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家族聚餐,查理带着莉娜·格林和格尔克回到属于自己的宫廷与王后伊丽莎白吃晚餐,今天宫里多了些侍女,伊丽莎白王后的首席女官蒙特卡洛伯爵夫人保利娜·德·布罗、蒙特卡洛伯爵的妹妹阿涅丝·德·加里尔、杜拉斯诺伯爵夫人约瑟芬·冯·克林斯基、图尔维尔伯爵的侄女,也是图尔维尔家族唯一的长系女成员克莱芒蒂娜·德·科唐-图尔维尔。
还有伊丽莎白王后的叔叔,英国住阿根廷的第一任大使,格洛斯特和爱丁堡公爵威廉·亨利和他的妻子玛丽亚·沃波尔。
还有两位足够尊贵的人物,法国的伊丽莎白公主和她的侄女特蕾莎公主。
其中的蒙特卡洛伯爵夫人保利娜·德·布罗她生育了八个子女,依旧保持完美的身材和容颜未老,并且全部都活过了幼儿期,最大的16岁,最小的6岁,被伊丽莎白王后任命为自己的首席女官,负责照顾孕期的自己。
晚餐之前的几分钟,苏菲长公主才带着她的朋友和她的首席女官,出身克雷基家族,马里纳侯爵之女玛丽·泽菲兰·德·克雷基来到餐厅,与众人见过后,向查理和伊丽莎白行礼后,便坐在伊丽莎白的身边与特蕾莎公主聊天。
随后到的是蒙得维的亚公爵,亨利王子,带着他的仆人到了之后,行过礼后坐在查理的身边。
亨利靠近查理小声的说道:“陛下,卡洛说医生建议他不要喝酒,所以这次的聚餐他就不参加了。”
“我知道了。”
……
晚餐开始时,一众侍女排列在一起,她们向国王查理和伊丽莎白王后行屈膝礼后,男性成员则是鞠躬,查理示意他们入座。
亨利王子扫了眼在座的,身穿华丽的各种暖色衣裙的贵族女士,心里也是一笑,这些都是难得的美人,并且美的各不相同,有的威严高贵,有的雍容典雅,有的轻熟风韵,有的艳冶温宁,有的明艳尤物,有的风情万种,有的怯弱柔媚,有的性感动人,有的清纯可爱……
如果能让自己为他们作画,就算是写实的画风,绝对能在艺术史上留下精彩的一笔,他有时候真觉得王室成员的身份束缚了自己艺术的天赋。
亨利得祈祷这些是他的哥哥查理永远都不知道的,这么多美人,除了已婚的夫人们,你居然想的是“画画”……
……
“各位开始吧”
随着查理说完,中型餐厅里小提琴和钢琴交插演奏……
亨利吃下一块牛肉,用餐巾擦了擦嘴,喝了一小口香槟。这时他无意间注意到了坐在侧对面的特蕾莎公主灵动的目光一会儿注视或又悄悄的偷看着哥哥查理。
一瞬间两人目光对视时,少女的脸瞬间涌上红晕,目光也开始躲闪开亨利的目光,亨利只能微微耸肩,无赖的笑了笑,自己真不是有意这样的,同时心里想道:这就是卡洛所说的,年少不能遇见太过于惊艳的人吗?
亨利看着特蕾莎公主眼神示意的微微举起香槟杯向少女表达自己的歉意,特蕾莎公主也拿起自己的酒杯,当然里面装的是水,毕竟她才十三岁,她的姑姑法国的伊丽莎白公主是不可能允许他喝酒的,少女示意的喝了一口表示理解。
亨利则微微点头,看着纯洁和浪漫的少女,心里感叹道:
“嗯……可惜浪漫的少女不懂政治……从她们进入都温王宫的那一刻起,便是国王查理的禁脔了。”
他不得不感慨道:君主通过政治斗争过的权术会留下什么样的利弊呢?
……
威廉·亨利和玛丽亚夫妇的目光一直关注着伊丽莎白王后,没有离开过,就怕他们目光离开伊丽莎白,怕她吃下什么对身体不好的,伊丽莎白也觉得他们二人太过于夸张了,但二人就是不听,玛利亚夫人为此每天都居住在王宫里,就是为了期盼着为菲茨罗伊王室带来一名拥有汉诺威血统的男性继承人,同时他们完成乔治三世交代的任务,好回到英国去。
用餐结束后,威廉·亨利夫妇亲自找到查理。
威廉·亨利开口说道:“陛下,为了您与王后的孩子,我请求您与王后分房睡,因为刚开始的这几个月太重要了。”
查理听完点了点头,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也知道原因年轻夫妇住在一起,难免为情欲所诱,查理笑着说道:“好的,威廉,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你们随意,我去看看王后。”
查理来到客厅,正在与众人聊天的伊丽莎白停了下来,侍女们见此,识趣的面带微笑起身向查理行礼后离开。
伊丽莎白见查理拉着自己的双手蹲下,率先温柔的开口说道:“我们为了孩子先分开睡一段时间吧。”
说完,附身在查理的耳边继续轻声的说道:“亲爱的陛下,去格尔克的套房吧,她不是已经等了你很多年了吗。”
“你都知道了吗?”
“是的,查理,我都知道了”
“谢谢”
“查理,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伊丽莎白起身走了几步才转身笑着说道。
伊丽莎白王后,她是英国汉诺威王朝乔治三世的女儿,是英国高贵且骄傲的公主,并不是政治白痴,更不是所谓的“花瓶”。
她的丈夫查理只要有一半的心在她的身上就好,这是她母亲索菲·夏洛特王后对她的嘱托。
……
“伊丽莎白,我的宝贝女儿,请你记住妈妈的话,有些事太过于在意,反而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对于一个面临绝嗣危机的王族,而他的统治者还是野心勃勃的君主,他们会优先解决困扰自身的政治危机,为了兴盛家族的继承人,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补救。”
“你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命运的馈赠。”
……
伊丽莎白知道,往前看历史上发生的事是可以借鉴的,英国的公主明明可以继承王位,亨利八世不也为了生下男性继承人而疯狂吗?更何况在一个萨克利继承法的天主教国家。往后看,自己的父亲乔治三世并不缺继承人,那么多的儿子和女儿,目前为止却找不到一个合法的孙子,父亲乔治三世对此也非常苦恼,哥哥们为了“自由恋爱”已经开始让汉诺威法理上面临绝嗣的危机了。
伊丽莎白王后知道只要生下男性继承人,他根本不需要去“争”,别人也不可能更没那个资格跟自己“争”。
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没有生下男性继承人,天主教再怎么难离婚,法兰西的菲茨罗伊集团为了自己的国家和利益也会逼着国王与自己离婚,到时候她可不觉得自己比查理的国家更重要,查理更不会抛弃他的臣民。
没有生育继承人的王后,拿什么来“争”呢?甚至连最基本的政治资格都不具备。
这才有了她这个王后主动的向国王查理做出的退步……
最重要的是,伊丽莎白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王后,是一个包括自己的丈夫查理在内都不希望自己对政治有任何指手画脚,甚至是生下继承人后懂得如何做一个知进退的花瓶王后。
但她觉得就算是花瓶也要是一个有政治水平的王后,毕竟法国路易十六的玛丽王后如今在法国的名声已经是非常糟糕的了,即使伊丽莎白知道她跟前几任法王的情妇们比起来,可能并没有那么不堪,但法国人不信啊!
对此,同为“法兰西”王后,她是觉得有些可惜了,玛丽王后明明可以把花在舞会、赌博、歌剧、赛马、美食、衣服……的时间花在更有价值的事上的。
直到现在,伊丽莎白认为凭波旁王族对法国的影响力,路易十六还是有可能保住王位的,像英国一样成为君主立宪制的国王,并且路易十六的名声还是可以的,这一切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但伊丽莎白不知道“路易十六一家出逃并且失败了”,这件事还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传到阿根廷。出逃失败直接让巴黎制宪议会的革命团体们分裂和更加激进……
……
伊丽莎白王后看着眼前非常俊美的丈夫查理,她心里却祈祷道:“愿上帝能听到我的祈祷,赐一个继承人给阿根廷和我吧……”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成为一国的王后有多么的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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