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城,万宝斋。
“爷,您来了......”
高掌柜站在一个衣着不显的男子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此人穿着虽然并不张扬。
但若有识货之人在此一眼便能瞧出,他身上的袍子乃是取自天山之上的冰蚕蚕丝制成,冬暖夏凉,水火不浸,甚至略钝一些的刀刃都难以破开其防御。
身穿这般珍贵的衣物,又能让高掌柜甚至连直呼他名讳都不敢。
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大明首富,万三千!
万三千坐在椅子上,看着万宝斋最近的账本摇了摇头。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好在他本来也不是为了保定城的生意而来,瞥了战战兢兢的高掌柜一眼,万三千开口问道。
“你说的那人在哪?”
高掌柜赶忙上前,他怎么也没想到,万三千会亲自来此。
在他的预想中。
只要把白修竹的狂言传到万三千那里,万三千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黄口小儿的鬼话?
就算万三千对白修竹说的东西真感兴趣,大概率也是会派他继续与对方交涉。
而他到时候只需要稍稍把交涉的内容润色一番。
在白老爷离世的情况下,白家还有何资格能抵挡万三千的怒火?
侵吞白家产业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心狠一点的话......
可没想到万三千居然真的来了!
高掌柜心里没由来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不会吧?
但他还是赶紧回答了万三千的问题。
“爷,他就在城西的白府,这是他几天之前在店内购买的东西,按照爷的吩咐,我暂时还没派人送过去。”
高掌柜说罢从怀中取出两本秘籍。
正是白修竹要的阳春功与细雨剑法!
万三千点点头从高掌柜手中接过秘籍,翻看一眼便是没了兴趣。
这种秘籍,在他平日里亲自处理的交易中,连做添头的资格都没有!
他随即起身,临走时还冲着高掌柜吩咐道。
“对了,你想个办法让我能出现在兴云庄,记住,要正经的理由,不能太过刻意。”
..................
白府。
福伯刚刚换了身干净衣裳,正一脸无奈的看着白修竹。
他没想到在白修竹小时候他要接受其童子尿的洗礼,这人都长大了,还给他来一波呕吐物的浇灌。
想起那刺鼻的味道,福伯只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摇摇头仿佛是要驱散那股萦绕的气味。
“少爷,您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白修竹在被福伯摇吐之后,人也清醒过来。
看着自己只剩下的5点可分配点数欲哭无泪。
他敢保证。
以后就算是再走投无路,他也不会选择去抽奖!
为此,白修竹直接把这5点点数给加到了天赋上。
没有点数,自然就不会再想去抽奖了。
随后对着福伯摆了摆手:“没事福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点事情,有些伤心罢了。”
福伯闻言则是面色一变,莫非是想到了老爷和夫人?
看了一眼白修竹年轻的面容,想到这几天时常看到对方趴在灵堂内那尚未下葬的棺材内抽泣,福伯显得有些黯然。
过了良久,福伯才轻轻拍了拍白修竹的肩膀。
“少爷节哀......”
白修竹知道自己这个管家理解错了,但现在也只能将错就错。
总不能和对方解释,我伤心不是因为你想的那样,而是因为抽奖没出货而伤心吧?
白修竹点了点头向福伯露出笑容。
“福伯放心,我已经走出来了。”
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哪怕白修竹很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但落入福伯眼中却仍稍显刻意。
看着少爷这在自己眼里的苦笑,福伯又是叹了口气。
少爷在小小年纪便承受了这些本不该属于他的痛苦,作为长辈,我应该多开导开导他。
该怎么让少爷走出困境呢?
福伯苦思冥想,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人在郁闷的时候最常见的有两种方式释放自己内心的苦闷。
一种叫借酒消愁,一种叫寻欢作乐。
像他最为熟悉的一個人便是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那家伙可以说走到哪手里都有那么个酒葫芦。
令狐冲是个十足的乐天派。
仿佛他遇到的所有烦恼都能随着那口苦酒入喉,化为乌有。
但少爷这个年纪应该还不知道酒的好处,而且福伯也不想让白修竹成为令狐冲那样太乐观的家伙。
他可是听说过那个家伙没少惹岳师兄生气。
所以借酒消愁暂时可以排除。
既然如此,正好白家也还无后,很多人在少爷这个年纪妻子都娶到三房了!
那不如......
福伯抬头看向白修竹。
“少爷,我带您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什么地方?”
“少爷您跟我来便是。”
白修竹瞧见福伯脸上神秘的笑容,一时间也来了兴趣。
虽然他对福伯很了解,但只限于当管家的福伯。
至于福伯以前在江湖上或者是在华山派到底怎么样,对白修竹来说还是个谜。
此时突然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那会是什么地方?
藏着神秘武功的洞窟?
育有天材地宝的山谷?
不管是什么地方。
毫无疑问,白修竹的好奇心被福伯这一下彻底勾了起来。
反正现在万宝斋还没有把他购买的秘籍送过来。
他也没办法尝试系统的挂机收益到底是怎么个机制。
白修竹便跟在福伯身后上了马车。
..................
“福伯,这就是你说带我来的地方?!”
白修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建筑。
从白家到这里的距离不算短,两人出门时已经下午,而此刻已然傍晚时分。
寒冬腊月的保定城天已然暗了下去。
当白修竹从马车内走出时,看到的是一处挂着灯笼,张灯结彩的建筑。
灯笼的颜色与平常见到的大红色有所不同,是桃红色的!
桃红色的灯笼以及其周边的流苏在晚风中摇曳,为这座建筑铺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福伯跟在白修竹身后下了马车。
“少爷想必还没来过这里吧?”
白修竹看向那块高高悬挂的牌匾,鎏金的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刻在上方。
快活宫!
保定城最为出名的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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