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叹了一口气道:“得庸啊,不是一大爷说你,不管怎么着,你也不能把贾家大门给踹坏,你这样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院啊!”
徐得庸淡淡道:“那一大爷告诉我应该怎么着?”
易中海一副理所当然道:“伱和贾张氏一般见识干什么,她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妇女。”
徐得庸笑了,不屑道:“既然知道她在无理取闹,我干嘛要唾面自干任凭她污蔑、讹诈?我的名声不重要?也得亏她是女的,要是男的,我早揍得他找不到北了。”
易中海:“……”
感觉这货话里有话!
但他依旧和稀泥的道:“东旭出了这样的事,她情绪激动了些,你要理解……。”
“理解归理解,可怨我吗?她家出事是撒泼讹人的理由?她弱她有理?她年纪大她就有理?”徐得庸一连三问。
随即语重心长的道:“一大爷,凡事得讲道理,您不是和稀泥的,不然这一大爷谁都能做,您说是不是?知道的说您是院里管事大爷,不知道肯定会奇怪,您为什么总偏袒一个中年寡妇?”
易中海:“……”
脸颊肌肉抽了抽有些不耐,脸色沉下来,面无表情道:“得庸,不管如何,你必须尽快把贾家的大门给修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一大爷,您这是抛开事实不谈,您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吧。我是年轻,需要您指点……。”徐得庸目光平静的看着他道:“但是,不需要您指指点点!”
易中海:“……”
徐得庸转身道:“大门让他们自己找人修,想让我赔偿,必须向我和我奶奶……哦,还有雨水道歉,满意了,我才给报销,不然甭来找我。”
“当然,您也可以让她到居委会或者派出所告我,我接着……。”
说着,人已经进了屋。
易中海站在原地双拳握紧,脸色阴晴不定,如同上了色的咸菜缸。
一大妈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
万家生烟,岁月升腾!
日照过,饭照吃,时间不因一人而停滞。
“铛铛铛……!”
胡同的里响起清脆的铜锣音。
熟悉声音的人,知道这是锔碗的来了,就会找出家里被孩子打坏的碗,裂开的缸、盆,出门叫住锔碗的人。
相比买新的好几毛钱,花几分钱一个钉补好更节省。
老话讲“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就说的是锔活这个行当。
“锔活”也分粗细,粗活就是这些走街串巷的;“细活”指的就是‘锔活秀’,旧时有钱人家心爱的紫砂壶失手碰裂,便请高明的锔匠,根据裂纹的走向,用金、银、铜锔钉锔出一枝梅或几朵桃花,稍经打磨,修补后的紫砂壶甚至身价倍增。
很多玩家有意在新紫砂壶中装满黄豆,注水浸泡,利用黄豆遇水膨胀之力将壶壁撑裂,再请锔匠用银钉锔成画纹,上升为一种锔嵌的手工艺术。
锔碗匠往胡同里一坐,顿时许多爱看热闹的孩子就围上来。
别说锔碗,就是煤铺养的小毛驴打滚,周边的孩子都百看不厌。
大家都一样,贫而鲜活!
徐得庸无视贾张氏死鱼眼般的小眼神,骑着三轮出门而去。
贾张氏看了看自家破碎的大门,有心拿着棍子把徐得庸家给砸了……,但她又害怕!
望着在一旁没心没肺玩耍的小棒梗,她眼珠子一转,把他叫过来小声道:“棒梗啊,徐得庸砸坏了咱家门,欠我们的,他家里有好吃的,你进去找找,别人问起来别说是我说的,你小他们拿你没办法……。”
小棒梗眨了眨小眼睛道:“得庸叔,厉害,不去。”
说完就跑出去玩了。
贾张氏气的腮帮子鼓起,嘟囔道:“这熊孩子,一点也不听话,被徐得庸小恩小惠给收买了……。”
……
街上的年味儿越来越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今年是个好年景。
一五计划持续推进,大苏上百个援建项目如火如荼,当然援助不是免费的,需要千万万农民的粮食、蔬菜、水果、肉一火车一火车向北边运。
农村由一开始的“互助会”发展到“合作社”,这种初级合作社统一耕种,收获粮食后按土地分红。
再到当下许多村又跨入“高级社”,高级社只拿出一定的农业收成按比例分红,其它的积累由高级社留下,或用来再分配,或用于高级社的发展。
高级社已经具有人民公社的萌芽,但生产资料仍属于个人。
好的年景暂时将很多矛盾掩盖……。
反应到肆玖城,就是各种物资相对充裕,除了统购统销的物资,其他商品流通也相对自由。
徐得庸骑行在街头,可以感受到这份蒸蒸日上的劲头。
这几天都没有在小酒馆见到陈雪茹这娘们,难道是她家里的矛盾激化了?
为此,他特意路过雪茹丝绸店瞧了瞧。
没曾想,正巧遇到丝绸店“噼里啪啦”的放了两挂鞭炮。
这把徐得庸搞得有点糊涂,难道陈雪茹时髦的来了个分手快乐、离婚庆祝?
等鞭炮响完,他上前问站在外面的老张道:“张师傅,这是有啥喜庆的事啊?”
张师傅笑着拱手道:“您来了,也没啥事,就是铺子得了个‘先进商户’的牌子,掌柜的高兴,就让放了两挂鞭。”
“哟,那确实不错,得听听响。”徐得庸目光微眯笑着道。
老张道:“掌柜这两天还念叨您呢,让您来了就进去聊两句。”
“成。”徐得庸道:“那我进去向掌柜的祝贺一下。”
“您请。”
徐得庸轻车熟路的进到里面,陈雪茹正身段玲珑的站着,端详着墙上挂的牌子,一脸小得意。
嘿,徐慧真的小酒馆没有,晚上去她那显摆显摆。
徐得庸敲了敲门,笑眯眯道:“掌柜的,看起来挺高兴啊。”
陈雪茹回头轻轻白了他一眼道:“来了,关门,有话说。”
徐得庸从善如流,关门道:“雪茹姐,您这牌子怎么得的?”
陈雪茹脚还有点不利索,在椅子上坐下道:“这得谢谢你啊,是你给我提供的消息!”
徐得庸指了指后面道:“您是说……。”
“嗯。”陈雪茹点了点雪白的下巴小声道:“前两天抓了,审出来了,不过还没公开,其他我就不知道喽。”
徐得庸忍不住咧咧嘴吸气道:“姐,您这样也太高调点了吧!”
陈雪茹眉眼一抬道:“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徐得庸不放心道。
陈雪茹道:“婆婆妈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安心,我们都是小人物。”
随即,她托着下巴看着徐得庸道:“嗯,好处算是我得了,你想要什么补偿啊,我可以满足你的……。”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老张的声音道:“掌柜的,有您的电话。”
这时候私人安装电话需要级别,为了方便广大人民群众,邮电局在城区私人代办“传呼公用电话”,也叫“人民电话”。
传呼公用电话多数设在胡同、街巷的小百货店,市区平均每3条胡同就有1个传呼公用电话,有专门的人管理,称为公用电话代办人。
打长途电话就要去邮局或者电报楼了。
陈雪茹闻言眉头一皱道:“你先等一下。”
随即起身出去到不远处的百货店接电话。
徐得庸正无聊的等着,过了一会老张忽然进来道:“得庸同志,掌柜的让您快点出去,有事。”
徐得庸也不耽误,快步出去。
陈雪茹已经上了他的板车,见到他出来,俏脸阴云密布道:“快点,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指路。”
路上,徐得庸忍不住问道:“姐,您这着急忙慌的到底去干啥?”
陈雪茹咬牙道:“捉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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