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脸小心谨慎的给徐得庸称完三种糕点,每次都让他特别特别看仔细喽。
弄的徐得庸有点小尴尬。
不错,半斤八两不但是一个成语,而且这时候乃至之前多少年都是半斤八两。
根据记载好像从秦始皇统一度量衡开始,实行的十六进制,一斤等于十六两。
十六两秤也叫十六金星秤,是由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加福禄寿三星组成十六两的秤星,告诫做买卖的人要诚实信用,不欺不瞒,否则,短一两无福,少二两少禄,缺三两折寿。
十六两以及十六金星秤,其用意不仅仅是衡量物体的重量,更是用来衡量人心。
直到伍玖年陆月贰什伍日GWY公布了《关于统一计量单位的命令》,将市制改为十两一斤,一斤为十两才这样定下来,一直用到现在。
虽然两数不一样,但近代之后不管是国内一斤十六两,还是国际一斤十两,都是五百克!
拢共一斤半的糕点,徐得庸付了一块三,店家很大气的去了零头一分,让他吃好再来。
提溜着油纸麻绳打包的糕点出去,徐得庸将其挂在车把上,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路上大人小孩看到晃悠的油纸包,皆是露出羡慕的目光。
家里没有双职工,谁舍得平常买糕点啊!
回到院里,锁好车进入前院。
阎埠贵正在自家屋檐下捣鼓什么,听到动静一双小眼睛激灵的瞅过来,笑眯眯打招呼道:
“哟,得庸回来啦,今个挺早呀。”
“三大爷您也挺早,还没吃嘛?”
“还没呢,你这手里提的是……?”
“嗨,买了斤半糕点给老太太打打牙祭,俗话说得好,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辛辛苦把我拉扯大,到老了不得吃点好的呐。”
“嘿,你可真是孝顺,这三大爷得夸夸你。”阎埠贵竖起大拇疙瘩,随即咽了口唾沫抿抿嘴道:“你这都买了啥?”
徐得庸提起来晃了晃道:“也没什么,半斤糟子糕、半斤酥饼,还有点甜点。”
阎埠贵身后露出三个脑袋,闫解放、闫解旷和闫解娣眼巴巴的瞅着。
什么叫望眼欲穿,什么叫望穿秋水,徐得庸有点懂了。
阎埠贵眼睛眯成一道缝道:“嗯,这味闻着就香,一定很好吃。”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怕您笑话,我这也还没尝啥味呢,那您忙着,我回了。”
“哎,忙着……。”阎埠贵眼神恋恋不舍的语气渐弱。
等徐得庸的身影消失,他不禁啐了一口道:“嘁,这徐得庸,说了这么多也不见的拿出点给尝尝,还真抠门!”
闫解放撇撇嘴道:“爹,您也好意思说别人抠。”
闫解旷也道:“得庸哥不抠,还给我糖吃呢!”
闫解悌眨巴着小眼睛道:“我也想吃糖。”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去去去,有这么说你爹吗,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们年纪小不懂。”
“解旷你,他不抠刚才怎么不给你吃?”
“还有你,谁让你那天不和哥哥一起,不然也就能吃上糖了。”
闫解放虽小,但也知道和爹掰持没用,只能悻悻的道:“他咋就不是我们亲哥啊!”
“是啊!”闫解旷叹了口气道。
闫解娣也垂头丧气。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道:“人家东西拿回家了,能不能占到便宜看你们的本事了。”
闫解旷心想道:“得庸哥奶奶可不像他那么大方,只能等得庸哥在家,心情好的时候,哼,我不告诉你们,万一人多得庸不给怎么办……。”
一家人各怀心思,三兄妹小小年纪就被言传身教植入“算计”的家学。
……
中院静悄悄,大冷的天也都在家里做饭,家家烟火气升腾。
徐得庸提着东西推门回家,老太太竟然正在埋头切肉。
“回来了。”徐南氏心情不错的道。
徐得庸凑上去笑嘻嘻道:“哟,难得啊奶奶,您还割了肉!”
徐南氏笑着道:“你这孩子什么话,奶奶就不会割肉了吗?这块猪板油可好了,奶奶可是等了好一会,割到这地方才买的。”
徐得庸恭维道:“还得是奶奶有眼光,会过日子。”
“可不是。”徐南氏自得道:“这熬出油能吃好些日子。”
下一刻她就看到徐得庸手里的油纸包,眉头马上一皱道:“你手里买的什么?”
徐得庸眼珠子一转,面带喜色小声道:“奶奶,上次我给修钟的有钱人家,又介绍我给别人修东西,这不,修好了人家就送了些糕点,还塞给我一块钱。”
说着掏出一块钱放在奶奶跟前。
徐南氏一听立马眉头一展,笑着道:“真的啊!我们家小庸就是有本事!”
接着也偷笑的小声道:“你王婶将钟表抱走了,也留下两块钱。”
一老一少相视“鸡贼”而笑。
徐得庸一副‘懂了’的表情道:“怪不得您舍得割肉,感情是意外之财到账啊。”
“这哪是意外之财,还不是我乖孙靠手艺赚的。”徐南氏三分笑六分得意道。
徐得庸一脸“认真”点头道:“可不是,您孙子真厉害。”
“脾性!”徐南氏笑呵呵道。
徐得庸拆开油纸,拿出一小块枣子糕道:“奶奶这个软和好咬,您尝尝。”
“哎呀,你吃吧。”徐南氏推让两下,见徐得庸已经递到嘴巴,只好无奈张开嘴含住。
片刻之后道:“嗯,好吃,你也快尝尝。”
徐得庸道:“好,我也吃一个。”
槽子糕就是鸡蛋糕,因早期制作使用绵糖居多,绵糖烘焙出产品色泽更加红润取名为红皮蛋糕。
《清稗类钞》:“京人讳‘蛋’字,蛋糕曰槽糕,言其制糕时入槽也”。
有句老话,“少了你个臭鸡子照样做槽子糕”,意思就是少了你无所谓。
据传,乾隆皇帝及慈禧太后都很爱吃槽子糕,尤喜在早膳时食用。当时皇宫内的御膳房精心制作的槽子糕,除供宫廷食用以外,另作为祭祀祖先的专用供品。
徐得庸吃了一个,味道很纯正,就是少了后世的‘科技和狠活’不太踏马的甜!
他又拆开另一个道:“奶奶您再尝尝这个。”
“哎呀,你又拆开……,我还得切肉,你别捣乱。”徐南氏没好气道。
见奶奶终于又“被迫”吃下,徐得庸道:“奶奶,您在家可别舍不得吃,说什么留到过年吃,到时候都绵了。”
徐南氏道:“冬天东西撑放,哪有那么容易绵,放久点没事!”
得,被徐得庸说着了,许多老人都爱存东西,存到逢年过节吃。
有的更甚,喜欢藏,藏起来自己不吃也不给别人吃,然后一直放到坏掉。
可能是和他们受过的苦有关,当然也有的单纯是忘了或者自私。
徐得庸摇摇头道:“我提溜的东西回来可是被三大爷看见,您要是不吃,说不定我哪天一高兴就分出去两块。”
“你敢!”徐南氏眼睛一瞪道,随即又皱眉道:“你怎么不藏着点,被阎老西看到,他们一家小子肯定老惦个你。”
“所以啊。”徐得庸摊摊手道:“您要快些吃完。”
徐南氏有点心疼道:“那咱一起吃,反正也是不花钱……,也真是的,给什么糕点,给两块钱多实在……。”
徐得庸暗暗翻了个白眼,捏起一块点心,“啊蒙”一口,吃!
很快,徐家的煎油渣的香味又一次飘散而出。
首当其冲的何家,何雨水吃着饭顿时觉得不香了,眼巴巴的看着哥哥。
何雨柱发狠道:“等下个月发工资一定让你吃上肉。”
“拉钩。”何雨水立即伸出手道。
“幼稚。”何雨柱哼哼道,不过还是伸手和妹妹勾了勾。
何雨水露出笑脸,闻着味莫名觉得吃饭也香了。
……
易家,易中海皱眉道:“这徐得庸怎么又割肉?这让其他家怎么安生吃饭!”
一大妈道:“不是得庸割的,是得庸奶奶割的,我看邻里他王婶将钟表抱走,应该给了些好处。”
易中海目光微眯道:“得庸奶奶收了多少钱?”
一大妈道:“不清楚,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都说了邻里互助,双方都满意,你可别多管闲事。”
……
贾家,一家人心情很不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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