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
徐妙云张嘴,旁边的杨八叔已经抢先大喊了一声,焦急道:“你家四郎太鲁莽了,根本不知道,战马奔冲产生的力量……”
听了前半句,徐妙云反倒镇静了,杨八叔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抿唇紧张盯着朱棣。
四郎不知战马奔冲产生的力量?
不可能!
陛下有意藩王戍边,皇子是要带兵打仗的,所以从小就练习弓马骑射。
虽未上过战场,但不可能不了解战马奔冲产生的强大冲击力。
……
远处。
两骑三人刚刚出现,恰巧看到朱棣冲向蓝玉的一幕。
徐辉祖焦急转头:“父亲,姐……”
徐达瞪了眼,不动声色看了眼怀中稚童,他们能恰巧赶上,就是入村后,找了村里稚童带路。
徐辉祖注意到稚童后,忙改口,“朱四郎疯了吗?”
“朱四郎疯了,徐大丫也疯了?”
听到徐大丫,徐达唇角抽抽,看着快速接近的朱棣和蓝玉,气呼呼道:“没疯,她能上赶着嫁给朱四郎?做农民?”
徐大丫?
妙云、妙音、妙锦、妙绣。
云音锦绣!
寓意多美的名字!
天见可怜啊!
他一个大老粗,为了给四个闺女想个好名字,天知道,翻阅了多少书籍!
大丫头更是四个女儿中,最优秀的一个。
满腹才学、琴棋书画、女红烹饪样样精通,容貌更没的说!
好個朱四郎!
把他闺女拐骗到农村,和他一起过苦日子也就罢了。
天杀的!
竟然还给大丫头,取这么个土得掉渣的名字!
“好好看你的吧,皇帝不急太监急!”
徐辉祖很无辜的抽抽嘴角,不敢反驳,转头紧张担忧看着。
“四郎要做什么?”
“疯了吗,四郎快躲开!”
……
周围干农活的乡亲,反应过来后,纷纷大喊。
蓝玉听着周围的焦急呐喊声,盯着相差不过五十步的朱棣,双腿猛地用力挤压马腹,唇角泛起戏谑冷笑,‘有胆气,不过,咱要让你从今往后,看到战马奔冲,就两腿发软,两股战战!’
战马接到命令,嘶鸣一声,高速奔冲中,突然跃起。
战马身体凌空如同一张弓,瞬间绷紧,两只前蹄,向着朱棣狠狠踩踏去。
“啊!”
同样快速奔冲的朱棣,没有闪躲,冲势也不减,大喊一声,猛地伸出双手,如同两把铁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攥住马蹄。
一人一马接触的刹那,朱棣身子猛地一顿,两条腿剧烈颤抖。
膝盖处微微弯曲,下盘却稳稳,钉在了地上。
腰部向右扭动。
经过强化的全身力量,瞬间灌注双臂,双臂随腰而动,向右抡。
砰!
一声闷响,松软的田里,顿时滚滚尘土飞扬。
朱棣和战马即将碰撞在一起,就吓得闭上眼睛的乡亲,响动传出时……缓缓睁开眼。
望着滚滚尘浪,纷纷询问。
“四郎呢?”
“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这么大尘土?”
……
杨八叔抬手推了推下巴。
‘咔!’
轻微响动后,嘴巴才合上,转头,难以置信问:“四郎家的,四郎以前是做什么的?这么大蛮力?这也太蛮横了!”
“那可是高速奔冲的战马!被你家四郎抡起来,砸在地上!”
徐妙云眼神关切盯着尘土飞扬的地方,闻言,唇角不由泛起笑意。
这坏家伙,似乎……总是这么蛮横……
……
远处,徐辉祖翻身上马,一边拍打身上的泥土,一边结巴询问:“爹……这……是人干的事?高速奔冲的战马,直接被抡起来砸在地上?”
徐达脸上震惊之色瞬间收敛,恨铁不成钢瞪了眼徐辉祖,“这是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咱不知道,但你很丢人!”
“你作为一个旁观者,竟然被惊的,掉落马背?”
徐辉祖红着脸讪笑,忙转移视线,看向尘土飞扬的地方。
尘土渐渐落下。
露出里面的情况……
朱棣和蓝玉相对站立。
战马躺在两人中间。
朱棣唇角含笑看着蓝玉。
乡亲们远远看着,纷纷惊呼,跑了过来。
“快看!四郎没事!好好站着呢!”
“那匹马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嘶!四郎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
惊呼声传入耳中。
蓝玉脸色难堪极了,扫了眼挣扎嘶鸣的坐骑,恼羞成怒骂道:“废物!”
锵!
寒光一闪,拔出腰间佩剑,就朝战马脖子刺去。
朱棣微微皱眉,眼疾手快弯腰,抓住马鞍向后一拉,虽然避开了要害,战马一条前腿却被砍了一剑。
鲜血喷溅。
两人重新站定,蓝玉举剑指着朱棣,“朱四郎,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朱棣扫了眼哀鸣的战马,不屑看向蓝玉。
这种人他见多了。
失败后,即不会客观审视自己的错误,也不愿承认对手的强大。
只会歇斯底里的把所有错误,归咎于身边的人事物上。
说白了,就是狂妄,自视甚高,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罢了。
朱棣弯腰抓了把土,按在马腿受伤的位置后,起身绕过战马,来到蓝玉面前,指着战马:“我和你打一场,给你一个找回面子的机会。”
“我赢了,这匹马归我,你不要再出现在土桥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我输了,任由你处置”
“敢不敢?”
此时,徐妙云以及乡亲们,已经赶过来了,闻言,纷纷看向蓝玉。
悄悄赶来,藏在人群后面的徐辉祖,瞪大眼睛扭头,压着声音惊道:“爹,姐夫挑战蓝叔?是不是太狂了点?”
“他力量大,不等同于武力强!”
“伱不管管,就眼睁睁看着姐夫狂的没边,狠狠栽跟头?”
“管管吧,见好就收,别一把赔光了!”
徐达瞪了眼徐辉祖,露出了犹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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