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儿~
赵晨飞舒服地打了一个酒嗝,“那枚靖康通宝呢?拿出来我看看。”
黄震点头答应一声,到书房中拿出那枚铜钱递给他。
赵晨飞接过后,在灯光下仔细地看了起来。
半晌后,他才开口道,“你小子运气真是太好了,这枚铜钱可比去年拍卖的那枚漂亮得多了。”
黄震哈哈一笑,然后继续调侃他,“谁叫你不来的!来的话,说不定这枚就是你的。”
赵晨飞摇头笑了起来,“命中注定是你的,强求不来的。”
他把玩着这枚铜钱继续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
黄震撸了口烤串,随后又喝了口啤酒,优哉游哉地说道,“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去古玩城找个泉商,出了换钱啊!”
赵晨飞闻言,大摇其头,“这种大货,还不如上拍去呢!古玩城的那些泉商只会死命压价,一个个和吸血鬼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黄震顿时一愣,他默默放下手中的羊肉串,“我也想上拍的,但是上拍的话我没有路子。听说那几家大拍卖公司基本只收熟客的东西。”
赵晨飞大笑着指着自己,“我可不就嘛!我可以推荐你啊!”
黄震摇摇头,他不是怕麻烦赵晨飞。而是大拍卖公司上拍的流程时间太长,对自己来说不是很合适。
反倒是线上的几个古钱币网站的流程更短,更适合自己。
于是,他问道,“古泉和华夏你有没有熟人?”
赵晨飞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急着用钱?”
黄震点了点头,自己明天要去找那個摊主询问歙砚的事,身上还是要备一些钱的。
赵晨飞见状,拍了拍黄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你要是急用钱的话就跟我说,一两百万还是能借你的。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损失个几十万。”
“听我的,我帮你找家大公司。伱这枚钱币适合上大拍。”
黄震感激地点点头,刚想说两句感谢他的话,突然感觉到赵晨飞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来回蹭了蹭。
见黄震感觉到异样,赵晨飞连忙把手抽回来,打着哈哈,“那啥,你肩膀上有一只苍蝇,我帮你赶开了。”
黄震看着他油腻腻的手,顿时怒从心起,大吼一声,飞扑上前,“赵晨飞,老子废了你。”
“卧槽。”赵晨飞大惊失色,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躲到一旁。
“哈哈,小子。老子说过晚上会来找你的。”
“是你先放我鸽子的。”
“我不是有事嘛,再说我也道歉了。”说完,他向桌上一指,示意桌上的东西就是自己赔罪的东西。
黄震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又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爪印后,无奈地叹口气重新坐下。
“明天陪我去一趟朝天宫,就饶你不死。”
赵晨飞小心翼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不是说好上大拍吗?你还去那干嘛?”
黄震大拇指向书房方向比了一下,“还有一些别的呢。”
赵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有?”
黄震站起身来,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跟自己来。
赵晨飞见状,迷迷糊糊地站起身,随着他进入书房中。
两人来到书房后,黄震拿另外三枚值钱的铜钱,放在书桌上展示给他看。
赵晨飞只看了一眼,便感叹道,“同坑同锈啊,真漂亮。”
“怎么样,不错吧。其实这个罐子里开出来的钱币,正好能凑一整套北宋钱。”
“真的?”赵晨飞有些不敢相信,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没骗你。”黄震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那一堆铜钱里挑拣起来。
宋元通宝,淳化元宝,至道元宝……
很快,一整套北宋铜钱被他凑出来按照顺序平铺在桌上。
看着眼前这些锈色一模一样的铜钱,赵晨飞咽了口唾沫,声音中略带一丝颤抖,“震哥,我们是不是兄弟?”
黄震点头调侃道,“是,没事放我鸽子的兄弟。”
赵晨飞没有搭理他的调侃,反倒是一本正经地问道,“震哥,这套铜钱让给我怎么样?”
黄震一愣,顿时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要这个干嘛?你家里不是已经有一套了吗?”
赵晨飞尴尬地笑了笑,“这套铜钱的品相实在太好了,更难得的是这一套完全都是同坑同锈的。错过的话,这辈子估计都很难遇到了。”
他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普通的宋钱同坑同锈的并不稀奇。可桌上的这一批里还包含两枚靖康。
要知道运气不好的话,几千斤宋钱里面也不见得能挑出一枚靖康钱。
所以这一套宋钱,在藏家眼里是永不换藏的珍品。
黄震为难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如何开价是好。
好在,赵晨飞及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开口,“这样,我把家里的那套送去拍卖。拍下来的钱,我再贴五十万一起给你。”
黄震想了想,赵晨飞家里的那套他是看过的,虽然不是同坑同锈的,但也是不可多得的极美品。
理应能拍出一个不错的价钱。再加上另外的五十万,已经完全超过自己的预期。
当即,黄震点头同意了下来。
赵晨飞见状,连忙拿起手机转账五十万给他。“这五十万就当是定金。等我那套卖掉后,我把尾款打给你,你再把东西给我。”
黄震笑着点点头,“行,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讲究的嘛。”
赵晨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可要注意点,别磕了、碰了。要不然到时候老子压你价钱。”
黄震翻了个白眼啐了他一口,“呸,你小子要是敢压价,老子就卖给泉商去。”
赵晨飞哈哈一笑,然后拉着黄震的胳膊,“行行行,你小子还是老样子,一点亏都不肯吃。走我们继续喝酒去。”
黄震被拉着走向客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小子,平时人五人六的,怎么私底下是这种鸟样。”
赵晨飞一边拖着他,一边笑道,“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黄震闻言笑了笑,任由他拉着回到餐桌前。
两人一直喝到半夜,直到赵晨飞的电话响起,他才不情愿地叫个代驾走了。
送走赵晨飞后,黄震简单梳洗一下,就躺在床上开始计划着明天见到摊主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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