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世界法则
普通铺面，价格便宜的七八十两一间都能买到。这条街道是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这五个铺面占地宽，每个铺面的门头有八米宽，进深十二米。
所位的处置又是中央三岔路口的黄金地段，所以售价远超普通铺面。
秦牛带着妻妾走了进去。
“请问三位尊客想吃点什么？”
伙计热情的迎上前招待三人。
店内的伙计穿的并非本地服饰，男性店小二身上穿的是蓑衣，头上戴着箬笠，足蹬翘头毡鞋，耳朵上打着孔，穿着银耳环。
他们留着小胡子，腰间别着弯刀与牛角，步伐矫健。
女性店小二则是身穿对马对鸟纹饰的纹锦裳衣，头上戴着凤冠，垂有缨络，耳上同样戴着耳环。
她们个个身段儿苗条，曲线优美，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步伐轻快，有如时刻在舞蹈。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还是异族开的饭店呢！”
王婉嫣好奇的打量着店内的一切。
可能此刻接近晚餐时间，店内食客众多。
放目看去，桌上的食物也很有特色，烤的牛排或羊排，还有大根大根的血肠，以及很大一块的羊肉、牛肉。除此之外，各种山珍都能看到。
最残忍的要数一只被禁锢在桌下的长臂猿，它的脑袋正好通过桌子中心的一个圆洞，卡在那里。即不能再往上伸，也不能缩回去。
脑袋被破开，露出白花花的脑髓，供食客们取活脑沾汤汁食用。
这一幕极其残忍。
那长臂猿的长相与人类颇为相似，脸上露出痛苦表情。可能因为脑髓被破坏，它只是不停的发出凄厉的叫声。
声声断肠，让人泪泣。
“唉，那只猿猴好可怜呀！”
王婉嫣心地善良，看到这么残酷的景像，她本能的抱紧秦牛的胳膊，别过头去不忍多看。
“这位夫人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山珍楼吧！动物本来就是供我们人类食用的，这只长臂猿看着很惨，但是如果是我们人类的孩子落到它手里，它同样不会留情。这只长臂猿正是因为偷了村子里一个三岁的孩子，然后生生把孩子的胳膊扯断，拿着啃食，这才被村中猎户拿下。
您别看它现在一副惨样儿，刚送来时凶得很。”
店小二在旁边解释道。
“有雅间没有？”
秦牛问道。
“有，有！楼上正好还剩一间，三位尊客的运气真好，其它的都已经被客人预定了。”
“带我们去雅间，挑几味你们的招牌菜端上来，再来一壶好茶。”
秦牛现在不说是黑虎城的首富，身家至少也排得上号。
便是一般的大世家都不一定有他这么富有。
这次趁着战乱收购了大量良田与商铺，更是让他的财富暴涨。
别说吃一顿山珍，便是顿顿吃山珍海味都没问题。
“好嘞！三位尊客楼上请！”
店小二倒也不眼瞎，自然能够看出这三位客人的气质非凡，必须好好招待。
上楼以后，楼上的装修如同自然世界，布局巧妙，各种藤蔓与花草、低矮灌木随处可见。还有圈养的蜥蜴、龟、白鹤等动物。
山珍楼的老板有着过人的商业思维，处处花了心思。
这儿的生意很好，是有原因的。
三人进雅间坐好后，漂亮的女伙计提着茶壶上来了。
茶壶嘴不停的升腾着白色热气，里面的水应该是刚刚烧沸过的。
“三位尊客，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什么口味的茶？”
她微笑着询问三人，目光却是落在秦牛身上。
因为她能看出来，做主的人是秦牛。
“这茶水难道还有不同的口味？”
秦牛对茶道一窍不通，以前口渴了，直接打一桶井里的凉水喝。现在家里的条件好了，这才能够喝上一口热茶。
只是他对权贵们那套细闻慢品三回味的喝法很是排斥。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看几页书，或者多修炼一会呢。
“嘻嘻，瞧尊客这话说得，人分三六九等，五花八门，这茶也是一样，各有各的特色。有的茶需要煮着喝，有的茶需要沸水冲泡，有的需要闷一闷，有的茶苦涩提神，有的茶微苦回甘，可明目……”
一个泡茶的女伙计，说起茶道那是有板有眼，十分专业。
秦牛听了后，连连点头。
“来一壶醒脑提神的茶吧！”
忙了一天，他还真有些头脑昏沉。
接收商铺需要与不同的租客打交道，各种客套让他觉得特别累。这种事，以后还是找个管家来干比较好。
女伙计给他们泡好茶，每人倒了一杯，行了一礼，这才走出雅间。
这时，窗外传来阵阵驴叫声，听着颇为凄惨。
“外面怕是在杀驴，这家餐馆的生意好是好，但是天天杀生，太残忍了。”
王婉嫣捂着耳朵，不愿意去听驴子的惨叫声。
唐彩仙似乎对这些事情持有更宽容的态度，倒是没有表现出反感。
“婉嫣姐姐，这天下间本来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别说是猿猴或驴子，便是咱俩的夫君不够强大，或者以前在娘家时没有保护我们的能力，下场怕是比这些动物凄惨多了。我跟着师父在城中学习歌舞，看过很多被家人抛弃或者被拐骗的女孩，她们被迫接客，强颜欢笑供客人玩乐。
稍有不从，就会挨饿甚至挨打。
在乡下，各种残忍没那么明显，邻里之间相对客气一些。在这城中，残酷的事情太多了，大家各凭本事过活。有手段，心狠的，反而过着好日子。
那些心地善良的人，处处软弱退让，不与人争，最终全都在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
有的人家，赚不到钱，卖儿卖女很常见。
还有的，会逼着妻子陪别的男人睡觉，以此来赚钱养家。
以前我也像你一样，看不得这人间疾苦，处处同情别人。直到后来我帮了一个乞丐，却差点被那个乞丐卖进窑子里。幸亏我师父与城内很多妓院青楼的人有交情，再加上我叔叔唐焰在城内有一定官职和影响力，这才及时找到我，并且把我解救出来。
当时我哭了两天一夜，在我师父的开导下，才慢慢想通了。
那时候我才十二岁，从没想过世上的人心会如此险恶。
也幸亏我年纪小，要不然当晚就有可能被强行梳洗后送给达官贵人消遣娱乐。我除了受些惊吓，挨了两巴掌，倒也没有别的损失。但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轻信任何人，更不会让我的善心泛滥。
以后与各种城里人接触久了，你便会发现越是底层看似可怜的人，越是内心阴暗。
他们有可能为了一顿饭，直接把朋友出卖。
那些底层人物，反而是最没有底限的。”
唐彩仙也许早就发现了王婉嫣的天真与善良，此刻找到机会，不惜分享自己的经历来提醒她。
以免她将来吃亏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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