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热闹的是朱天豪家的清夏院。
朱延峰、丁秉元跟老哥几个在祠堂聊天打屁酒足饭饱之后,一起过来的,平时朱延峰并不住在这边,而是住在村东北屠宰场边上的朱家老宅。
朱延峰美美的点上了刚才从秦律光那儿死皮赖脸蹭来的木之森烟丝,丁秉元在一边陶醉在香雪灵茶的清香又味鲜浓之中。
“武奎,你这次夺得三甲,也算圆了你父亲的遗憾,也圆了我的梦。”朱延峰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叔公,您别这么说,我爹常年不在家,我能有今天,全靠您一直以来的指导。”朱武奎谦虚的说道。
朱延峰摆了摆手,眼睛四处转了转,说道:“武奎,来来来,快给叔公看看你那把铜镶玉的宝剑。”
“好得呃,二叔公。我给您去拿来。”朱武奎用跟他爹一样的声音应声道。
这奖励的长剑1比1仿制的,足有4尺长,得找地方放好。
朱延峰拿着朱武奎递过来的季军奖励铜镶玉的七杀剑,长剑一挥,寒光四射,如同实质的白雪在颤抖,犹如看见绝世之宝,那模样跟抚摸情人似的。
“你这老梆子,至于这么猥琐嘛。”丁秉元旁边不屑的嘟嘟嘴。
“你老娘的额,我们朱家多少年没拿到三甲了,这还是主家人出场的状况下。当年咱们那一届,你和我一样进了八强吧,难不难,你不知道?”朱延峰口中当即回怼道。
“难不难是一回事,你现在的猥琐样是另一回事。”丁秉元脸上布满冷笑之色的说道。
闻言,朱延峰顿时横眉冷对说道:“你这狗爬的,见不得我老朱家好啊。”
“我是九齿钉耙,不是狗爬,狗日的,我是单纯见不得你好。”丁秉元慢悠悠的嘲讽道。
朱延峰抽了一口,吐出两个字:“呵呵……”
“您二老都少说两句,孩子们都听着呢。”丁铛拿出架势说道,她对他们俩个老兄弟的秉性脾气是了若指掌,也就是她,换成朱天豪是死活不敢说,不然,呵呵。
朱舞欣悄然看了看二老,轻轻一吐舌头说道:“二叔公,外公,对啊对啊。你们的样子可难看了。”
“哈哈,听宝贝外孙女的。”丁秉元乐呵呵的说道,他对朱舞欣的成绩感到极为欣慰和高兴,一来年纪轻轻就突破了魂尊,二来就算碰上尘见尊也说得上输的不难看。
“舞欣,你今天打进十强,朱丁俩家脸上有光啊。”朱延峰此时嘴角止不住的露出了得意笑容,女娃娃打出好成绩不易啊。
“那是,舞欣可是你我俩家的天才。新一辈的女子中,也就是略次于燕舞小姐。”丁秉元对朱舞欣这点上,跟老朱难得在同一立场上。
“您二老这么说,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怕我骄傲。”朱舞欣的性格有点外向,对两位老爷子的赞赏很受用。
“哈哈,舞欣,天豪,丁铛,有件事跟你们说一下,今天下午我和丁老梆子去跟含馨主管聊了会,想让舞欣跟着燕舞小姐一起去月华学院,以后就跟着燕舞小姐了。”朱延峰一脸严肃的说道。
朱天豪当然听得出来意思,事涉女儿,难得壮起胆子,问道:“二叔,这事说定了?”
“还没哟,那也就是下午,我和老朱一起去说,舞欣要去月华学院。不过含馨主管多聪明的人,肯定能领悟到。怎么,你不太愿意?”丁秉元瞪着眼看着他。
这时,就轮到丁铛出场了,一脸唏嘘有点不舍的道:“爹,天豪不是这个意思,咱们武奎已经跟了见君少爷,悟能以后大概率会跟笑君少爷,如果舞欣也……”
朱天豪洪亮的声音也变得低沉,眼睛赤红的说道:“二叔,我从小就没了爹娘,是您和族长把我拉扯大的,我是朱家人,贴身追随是我的宿命,我也很骄傲。武奎和悟能是朱家男儿,也会继续我们的使命。可您知道,这使命的危险性,舞欣如果也投入的话……”
朱天豪的话让大家一片沉默,时间涓涓而过。
“愚蠢!”朱延峰一声低喝,让众人的目光聚了过来,他用怒其不争的话语,训斥道:“如果舞欣丫头的资质一般,我绝口不提!但她的天资在咱们一众的追随者家族中,在村里都首屈一指的。她的成长是需要资源的,而且越快越早的提升修为越容易突破桎梏,跟随燕舞小姐以后是有可能经历一些事情,但这些都是可以作为成长的资粮,说不定能一探我们这辈子都无法涉足的领域。再说作为魂师,又哪里没有危险呢?”
此时,丁秉元也难得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是啊,天豪,丁铛,老朱说的对,我们都是舞欣的长辈,我们得对她的未来考虑规划。主家几位少爷还有燕舞小姐的资质你是知道的,尘氏大兴之机我们不能错过!这是我和老朱卖老脸去抢先一把,不然有的是人抢燕舞小姐的追随者位置。”
朱舞欣,此时也坐不住了,事涉自己,外向的她觉得要表达出自己的态度:“爹,娘,不要说了,我这辈子不可能碌碌无为,族长说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少年当拼!像二老说的,机会难得。我想登上去魂师的高山去看看风景。我记得,尘明秀先祖说过,‘超越’决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不容易,无论你要超越什么,都一定要付出代价。何况这个代价未必不是我承受不住的。”
尘明秀是尘氏历史上为数不多的杰出女性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杰出的女性魂师,98级至尊斗罗,创出灿星剑目和蔽月回雪,还多诸多传承魂技,并且七杀剑的精神系路径就是她创造的思路,再经后人完善而成。她的事迹被录入族学讲武堂的家族魂师教育的必修课《尘氏通史》里,是村里众多女性魂师所崇拜的人物。
“姐,我支持你!”这次在角落里一直静静地听着的朱悟能出来点了个赞。
“你起什么哄啊”丁铛瞪了小悟能一眼,对朱舞欣继续劝解道:“舞欣,这不是闹着玩的……”孩子不懂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态。
朱舞欣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丁铛和朱天豪。
虽然没有言语,可她的目光具有比语言更有力的感召力,它给人以坚定、给人以力量。少年的她没有踌躇不定,没有害怕梦想道路的崎岖蜿蜒,荆棘满地,没有害怕途中的颠沛流离,曲折离奇。任凭风霜雪雨,不畏艰险,无视风险,依然坦然面对!
这就是顽劲,这就是倔强,这就是坚韧,这就是生命的绚丽与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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