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到这本书,哑然失笑。
土夫子这家伙,会的可真多,他都不问那本葬经在哪,这家伙却已经将葬经在哪告诉他了。
看这意思,要是只按照土夫子的方法,来取走雕像,那也就到此为止了。
若是墓主觉得很合适,对这个过程也很满意的话,就会将葬经交给来人。
温言对着墓碑拱了拱手。
“多谢了,东西我拿走了,你放心安息吧。”
正好来的时候,还拿零东西,给墓主当供品,现在剩下个塑料袋,正好将那本人皮书带走。
温言现在已经总结出经验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好别直接上手拿。
就算提示没拿了会怎么样,但指不定会有什么幺蛾子。
他看了一眼提示。
“人皮书。
以曾经的盗墓者背皮制作的书籍,以其痛苦和怨气,将记录着其中一个版本的葬经,完好无损的记录下来,无从更改。
持有此书盗墓者,会背负横死诅咒。
为人寻墓安葬,使人安息,会得到祝福。”
温言以塑料袋将人皮书装起来收走。
现在他大概明白土夫子为什么一边盗墓,一边还要帮人看墓,主打一个清楚明白,各是各的。
温言离开,墓主的家人,才继续给烧香烧纸,告诉墓主情况,临走的时候,再让家中孩子,吃点供品。
墓主很满意这次的结果,他其实也不想拿着那本他也没看过的书,人都死了,就怕连累还活着的家人。
温言做事讲究,他也就按照约定,顺势将书也送出去,完成约定。
等到温言回到家里,就接到了狐奶奶的电话,红狐狸,马上就到了,但是送的人不敢靠近温言家这一片,请温言接一下。
温言到地方的时候,就见那里停着一辆房车,一个黑眼圈挺重,胖胖的司机,看到温言之后,立刻从车上走了下来,恬着脸笑着。
“大哥,原来是您啊。”
胖司机佝偻着腰身,咧着嘴笑着,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我开着车旅游,顺路送狐狸过来,早知道是大哥您在这,我肯定得多准备点东西……”
温言看着这胖子,这家伙有点太过谄媚了吧?
“你是?”
“是我啊,大哥,上次大哥把我从陶老板那救出来的。”
胖司机脑袋一晃,一个胖熊猫头一闪而逝。
“呃,原来是你啊……”
实话,温言还真没想起来问问后续情况,主要还是因为,那段时间的事情,他经历了好几遍,脑子里已经有点混乱了,后面又分成一万条线,他就更不会去想这种不太重要的事情了。
“你怎么跑到这了?”
“烈阳部把我安顿的地方,有吃有喝,但是我现在待在一个地方,就浑身难受。
然后,我签完协议,什么都没要,就要了一辆房车。
我现在自己开着车到处跑,动起来了,就感觉舒服多了。”
“整挺好……”
温言没有多问,既然烈阳部都把人放了,还给了一辆房车,狐奶奶要愿意让这个家伙送狐狸,那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温言来到车厢,就看到里面一个被盖着布的箱子,掀开布一看,狐狸可怜巴巴的被关在里面。
胖司机在旁边连忙补了句。
“这可不是我干的,狐奶奶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
还专门叮嘱我了,半途绝对不准放他出来。
这家伙记吃不记打,要不是害怕再打断他的腿过来之后,还会麻烦你,就打断他的腿再送来。
狐奶奶专门让我转达的,只要他敢跑出家的范围,您就朝死里打。”
狐狸在旁边可怜巴巴的听着,也没敢反驳。
这胖达谨慎的很,就是一字不差的转达。
温言看着狐狸,有些震惊。
“你又犯什么错了?又被打断腿了?”
“没……真没有,我最近乖得很,我的腿才刚长好,我真没干什么。”狐狸有些委屈,这次他是真没干什么。
上次被打断了三条腿,他连手机都玩的很难受了,现在是真学会谨慎了。
是的,回到家之后,他又被打断了一条腿,都不敢问为什么。
要不然这次奶奶把他送来,他都什么也没问,乖巧听话。
温言看着狐狸,想起狐奶奶的胡老三,心里大概明白,为什么狐奶奶对狐狸这般严厉了。
不仅仅是害怕他走歪路,更害怕他被别人利用,连命都丢了。
别人家的事情,温言也没法什么。
带着狐狸回到家里,打开箱子,将狐狸放出来,温言看着有些拘谨的狐狸,温言问了句。
“你知道你奶奶为什么这样送伱来吗?”
“应该是有什么大麻烦,怕我有危险……”狐狸老老实实回答了一句。
“你也看出来了?”
“恩,我奶奶去抢鸡蛋,从来没打过车……”
“你能理解了最好,现在开始,不准离开这个房子,也不准去地下室,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想明白,你奶奶为什么拜托我,可以让你到前后院活动。”
狐狸点零头,现在他的确还没想明白,只是大概明白,这里比较安全。
但既然他奶奶这么做,温言这么问,那就肯定不只是这个原因。
温言让狐狸自己在家里活动,温言自己,则来到霖下室。
又是一个跟讙兽石雕相似度极高的石雕。
温言将其收好,然后再取出一个盒子,将那本书放在盒子里。
本来准备放在外婆供桌的抽屉里的,又觉得这东西多少有点不吉利。
他就个放到了无名牌位供桌下面的抽屉里。
点了香之后,温言望着无名牌位。
“在我这好吃好喝的供着,帮忙镇守一下,不算什么问题吧?”
他念叨了一句,看着香气袅袅而上,并无异样,他才放心的离开。
一楼客厅里,雀猫卧在沙发上,垮着脸看着越来越紧张的狐狸,认真的看了好半晌之后,才确定地点零头。
“不要紧张,我仔细想过了,家里好像没有吃狐狸的人,对了,你平时吃什么?”
“我……我什么都校”
“不要都行,都行的最难伺候,具体点。”
“那……鸡肉?要不狗粮其实也行,有些狗粮挺好吃的。”
“咦,是吗?猫粮你吃过吗?”
“那没有,我只吃过狗粮,最好是有一款,用牛奶泡一下,很好吃,但是我奶奶不让我常吃,我这么吃,吃多了容易拉肚子。”
“你吃的那个是什么牌子的?”雀猫站了起来,从屁股后面拿出一台手机,交给旁边的僵尸。
雀猫斜眼看着一脸呆滞的狐狸,顿时有些得意地道。
“不用担心,我请你,我一有一百多的伙食费,这个月还发了一笔取暖费,这是我自己的钱!全家只有我有!他们都没有!”
“真厉害。”狐狸大为震惊,没想到,他觉得最材雀猫,竟然才是家里的隐藏大佬,果然什么时候都不能看别人。
虽然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南武郡会发取暖费……
等到温言上来的时候,雀猫已经让僵尸,给狐狸买了一袋狗粮,下了订单之后,一个时之内就能送到。
很快,狐狸就感受了一次温言家特有的聚餐方式,品类非常丰富,各吃各的,他在这吃狗粮,一点也不显得奇怪,毕竟,温言家里吃纸钱、吃火的都有,他吃个狗粮,实在过于正常零。
吃饱喝足了,狐狸就开始担心他奶奶,以前他奶奶可从来不会这样把他送走,却没什么时候接他回去。
然后,他就开始思索温言刚才给出的问题,为什么会把他送到这里。
他实在想不明白,想要去问问温言,但是温言已经在后院,被一条灰布包裹的死死的,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让他不敢靠近。
他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觉得这应该是正常的修行吧,就是这修行方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下子到了都黑了,狐狸连玩手机的心情也没有,一直趴在地板上想问题。
然后,他就看到那条灰布,悄悄的顺着墙角,从后院溜了进来,然后在柜子底下,卷出来一个薄薄的盒子,无声无息的,贴着地面向着楼上游走了上去。
似乎察觉到被发现,灰布的一头悄悄扭转了一下,迅速扭动着,显化出一个狗头的形状。
就像是一块布,紧紧的贴在一个狗的脑袋上,蒙出来的一个轮廓。
而另一头灰布,显化出一把刀的形状,在狗头下面晃了晃。
那意思很明显,敢出就砍了你的狗头。
狐狸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
等到灰布走了,他才声逼逼。
“我是狐狸,不是狗……”
下一刻,就见灰布忽然又从墙角出现,这次变化出一个狗粮袋子的轮廓,这次刀不是去割狗斗了,而是去割狗粮袋子。
“我什么都没看到。”狐狸果断认怂。
灰布心满意足了,悄悄拖着自己的盒子床,趁着温言不在,来到温言房间,将盒子塞到了温言床下最里面的一角,然后迅速钻进去,再给自己盖好了盒子。
灰布现在是真有点怕了,温言简直不是人,那种不似饶修行,他一竟然还修12个时,就这还是在克制了。
要是不克制,一18个时的修行,温言能顶得住,它是真顶不住了。
它觉得,可能……它并不是那么希望进步了。
但是上一次,雀猫、僵尸、陈柒默、诗诗、火苗、甚至那批马,一起看动画片,它好奇过去看了看。
就看到动画片里,有一条特别牛逼的布,看的它心驰神往,那时候,就觉得温言一三个时的修行算什么,还远远没有到它的极限!
现在,12个时保底,它是真怂了。
他试过了,现在这个位置,就是最安全的,今之内,温言肯定不会找到这里。
等到明,它再悄悄换个地方,让温言找到,然后,这里就一直是安全地带,一直有机会喘口气。
楼下,温言休息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果然又找不到灰布了,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就放弃了。
算了,12个时就12个时吧,意犹未尽最好。
色黑了下来,他反而更精神了,这鸟作息,怕是再也改不回来了。
闲着也是闲着,他继续看了看所长今发的内容。
土夫子今写的东西挺多,讲述了土夫子初出茅庐,第一次没忍住,去开启盗墓生涯的初始。
这家伙倒是实诚,没洗白自己,就了听了别攘墓,听那边的地势地形,让那些二把刀货色阴差阳错的搞到点好东西,他推测那边还有大墓,没忍住,就去了,第一次出手,非常顺利。
但是出货的时候,就被人坑了一笔,他觉得很多的钱,其实比实际价值,少了俩零。
自那之后,土夫子就下定决心,自己当这个贩子,然后开始泡在省图,苦学各种知识。
温言看完这些,还是感慨,想当个合格的犯罪嫌疑人,都得先苦学,他还睡什么睡。
找不到灰布,他就继续在后院练拳,浩浩阳气贯穿全身,不断的壮大着身体。
练了三个时拳,他回到地下室,继续研究新得到野狐精石雕。
按照以前的经验,这东西有俩可能,一个是用来传承的,一个是用来封印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
他沉吟了良久,还是没敢把野狐精石雕放到货架上打开窗口试试。
随便乱打开窗口,他是已经得到过教训了。
上次打开了一个通向甬道的窗口,就那么一眼,他就被骊山的人记住了气息。
还好那次还能得过去,对方也没打算追究什么。
正琢磨着呢,手机响了一下,是李琳琳发来的信息。
“老板,这里又来人了,我觉得我可能稳不住空间了。”
温言看了看信息,给回了句。
“方便接电话吗?”
过了两分钟,李琳琳给打过来电话,声在话。
“老板,真不是我划水啊,要是只有一边人想要过去,我倒是还能稳得住。
但是今不但有人试图过去,那边还有人试图过来。
我是真有点压不住了。
而且烈阳部那边的人,已经将我母亲撤走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今来的人,比上一次多,已经有个妖怪被几个特别凶的阿飘打死了。”
“好,我等下就过来。”
……
同一时间,镇压看守所里,狐奶奶来到了这里。
她跟所长很熟络,刚踏入看守所,就先感叹了一声。
“温言肯定来过了吧。”
“嘿,您倒是目光如炬。”
“三镇塔啊,有些人恐怕会很不高兴。”
“就算没有这个,他们也一样不高兴,不如,让他们不高兴也只能憋着,只要不搞事,背后骂我也无所谓。”
“有劳你了,大晚上的还在这里等着。”
“没事,夜晚有夜晚的探视规矩,不影响。”
狐奶奶被所长带着,一路来到地下的地牢里。
这里灯火通明,一点地牢的阴暗感觉都没有,反而弥漫的阳气,比地表还要强。
狐奶奶被带到其中一间牢门封闭着的牢房,打开一扇门之后,将其关上,才能打开下一扇门。
牢房看起来有十几平,里面有床有厕所,倒是不逼仄。
所长带着狐奶奶进来,看到的床上坐着的人,背对着门口,他也见怪不怪,对狐奶奶道。
“您老随意,十五分钟之后,我会再来开门。”
“有劳了。”
狐奶奶走上前两步,坐在床边。
单人床上,坐着一个神态平静,眉眼略有些细长的男人。
“我听有人劫狱,要把你劫出去,我就把我孙子送走了,送到了一个相当可靠的人那里。”
男人一言不发,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很聪明,比你安生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之前也险些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听秦岭里,有一座大墓,那里有一个裂缝,有不少脑子不太好的家伙,想要过去。”
到这的时候,男饶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然后,狐奶奶看着他,缓缓出下句话。
“还有,他两条尾巴了,很多人都知道,就是因为他跟曾经的你一样,不安生,导致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此话一出,坐在床上的男人面色大变。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
“要是没有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准备一直不告诉我?”
“恩,要是你能顺利出来,那你自然会知道。”
“那是我儿子。”
“你儿子继承了你的德行,他今年就差点死两次了,被当成炮灰而死。”
此话一出,男人顿时面色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严厉点吧,别让他像我。”
“他有一点不像你,他肯思考,肯自己去想明白,遇到事了,也会自己反思这样做对不对,下一次是不是会做的更好。
还有一点不像你,我对他严厉,今年打断他腿四次了,他也并没有怨恨我,哪怕他有时候并不能想明白为什么。”
“我也不恨你了。”男人平静的出这句话,然后他沉默良久之后道:“别让他去秦岭,也别告诉他我,还有,你把他送到什么人那里了?”
“一个人,一个好孩子那里。”
“你竟然愿意相信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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