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提议!
病床上的少女是否是真正的拉克丝克莱因?
虽然在可信度上还有些存疑,但作为对照的另一方,尼高尔阿玛菲的身份是被严格确认过的。
无论是来自东亚共和国宇宙军的本部的情报,还是从PLANT评议会那边发来的询问,都有着不少关于尼高尔阿玛菲的资料。
如果不是一直处于昏迷的少女突然苏醒的话,恐怕国内早已经派遣交涉小组,将尼高尔阿玛菲带走,用于再一次与PLANT最高评议会进行交涉的筹码。
而如今,这个打算也随着少女的苏醒而被搁浅。
同时,尼高尔阿玛菲与病床上的少女的交谈录像也被进行了特殊加密,通过了绝密渠道,发送回了国内。
数小时后,一则消息发到了何名的手中。
“时机未到,自行处置。”
短短八个字,何名便已经知晓国内确实将病床上的少女视为一张底牌,但却没有适合使用这张底牌的时机。
想来也是。
自从那位“拉克丝克莱因”在发表黑服宣言时,当场咳血的那一幕已经将扎夫特的血性给激发了出来。
从各大战线的战报来看,地球联合军在面对被完全激发了血性的扎夫特大军时,越发地落入下风,与摇摇欲坠,全线崩溃相比,也仅仅只是一线之差。
“这倒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难题。”
“大人,不如,就将她安排在身边,如何?”
完成了铁人3的改造工程后,手上暂时没有多少工作的萨拉曼蒂妮站在何名身边,提出了一个建议。
“安排在身边?”
何名愣了一下。
“嗯。按照目前的形势,东亚方面必然是想将这位拉克丝克莱因暂时雪藏,留待合适时机到来之时,再将这张王牌打出。”
萨拉曼蒂妮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就目前我们的情况而言,无论是天之御柱,还是北极星号都没有能够将这位“拉克丝克莱因”安排妥当的位置。虽然新星那边,应该有合适的位置,但一旦发生意外状况,我们恐怕鞭长莫及,滋生不必要的麻烦。”
听着萨拉曼蒂妮的分析,何名无奈地笑了笑。
“说来说去,只有咱们身边,才有能够让这位“拉克丝克莱因”站住的余地吗?”
“正是如此。”
顿了顿,萨拉曼蒂妮眼神中闪过一丝促狭。
“说来,大人身边不就是缺了一位勤务兵吗?”
“啥?”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PLANT举行血色情人节追悼仪式以及随后的黑服宣言的路线。
坐在病床边上的人,
靠在病床上的人,
都保持着严肃的神情,将这段录像看到了最后。
直到画面定格在阿斯兰萨拉亲手以衣袖为那个“拉克丝克莱因”擦去嘴边鲜血的那一幕时,尼高尔阿玛菲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便是我在被俘虏的时候,所发生的剧变吗?”
病床上的人闻言,微微闭上了眼睛。
“也是在我重伤昏迷后,所发生的剧变。”
尼高尔看得出病床上的人儿所隐藏起来的痛苦,但他却无能为力。
“拉克丝,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她,又到底是谁?”
病床上的人儿微微咬住了嘴唇,最终缓缓地开口。
“我还记得当时,我登上了银风号宇宙飞船,与追悼团一同前往尤尼乌斯7号举行追悼仪式。但在即将抵达尤尼乌斯7号的时候,银风号上突然爆发一阵骚乱。”
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似乎并不太想回忆当时的景象。
但无论是为了让尼高尔阿玛菲知晓真相,又或者让自己理清楚隐藏在背后的真相,她还是强迫自己进行回忆。
“是被地球联合攻击了吗?”
“不!并不是地球联合。袭击者,而是来自我们的人。本来大家还在讨论着扎夫特最近所取得的战果时,意外便发生了。”
“阿诺德先生,我记得他是一个和善,对待他人都非常温柔的人。可在那个时候,他是第一个朝着身边的人发起攻击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病床上的人儿紧紧地握紧了被子。
尼高尔阿玛菲握了握拳头,却无法鼓起勇气伸手安慰她。
更何况,就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试图安慰她的时候,那人儿却已经从当时的恐怖回忆走了出来。
“阿诺德先生,丽莎小姐,还有海诺先生,他们,他们像是着了魔似得,不断地朝着身边的人,朝着我发起了攻击。还保持清醒的大家,努力地将我送进了逃生舱,让逃生舱从银风号弹射出去之后,银风号似乎就爆炸了。”
“然后,你就被这艘船上的人们救了起来?”
尼高尔阿玛菲按下心中的自责,努力地保持着声音的平静。
“不。在那之后,其实我已经被扎夫特的人找到了。只是,对方并没有将我的消息通知扎夫特本部,而是选择将我所身处的逃生舱朝着宇宙深处推去,并且对逃生舱进行了攻击。然后”
病床上的人儿柔弱地一笑,抬起右手,触摸那灰色和粉色掺杂在一块的长发。
“然后,便是你如今所看到的样子了。”
“怎么会?怎么会如此?”
尼高尔阿玛菲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一切,但躺在病床上的人,无疑便是拉克丝克莱因。
由不得尼高尔阿玛菲不相信。
“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PLANT!”
尼高尔阿玛菲猛地站了起来,但很快他又沮丧地坐了下来。
“哗啦”
尼高尔阿玛菲举起双手,自嘲地看着将自己的双手束缚住的镣铐。
“像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够做到什么呢?”
“能。能够做到的事情,还有许多。尼高尔阿玛菲。”
就在这时,何名以及萨拉曼蒂妮站在了病房门口。
“你是谁?”
尼高尔阿玛菲下意识地站起来,挡在了病床面前。
“将你俘虏的人。”
何名微微一笑,大步流星地走进病房,上下打量了一下尼高尔阿玛菲。
从对方的神态,动作来看,这段时间的牢狱之灾并没有让这位调整者少年丧失太多的反抗能力。
“我是何名。两位,现在,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两位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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