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三方制衡，武艺考教！
翌日。
许言提前完成晨练，连早膳都没吃，便早早的来到了老爷子庭院。
此时，老爷子正在庭院演武场中练拳，慢悠悠的，不缓不急，拳法如行云流水，和谐自然，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在老爷子身后，则是定远候府的嫡长孙许策，一板一眼的模仿着，动作随老爷子的拳法变化而变化，只是多了稍许的僵硬。
“这就是嫡长孙的待遇啊！”
许言看到眼前一幕，心中羡慕不已。
整个侯府，能被老爷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并以自身气机辅助其修炼的，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位堂兄，定远候府的嫡长孙许策了。
其他的。
莫说是许言的几个兄弟了。
便是他的便宜老子，老爷子的亲儿子许敬，都没有这个待遇。
庶子庶孙有资格争夺继承权和爵位不假，但就像眼前这情况一样，除了像许言这般开挂的，其他人又怎么跟许策争夺？
潜力是潜力，实力是实力。
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许言想要争夺定远候的爵位，他的竞争对手就已经不是许策这个嫡长孙了，而是许策的父亲许晋。
一个早早就突破武圣境界的大乾正三品将军。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修为境界比拼，还有影响力，综合实力等。
哪怕许言现在展现出武圣的实力，老爷子也不可能将爵位传给他的。
除非他能压服许晋，让侯府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这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所以许言的大伯许晋继承定远候爵位，已经是定局，谁都改变不了。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
老爷子终于结束了晨练，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灰尘，然后才看向许言问道：“何事？”
一旁，许言的堂兄许策，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老爷子身后，用一种平淡俯视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祖父，是这样的……”
许言没有理会许策俯视的姿态，如实的将昨日在望江楼中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最后道：“孙儿愚昧，还请祖父指点。”
当然，许言只讲了成国公府的逼迫，并没有说自己想要谋求外放镇魔司千户的想法。
老爷子静静的听完，脸上表情不变，依旧是副风轻云淡模样，看不出丝毫喜怒。
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许言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长孙许策，考教般问道：“策儿，你觉得此事应当怎么做？”
这显然是一个考教。
许策听到老爷子询问，眉头微微皱起，认真思索片刻后，方才斟酌道：“祖父，如今晋王势大，深得陛下恩宠，而成国公府又是晋王势力的重要支持者，自然水涨船高。”
“孙儿窃以为，以我们定远候府目前的情况，实在不宜同成国公府交恶。”
“所以此事，恐怕还要委屈一下九弟才行。”
“当然，我们定远候府也不能这么容易放弃御前司校尉一职，该争取的好处还是要争取的，如此也能弥补下九弟的损失。”
不同于许言对大乾朝堂各方势力的漠不关心。
许策作为定远候府的重点培养对象，对朝堂各个势力自然了如指掌。
知道成国公府是晋王的重要支持者，连带晋王妃都是当今成国公府的嫡女。
如今晋王深得天子恩宠，而定远候府支持的太子，则形势不好，说不得就会被晋王取而代之。
所以许策认为，目前阶段，实在不易同成国公府交恶，只能委屈下许言，将御前司校尉一职交出去了。
当然，为了不让族人心寒，不让外人觉得定远候府好欺负，定远候府也会帮许言向成国公府多争取一些利益好处的。
老爷子听到自己长孙回答后，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许言问道：“你呢，作为当事人，你自己又是如何想的？”
真是个老狐狸！
面对被踢回来的皮球，许言心中吐槽一句，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道：“回祖父，孙儿是这么想的。”
“成国公府既然承诺孙儿说，天京城内五品之下官职可随意挑选，天京城外，则能提升一级，可挑选五品官位。”
“那么孙儿不才，想要外调镇魔司千户一职，不知祖父意下如何？”
有些话必要摊开了说。
毕竟这是为自己争取好处，如果不能将话说明白，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伱想要什么。
“镇魔司千户？”
听到这个回答。
莫说是许言的堂兄许策了，便是老爷子许崇都不由动容，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向他，皱眉道：“你怎么会想到去镇魔司的？”
不是他不想自己的孙儿有出息，而是在他看来，以许言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担任镇魔司千户的职位，也镇不住镇魔司里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
“嘿，祖父也知道，孙儿就是个受不了约束的性子，这些日子在宫中当差，早就有些腻了。”
“如今洪浩那家伙既然想要跟孙儿换职，孙儿自然想趁此机会调换个满意的职位。”
“镇魔司千户好啊。”
“虽然只是正五品官职，却胜在自由自在，尤其是天京城外的镇魔司千户，完全不受朝堂官员管制，只需要对京师总部和天子负责，根本就无人管。”
“所以孙儿就觉得这个职位挺适合自己的。”
许言笑着说道，说出的话却是让老爷子嘴角抽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亏得他以为许言选择外调镇魔司千户，是想要奋发向上，狠逼自己一把。
结果给出的理由竟然是自由，无人管束。
这是想干什么？
想要翻天吗？
“自由，无人管束？”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哪有什么官职是自由无人管束的，镇魔司的人，虽然不受朝堂官员管制，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其他方面的约束。”
“甚至，因为镇魔司的特殊性，对镇魔司的约束更大。”
“要不然你以为皇城司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此外，还有神庭诸神和酆都鬼神，对镇魔司人员也有着监督和建议权，甚至一旦在必要的时候，地方上的鬼神还能直接显化人间，干预和插手镇魔司的行为。”
“你以为镇魔司自由，无人管束，也只是你以为的。”
“并且以你这点实力，真要外调镇魔司千户，恐怕人还没有上任，就被某个妖魔给吞，到时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爷子愤怒道。
他在气自己这个孙儿不知天高地厚。
“神庭诸神和酆都鬼神？”
许言听到老爷子呵斥，不由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在自由的镇魔司背后，还有着神庭神灵和酆都鬼神的监督和干涉。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
毕竟无论是大乾朝廷的镇魔司，还是九天神庭的山河香火神灵，亦或者是酆都鬼神中的土地城隍等，似乎都是人族高层为了针对妖魔，保护普通人而设立。
这么一来，三方相互制衡，也就能理解大乾镇魔司为何职低权高，且自由不受地方官场管制了。
因为镇魔司背后，站着的不仅仅是大乾王朝，还有阳世的人族高层。
其复杂程度，并不比大乾官场容易多少。
老爷子见许言发愣，还以为他被吓到，顿时冷哼一声，道：“怎么，知道了镇魔司真实情况，还想外调镇魔司千户吗？”
许言沉思片刻，随即直视老爷子的审视目光，一脸坚定道：“还请祖父成全！”
如果说之前，他申请外调镇魔司千户，是为了自由和享受。
那么知道了镇魔司有同九天诸神以及酆都鬼神打交道后，许言就越发想要外调镇魔司千户了。
他觉得，自己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
镇魔司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渠道。
并且，神庭和酆都中的鬼神尽管对镇魔司有着监察权，却并没有领导权和管制权。
三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制衡罢了。
这并不能影响镇魔司各千户所千户的自由和享受。
于是乎，许言对外调镇魔司千户一事，就越发用心和坚定了。
“哼，既然如此，那咱们爷孙俩就搭把手吧，也让老头子我看看你哪来的底气，竟然敢图谋镇魔司千户职位。”
老爷子怒声说道，将手中的毛巾丢给一旁的侍女，再次走上了演武场。
说话保证什么，都是虚的。
唯有拳头才是最大底气。
既然这小兔崽子执迷不悟，那就用拳头说话好了。
他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子的手上功夫，有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硬。
在堂兄许策的震惊目光下。
许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走上了演武场，向老爷子拱手道：“还请祖父指点！”
考教武艺之事，本就在许言的意料之中。
毕竟镇魔司千户一职，非同寻常，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做依仗，根本就不可能争夺这一位置。
甚至在朝廷规定中，五品镇魔司千户任职的硬性要求之一，就是武道大宗师或者法相天师修为。
实力不够的，哪怕关系再硬也免谈。
因为镇魔司斩杀妖魔，靠的是自身实力，而不是道德品质，夸夸其谈。
仅凭身份背景，是无法服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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