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女儿身闯荡古龙江湖绝代双骄313:败短短一瞬,已足够剑锋递进。
血光随之洒出。
“阿吉,跪下。”慕容秋荻压低声音道。
谢晓峰已被钉穿在墙上,他目中露出的是恐惧。
慕容秋荻微微抬头,谢晓峰瞳孔微缩,他看见了慕容秋荻脖颈上之前被脂粉遮住,不知何时又露出来的红痕。
“你……你……”
“狗就是狗。”慕容秋荻凑近他耳边,忽然轻轻咬了他的耳朵一下。
谢晓峰嘴角溢出鲜血。
“天下无敌的三少爷?还不是和狗一样。”
慕容秋荻放开了剑柄,那柄森寒的长剑从他前胸插入,直没入身后墙壁里。
远处围观的江湖人鸦雀无声。
谢掌柜与谢凤凰夫妇皆是愣在原地,他们从没想过,谢晓峰会败,而且是在认真了的情况下,被一个女人钉在身后墙上。
从十岁开始,到如今十几年,剑法盖世的三少爷从没有败过一次,他的剑神之名是一战一战,染红了神剑山庄台阶杀出来的。
天下无敌的三少爷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击败了。
“翠云峰下,绿水湖前,神剑山庄谢晓峰淫人妻女,抛妻弃子,品行恶劣,有愧神剑山庄之名。”
慕容秋荻后退两步,冷漠而无情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过谢掌柜,似笑非笑。
华少坤怔怔地看着谢晓峰,和那个冷酷的女人,任何称得上高手的人都看得出来,谢晓峰是实打实的败了,没有留手,也没有留情,刚刚那一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谢掌柜浑身都在颤抖,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止不住的流,直到谢晓峰手里的剑‘铛啷’一声落地,才将他惊醒过来。
“夫、夫人……”
“夫什么人?”慕容秋荻看向他,“我不是谢家的人,用的也不是谢家的剑,还不快救一下伱家少爷?”
谢掌柜如梦初醒,快步走到谢晓峰身前,谢晓峰被剑穿过身躯,他却不敢随意妄动,咬牙将剑折断,找个马车将谢晓峰送上车。
“她说了什么?”江玉燕眼睛微眯地问。
以她们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那一剑虽然将谢晓峰逼向绝路,却还没有败势,关键在于谢晓峰能否在生死间找出破法。
只有最后一刻,才能确定胜负。
但是慕容秋荻一句话说出口,谢晓峰忽然就败了。
顾长生缓缓摇头,“大概和在青楼时有关。”
慕容秋荻的力量不够,虽然是第十四剑,依旧差点被谢晓峰破去。
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个缺陷可能是导致功亏一篑的破绽,所以这半年多来……
“谢晓峰败了。”顾长生脸上忽然有种古怪的笑意。
燕十三什么时候重出江湖?
薛可人忽然长长出了口气。
“她做到了。”
她的脸红红的,眼中放着光。
“你老情人被击败,就这么兴奋?”顾长生奇怪地看着她,如果没猜错,这薛可人好像湿了。
“我把她当成我,把谢晓峰教训了一顿。”薛可人笑道。
当年被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忽然击败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剑。
亲手打破了神剑山庄的不败神话。
顾长生哑然,指指旁边青楼道:“你可以去找个男人。”
薛可人道:“青楼怎么可能有男人?”
顾长生想了想,“女人也行。”
薛可人张了张嘴,又闭上。
顾长生闭上眼睛,回忆谢晓峰刚刚那一动作,他要怎么破去第十四剑?
刚刚那一瞬,他是不是找到破法了?
连太阳都失去了颜色,那一剑已胜过世上所有的杀人利器。
而那只是第十四剑而已。
“时代的天才,天才的时代。”
顾长生睁开眼睛,叹了一声,如小李飞刀一般让她这旧时代残党难以理解,玄之又玄。
“你也破不去那一剑?”薛可人惊讶地看着这个在她看来恐怖无比的人。
“我可以直接捏死他。”江玉燕淡淡笑道,“但是很难用剑破去。”
薛可人隐约有点明白她在找什么了。
围观的人正在散去,嘴里依旧在谈论着刚刚慕容秋荻狠辣高深的剑法。
慕容秋荻走了过来,对顾长生二人盈盈一拜。
“你修理他了。”顾长生恭喜道。
“这才只是开始。”慕容秋荻低头笑道。
“慕容秋荻之名,将在江湖上响彻了。”顾长生说。
慕容秋荻明白她的意思,击败了谢晓峰,将会有数不清的人要提剑而来。
“燕十三在哪?”顾长生问。
-
不出所料,谢晓峰一败,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神剑山庄的三少爷已沉寂许久,也有人知道他好像英年早逝,如今却忽然传出被击败的消息。
而击败他的,还是被他曾经抛弃过两次的女人。在决斗前,他甚至还对那个女人拳打脚踢,女人脸上带着巴掌印将他击败的。
此事一时成了江湖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男女之间那点事,向来是他们乐此不彼的,何况是武林第一美人慕容秋荻。
无论是慕容世家,还是神剑山庄,都足够惹人关注,更不用说还有用剑的天才,十岁就击败游龙剑客、至今十几年未曾一败的谢晓峰。
神剑山庄辉煌一时,谢晓峰竟然败在这样一个身份的女人手上。
神剑山庄内,谢王孙已拍碎了两张桌子。
他更老了,衰老的不成样子,在听说谢晓峰的事时,他从没想过,阿吉会以这么一种方式回来。
重伤,被人击败。
若不是谢晓峰抛弃那个女人两次,慕容秋荻要是作为神剑山庄儿媳妇,他膝下有孙,两个绝顶剑客,神剑山庄在江湖声名无两。
如今全没有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谢王孙道:“你真的输给她了?”
谢晓峰道:“是。”
谢王孙道:“她的武功,难道用的不是慕容家的剑法?”
谢晓峰道:“绝不是。”
“她用的什么剑?”
谢王孙问。
谢晓峰双目无神,身上裹着厚厚的白布,还有血迹从中渗出来,那一剑将他的身体穿透,却避开要害,仿佛特意留他一命。
听见谢王孙的问话,他眼睛动了动,没有开口。
“我问你,她用的什么剑!”谢王孙再次问道。
谢晓峰道:“不知道,但是我想起了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谢王孙道:“是谁?”
谢晓峰道:“燕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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