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子所说的事情,除了郭老二的来历之外,其他的黄震大部分都听他妈说过。
只是他舅舅回来之后,到死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他一点也不清楚。
于是黄震便向他问起了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
“老爷子,这些事我听我妈说了,但是我舅舅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没有告诉我,您能给我说说吗?”
赵老爷子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先说说国强的死因吧。我托一个系统里的朋友查过,他是醉酒后溺亡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不过,没有伤痕这件事,反倒是十分的反常。要知道按理来说,普通醉酒溺亡的人,多多少少会在水中挣扎一下,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但是国强的尸体上完全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像是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掉进河里。”
黄震听了他的这番话,顿时捏紧了拳头,看来舅舅的死因确实疑点重重。
赵老爷子接着说道,“国强喝酒的地方,离他溺亡的地方,相距有差不多五公里。深度醉酒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走那么远的。”
“所以,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那之后警察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黄震急忙问道。
“没有。”赵老爷子摇摇头,“国强出事的地方,当时是一片农田,距离最近的人家都有几百米。当时警察走访了周边的农户,都没有人看到过国强。”
“而且在他喝酒的地方走访调查下来,所有证据都显示,当时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喝酒。据店家的回忆,他离开的时候也只是稍微有些醉。并不是完全不能走的样子。”
“因为国强曾经欠过郭老二的钱,所以郭老二那边警察也去调查过了。他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当时他正和附近店家的人一起喝酒。所以也排除了郭老二的嫌疑。”
“最终,由于没有任何线索,警方只能以欠债自杀来结案了。”
赵晨飞皱着眉头说道,“不对啊,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那幅画之后又出现在了郭老二店里。这怎么解释呢?”
赵老爷子回道,“好像是国强临死前,把那幅画作价两万还给了郭老二。所以他还欠了郭老二,三万块。”
黄震皱眉问道,“那郭老二之后怎么从来没有来我家要过账?”
赵老爷子摇了摇头,“郭老二虽然没有杀害国强的动机。但是,对他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警方还是进行了口头上的批评。他当时就表示不会追究剩下的钱。”
说完,赵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之后由于子旺和湘琴的事,我也就没精力关注这件事了。”
接着,他看向黄震充满歉意地说道,“抱歉了小震,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当时我实在有心无力。”
黄震连忙安慰道,“老爷子,这不怪你,你为我们家做得够多了。谢谢你。”
说完,他站起身,深深向赵老爷子鞠了一躬。
赵老爷子挥挥手说道,“没事,没事。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你妈倒也是个女强人,得亏她帮我照顾晨飞,要不然晨飞哪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接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黄震说道,“你舅舅当年有个好兄弟叫武直,他手上说不定有什么线索。你可以找他去问问。”
黄震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光有个名字我怎么去找。
赵老爷子猛地拍了一下额头,“瞧我这记性,那個武直在市中心开了家叫Mtal的酒吧。”
黄震闻言后向赵晨飞看了过去,赵晨飞此时也是一脸意外的表情。
赵老爷子见状,继续说道,“你们年轻人应该知道那里的吧?”
说完,他下意识地看了赵晨飞一眼。
赵晨飞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酒吧的常客,只能敷衍地说道,“我听说过那里,等我找朋友问问看。”
说完,他假意地拿起手机,发起消息。
没过多久,佣人过来告知,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趁着吃饭前洗手的间隙,黄震和赵晨飞一起去了卫生间。
躲开赵老爷子后,黄震小声地问赵晨飞道,“你有没有武直的电话?”
赵晨飞一边洗着手一边说道,“没有,我一般去玩只是找销售定卡座的,和武老板也只是老板和客人的关系。”
黄震无奈地点点头,“那你订个卡座吧,我们晚上去一趟。”
“行。”赵晨飞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等我晚上拍好那个三足洗,我们就去。”
说完,他拿起手机,就给酒吧销售发去了一条消息。
吃完晚饭后,赵晨飞便坐在电脑旁竞拍起那个汝窑三足洗。
不过最终,他还是竞拍失败。这个三足洗被炒到了一亿五千万的高价,比他准备的金额足足高出五千万。
赵晨飞遗憾地关上了电脑,下楼把结果告诉了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也没有在意,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后,赵晨飞便将晚上去酒吧的事告诉了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并嘱咐二人注意安全。
随即,两人准备了一下后,就离开了赵家别墅,坐车前往了酒吧。
两人到达酒吧时,时间尚早,酒吧还没有到开门进场的时候。
不过赵晨飞是这家店的贵宾,一到门口就被服务生给认了出来,因此两人被提前放进了酒吧。
在定好的卡座里坐下之后,黄震便拉着带路的服务生打听起了武老板。
那个服务生告诉他,武老板一般晚上九点后才会到店里来。
就当黄震准备询问对方武老板的电话时,被赵晨飞给拦了下来。
“先不急,来都来了,等我叫两个妞,一起玩一会儿。”
黄震哪有心情玩,只不过看现在这样子,服务生也不会把轻易地把老板电话交给自己。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答应了,“你自己玩吧,我现在没有心情。”
赵晨飞闻言,遗憾地耸了耸肩,“那行吧,就我们自己喝点,不找人玩了。”
随即,他吩咐服务生把以前存的酒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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