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八号晚,苏南枝女士凭借电影《金粉佳人》,摘得了金麟奖最佳女主角桂冠。消息在热搜上挂了两天。
三十号庆功宴,在南楼小筑办,苏南枝只请了一些私交好的亲友和同事。
“那是谢商吧?”
汪启伦一来就注意到了牌桌上的谢商。他是导演,拍了几十年的电影,眼睛尖,看谁都下意识地“选角”。
苏南枝的处女作就是跟汪启伦合作的,汪启伦可以说是她的伯乐。
苏南枝把伯乐领进门:“你不是见过他嘛。”
汪启伦的目光就没从谢商的脸上移开:“我上次见他,他才十几岁。”看到谢商这张脸,汪启伦很技痒,“他这骨相不错,适合大荧幕。”
谢商的脸亦正亦邪,汪启伦觉得他既能演深宅大院里吟诗煮茶的翩翩公子,也能演西子湖畔上凭栏抽烟的奸邪佞臣。
总之,让他这个当导演的很心动。
苏南枝颇为无语:“汪导,你这职业病能不能治治?挖人都挖到我家里来了。”
“真不考虑让他子承母业?”汪启伦半开玩笑地说,“我手上正好有个不错的本子,你把人给我,我一定能让他大红大紫。”
“不是我不考虑,是他不考虑。”
汪启伦啧了声,可惜了。
谢商没有牌瘾,万家的人到了他就下了牌桌,让出位子。万家一家最近刚好在帝都度假,老小都过来了。
万家的小孙女凝凝不到四岁,小丫头就见过谢商两次,居然还认得,要谢商抱。
“哥哥,我要吃那个。”
谢商一只手抱着小朋友,给她拿了两个栗子。
栗子还没有吃完,凝凝要橘子。
“凝凝下来。”翟秋瑾过去,要把凝凝抱下来,“别老黏着哥哥。”
凝凝不肯,抱着谢商的脖子不松手:“我不。”
“没事,我抱着吧。”
谢商抱着小孩在餐桌旁坐下。
翟文瑾特地过来,和宝贝外孙说说话:“星星。”她在屋里屋外都找了一圈了,“温小姐怎么没来?你没叫她吗?”
谢商回外祖母:“她比较忙。”
“晚上也要忙?”
谢商低着头,在给小孩剥橘子:“她公司的新系统最近上线,事情比较多。”
事情再多,一个小时总抽得出来。
翟文瑾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地和温小姐打上照面,前阵子热搜上的事她从老姐妹那听说了,不禁担忧:“你和温小姐交往还顺利吧?”
“嗯。”
“那什么时候带她来家里坐坐?你们交往也有一段时间。”翟文瑾旁敲侧击地问过苏南枝,想知道谢商有没有结婚的打算,苏南枝的意思是,谢商有,温小姐好像还没有。
“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谢商不愿多说。
翟文瑾觉得他有心事。
凝凝被她妈妈抱走了,屋里有点吵,谢商拿了烟和打火机去了外面,苏北禾也在外面抽烟。
平时惜字如金的苏北禾,难得地过问了一句外甥的私事:“不是心里有数吗?在这抽什么烟?”
南楼小筑是梁述川给苏南枝的礼物。一楼的南面是一整面墙的玻璃,外面种满了苏南枝喜欢的各种花卉树木。
梁述川种了十七年,才有如今的满园花树。
坐在屋里靠南的客厅沙发上,刚好能看到外面点烟的两舅甥。
“谢商也会抽烟啊。”说话的女孩是翟秋瑾的外孙女,喻理,“我爷天天夸他,我还以为他已经成仙了呢。”
旁边庄晓梦附和:“我爸也是。”庄晓梦的爸爸是《金粉佳人》的投资人,“他让我以后找男朋友找谢商这样的。”
不喜欢谢商的长辈很多,但欣赏他的也很多。
“上哪找去啊,别的不说,那张脸就没有第二张。”
庄晓梦笑骂好友:“你个颜控。”
喻理回她:“你不颜控?”
好吧,大哥莫说二哥。
庄晓梦吃着零食望着玻璃墙外,突生感慨:“你说谢商他女朋友要是跟他吵架,面对这张脸,还舍得凶他吗?”
谷易欢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心里回答:舍得。
温小姐很舍得。
就在昨天。
谷易欢和宋肆林两个吃饱了饭没事干的闲人本来要一起出去浪,然后被人碰瓷了。碰瓷的是个年轻人,还有同伙,年轻人有手有脚干什么不行,干碰瓷?谷易欢和宋肆林就跟人打起来了,然后车被交警拖走了。本来有行车记录仪,报个警就能解决的事,但两个冲动鬼凑不齐一个理智脑,硬是把碰瓷搞成了斗殴。
有麻烦事儿咋办,找谢商。
谢商是律师。
两个冲动鬼坐在谢商的车里,犯了错,都表现得很老实,像鹌鹑一样埋着头,乖巧温顺。
“四哥,这是去哪?”
“医院。”
谷易欢感动坏了:“四哥你真好,还关心我的伤,不过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就破了点皮。
不算什么,对方被他打得更惨。
“我去医院接温长龄。”
“……”
白感动了。
谢商的手机自动连了车上的蓝牙,来电话时车载显示屏上会有来电显示。
谷易欢眼尖:“江城雪?”他立马趴到前面的椅背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几个月前,东方汽车有个知识产权的案件过了谢商的手。号码是那时候存的,但没有联系过。
扶手箱里没看到蓝牙耳机,谢商直接点了接听。
“喂。”
那边是女声:“是我。”
温长龄!
谷易欢和宋肆林屏气凝神,面面相觑。
小欢是被谢商惯的啊,闯了祸就找四哥
二更九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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