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女儿身闯荡古龙江湖绝代双骄209:提上去郭嵩阳提上裤子长出了口气,像个满足的老嫖客。
他神情虽然很愉快,却显得有些疲倦。
这世界上能让一个顶尖高手疲倦的东西不多——另一个高手,或是女人。
他慢慢走了出去,门里射出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穿的是很合身的黑衣服,眼里闪着光。他走得很慢,不时回头,显然舍不得走。
“你要去找李寻欢吗?”门里伸出来一只白生生的手拉住他,让郭嵩阳的脚步顿了一下。
“当然!”郭嵩阳说。
兵器谱排名第四的嵩阳铁剑,与第三的小李飞刀,究竟谁更胜一筹?
第三与第五、第六也许没有什么冲突,但是第三和第四之间,任谁也不会甘心。
“可没有人能找到他。”里面的人道。
郭嵩阳冷冷道:“若是不找,那便永远也找不到。”
“可我最近得知了一个消息。”里面的人温声细语道。
“什么?”
“李寻欢定然离兴云庄不远,兴云庄有事,李寻欢也不会坐视不理。”
“我岂是那种卑鄙小人?”郭嵩阳皱眉道。
“你不是,你当然不是,但是有别人针对兴云庄,伱若想管,也能遇上他,不想管,去那里也没错。”
郭嵩阳站立良久,一步一步离开,小楼上的门已关了,里面还亮着灯火。
百晓生排兵器谱的用心难明,但很显而易见的是,江湖上没有人会甘心被别人压一头。
成了第九,会想干掉第八,成了第八,会想干掉第七。
名声,与女人,这两者很少有人能抗拒。
当郭嵩阳到了保定府,围着已萧索落寞的兴云庄转了一圈,来到小破酒馆的时候,酒馆里的酒鬼醉眼朦胧看他。
“这里不营业了。”醉鬼摆了摆手,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
郭嵩阳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走进来,被他身形遮住的光重新照射进来,酒馆里忽的变亮了很多。
一柄漆黑的铁剑横放在桌上,郭嵩阳凝视着醉鬼,道:“小李探花?”
李寻欢问:“阁下是……”
“久慕小李探花之名,今日相见,却让人大失所望。”
郭嵩阳眼里露出一丝失望,若这就是排名第三的小李飞刀,赢了也胜之不武。
李寻欢目光落在桌上的铁剑,沉默片刻,道:“嵩阳铁剑?”
“正是郭嵩阳!”
听闻对方的话,李寻欢叹了口气。
郭嵩阳冷声道:“你叹什么气?”
李寻欢道:“百晓生已死了,死在我刀下。”
郭嵩阳目光一闪,道:“早已听说!”
李寻欢道:“他著兵器谱的目的,除了出名外,无非就是想引起争端,你与吕凤先不断挑战排名上的其他人,岂不是正如了他的意?”
郭嵩阳笑道:“谁强谁弱,总得有个答案,才不负这数十年苦功,不是么?我倒要感谢他,将一众强者都列上榜。”
李寻欢淡淡道:“可我却不想知道这答案。”
郭嵩阳道:“为什么?”
李寻欢道:“只因为……无论你我谁想知道这答案,只怕都会后悔。”
第三的小李飞刀,第四的嵩阳铁剑孰强孰弱,排名之争,有何意义?
对于李寻欢来说没有意义,可对于郭嵩阳来说,这却是他练剑的意义。
郭嵩阳瞪着眼睛道:“可这事迟早都要弄明白的,不是么?”
李寻欢喃喃道:“我希望越迟越好。”
郭嵩阳道:“一日不分高下,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顿了顿,他望着李寻欢的模样道:“你如今还能拿得稳刀吗?”
“谁知道呢。”李寻欢道。
“如今的你,待在兵器榜上,对后面的人来说是一种耻辱!”
“哦。”
李寻欢摆烂的模样让郭嵩阳眉头皱起,眼神中失望之色更浓,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期待已久的小李探花,准备许久的一战,如今会是这么个模样。
每个练武的人,武功练到顶尖时,都会觉得很寂寞,因为到了那时,他很难找到真正的对手。
所以有人想要求败,因为只要能遇到真正的对手,即使败了也是愉快的。
“你想在什么时候?”李寻欢望着他的神情,忽然问。
郭嵩阳凝视着桌上的铁剑,没有说话,他忽然怀疑今日前来的决定究竟对还是错。
门口的光线又是一暗,他没有抬头去瞧,这酒馆里只有李寻欢一个人值得他正视。
身为兵器谱第四的嵩阳铁剑,仅次于小李飞刀,如今值得他出手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来者扫视一眼屋里的黑衣人与醉鬼,目光掠过桌上的漆黑铁剑。
“呦,竟然会有食客。”
瞧着桌上的铁剑,顾长生稍稍有点惊讶。
确实值得惊讶,这破地方一看就倒闭了,正常人不会进来,进来的也都不是常人。
“嵩阳铁剑,郭嵩阳。”李寻欢介绍道。
“有点耳熟。”
顾长生看看江玉燕,江玉燕也觉得耳熟,想了想没记起来。
“兵器谱排名第四的嵩阳铁剑?”孙小红惊讶问。
“若小李探花不是一个醉鬼,也许已经是第三了。”郭嵩阳冷声道。
他瞧着那女人抛给李寻欢一柄飞刀,目光一闪。
他没想到,小李飞刀竟然连兵器都能过他人之手——
细想又释然了,不过是凡铁所铸的飞刀,与他的剑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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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提上裤子长出了口气,像个满足的老嫖客。
虽然他一点也不老,还只是个青年,一个正值青春的青年。
身为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的儿子,他的权势很高,功夫也很高。
青年正是身强力壮之时,他面色却也有些微微的疲倦,这小楼上是人间最快乐的地方,能让人的骨头都酥软了。
他穿着杏黄色长衫,阴鸷的神情除了疲倦外还带有一丝满足,门里忽然伸出了一只白生生的手,拉住了他的手。
他神情忽然变得温柔。
风中传来细碎的低语,似在珍重再见,再三叮咛。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下楼,他走得很慢,很不舍,神情有些痴痴迷迷,似在回味。
仰头看去,小楼的门已关了,里面灯光很柔和,将窗纸都映成了粉红色。
他长长吸了口气,脚步忽然加快,离开了这里。
小楼里静悄悄的,仿佛在等着下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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