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今天是阳历的四月十二,虽然只是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但也需要准备的时间,要不就劳动节那天?”
徐得庸笑着道:“嘿嘿,那就听你的。”
这叫一家人所见略同!
徐慧真眼波一转道:“你以后才是当家的,别什么都听我的啊。你这一下就赚了四十块,还让人都找上门来送礼,又求着编这编那,可比我厉害!”
徐得庸笑着坐下,一拉她的小手让做自己腿上,徐慧真挣扎两下没有挣开,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就任由他抱着。
徐得庸有点小得意道:“怎么,吃醋了?伱要说不给编,我立马就拒绝她们。”
徐慧真抓住他有些想做怪的手道:“编,怎么不编,反正她们有钱,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还要卖的贵一些,不能比摇椅少。”
徐得庸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道:“竹包虽小,可比竹摇椅更费时费事,收二十块便是便宜她们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你卖别人也没人要啊,二十块都赶上别人一月的工资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也是哦。”
这时,徐慧真眉头一皱道:“你兜里装了什么,有些硌人……。”
说着小手向后一摸。
徐慧真:“……”
眼中有些讶然的迷茫。
徐得庸则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枪在手,跟我走?
然后,徐慧真就跑了,留下一句“我去忙了”,余音袅袅。
徐得庸一脸无奈,本来还想问,哪天把证先领了,那样干点啥也不怕别人说。
得,明个去牛栏山拉酒,等回来再说罢。
“啪。”
让你猴急!
……
等消了肿,喝了两杯茶,徐得庸将两个竹摇椅又放到板车上,给那两个娘们儿送货上门。
一路不紧不慢的来到雪茹丝绸店,一手拿着一个竹摇椅向里面走去。
老张见到他笑着道:“徐同志您来了。”
公方经理廖玉成看到他目光微动,也面带微笑过来道:“徐同志拿着椅子做什么?”
徐得庸轻笑道:“陈经理和伊莲娜小姐要的。”
廖玉成闻言道:“来来来,我帮忙给拿一个。”
说着热情的接过一个,边走边道:“哎呀,这竹椅做的真板正,看的我都想要一个。”
徐得庸笑着和老张点点头,拿着竹椅向陈雪茹办公室走去。
廖玉成那边笑呵呵的敲了敲门道:“雪茹经理,徐同志过来给送椅子来了。”
陈雪茹和伊莲娜正在里面商谈生意上的事情。
伊莲娜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事情虽然让她损失了一些钱,但在大苏内丝绸生意小圈子也有了些名声,一些商人主动联系她做试探性的交易。
这正是所谓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听到廖玉成的声音,陈雪茹没好气的停下低声道:“这家伙又来!”
伊莲娜笑着道:“他对你大献殷勤,是被你的魅力所折服。”
陈雪茹妩媚的白眼一翻道:“他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殷勤可献的,我怕他是想来个人财两得!”
伊莲娜笑嘻嘻道:“要是换作我,我也想人财两得。”
“进来吧。”陈雪茹语气透着一丝懒散道。
廖玉成搬着竹椅进来笑呵呵道:“竹椅放哪?”
陈雪茹下巴一抬道:“放那角落吧。”
徐得庸没有言语,随着放下便要离开。
伊莲娜道:“徐,你忙什么,坐下一起喝茶聊会天,我还想听听你们的‘历史智慧’。”
陈雪茹悠悠的揶揄道:“人家以后也是有妇之夫了,再和我们两个女人私下里来往,家里的母老虎可是会吃醋的。”
“母老虎?”伊莲娜诧异。
廖玉成闻言笑着道:“徐同志要结婚吗,恭喜恭喜,徐同志一表人才,不知是谁家闺女这么有福气。”
陈雪茹没好气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小酒馆那位!”
“哦……。”廖玉成恍然道:“那我在这里就提前恭喜了。”
嘿,这小子和自己想法不谋而合,不像自己走了好几年的弯路,开始撞得头破血流,时至如今才发现一条更美丽的捷径!
伊莲娜这才反应过来“母老虎”是什么,不禁笑着摇摇头道:“那我们以后都是母老虎。”
徐得庸有些无奈,这娘们吃了枪药,老拿言语挤兑自己,早干什么去了?给你机会你不用呀!
见时间还早,他便坐下来。
廖玉成也“自然”的跟着坐下,接过伊莲娜手中的茶壶,给徐得庸和自己倒上茶。
徐得庸看了眼这家伙,不禁心想:“可以啊,兄嘚,姿态放的够低。怪不得剧中陈雪茹这娘们听说徐慧真结婚,感觉又被抢了先,一气之下让廖玉成立马回家离婚,和她结婚!”
这娘们“破坏”人家婚姻先不说,连结个婚都得和徐慧真争一争,带着赌气的成份,还和廖玉成在丝绸店的公私合营中有小九九,被“骗财骗色”也是活该。
喝着茶,四人随便聊着天,伊莲娜不时问他一些“超纲”的问题。
徐得庸也是嬉笑而过,但话里都给了一些极为浅显的回答。
而这回答,对于国语不好的伊莲娜差不多能听懂,听着这小洋妞频频点头觉得有道理。
陈雪茹这娘们面上不屑,但眼睛总是瞟呀瞟。
廖玉成第一次和徐得庸坐在一起聊天,感觉这家伙懂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关键很多时候能说到两个娘们的点上。
幸好已经有主了,不然将是隔在他和陈雪茹之间的劲敌!
时间很快来到申时初,徐得庸起身告辞。
廖玉成也从聊天中知道这竹摇椅是徐得庸做的,便笑眯眯道:“徐同志,你这竹摇椅做的真不错,我都有些见猎心喜……。”
陈雪茹带着一丝哂笑,打断他的话道:“我和伊莲娜可是一人给了二十块,你买吗!”
廖玉成:“……”
卧槽,这玩意是金子做的啊!
两张竹椅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别说二十,就是十块他都不买,五六块还可以考虑。
他脸上露出讪讪之色,不再言语。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这竹摇椅可是经过他细致的打磨,打算留着自己用的,上面还有雕刻,说艺术品都可以。
便宜的自然好做,将竹子开孔“简单的榫卯”在一起就好。
……
南风知我意,晚霞落黄昏。
食堂的识字班下课,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一部分像牛爷等人,又提着鸟笼转移到隔壁小酒馆,来喂肚子里的酒虫子。
徐得庸在教本上写下进度,刘德柱抢过强子,获得擦黑板的活。
蔡全无瞪着个鱼泡眼,面无表情的过来道:“得庸,后天区领导来视察,还是你或徐经理来讲吧,我讲不好!”
这货的样子,不了解的还以为他生气呢。
徐得庸知道他的谦让,觉得自己抢了他们两人的风头,便笑着道:“这是街道的安排,也是你自己靠能力获得机会,好好把握,表现好,这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就是你的了。”
蔡全无眨了眨眼皮道:“得庸……,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徐得庸道:“甭说这些见外的话,咱俩换个位置,你要有能力拉不拉我一把?”
“没说的,主要您有本事。”蔡全无仰着脖子道。
“这不就得了。”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个我要去牛栏山拉酒,小酒馆照应的点。”
蔡全无实诚的道:“用不着我,公私合营没人敢来捣乱。”
徐得庸没好气的揽着他,低声道:“我是让你努努力,何玉梅多好的姑娘,你得和人家多说话交流。”
蔡全无闻言还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嘴笨。”
徐得庸道:“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自己看着办,我寻摸着,等区领导来视察后,粮店马主任可能会注意到你,他家里可是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姨子。”
蔡全无眨了眨眼睛道:“马主任的小姨子我过年的时候见过,除了胖点、能吃一点也没别的毛病……。”
“得。”徐得庸道:“那你等着和马主任做‘担儿挑’吧,其实也不错,起码以后饿不着!”
蔡全无给了自己一个画面,想了想道:“那我再努力一把,我怕人家何玉梅瞧不上我。”
徐得庸没好气道:“我只能帮你到这,我不能把何玉梅给你绑床上吧。”
蔡全无连忙道:“那不能。”
徐得庸叹了口气道:“我让慧真给你试试口风,若是人家没丁点意思,你去做担儿挑吧!”
“哎!”蔡全无竟然咧嘴笑了。
刘德柱擦完黑板道:“嗨,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去隔壁喝点?我可是攒了好几天的钱。”
强子闻言咽了口唾沫,他现在时混掉腚,不但没钱喝酒,还欠了蔡全无好几十块。
徐得庸笑着道:“今个得了几块钱意外之财,我请客,一人二两。”
刘德柱笑着道:“嘿,这怎么好意思。”
强子眼睛一亮,立马竖起大拇指拍马屁道:“得庸够局器!”
刘德柱损他道:“你小子可是够鸡贼,不是说要回去的嘛!”
“关你什么事。”强子道:“要是你请客,我立马就颠儿了。”
“嘁,老子请客也不请你。”
“你请客老子也不去。”
……
两人见面就掐,也是有点意思。
这时,伊莲娜在外面向他招了招手,徐得庸走过去。
伊莲娜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笑眯眯道:“徐,你之前讲课的样子也很迷人,我把它给拍下来了。”
徐得庸心中一动道:“伊莲娜,你拍着干嘛?”
伊莲娜想了想道:“我有把它们寄回国的打算,也让我们国家看到你们的进步。”
徐得庸连忙道:“你寄可以,倒不要给我露脸啊,我可不想出名,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
伊莲娜有些疑惑道:“别人都是想出名、上报纸,你有能力,我其实也想帮你一把,让你们国家的人能认识你,我知道你这叫‘怀才、不遇’。”
徐得庸心里顿时有点后怕,这哪是帮自己,简直是在害自己,等到‘交恶’‘论战’的时候,自己真要上过大苏报纸,不整你整谁?
你小子就是‘老又’!
徐得庸语重心长道:“伊莲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千万不要,你拍的照片最好也不要有人物的特写,把重点放在扫盲班上,谢谢。”
伊莲娜耸耸肩道:“那好吧,徐,你真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但我好像更佩服你了。”
徐得庸道:“您甭抬举我,进去喝酒吧,陈雪茹在招呼您呢。”
伊莲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猛的将头伸过去要亲徐得庸的脸。
徐得庸反应多快,立马一闪身躲了过去,‘惊怒’的看着她,夺笋啊,总有刁民想害朕。
有本事换个没人的地方……!
伊莲娜笑了笑道:“开个小玩笑,我进去啦。”
刘德柱出来疑惑道:“得庸,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咳。”徐得庸咳嗽一声道:“大苏同志在和我开玩笑,人家那边特别的风俗。”
“哦,原来如此。”
“走走走,进去喝酒,不然就没座了。”徐得庸道。
……
嬉笑怒骂,小酒馆里形形色色。
天上太远,地下太暗,此处便真实的刚刚好!
喝完二两酒,徐得庸也没有多待,和徐慧真说了明个拉酒,以及帮蔡全无试探一下何玉梅的口风,便骑上板车回了四合院。
板车上拉着小半伊莲娜送的大苏特产,当然也给徐慧真留了一些,还要分出一份明个给大舅哥拿去。
他停好车,抱着东西一溜小跑的回了家。
哎,连看也不给你们看。
羡慕去掰!
推门进家,徐南氏看到他抱着这么多东西,惊讶的张嘴道:“小庸,你这从哪弄得?咋还都是洋文!”
徐得庸咧嘴笑着道:“大苏同志送了点特产,您甭担心,不是抢的。”
徐南氏没好气道:“又说胡话,什么抢不抢的,你又帮了人家什么?”
徐得庸道:“一点善意的提醒而已。”
他也没多做解释,将四十块钱掏出来笑嘻嘻道:“竹摇椅也被她们买去,非得给钱,你说气人不!”
“这么多!”徐南氏欣喜的同时又有点不安,她实在想不到孙子捣鼓的‘花里胡哨’的竹椅子能这么值钱。
徐得庸道:“您甭担心,一切合理合法,这些钱买结婚时的肉菜差不多就够了吧,应该也没几桌。”
徐南氏道:“那得看女方那边能来多少人,你们商议好了?”
徐得庸点头道:“嗯,不出意外就定在五一劳动节,慧真那边除了她哥应该也没有多少亲戚。”
徐南氏叹了口气道:“等确定了再说吧,这钱你留着给买身新衣服吧,咱房子也要再收拾收拾。还有这床,回头把奶奶的床搬到外面,里面就作为你们的婚房,你再去买一张新床。”
徐得庸咧咧嘴道:“奶奶,不用这么麻烦吧,我们在外面也一样。”
徐南氏坚定道:“必须这样,不然让人看笑话,你没看贾张氏都住外间。即便……你们以后在她那住,房间也给你们留着。”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其实您……。”
徐南氏知道他想说什么,道:“我不去,我就住这,我还要在街道上班,而且房子要是空着还会让人惦记。”
徐得庸也有些无奈,但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以后一半一半换着地方住吧,等有了娃,奶奶可能会改变主意!
……
翌日,锻炼不能停,立马横枪在望。
锻炼一会,何雨柱这货出来。
徐得庸淡淡的道:“柱子,哥们五一结婚,到时候做菜的事交给你了。”
“哦……。”何雨柱打着哈欠应了声,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惊讶道:“什么,结婚?这么快!”
徐得庸意味深长的道:“水到渠成的事,你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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