”老曹支吾一句,想想还是把话头岔过去,“那人也是瑟,你杀人就杀人得了,还题字干啥?整得自己好像文化人似的……”
好小子!
真给我帮了个大忙!
可怜的孩子!
“不行就去鹤城买点……”
一个掉光了满嘴牙,看上去已经有九十多岁的老太太瘪着嘴说道,林县长听到孙建平的名字,焦灼的心稍稍稳定了一下,那孩子办事靠谱,给乡亲们找了条活路,不错!
不知道现在在哪浪呢!
奶奶个熊,你他娘的拍拍屁股走人了,把孩子扔给村里!
“叔,这么晚了才回来啊?”
好玩!
“啊,这不是寻思多捡点庄稼,要不上冻了没吃的……”于长河急忙支吾一声,“我先回啊!”
六一.二二三.一五九.二一九
“嗯?”
“于宏斌他爸,于长河!”
“叔你说我刚才看着谁了?”
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吱声,林县长凌厉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去,骂了一声,“赶紧备车,我要下去挨村挨队检查,要是再饿死人,我就……”
见老曹同志不是很配合,孙建平也失去了聊下去的兴致,他转过身,看看睡着的三个孩子,窗外的月光照在小铁柱的脸上,小家伙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孙建平哈哈一笑,“抓紧干活!”
但是有人害怕啊!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林县长把脸色一沉,“你耳朵聋了吗?我说的话没听见?那件事就此翻篇,谁也不准再提!把受灾情况报上来!”
这丫头,咋就那么喜欢掐人!
林县长的第一站自然是于圩子,吉普车一路飞驰,等到了于圩子之后发现屯子里竟然只剩下寥寥几个老头老太太,震惊不小!
“是他啊!”老曹给给一乐,“一猜就是他,两旁事人没那个本事!”
县城杀人事件闹哄哄传了一阵子也就逐渐平息下来,在老汪和老滕的家属强烈要求下,县里把两人的尸首火化,交还给他们,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告一段落,再想重启调查势比登天!
过了没多久,老汪的漂亮小媳妇就嫁给了一个在鹤城工作的同事,顿时流言四起,说是老汪的小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勾结奸夫把他给弄死了云云,搞得案情越发扑朔迷离。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急忙行动起来。
“领导,你说会不会是受灾地区的老百姓干出来的?”
林县长愤怒拍了一下桌子,“上头的救济粮什么时候能调拨下来?有没有个准信?”
他沉闷哼了一声,一甩胳膊,抓起名单,“都愣着干啥,马上分成三个队,去各个受灾村屯视察,听着没!”
“协调沟通,那就是还没往下调拨呗?那各个公社的储备粮呢?为啥不发放下去?眼瞅着入冬了,们是想着把这一百多个生产队都冻死饿死吗?”
孙建平回到家的时候,老曹正躺在炕上听收音机,小小的收音机最近电流干扰严重,呜哩哇啦听不清楚,小老头烦躁的把收音机放到一边,叼起烟袋,“看着谁了?”
乌龙马抬起头,一甩大脑袋,水花乱飞,溅了孙建平一身,他抬手拍了一下,惹得乌龙马嘶嘶叫起来!
林县长知道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人已经入土为安,就没必要再浪费人力物力继续追查下去,他敲敲桌子,提醒众人不要忘了本职工作。
“造纸那可是个精细活,你要是能整就试试,整不了咱们再买也行。”
“还在协调沟通……”
人都哪去了?
不会真的打着旗子出去组团要饭去了吧!
“都去农场拾荒去了,隔壁屯子孙建平那孩子给找的活,要不人家农场都不让捡啊!”
“拉倒吧!”老曹叼着烟袋,咕嘟两口,“一天天的净扯犊子,让人逮着咋整?老婆孩不要了?干活不长脑袋瓜子……”
一整天忙碌下来,孙建平累得全身酸痛,他牵着乌龙马来到河边,咕噜河水仍旧昼夜不息的向远处奔流而去,水里不时有鱼儿吐出泡泡,看得乌龙马眼珠子瞪得老大!
“赶紧的去农场!”
林县长火急火燎,又坐上车,直奔农场!
农场热闹极了,到处都是跑来拾荒的乡亲们,被于圩子这么一带动,又有好多村子全村出动,跑到农场地里拾荒,什么稻子苞米土豆高粱……到处人头攒动,乡亲们一个个腰间系着大麻袋,弯着腰,像寻宝一样搜寻任何可以吃的东西,看得林县长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两个畜生!
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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