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七年,七月。
距离特殊日子越来越近了。
四合院中,何雨柱却是早就开始做了准备。他倒是不用太过担心,空间里面各种储存的粮食有几万斤,平常的物资储备也是够用的。所以,接下来无论是什么情况,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与此同时,何雨柱吃过早饭后,便是骑着自行车去研究所上班,顺便还专门叮嘱了一下媳妇,今天晚上可能不在家吃饭。
因为今天正是代表团来研究所的日子,除了要接待那些代表团以外,中午以及晚上肯定就是招待餐了。对于这些场合,何雨柱身为十四科室的科长,还是很有必要到场的。
等何雨柱到研究所的时候,正是早上七点多钟。
陈兴业特意让柱子以及几位高层领导们早点过来,毕竟人家代表团过来参观学习,他们总是要做好接待任务的,毕竟,组织上面争取到的这种机会,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光是陈兴业所知道的,就今年来说,国内一共就来了两拨代表团,其中一波,去到的是北方那边,另一波,便是即将到达304研究所的这一批了,由此也能看出,304研究所现在在组织上面,还是相当被看重的。
早上这个时间点,304研究所的职工们大都是在上班的路上,所以这边的人并不很多,而此时,却是有六道身影提前在这边等着了。
陈兴业,张兰教授,以及四位所里的四级研究员,这四名四级研究员在各自领域也算是深耕多年,属于积累了丰厚的经验,而且,未来还有很大的余力拼搏一把,很有希望迈入三级研究员的,属于所内话语量相当大的一批人了。
这也算是304研究所目前最高的阵容,除了零星的几位还在外出差的研究员,所里的重磅级选手全部出场,这足以说明研究所这边对这场交流会的重视。
当然,还有一位自然是何雨柱,这位十四科室的新晋科长。
虽然说何雨柱目前才是六级研究员,但何雨柱展现出来的实力,和研究成果,在众人心里,早就是将何雨柱平等看待了,甚至,不少人都认为,何雨柱未来发展比他们可有前途多了,成为三级研究员,不是什么难事,甚至……
只是因为目前十四科室的任务繁忙,何雨柱也脱不开身去考工程师的证,所以级别上暂时没有升上去。不过考虑到这点,陈兴业也没含糊,给柱子的待遇提升的相当优厚,远远不是一个六级研究员的待遇能比的。
而且,他们多少也听说了风声,这批外国代表团这回过来,估计重点就是要参观十四科室的,陈兴业他们也有着一些骄傲,毕竟,十四科室搞出来的东西,放眼世界,那都是能排的上号的,一直以来,在国外人眼中,兔子国这边什么都是落后的,技术,知识,等等,所以,大伙儿也都是想接着这個机会,通过十四科室,通过柱子展现他们研究的成果,也能让这些外国佬大吃一惊。
毕竟,技术上被人压着,大家心里面也都很憋屈,鼓着一股劲儿呢。
时间流逝,研究所这几位高层在这门口等了有一个小时,而这外国代表团的车队却是迟迟没到。陈兴业在还没看到代表团到来后,不由也是有些疑惑。
这什么情况?定好的时间不是八点钟么,他们这还是专门提前过来的,结果人家到点儿了还没人影?
他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是八点十七了,其他几位研究员也是有些疑惑了,于是,陈兴业忍不住的去到门卫亭这边,这里是有一台传达电话的。
陈兴业拨通了几个号码,随后告知让对方转接,又是过了会儿,电话接通,陈兴业问出自己疑惑。
“那个外国代表团不是说好了八点钟到么,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人,是不是路上出什么意外了?”
很快,对方似乎是查询过后,给出陈兴业答复。
没说有什么意外,应该是准时到达?
电话那头给出这个答复后,陈兴业却是一头雾水了,等到电话挂断,陈兴业有些拿不准主意摇了摇头。
这什么情况?
他从保卫亭出来后,几人目光也是看向他。
“所长,代表团那边来了么?”
“还没有,我打电话问了,也没出什么意外,按理来说应该准时准点的到的。”
大伙儿听到这话,不由也是有些疑惑。
几人商量一下,还是决定在这里多等会儿,说不定人家车在路上出了点儿小问题,也来不及和组织上面交流不是?真要是这样的话,他们不在这里等了,人家代表团过来,这边儿连个人都没有,丢的还是自己的人。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已经快上午九点钟了。
此时,那些前来所里上班的研究员们也都陆续到达了。
而且,所里本来很多研究员都是被通知到,要他们先不用忙着上班,到时候顺便还可以迎接一下代表团。
可眼看着时间过了,代表团连人影都没有,不少同志都是凑在门口这边儿,却是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见到这情况,陈兴业只好是让人通知下去,大家先上班工作吧,毕竟,他们这是一点儿准确的消息都没有了。
而且,门口的这几位研究员们心情也是有些不悦了。
如果说十几分钟二十分钟,他们还能帮着想想理由的话,这都迟了快一个多小时了,代表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就算是路上出了点儿意外,第一时间不知道沟通交流一下么?那些代表团可是带着通讯设备的。绝对不可能连沟通都不沟通,就直接这么没消息吧?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众人心中出现,而就在几人等的着实有些不耐烦了,想着要不然先回去和上面好好沟通一下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时,两辆卡车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便是映入众人视线。
“来了?”
大家目光看去,是两辆解放牌的大卡车,这是组织上面专门安排接送的。
等着两辆大卡车停在研究所门口后,上面的人也是陆续下车。
一些外国面孔很快也是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这里的代表团来自米利坚和毛熊国,每个国家各是派出了五名成员。
可以看到,这两个国家的代表团成员,泾渭分明,彼此之间都不带搭理的。
这也正常,毕竟,考虑到目前的国际局势,这两个本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陈兴业他们此时也是收起心中不满,冲着众人笑着点头。
一旁,是有翻译帮忙传达陈所长等人的问候。
而代表团那边,对于这边翻译的话,却是并没怎么在意。其中几名成员还分别是用着自己的母语在那交流着,语气颇为轻佻。
人群之中,何雨柱在听到这几个家伙的交流声后,却是皱起眉头。
这几个家伙是在那里嘲笑他们用来迎接这些家伙的条件简陋。
“条件简不简陋,至少我们这边的人不会这么没素质。”
“守时这种最基本的尊重你们都办不到,只能说明你们国家的教育也就是这样。”
何雨柱分别是用俄语和英语直接告诉了那两个家伙。
这一下,那两个代表团成员却是有些愣住了。
显然,他们没料到,除了翻译外,这研究所里面居然还有人懂他们语言的,而且,还是用的两国语言?
陈兴业他们瞧着何雨柱的忽然开口,以及这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俄语也都是微微一怔。
不过他们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柱子当初可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这两门外语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他们从柱子的语气和神情看的出来,刚刚那些话的意思他们多半也能猜出来了。
对此,陈兴业眼神闪烁一番,却是没有制止何雨柱。
何雨柱此时开口,自然不是为了炫耀显摆什么。
实在是这些家伙臭毛病太多了,他从那些人刚刚的窃窃私语听得到,他们的晚到,根本不是什么路上出了状况,而是一开始就没打算遵守时间。定的早上八点钟见面,结果这些人很多都是八点多才醒,吃个早饭之后才晃晃悠悠的坐车过来。
这完全就是没把他们研究所当回事儿,或者说,从他们的这些态度,也能看出国外对兔子国这边态度的缩影了。因此,这才是有些气不过的开口。
代表团那边,有着一个团长一般的人物,他瞧着眼前的状况之后,倒是开口说了几句调解一般的话,不过就那语气和神情,也是没多大诚意的。
通过翻译交流之后,陈兴业等人也是明白过来。对于柱子的做法,自然是心里认可的。但陈兴业毕竟还是所长,这次的代表团活动也是组织上面进行的安排,直接在这里撕破脸面,闹出去也都不好看,所以,他还是出面,帮着张罗了一下。
在这般小插曲之下,这事儿很快也就先过去了,研究所这边接待了这批代表团成员。
先是带众人参观了一圈研究所的环境、条件。
以及一些研究的日常画面。
在这期间,这些代表团成员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少兴趣,或者说,研究所这边的情况,他们的确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估摸着这些人心里就没瞧的上兔子国这边的技术。
整个过程,陈兴业等所里的高层们,也都感受着这些家伙的明显敷衍,轻佻,内心也是被搞的有些火气。
但没办法,所里的大部分项目,虽然说在国内还能算的上不错,但放在国际上,尤其是这两个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国家面前,很多东西,的确是落后。
“陈所长,这些东西差不多了吧?如果说都是这样水平的,其实咱们也没必要继续看下去了,也免得浪费时间,我听你们部门的说,你们所里十四科室那里有不少先进技术?虽然我对你们嘴里的先进抱有疑惑,不过你还是直接带我们去看看那些吧。”
在参观完第五科室的实验室后,代表团的负责人却是直接开口。
听到对方话里的意思,陈兴业已经是有一股窝火了。当初说要来外国代表团交流学习的时候,陈兴业他就已经做了些心里准备的,但还是没想到,这些国外的家伙态度居然会这么恶劣,这完全是明目张胆的看不起你,一点儿都不带掩饰的。
在这些代表团成员中,在刚刚的参观期间,对于他们这些科室的技术也是指指点点,有翻译过的话,也有很多交流太密,没来得及翻译的话,但都不是什么好话。
何雨柱跟在众人其中,对于这些家伙的情况也是彻底了解了。
他们完全就是过来秀优越的,名义上的交流学习,却是他们站在高处,趾高气昂的指指点点,就仿佛城里人来到破旧的乡下,什么都高人一等的样子。
这让何雨柱本来还想着学习一下这个年代外国的经验,看看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启发的想法也没了。
不过,这毕竟是组织安排过来的活动,何雨柱也不好直接撂担子,只能是等着陈兴业的开口。
几位研究所的高层在经过一番商量之后,还是同意了这些代表团的要求。
他们想的却是,赶紧把十四科室参观完之后,送走这些“大爷”,本来想着的交流,进步,现在看来,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一厢情愿,既然如此,他们也不是什么怨种,没必要上赶着巴结这些人。
很快,众人转行,一路直接去到十四科室的实验室。
“柱子,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等大家到了实验室门口之后,陈兴业也是冲着何雨柱开口。
何雨柱见状,微微点头,他看了看身后的代表团一眼。
“因为一些技术涉及到机密,所以说一会儿进去,你们只能看,不能碰,一些关键数据,我们也不会公开,希望你们遵守一下,免得一会儿闹的难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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