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克雷格在心中不停的暗自庆幸着。
还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抗衰老药,只是针对的皮肤,可是,这也很了不起了好不好。
他在心底同时又叹了口气,这个华夏人实在是太利害了,他感觉自己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电话对面那个人才好。
“李,我想我又得去一趟你们华夏了。”
此抗衰老虽然非彼抗衰老,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能赚到大钱。
而且,这世上谁的钱最好赚,肯定是女人的!
这款产品不用说,一经推出,绝对能引爆女性消费市场。
至于男人会不会消费,正常情况来说,只要不是靠脸吃饭的男人,都不会太过于在意自己的皮肤状态以及容貌。
毕竟,男人帅不帅,主要看的还是钱包的厚度,只要你的钱包够厚,哪怕你长的再歪瓜裂枣,也会有人跟在后面叫“爸爸”。
就这么短短几秒钟,克雷格已经在心中想好了这款产品将来应该销售了,那就是调配成不同浓度的,来对标不同的消费群体,总之,就是从低端市场到高端市场一网打尽,再加上一个那些富婆、明星们的私人订制。
“欢迎你来我们这里指导工作。”
“哈哈,指导工作我不会,我只会带着钱过去。”
“那我就更欢迎了。”
“马上就是你们华夏的国庆节了是不是?我记得你们会放假。”
“没错”
“既然这样,那就等节后吧,刚好我这两天去你们大使馆办理手续。”
“需要我发邀请函吗?”
“那最好”
“ok,我会让外联办的人等我们这边晚上以后,给你们公司发传真。”
“谢谢你,李,有这么好的产品先想到我。”
电话那头的李唐被克雷格这句话说的只想笑,他可没说只通知一个人,不过,既然这家伙已经这样说了,那就给他个面子吧。
“克雷格,我本来还打算给贝德的贝尔特斯*萨摩也说一声呢。”
“不不不,李,你不能这样做,大晚上的你把我从美梦中惊醒,你不能让我失望。”
“好吧,看在咱们俩打交道这么多年,又合作的一直还算顺利,我给你这个面子,暂时先不通知他,但是,克雷格,你知道的,如果价钱不能让我满意……”
“我懂,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就是克雷格对李唐又爱又恨的地方,被人拿捏真的很不爽,但此时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让自己控制的那些研究所做不到呢,唉……
……
搞定!
放下电话后,李唐心情十分不错的吹了声口哨,拿出来这款产品后,最少十年内他都不用再为公司的销售能否增长而发愁了,后续只要做好之前老产品的升级就可以,以后他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安心的弄实验室和医院那边了。
与此同时,秦山药业总部大楼外的小广场上,正有两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仰头看着这栋玻璃大楼。
“明哥,咱们的速度得加快了,已经过来半个月了,拖的时间越长,咱们暴露的风险就越高。”
“我也想啊,但这些天你又不是没看到,那家伙出来进去的要么坐车,要么身边就是有人跟着,就这样直接动手,你觉得咱们弟兄四个有几成把握最后能逃出去?”
“那明哥你觉得阿正说的那个办法怎么样?把他老婆孩子一绑,然后威胁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出城。”
“阿正这两天不是一直都在家属院那边守着呢么,他老婆要么不出来,要出来身边就有人,根本没办法动手啊。
不过阿华你说的也对,不能再等了,我这两天总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咱们还是尽快动手,实在不行,晚上他们两口子不是抱着孩子一起出来转呢么,今晚上就动手,把他们一家三口全部绑出城再说。”
“全绑?”阿华有些吃惊。“明哥,那动静会不会太大啦。”
“到时候等他们走到一个人少点的地方,我和阿正拿枪逼上去,他老婆和孩子都在,想来他也不敢过于声张,现在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这样冒险一搏了。
走吧阿华,过去把阿正和少军一叫,咱们回去好好合计合计,到时候我跟阿正在这边动手,你跟少军先一步出城等着,等我们一到,咱们就走。”
“明哥,还是让我和阿正留下来吧。”
“少废话了,回去商量商量看在哪里等吧。”
声音渐渐远去,两个人也越走越远。
……
另外一边,乔木把任务布置下去后,经过层层转达,给丁广胜做局的任务,最终落在了几个跟在秦岭建工下面一个项目部,下属一个施工队后边混口饭吃的闲人身上。
听说是项目部董经理布置下来的任务,几个闲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项目部的经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至于再上边总公司的那些领导们,他们这些闲人是连想都不敢想。
接到任务后,首先就是要找人,省城说大不大,说小那是绝对不小,上百万人口的都市,想找到一个近乎居无定所的人,在很多人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丁广胜这家伙因为想讹秦山药业的钱,在省城大小也算是个名人,知道他的人可不少。
几个闲人在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场子里一通打听,仅仅过了三个小时,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就在道北那边一家牌场里找到了这家伙。
这货还神了,中午被派出所带走,也仅仅是批评教育了一番就放了出来,这一出来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二百来块钱。
这种人,口袋有钱那是绝对装不住的,必然要找一个地方给它出去。
可也不知道今天是走运还是怎么滴,在这个场子里炸金才一个来小时,等那几个闲人找到他的时候,二百多块钱都已经变成二千多块钱了。
既然是打算给他做局,那肯定是要对方先上钩才行,过来的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就凑上了牌场,计划开始。
……
“老公,儿子没生病吧,怎么今天这么早就睡啦?”
正常情况下,小三月现在每天下午大人吃饭的时候,也会给他喂点辅食,就是纯米汤里加上一点菜汁,或者吃上半个蒸鸡蛋羹。
吃完以后他会玩到八点左右才睡觉,然后等到夜里十二点再给他喂次奶,把上一泡尿,这下再醒来就到天亮了。
可今天才六点半,米汤喝了两口就不喝了,直接在他奶奶的怀里就睡着啦。
宋小慧看到儿子跟往常的习惯不一样就有点着急。
“睡就睡呗,他才将将五个月,什么时候睡都是正常的。”
说是这么说的,但李唐还是赶紧把手中剩下的一点馒头塞进嘴里,然后从老娘手中接过孩子,摸了一下脉。
一切正常,因为不知道孩子这次能睡多久,他干脆也不往床上放了,就这样抱着吃饭。
“没事儿,好着呢,都赶紧吃吧。”
“老公”
“怎么了?”
“爸妈明天要回化肥厂去,还要在家住两天。”
“啊?为啥?厂里发生啥事儿了?”
“嗯,慧慧不说我差点都忘了。”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你蔡伯伯不在了,我跟你妈怎么也得回去看看,再行个门户。”
“蔡伯伯?爸,你说的不会是全福哥他爸吧?”
“不然咱们厂还有几个姓蔡的?”
“啊?”李唐嘴张的都能塞进去一颗鸭蛋,他是真的吃惊。
“不是啊爸,今年过年回去的时候我还见蔡伯伯了,当时好好的,他也没啥病啊。”
“唉,具体什么情况现在也说不清,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你蔡婶说他是早上在家吃完饭了以后一个人出去遛弯,出门那会儿是早上不到九点,结果都快十一点了才被人发现躺在楼道里,当时身体都凉了,看那模样,像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衣服上裤子上有土,手上脸上还有在地上蹭的痕迹。”
呕吼吼!!!摔……摔死的?
李唐听的有些傻眼!
李爸说的这个蔡伯伯已经七十多了,之前是从厂办公室副主任位上退休的,二人之间的关系还不错。
他小儿子蔡全福跟李元的关系特别好。
不管怎么说,人现在不在了,李爸李妈确实是应该回去看看。
“那……妈您帮我也随个礼吧。”
“这次你随多少?随大流吗?”
“呃……还是别了,您帮我随上五十块钱吧。”
“唉,这些年咱家随出去的礼,是一分钱都收不回来。”
提起随礼这件事情,老太太就有些上火。
朋友、同事之间的红白喜事随礼,本就是个礼尚往来的事情。
可到了她们家,就只有出去的,没有回来的,之前李元和李清还能好点,不管是结婚还是生孩子过满月,好歹看到了点回头钱。
现在到了小儿子这里,打从参加工作那天起开始给别人随礼,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真的是一分钱回头钱都没见过。
倒不是人家不给还礼,关键是他们家自己担心影响不好,也从来不摆宴席,所以老太太也是干上火没脾气。
李唐和自己媳妇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老三,慧慧,明天我们回去,你们俩能行不?尤其是白天,就慧慧一个人。”
“没问题的妈,您跟我爸放心回去,我如果实在一个人弄不了这小家伙,就抱着娃去公司找李唐。”
“或者……”
“妈,要不然我带着孩子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我才刚想问你呢。”
在李唐和李爸父子二人震惊的目光中,人家婆媳俩一唱一和的就把决定做好了。
“不是……什么跟什么啊这是,怎么就你也要跟着回去啦?”
咽下嘴里的菜,李唐有些不忿看向宋小慧。
“嘿嘿,咱儿子还没回过化肥厂呢,我带他去转转,让他看看他爸爸以前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可以的话,我再带他回宋家巷也转一圈,家里好多人还没见过咱家三月呢。”
得,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啥,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从明天开始这个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今天因为孩子早早睡觉了一直也没醒来,吃完饭收拾完碗筷,他们两口子就没出去遛弯,只是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家属院里转了一会儿。
而那边牌场上,丁广胜今天真的是有点大杀四方的味道,这才九点多而已,他赢的钱都已经快破万了。
可即便已经赢了这么多,他依然丝毫没有想收手的意思,还在那里满头大汗的玩着。
“广胜,你个孙子今天是想把我们赢完啊?”
“嘿嘿,好不容易今天手风顺一次,还不让我多捞一点啊?”
“你看牌了没?”
“我看了,我对门还没看。”
眼看锅里自己都已经扔进去一千多块钱了,这把还剩下的三个人里其中一个已经撑不住了,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两张一百往锅里一扔。
“广胜,我跟你比一下。”
“比就比呗,你自己看。”
丁广胜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说道。
扔二百块钱进去那家伙,抓起丁广胜面前扣着的三张牌看了一眼,随即就满脸恼怒的又给扣上,然后把自己的牌往锅里一丢。
“淦,今天真是出门碰到鬼了,两千全部输完了,不玩了。”
丁广胜轻蔑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
“伙计,你还跟不跟?”
对面这人他见过,不熟,只知道大概是混南郊那边的,但不知道为啥今天竟然跑到道北来了。
“我还没看牌呢,肯定跟么。”对面那人笑呵呵的给锅里丢了五十进去。
见他扔进去五十,丁广胜马上就从自己身前那一厚叠钱上拿起一张一百扔了进去。
“我再来一百。”
“跟”
“再来”
“跟”
就这样俩人又走了五六个来回,打牌的人还没说啥,围了一圈看的人受不了了。
“你俩这样来得来到啥时候去,干脆直接说个数都往锅里一放直接开算了。”
对面那兄弟依然是笑呵呵的,伸手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一百的往锅里一丢。
“我直接黑一万。”
“轰……”
今晚最大的一场牌局终于出现了。
这哥们没看牌,他黑一万,已经看过牌的丁广胜不管是跟还是起牌,都要往锅里扔两万才行,但很明显,姓丁的根本就掏不出这么多钱来。
这把玩到现在,丁广胜的牌已经基本上成明牌了,猜都能猜到,这家伙的牌应该就是豹子,就是豹几还不确定。
对面那家伙虽然没看牌,但大家也清楚,这货输的可能性非常大,要不然不可能直接拿一万块出来扔进去,为的就是把丁广胜的路给堵死。
现在压力全部到丁广胜这边了,他有些傻眼的看着对面那哥们,两万?他根本拿不出来。
可好不容易才拿了一把那么大的豹子,让他就这样直接丢下去,他不服气。
“谁那儿还有钱?借我点,开了就还。”
没招,只能看能不能借到钱了。
可他要借的不是小钱,而是一万多,在场的似乎都不可能掏的出来。
毕竟没谁像对面那哥们一样,竟然随身带那么多钱,能装个二三百都是多的。
而且,今天在场的这些人还基本都被他给赢光了。
“广胜,你不用问了,肯定没人能拿出来。”
见他连问了几声都没人吭气,站在旁边看的一个开口说道。
这时,对面那哥们说话了。
“丁广胜是吧?”
“对,我叫丁广胜。”
“这样吧,你数数你还有多少钱,剩下的给我打个条子,然后咱们开,你看咋样?”
我擦嘞!!!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二十号人都懵了,大家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那哥们。
“真的?”丁广胜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那哥们十分痛快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转头问道:“谁有纸笔借用一下。”
“四安,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纸笔很快就拿来了,不过拿纸笔过来那人没有给他,而是看着那哥们问道。
“嘿嘿,火哥,兄弟今天就是想玩。”
“我看你真是疯了!”
人家自己乐意,外人谁也不好多说什么,火哥摇摇头把手中的纸笔递了过去。
被叫做四安的哥们接过纸笔后,又直接丢到了丁广胜的面前。
“给,打条子吧,你就写借了张四安多少钱。”
接过纸笔,丁广胜先把自己还剩下的钱数了一下,八千一。
这一刻,这家伙犹豫了。
这把不跟,这八千一自己就可以揣口袋里拿走了,如果打条子开牌,虽然明面大,但也有输的可能,真要是输了,不但这八千一没了,还得倒欠别人一万一千九,嘶……
“我贼,广胜,你不会怂了吧?”
他这一犹豫,看热闹的人就开始起哄了。
看热闹的一个个都是不嫌事大,反正现在不管谁输谁赢跟他们也没关系,那就开始起哄架秧子吧。
“广胜,你那牌都成明牌了,拿着豹子你害怕这边的黑牌,不会吧?”
“锤子,这货是想见好就收呢。”
……
谁还不要点面子了,被大家这么一起哄,丁广胜牙一咬就开始打条子,写完后,连同自己那八千一一同放到了锅里。
一开牌只要他赢了,这张条子他还要收回来呢。
随即,他就把自己面前的三张牌翻了过来。
“我是豹子k,你要是黑出来三张a,我认咧!”
“唰”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四安面前那三张,自始至终都没碰过的牌上。
“广胜,你说错了,万一人家黑出来个二三五的杂牌,也吃你的豹子呢。”
这边人玩炸金的规则就是二三五吃豹子,必须是不同色的二三五,也就是炸金中最小的一组牌。
虽然最小的牌能吃豹子,但还真没谁敢拿着硬上。
“呵呵,玩牌这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被二三五吃了的豹子呢,让我开开眼也好。”
豹子k真的不小了,已经走到开牌了,丁广胜是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听到有人调侃,满脸不屑的说道。
在场众人的反应跟他差不多,其实就连张四安跟他的两个兄弟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这局本也就没想赢,要不然在对门几乎明牌了的情况下,谁能傻的还要再黑进去一万,甚至在对门钱不够的情况下,还主动让人家打条子。
丁广胜是什么样的人,整个省城的闲人不知道的都不多,就是个纯种无赖,他如果能还的了那一万多块钱,真是太阳都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倒是那个庄家火哥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张四安,以及站在他身后那两个一直都不说话的兄弟。
他看出来了,这仨哥们今天似乎就是冲着丁广胜来的,好像就是要给这货做局,明摆着是送钱呢,但究竟是做什么局他就看不出来了。
反正只要不影响他的生意,谁爱做什么局做什么局,而且张四安这家伙现在跟的人他也惹不起。
转念间,张四安已经开始起他面前的牌了。
他也没拿起来一张一张的搓,直接就伸手翻开了最上边的一张,方片三。
再翻开第二张,方片二。
!!!
此时此刻,这间不大的屋里虽然挤了二十多号人,大家却都屏声静气的盯着桌上那最后一张还没翻开的牌,屋里连一丝呼吸声都听不到。
只有丁广胜一个人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伸手就去拿桌子中间那一堆钱,也就是在他动的那一刻,张四安也同时翻开了最后一张牌。
翻牌的瞬间,大家都看到了一抹红色,红……红桃……五!!!
静,极其诡异的安静,一场资金已经高达三万多的牌局,亮牌后二十多个人的反应却如此诡异。
轰……
安静了有三五秒后,猛然间爆发的声音把房顶差点没给掀了。
吓得那位火哥连忙让大家小点声,这毕竟是违法的,搞这么大动静也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丁广胜此时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样,右手保持着准备抓钱的动作定在那里,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已经起开的牌。
而张四安呢?
他和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兄弟也差不多是如此模样,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的牌,嘴巴张的都快咧到耳朵后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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