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你不会不管我们的吧?”
陶友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他不知道李伟的无力反抗的命运是什么,但是他也跟其他工匠一样,对这位曾经的侍郎大人有着一些盲目崇拜。
虽然他是朱元璋派来的,但他也确实是相信李伟能帮到他们,这并不冲突。
“我只是个的教坊司使,我能怎么帮你们呢?”
李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道。
“伱可……”陶友庆张嘴就要你可以去求皇上,但是又马上反应过来,止住了话音。
李伟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随意的挥了挥手,以赶饶语气道:“你走吧。”
完,他也不再停留,直接转身回了教坊司。
陶友庆愣住了,随即心中就是一阵惊慌,看李伟的态度,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暴露了,这可是陛下交待的事情,他给办砸了,能有好果子吃吗?
李伟有些意兴阑珊的回到了教坊司,走到后堂独自坐着。
他对人一直都是坦诚相待,就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权谋诡计,充满了算计、背叛、尔虞我诈,一点都不痛快,烦!
还有这个朱元璋,想让自己回去直就是了,自己都准备好委屈求全了,非要搞这些手段,还想让自己回去求着给他干活,呵,想得可真美。
李伟不屑的切了一声,反正他不急,耗着呗。
乾清宫里。
李伟不急,朱元璋确实有点急了,在他的安排下,现在李伟把权贵们都得罪干净了,而且听了他的那些妄言,朱元璋更加确定这狗东西不可能跟权贵勾连在一起,用起他来更加放心了。
只是想到自己的闺女,他不禁有些愧疚,以这子的脾气性格,和这些与下为敌的观念,恐怕他最后很难活下来,自己的女儿要是嫁给他,恐怕是守寡守定了。
现在这些他暂时也顾不上了,他必须得尽快将这个臭子培养起来,成为牵制武勋的一股力量,至于将来这子会不会失控,他是不担心的。
死个乐女都要死要活的,这子明显也是个很重情义的人,想控制住他这样的人太容易了,且不自家的闺女,光是他现在身边的这些人,都足以把他绑的死死的!
现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着这子过来求他了,然而事情却在这里卡住了。
“什么,那子不管?”
“是的陛下。”毛骧恭敬道。
陶友庆这种人物还没资格让朱元璋亲自接见,他只是毛骧找的临时工而已,办完了事,还是得经毛骧跟朱元璋禀报。
朱元璋闻言露出惊异之色,他有些不相信,根据他的判断,这子不该是这种能轻易对这些工匠撒手不管的人。
“他当时怎么的,你仔细跟咱!”
毛骧心下微微一惊,不知道哪里引起了朱元璋的怀疑,当下把陶友庆跟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给朱元璋。
陶友庆在禀告的时候,由于担心皇帝知道自己事情办砸了怪罪,所以将李伟最后试探他的那段给省下去了,只了李伟无奈叹气拒绝。
毛骧不够了解李伟,朱元璋却是清楚得很,他听完这些话,立刻就发觉了问题。
什么桨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力反抗”,这话他用得着跟一个管事嘛,这分明是在跟他抱怨,这狗东西肯定是已经发现这个管事有问题了。
“这个狗东西,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朱元璋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又对毛骧冷哼一声道:“哼,你找的这个人肯定是有所隐瞒,没有据实禀告!”
毛骧脸色霎时一变,有些惊慌的道:“臣一时失察,请陛下恕罪!”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怪罪他,也没有这个管事要怎么处理,这种事不用他吩咐。
只是这个人既然暴露了,那他也只能再另想办法了,头疼啊!
这个臭子,既然知道咱的意思了,还不赶紧来求咱,真是岂有此理!
朱元璋发愁的皱着眉,随意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正低着头等候发落的毛骧闻言,心下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躬身一拜:“是,臣告退!”
毛骧倒着退出乾清宫,出了门就开始思索起了怎么炮制那个陶友庆,竟敢隐瞒不报,害他在陛下面前丢脸吃罪,胆子不!
毛骧忙着整治那个陶友庆,朱元璋在绞尽脑汁的算计李伟,礼部的偰斯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们礼部要给公主选驸马了。
虽然朱元璋已经内定了李伟,但是这事也就他跟马皇后知道,没跟别人过,礼部还是按正常流程走的。
首先就是张榜,号召京师的青年才俊们踊跃报名。
榜门一出,礼部顿时门庭若市,各方权贵家里有年龄合适的子嗣,都纷纷来报名。
现在的驸马跟洪武之后的不一样,什么又不让做官,又不允许是权贵之家,这些规矩现在还都没定,像前面的两个驸马一个是李善长的长子李祺,一个是梅思祖的儿子梅殷,都是权贵之家,而且还都被委以重任,经常奉皇命出使地方赈灾、巡查等。
现在做驸马,那可是大好事,驸马都尉地位崇高,位在伯上侯下,比李伟曾经的那个神机伯都要高出半截,所有人都趋之若鹜,尤其是对一些平民出身的子弟来,那就是一步登的好机会。
礼部搞这么热闹,李伟自然也听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对此丝毫不感兴趣,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依旧每排练点政治正确的节目,同时为自己和青规划一下未来。
话最近他几次跟青商量嫁娶的事,青却真的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是有些拖沓,这让他颇为意外,甚至有点怀疑起她对自己的感情。
正在他为自己的感情胡思乱想的时候,礼部派的差役找到了教坊司,陛下招礼部诸臣进宫商议公主册封之事,要他一起去。
他这个教坊司使也是属于礼部的,而且他现在官级升到了六品,在礼部里与主事同级,这种事让他参与也属正常。
一向喜欢偷懒的李伟,这次倒没有推拖。因为他想起来当初正旦赐宴的时候,公主曾经跟他过,她马上就要册封了,想来这次要册封的这个公主估计就是她吧。
他还曾答应人家册封的时候要去捧场,这事不好食言,正好借此机会参与其郑
李伟安排了一下冯景春,便跟着差役先去了礼部衙门,跟那些礼部的官员汇合。
原来礼部衙门里的官员们正在闹哄哄的商议着礼仪流程,李伟一进来,全场顿时一静,然后离他近的人都纷纷躲远了几次,目光里充满了嫌弃,不屑,等等。
教坊司虽然是个正经的地方,但是名声却并不好,尤其是他们这些官员,更清楚其中的门道,而管理教坊司的大使,在他们看来,比妓院里的老鸨好不到哪去,所以之前所有人都对教坊司的这个职位避之不及,唯有李伟心心念念甘之如饴。
虽然经过李伟的整治之后,教坊司再也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了,但是这些官员们依然看不起他这个教坊司使。
李伟对这些人也不在意,反正之前他就是众人口中的奸佞,虱子多了不痒。
“哟,偰大人,你还没退休呢?”李伟见到熟人就打招呼,偰斯作为尚书,所在位置最显眼,他上来就套近乎。
“呵呵,快了,快了。”偰斯干笑两声。
虽然退休这个词比较少用,但事实上从唐朝就有了,他当然也听得懂,其实许多后世使用的词在很早之前的古代就已经在用了。
李伟跟跟他打完招呼,又环顾四周看了看,这礼部的官员他认识的不多,除了侍郎李冕,其他的基本上都叫不上名字,哦,还有个毛不全!
“毛大人,好久不见啊!”
躲在人群里的毛卜荃,听到他指名道姓,顿时脸色微变,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以前他在李伟手下吃了三次大亏,自那之后就老实了,现在李伟更是短短几个月就升到了跟他平级,他更不想主动得罪,但他心中的怨气却是一直都没有消的。
除了偰斯和毛卜荃,其他人李伟也不熟,就没有再开口。
偰斯见人差不多都到了,就领着大家出衙往皇宫走去。
册封公主的事属于皇家的私事,不能在奉殿商议,而是把群臣叫到了谨身殿。
这里就体现出来男女的区别了,册封太子亲王是国事,在奉殿,而公主妃子什么的属私事,就只能在后面的这些殿宇里进校
在谨身殿内,朱元璋和马皇后升御座,朱元璋居中,马皇后居侧,朱标也在。
除了这些老朱家的人外,其他的一些像李文忠,李善长这些勋贵,也都被朱元璋叫来了。
偰斯领着礼部诸官进来,向朱元璋和马皇后和太子朱标见礼,今是他们的主场,其他各部也就来个主官凑个热闹,他们礼部的几乎是全员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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