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复仇剧本里恋爱脑正文卷142:长龄暴露,谢商知道真相七年前的温招阳案是祝焕之当上法官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
祝焕之没有考虑太久:“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所有关于这个案件的事情。”
“这个案子的资料遗失了,我需要时间整理。”
这个案子很明显有人在刻意遮掩,痕迹抹得很干净。
谢商泰然自若地提醒祝法官:“我等得起,就看祝先生您等不等得起了。”
九月五号,梁家老夫人出殡,依照老夫人家那边的习俗,亲友四号傍晚吊唁,灵堂设在了周山殡仪馆。
谢商坐谷易欢的车过去。
途中,手机邮箱里收到了祝焕之发来的邮件。
“小欢,带电脑了吗?”
“只有平板,在储物箱里。”
谢商用平板打开邮箱的附件。
祝焕之发来的资料很详细,笔录、尸检报告、案发现场的照片都有。
受害人傅明奥。
死因是外力重击头部,导致颅内出血。另外脾脏破裂,身上多处被施暴留下的击打伤。
凶手温招阳在第一案发现场,被目击证人看到他手持凶器。人证、物证、指纹、死亡时间都吻合。杀人动机是温招阳不满傅明奥抢了本该给他的保送名额,一审故意杀人罪成立,受害人家属出具了谅解书,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同一时间,除了温招阳和证人之外,监控还拍到了另外四个人出现在案发地的附近,他们是来风镇游玩的外地人。警方给他们都做了笔录,笔录上有签字。
那四个名字,谢商都不陌生。
他久久没有说话。
谷易欢觉得太静了,找话:“四哥。”他旁敲侧击地问,“上次你爸送的那幅《姚舟图》还在吧?”
他亲眼看到温长龄烧了《姚舟图》,他故意这么问就是想给谢商提个醒。
谢商不知道在想什么,平板的屏幕已经暗了,他的目光还一动不动地看着。
谷易欢觉得谢商的状态有点不对。
“四哥。”
“小欢,安静一点。”
“哦。”
四哥好奇怪。
谷易欢感觉到了一股密不透风的、让人跟着窒息的气场。
之后一路上,谢商没有说过话,谷易欢也不敢找话,车厢里只听得到跑车的声浪和窗户外猛烈灌进来的风声。
六点二十八分到了周山殡仪馆,谷易欢跟着谢商一起,上香吊唁。
梁老夫人的长子梁振钦特地过来。
“谢商。”
谢商回道:“梁伯父。”
谢商的祖母生前与梁家老夫人很是交好。
梁振钦是过来道谢的:“你给的蜂香楠木起了作用,老太太走得很安详,多谢。”
谢商今日有些寡言,回答礼貌而简单:“您客气了。”
梁振钦又望向谷易欢:“小欢,帮我跟你妈说一声,麻烦她了。”
谷易欢代他妈回:“不麻烦不麻烦。”
又有新的亲朋进来吊唁,梁振钦过去接待。
谢商说:“走吧。”
谷易欢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我妈她们马上就到,你妈也在,不等等吗?”
“我先走了。”
谢商不等,直接往外走。
谷易欢觉得很不对劲,谢商的情绪控制能力一流,但这会儿的他不仅寡言,还耐心不佳,十分反常。
“四哥。”
谷易欢赶紧追上去。
周山殡仪馆今天设了好几处灵堂,周家的丧葬也在这边办。
傅影收到消息,从殡仪馆里面出来。温长龄正蹲在一棵大树下面等她,周围的栏杆比蹲着的她高,她好小一只地在那看草。
傅影过去:“你怎么来了?”
温长龄立马抬头:“我来看看。”她站起来,围着傅影绕了一圈,“周家人有没有往你身上砸鸡蛋?”
温长龄从小就是天才,天才的思维总是有点奇奇怪怪。
“谁跟你说他们要往我身上砸鸡蛋?”
“我窃听到的。”
温长龄对自己人是很袒护的,绝不容许别人砸鸡蛋。
傅影说:“没有,他们不敢。”
这时,一个男人经过,低头在玩手机,撞到了傅影的手臂,没抬头,敷衍地说了句:“对不起了。”
庞世方,周晟的表弟。
温长龄几乎本能地往前迈出脚,目光冷得骇人,傅影拉住她,摇了摇头。
温长龄这才压下情绪,没有上前:“你手怎么这么凉?”傅影的手跟冰似的,温长龄握住,给她搓搓,“你冷不冷?”
“我不冷,你回去吧,别被人看到了。”
“嗯,我回去了。”
温长龄挥挥手,回家。
*****
谢商突然停下。
谷易欢差点撞上去:“四哥。”
谢商看着外面。
“你怎么了四哥?”
他好像没听到,就那样站着,处于游离状态里,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仿佛世界只剩他目光所及的那一处。
谷易欢顺着看过去:“那不是你家温小姐吗?”他看温小姐好像要走,“四哥,要过去吗?”
“不要过去。”
周遭的空气里涌动着一种诡异、沉寂、扭曲割裂的磁场。
谢商静立在原地,眼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不要惊动她。”
原来,温长龄和傅影关系这么亲近。
阿拿不是凶手,凶手是那四个人。
傅明奥有一个姐姐。
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为什么温长龄会讨厌佟泰实,为什么她要管帝宏医院器官交易的事,为什么郑家出事她会喝酒。
她的愿望是恶有恶报,世界和平。谷易欢说,追踪叶子先生的电脑里都弹出了一只兔子。贺冬洲说,刀子和绳子都在她手里,她不简单。
她是来报仇的,她、傅影,她们是来报仇的……
当初傅影来如意当铺。
他问:“你想要什么当金?”
“温长龄。”傅影说,“我要她求而不得,痛不欲生。”
求而不得、痛不欲生的,变成了他自己。
好厉害啊,温小姐。
*****
谢商觉得他需要冷静。
他在荷塘街的街尾站了三个多小时,对面铺子的屋檐上挂的一只兔子灯笼快要被他盯穿了。是他自作自受,他带着目的接近,他一开始就知道温长龄不是无害的兔子,有利爪,会咬人,还偏偏要受她的蛊惑。
他推门进屋,温长龄在他院子里等他。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因为不敢见你。
谢商站着不再上前。
温长龄走到他的面前,一眼就识破了他情绪不对:“你怎么了?”
“温长龄。”
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是吗?
没有得到回应,温长龄抬着脸仔细地看谢商,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全部都是假的,说会爱我是假的,说会对我好也是假的。
猜猜,接下来,谢商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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