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和二长老言语争端升级,最后演变成术法争斗。
“今天就让你我二人,好好比试一下,也让承道知道与我阳决相比,你之阴决是怎样的无用!”二长老自信道。
“好,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也让承道看清你这个二师父,是个什么样的欺世盗名之徒。”大长老亦自信道。
大长老道袍挥舞,手势变化间,天色变动。
此时正是清晨,阳光照耀,但随着大长老术法凝成,天色变得十分昏黑,仿若有乌云要压下来,太阳也被遮起来了,
李承道躲进了洞府,害怕即将来临的倾盆大雨,打湿他那数万道币一件的红色道袍。
刚开始,雨确实不大,滴滴答答的,不像是下雨,倒像是起雾了,蓄着丝丝寒意,氤氲了整个藏剑峰。
很快,天上响起阵阵闷雷,夹杂着风的呼啸,雨大了起来。
看着周遭大雨,二长老闲庭信步,古井无波:“先让你出手,好叫你知道,你我之差距。”
随后他做着大长老同款姿势,道袍挥舞,手势变化。
昏黑的天色逐渐变亮,形成了黑夜与白昼势均力敌的灰色。
雨也开始变小,本是寒意连绵的天气,变得时而寒冷时而炎热,害得李承道的衣服也一会儿被脱一会儿被穿的。
二长老挥手间大喝一声:“斥!”
雨水便仿佛被剥离出了这片区域。
随后,他竖起右手,掌心向天,“以天气轻清之阳,镇尔阴决。”
身上只余内衬的李承道此时穿上道袍,看见无数缩小的太阳虚影,仿若炮弹一般射向大长老。
而大长老看着疾驰过来的无数火球一样的太阳虚影,则是嘴角轻撇,连带着嘴角两侧长须的末端形成了斜度。
“雕虫小技耳,焉敢班门弄斧。”大长老左手凝爪向下,呈抓取状,口中振振有词。
“地气重浊之阴,灭此阳力。”
便有无数土山延展,包裹住火球般的虚影,虚影不得寸进。
大长老嘴角弧度更大,“就这?”
二长老闻言,并不恼怒,手势再换,手掌瞬间紧握后,又刹那松开。
“阳陨!”
轰隆隆的声响突兀响起,大长老延展出来的地势,被包裹着的太阳虚影逐渐炸开。
大长老一时大意,没注意到二长老的后手,他看着虚影炸开的余波向自己袭来,而自己旧招已老,新招不济,连忙空间跳跃躲开。
二长老抚须笑道:“就这!”
穿上道袍的李承道目睹二位师傅交手全程,此时看见他们暂时停手,先是在洞府内向外探出半个头,发现周围没啥大坑,便大摇大摆地走出洞府,“大师父,二师父住手吧。”
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二长老和蔼地看着李承道:“承道,且让我收拾一下这个老不死,也让你看看阳决之精妙。你先回洞府,等会外面会很热。”
大长老亦是满目慈祥地看着李承道:“承道,且让我清理门户,也让你看看阴决之玄奇。你快回洞府,等会外面会很冷。”
说完话,大长老身形虚幻,凝出无数虚影,先发制人,“阴蚀!”
本来天气雨势渐小,随着“阴蚀”喊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随后气温更是骤降,李承道忙紧了紧道袍,佝着身子窜进洞府。
妈的,十万道币的道袍居然不防寒。
刚进洞府,他便瞧见雨点在空中冻成了冰雹,仿佛无数硬邦邦的石头砸在地面,“啪嗒啪嗒”。
二长老周围更是仿佛极寒之地,温度不知多少,只知二长老被冻在了冰块中,李承道只是看一眼就感觉被冻得直起鸡皮疙瘩。
未久,冻住二长老的冰块内部,闪出金红色的亮光。
冰块炸裂,二长老毫发无损,他也开始身形虚幻,大喝一声“阳炎!”
气温逐渐升高,天上的冰雹未落下就融化了,重新恢复成雨滴落下。
太阳很大,温度很高,而雨……下得更大了。
李承道不知道如何形容这阳,这雨,更不知如何劝阻二位师父。
只能抱着道袍,声嘶力竭道:“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啦!”
二位师傅不管不顾,从清晨斗法斗到了晚上。
幸亏二人早已用法力封锁住斗法之地,不然斗法余波就能让李承道魂飞魄散,但变来变去的温度却让李承道掌握了一门床上功夫——脱衣神速。
李承道从早上看到了晚上,终于适应了温度的跳变。
而他的喊叫声,也从“大师父,二师父,住手呀”、“你们不要再打啦”变成了“漂亮!这一记震撼人心的猴子偷桃”、“精彩!这一式出其不意的仙人指路”。
此时他坐在石凳上,喊一句便嗑上一阵灵葵瓜子。
入夜,大长老和二长老知道今日难分高下,两人对视一眼,打算收手。
谁知又听见李承道喊道:“大师父,刚刚您那阴沄,气势恢宏,太厉害了。”
“二师父你要加油了啊!”
二长老登时一脸不愉,气势爆棚,双臂快速摆动施展出天阳阵,镇压大长老的阴沄。
李承道放下手中的灵葵瓜子,拍手叫好:“太了不起了,二师父,您短短时间竟能结如此大阵,大师父您要落于下风了呀。”
二长老抚须而笑,想了想自己胡须不够长,抚下巴而笑。
而大长老闻言,则是眉头紧皱,“哼”的一声,又是一记阴遥泯棋,地作棋盘万物子,有无数黑子冲向天阳阵,拔其阵脚,乱其阵型。
李承道只觉此招花里胡哨,很是华丽,符合自己的喜好,于是由衷赞道:“大师父您太棒了,这招好厉害,我要学。”
二长老当即不悦,全力施展阳魄天琴,以琴声乱棋心。
李承道立马改口道:“二师父,您这招太绝了,试问大师父又该如何抵挡呢?”
就这样,大长老和二长老本欲收手,结果在李承道的夸赞(拱火)之下,越打越认真,出手越来越重……
看着二位师父精彩的斗法,李承道深感两位师傅道行高深。
但看一天也看困了,他就在洞府内找块柔软舒适的垫子,趴在上面“呼噜呼噜”睡去。
清晨,李承道幽幽醒来,他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向洞府外望去,结果二位师父还在打。
修为高就是好,都不用睡觉。
他又看了一会,“咕噜咕噜”的肚子叫唤声响起了。
“唉,给我看饿了都,先去找点好吃的。”
他先做任务似的夸赞了大师父和二师父一下。
“大师父这招妙啊,仿若开天辟地而来,大师父加油。”
“二师父这招绝啊,仿若通古博今而来,二师父加油。”
然后,他就悄悄地溜走找吃的了,留下二位长老打了鸡血般疯狂对轰。
“咦,林兄那个鼠鼠……”溜走的李承道突然想到林天的鼠鼠,当时鼠鼠烤的草棘那么好吃,去找林兄吧。
……
道门,宗主峰。
林天也醒来了,他抻了一下身子。
“看来今天得去找鼠鼠了。”还好睡了一觉以后,他还记得鼠鼠。
林天刚要带着吞神,准备告别师姐前去通森域,就看见李承道那贼兮兮的身影从远处过来。
“林兄,鼠鼠在吗,让它给我做点好吃的吧。”李承道人未到,声先行。
待到李承道靠近,林天脸带忧色,叹了一口气,“唉,鼠鼠它……”
“鼠鼠怎么了,林兄不要叹气,我有九转还魂丹,没死硬就还能救。”李承道忙拍了拍林天后背,安慰道。
林天摇了摇头,“它好像被我丢在通森域了,我现在要去寻它了。”
李承道的手僵在半空:“……”
随后他手掌落下,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难怪当时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原来是鼠鼠被忘记了,当时事况紧急,倒也没人在意。”
“都怪那个死吞神,给我们添了那么多波折。”
“对了林兄,那个吞神你弄死了吗?”
林天朝李承道挤了一下眼,“李兄,背后说妖坏话有些不妥。”
然后,李承道就看见林天身后窜出来一只兔子,可不就是那吞神。
眼看吞神神色不善。
李承道心思跳转,神色不变道:“是的呀,背后说妖坏话令人不齿,所以我都当面说的。”
“这吞神当时与我们不打不相识,我欢喜的很,倒也怕你会害了它的性命。”
“现在看到它活蹦乱跳的,我倒也是放心了。”
林天拍了拍吞神脑袋,以示安抚,“现在吞神已和我签订契约,是我们的伙伴了。”
李承道竖了竖大拇指:“吞神这么厉害,有它助力,我们此行定当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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