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和徐得庸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徐南氏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便起身下车。
徐得庸连忙很狗腿上前要扶,手却被徐南氏一巴掌打开。
他只好咧咧嘴笑着介绍道:“奶奶,这就是我和您说的老板,陈雪茹陈老板。”
徐南氏笑呵呵道:“哎呀,没想到陈老板这么年轻漂亮,小庸和我说我还不相信,今天不好意思打扰了,多谢您对小庸的看重和照顾。”
陈雪茹笑吟吟道:“老太太您见外了,得庸私下里都喊我姐,早知道您要见我,我就去见您了,还让您亲自跑一趟。”
徐南氏摆手道:“没事,没事,小庸这孩子平常爱没大没小的,有事您尽管打骂,可别收着。”
陈雪茹瞟了一眼徐得庸道:“不至于,我让得庸陪我和伊莲娜出趟远门,您别有意见就成……。”
……
一老一少,两个人精似的人物,说了一通没营养的客套话,但要说的意思都在其中。
徐得庸无聊的仰头看落在电线上的麻雀,把它想象成某人,好想掏出枪射它一下。
客套一番后,陈雪茹送给徐南氏一块布帕,老太太不接受,两人又是一番推让。
在陈雪茹的坚持下,徐南氏最终勉强收下,要是一块丝绸的,她指定说什么也不会收。
这就是陈雪茹不经意间的心思,七窍玲珑!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争强好胜之下却处处输徐慧真一筹。
相比徐慧真的‘大气’,陈雪茹多了一些私心,因此之后的事情处处都落后一步,而且在公私合营上还暗中动了些手脚,让人拿着把柄,不然以后二婚丈夫廖玉成卷走她的钱,她也不会不敢报警。
徐南氏和陈雪茹互相客套完,徐得庸也收回目光,和陈雪茹告辞后带着老太太离开。
陈雪茹目视祖孙俩离开,笑了笑低声道:“怪不得有徐得庸这样的孙子,老太太挺有心眼。”
……
徐南氏等远离一些从才开口道:“小庸,这陈老板可不简单呐,你记得跟她们出去少说多做,别逞能自作主张。”
“孙子知道了。”徐得庸懒散的道。
徐南氏犹豫一下又加了一句道:“还有,不要有别的心思!”
徐得庸:“……”
他咧咧嘴道:“奶奶,人家不但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徐南氏闻言稍微放松一些道:“这样啊,那你小心点。”
徐得庸:“……”
他不由精神一振,此话怎讲?
徐南氏好像听到他的心声似的道:“这陈老板啊,眼睛、身段会勾人,不是那种庸俗的勾人,但更厉害,让男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勾勾手身边男人就会拜服在她的裙子下,厉害着呢!”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她再厉害也逃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不是。”
“拉倒吧。”徐南氏告诫道:“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这陈老板一看就是刮骨的钢刀,伤人于无形。”
徐得庸一听这个更有精神,问道:“奶奶,这您都能看出来啊,那她男人是不是被伤到了?”
徐南氏不自觉顺着他的话道:“这陈老板啊眼角风情积存,显然生完孩子后夫妻……,呸,好好骑你的车,少问那些没溜的事。”
徐得庸嘿嘿一笑。
徐南氏看了看周围道:“你要带我去哪?这人也见了,互相都放心了,你两天要出远门,我们回家吧,你也休息休息。”
徐得庸悠悠道:“您还没去百货大楼看看呢,今个就带您去瞧瞧。”
徐南氏皱眉道:“不去,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卖东西的地方吗!”
徐得庸偷笑道:“您不去,那我自个去,我修钟表需要买点零件。”
徐南氏顿时不说话了,赚钱事大。
等来到百货大楼,看到气派的大楼,徐南氏也忍不住歪头仔细瞧了瞧,但想到自己之前的话,坐在车上没下来。
徐得庸看在眼里,得,这老太太还好面,女人傲娇起来不分年龄。
他碘着脸上前拉着她的胳膊道:“奶奶,走吧,来都来了,进去看两眼又不花钱。”
徐南氏犹豫道:“看看?”
徐得庸笑着道:“看看,这百货商店开业才三个月,巷子里很多老街坊肯定没来过,您进去看过后,唉,回去那么一说,指定成为焦点。”
徐南氏忍着笑道:“臭小子,就你会说,那就进去看看,不过先说好喽,不准瞎买东西。”
徐得庸拍了拍裤兜道:“满上身就几毛钱,我想买也得有钱啊,要不您老赞助三块五块?”
“美得你,别墨迹,快走。”徐南氏说着轻轻推了徐得庸一把。
嘿,老太太这会还着急了。
一老一少进入百货大楼,徐南氏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花缭乱。
今个虽然不是节假日,但人依旧不少。
老太太忍不住攥住徐得庸的手,可能是怕他走丢喽!
徐得庸很有耐心的陪自家老太太转悠一圈,完美的扮演解说的角色,回头老太太说给别人听也好有词。
逛街的女人精神奕奕,好像不分时代和年龄。
别人不知道,反正自家老太太起来贼有精神头,老太太不说走他自然不会败她兴致。
在这火热的气氛下,最后老太太还是忍不住掏钱了!
……买了些针头线脑的小玩意,乐呵呵的拉着徐得庸回家。
得,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花了一毛五!
等上车坐下,老太太很快就有些蔫了,靠在车上眼皮打架。
徐得庸瞥了一眼,不禁骑得快了一些,这是冬天,可不兴在外面睡着喽。
速度一快,冷风就大了一些,老太太自然就清醒了。
等一回到胡同巷子见到熟悉的老街坊,徐南氏迅速又有了精神,让徐得庸停车将她放下来,摆摆手让他先回家,很快便绘声绘色的和人聊起来。
徐得庸笑了笑,打过招呼后自个回家。
来到院门口,他两手把住车一用力,就将三轮车抬过高门槛放进院里。
这时秦淮茹眼泪汪汪的跑出来,恰好被徐得庸堵住路。
徐得庸嘴角微微上扬道:“哟,秦嫂子,这是怎么了,咋还哭了呢?有啥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秦淮茹见徐得庸嘴上说着宽慰人的话,脸上却带着‘戏谑’的笑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带着哭腔道:“要你管,闪开。”
徐得庸耸耸肩道:“我推着车呢,您让让呗。”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气的一跺脚靠在一边,头瞥向一边,不知道还以为徐得庸欺负她呢。
这锅徐得庸可不背,麻溜闪开。
别被眼泪砸兴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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