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宫,御书房,只有左相和皇帝两人。
此次出使西域的任务虽然完成的很是圆满,但是回来的路上,北方民族竟然冲撞了圣驾。
皇帝甚至身陷险境,与随行护卫闹了不愉快,给皇帝留下阴影。
此时他一只手绑着绷带,甚至脸上还有一道箭矢擦伤。
面色阴沉地冷声道:“可恶的武夫,这些守军简直是不可理喻,分不清主次,该杀!”
左相微微摇头,“陛下,不可!他们刚刚护送你回来,不宜动手。”
看着皇帝难看的脸色,他想了想,“但是我可以通过另外的手段,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皇帝这才面色稍霁,左相趁机道:“陛下,这些武官江湖气息重,很多时候难当大任,是不是要适当限制一下?”
看皇帝陷入了沉思,他接着说道:“这种紧急时刻还要不顾全大局,万一将来……”
左相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想表达的意思,皇帝已经明白了。
心中暗暗权衡之后,便有了决定,抬头看向左相。
“文官一直朕扶持的用来制衡武官的,可是你们太不争气了。”
“不过,我以后会在朝堂上多给与你们支持,希望你们要抓住机会。”
左相的嘴角勾起一抹消息,但转瞬即逝。
正处在愤怒中的皇帝并没有发现,但这只是开始。
……
帝都南卫队驻地,一个面容阴鸷,嘴唇抿起来只能看到一条线的年轻男子正在吩咐着自己的亲卫。
片刻后,那亲卫点头道:“好的,一定尽快查清。”
那年轻男子如果苏念安在场一定会认识他,他就是左相义子,卢鹰。
等亲卫出去之后,他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一拍脑袋,似是想通了什么。
笑容阴冷,“我为什么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呢?反正是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嘿嘿嘿……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苏念安当然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以她为引线,缓缓地埋下。
就等某一天彻底爆发。
……
吃完夜晚就立即睡觉的苏念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按照节奏锻炼了一下身体。
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已经完成,她便可以毫无牵挂地去完成自己未竟的事业了。
今天准备好好陪郑姨一天,但是自己给郑姨找了个事儿做,现在她忙的很。
而且甘之若饴,听说苏念安要陪自己,她直接将苏念安往外推,让她自己去忙自己的。
当然,她不仅仅忙着照顾绣衣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过她没有告诉苏念安。
无奈之下,苏念安按照计划,开始了在江南道各州的巡游。
而在她离开的时间里,徐昊已经训出了四批信鸽,现在正在训第五批。
没有人知道苏念安手底现在到底有多少人,每个地方都是单线联系上一级。
一天,宣州,苏念安刚刚来到自己在宣州的医馆,却碰到来闹事的百姓。
苏念安很是疑惑,医馆在这个乱世应该是比较受欢迎的地方才对。
可这里的为什么会有百姓来闹事。
一问之下才知道,医馆里面的学徒因情况不熟,擅自用药,导致病人中毒。
而且中毒症状明显,百姓家人找上门来了。
苏念安妙手回春之下,将那中毒百姓救了回来,并给予了补偿,这才平息了骚乱。
但是,这里的医馆名声却坏了。
苏念安在这个医馆坐了一天,没见到人来。
冷静下来之后,便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医者仁心,可以救人,也可以致命,她需要的是救死扶伤的大爱之心。
而且,这个时代的坏事的影响很难消除的,于是,她脑海中的关于医馆的计划便形成了。
一是要借助现代职称,建立一个比较严谨的医师等级划分,名字她都想好了。
最低一级的是灰袍医师,穿着和普通百姓一样的衣服,袖口内绣个红色十字。
他们是学徒,需要有师傅带着看病。
高一级的是银袍医师,穿着淡银色衣服,袖口内同样绣个红色十字。
他们是初级医师,可以看普通常见病。
再高一级是白袍医师,穿着浅白色衣服,袖口内也绣个红色十字。
他们是中级医师,可以带学徒,可以看一些大病重病。
更高一级同样是白袍医师,穿着纯白色衣服,就是白大褂,也是苏念安心中的执念。
他们则是在左胸上绣个红色十字。
他们可以看一些疑难杂症,一州之内皆可行走,他们则有称号,叫巡游医师。
再就是云游医师称号,可以横行与一道之内。
最高级的就叫天下行走,天下之大可随意去。
但是根据自己了解的情况,截止目前,她手下的人大多数属于称号医师以下。
这还是她看中的那四个学徒,在她尽力培养的结果。
正好,源源不断的寿命增加提醒给了她足够的信心。
现在每隔一个小时,她的寿命就能增加一个小时了。
嗯!意思就是,收支平衡了。
但是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快五个月了。
掐指一算,嗯?寿命竟然增加了十个月。
苏念安一惊,十个月?
再一想,也对,救下皇后和她的孩子呢!更何况这系统本身就是帝国国运系统。
甩出这些杂念,天色已黑,苏念安开始传递起自己的计划和要求。
而且明确要求,没有中级以上医师的医馆不准挂牌子,只能挂医馆的布牌。
忙完这一切,苏念安就留宿医馆,休息一晚。
第二天苏念安继续游走于州县之间,真正的救死扶伤,寻求洗涤身心的污垢。
慢慢地,苏念安走遍了江南道左右的州县,也立下了属于她的规矩。
这时候,帝都出现了一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
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不知道内情的人听完之后都有些忿忿。
“不行,这样的人不应该得到支持。”
“对啊!右相竟然与她关系如此亲近,是不是也是…”
“嘘!禁言,右相岂是我们能非议的?”
“那怎么了?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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