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怎么不弄死那个扑街?”
开车的阿积回头问了一句:“,小时候听师傅讲过,人前笑嘻嘻,人后扣扳机,这种人留着的话,后背不舒服的。”
王祖洛其实也想要弄死阿乐,但邓伯那个老家伙下场了。作为和联胜话语权最大的那个叔公辈,他现在力挺阿乐呀。
如果王祖洛真要弄死了阿乐,那可就真的要跟和联胜不死不休了。
但阿积说的也不错。
别看今天自己挺威风,仿佛是骑在阿乐脖子上拉屎。
但王祖洛知道,今天只不过是人家和联胜想要跟自己讲和而已。
人家退了这么多步,自己再没有眼色的得寸进尺,那可就真的要走不远了……。
“出来混真他妈的累!”
皱着眉思考了一阵之后,王祖洛烦躁的一巴掌拍在前排的座椅上。
“洛哥,我不知道那些弯弯绕,但我清楚,就算我们在港岛混不下去,大不了学骆家。”
阿积抬眼看了看车内后视镜中王祖洛的神态,开口说道:“学倪家倪永孝也行呀,现在倪家的生意都开始朝着海外转移了。我们要是输了港岛,那就去北美当黑手党!”
“都是做生意,再落魄难道还能上街乞讨?”
听着阿积不算开解的开解,王祖洛愣了一下。
然后沉默着靠在座椅上,静静看着车外倒退的景色。
“去他妈的顾全大局,玩的又不是宫斗阴谋诡计,出来混讲的是顺心!”
“停车,我们回去!”
阿积被王祖洛突然出声吓得一哆嗦,但听清楚王祖洛的话后,脸上的表情立刻跟吃了屎一样。
抬起手比划了几下,思考着要不要抽自己脸上几巴掌。
老顶现在回去能做什么?
再联想一下自己刚才的劝说,阿积恨不得时间倒退,拔枪给那个时候的自己两枪。
让他妈你嘴贱!
“比划什么呢?车子掉头啊!”
阿乐看着燃烧的夜总会,嘴角带着微笑,但眼角还在一抽一抽的心疼。
虽然用一家夜总会跟自己的面子,抵消了昨晚故意阻拦新联英打仔的事情,但该心疼还得心疼。
这家夜总会可是自己全资开起来的呀!
嘎吱~
王祖洛的车队重新停在夜总会门口。
阿乐抬头看着推门下车,大步朝着自己方向走过来的王祖洛,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
“有人说过,退一步海阔天空……。”
听着王祖洛没头没尾并且大声喊出来的话,阿乐皱起了眉。
这個疯狗洛是不是有毛病,离自己这么远就扯脖子喊,不怕喉咙喊出毛病?
“海阔天空可能有,但比它来的更早一点的,是那一肚子气呀!”
王祖洛已经走到了阿乐面前十几米远的位置。
阿乐的手下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开始朝着这边聚集了过来。
而烧完夜总会准备乘坐旅游大巴走人的烂命全,也带人重新下了车,跟在王祖洛身后。
看着王祖洛的架势,这下阿乐的脸色终于变了。
“疯狗洛,夜总会你烧了,我的面子你也踩了,现在你要掀桌子?”
阿乐的手伸向后腰,那里别着一支满弹夹的格洛克手枪。
“江湖规矩,晒马不动枪……。”
王祖洛距离阿乐八九米远停下了脚步。
伸手从手下的手中接过一根钢制棒球棍,手臂自然垂在身侧,棒球棍噹的一声砸在地面上。
“你要是动枪我也不怕,因为我的枪比你多!”
街边的装甲车中,阿和他们拿着冲锋枪的身影若隐若现。
“真要斩一场?”
阿乐的手慢慢收回,阴沉着脸看向王祖洛。
“当然要打!否则我心里不舒服……。”
王祖洛看着烂命全带来的人已经摆开架势散开在街道上,笑着看向阿乐。
阿乐对着身边招招手,接过一支砍刀在手里比划了几下。
这里是阿乐的陀地,早在夜总会烧起来的时候,和联胜的人马就围到了这条街上。
现在看着自家老顶拔刀,立刻从街边的各个角落里把之前藏起来的武器抽了出来。
“给我斩死那只疯狗!”
见到今天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阿乐深吸一口气,手里的砍刀对着王祖洛的方向一挥。
身边的和联胜打仔们立刻跟着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同时拔刀朝着新联英这边冲了过来。
“去他妈的疯狗洛,扑他阿母的和联胜!”
街边的冲锋车内,刚才还吃着盒饭看热闹的反黑组警长,立刻丢下手里的筷子,抓起对讲机就开始呼叫支援。
原本夜总会被烧的事情他就已经上报了,但看现场的样子,也能猜出来是疯狗洛过来出气的。
夜总会着火而已,要头疼的也是消防队,不关他们反黑组的事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街道上晒马的双方加起来只有不到三百人。
但一边是新联英的无冕之王,另一边是和联胜的堂主。
真要打出真火,估计今天晚上就要上演昨晚的翻版喽。
上千人在街面上互斩,要不是新记昨晚跟鬼佬打过招呼,并且事后收尾的也很懂道理,反黑组早就出动开始赶人了。
谁都知道新记出了变故,新的坐馆上位,不可能不闹一下的。
只要不在大白天上街骚扰居民,警署的人才不会出来没事找事呢。
反正两边都不是什么好鸟,死一个就少一个祸害!
但今天不一样,现在街面上还有行人逛街的,并且阿乐的陀地可不是鸟不拉屎的街道。
这条街上的娱乐场所从街头排到街尾,大排档就有两家呀。
在这里晒马,这不是等着上报纸头条嘛!
不管盯梢的反黑组怎么想,这边新联英的人已经跟和联胜的打仔斩在一起。
昨天被打了黑枪,并且被人借着所谓的江湖规矩把王祖洛架起来,差点要了命。
所以今天王祖洛不论走到哪,身边都跟着一群身手不错的老四九。
一球棍将一名和联胜打仔手里的砍刀砸飞,抬脚踹在对方的小腿上。嘎巴一声,伴随着惨叫,这名和联胜打仔瞬间就捂着骨折的小腿半跪在地面上。
跨步提膝,碰的一下,惨叫声消失,和联胜打仔已经身子后仰,双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王祖洛揉了揉膝盖,将塑料护膝上卡着的两颗牙拔出来丢掉,然后盯向下一个和联胜的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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