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复仇剧本里恋爱脑正文卷113:长龄护夫,收拾方既盈(一更林婉容离开之后,两个女孩进了洗手间。其中一个是大郑家的孙女,郑澜。另外一个是林婉容的堂妹,林肖雅。
林肖雅因为来得晚,没见着谢商的女朋友,但一来就听说了很多。
“谢商的女朋友你看到了吗?”
郑澜在补妆:“看到了。”
林肖雅特别好奇:“他们说很漂亮,真的假的?”
“是挺漂亮的。”
林肖雅在跟她姐姐发消息:“我跟我姐说谢商陪他女朋友来参加晚宴,她还不信。”
“你姐还没死心?”
谢商学生时代的时候就很有名。
林肖雅的姐姐林肖楠跟谢商是同级,以前念书的时候喜欢过谢商。
“应该死心了吧,她跟谢商话都没说过几句。”林肖雅洗了个手,喷了点香水,“最气的应该是方既盈吧,我听说谢商年少的时候游泳溺水,是路过的方既盈救了他,方既盈的继母仗着救命之恩,想把她嫁给谢商,这下被人截胡了吧。”
“截不截得了还不一定。”郑澜的妈妈跟谢研理挺熟,没少听说谢家的事,“谢商的那个女朋友只是个护士,门不当户不对,谢家那样的家庭哪有那么好进,你看谢商的姑姑,年轻的时候不也要联姻,谢商的妈妈更不用说了,那是什么出身。”
“我不这么看诶。我觉得谢家做不了谢商的主,谢家要是能管得了他,他就不会开当铺,就当律师去了。”
“你还挺了解他的。”
“我姐喜欢他那么多年嘛,我以前天天听她讲谢商。”
“你姐也……”
声音远了。
温长龄从隔间出来,摸了摸小腹。
她的例假很懂事,每次来之前的几个小时会稍微的痛一痛,让她有准备。
晚会的内场搭了表演台,有小提琴家在上面演奏。
温长龄还没有回来,谢商拿了衣服出去寻她。
方既盈一言不发地坐着,手里抓着的裙摆被她拧出了褶皱。
旁边有人出声,似乎怕她听不到似的,刻意提高了音量:“人家正牌女友都来了,她怎么还待得下去,我要是她,都没脸见人了。”
周围的人都在笑。
大家都知道这是在说谁。
“一个假妹妹,天天四哥四哥的挂在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商真是她的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亲生母亲不认,谁有钱谁就是她妈。”
说话完全不避着人的这个女孩叫楚然。
楚然和方既盈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方既盈的生母张爱珍以前是楚然家的保姆。方既盈父母离婚之后,她父亲方秀民带着她和谢研理组了新的家庭。之后,方既盈就很少去楚家看望张爱珍。
方秀民去世之后,方既盈选择跟谢研理生活,张爱珍就辞职回老家了。
方既盈在帝都的千金圈里人缘很不好,一来是她总是柔柔弱弱病恹恹,没人爱跟她玩,二来是她很喜欢把“四哥”挂在嘴上。
四哥四哥。
就她能这么喊呗,毕竟是假妹妹。
楚然挺喜欢张爱珍的,所以很讨厌方既盈:“死皮赖脸当了十几年的假妹妹有什么用呢?瞧不上就是瞧不上。”
楚然的朋友使了使眼色,小声说:“你别说了,人家身体不好。”
“喘了十几年了,也没见咽气。”
楚然的声音很大。
方既盈听得一清二楚,周遭的嘲笑和讥讽钻进她耳朵里,全部变作了不甘和愤怒,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都瞧不起她。
她起身,咬着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无表情地往外面走。
乔漪立马追出去。
“盈盈。”
“盈盈。”
方既盈越走越快。
乔漪追上去安慰她:“你别难过了盈盈,温长龄那样的人怎么能跟你比。谢商就是图一时新鲜,跟她玩玩而已。你对谢商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你,他早就——”
方既盈回头怒吼:“你懂什么!”
乔漪不说话了。
方既盈一转头,看到了泳池对面的温长龄,她绕了半圈,闲庭信步地走过来,红色裙摆晃得慢慢悠悠。
擦肩而过的时候,方既盈停下脚。
“原来你长这样。”
温长龄也停下来,漫不经心地看着方既盈因为嫉妒而殷红的眼睛。
“你是故意扮丑接近我四哥的吧?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我四哥……
温长龄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方小姐,你应该换个思路。”温长龄一副天真无邪、老实又坦诚的模样,“谢商得多喜欢我啊,就算我长得丑,他都喜欢我。”
杀人诛心。
“温长龄!”
方既盈猛吸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温长龄懒得管,继续找她的路,酒店太大了,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身后传来方既盈暴怒的吼声。
“瞎了眼吗,滚开!”
不小心挡了路的侍应连忙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方既盈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摔了侍应托盘里的杯子。
温长龄回头。
没礼貌。
温长龄突然想起了在卫生间里听到的八卦:【我听说谢商年少的时候游泳溺水,是路过的方既盈救了他,方既盈的继母仗着救命之恩,想把她嫁给谢商。】
今天是帝宏的周年庆,应该来了很多厉害的医生吧。
温长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珍珠很漂亮,好可惜,她才穿了一次。
她小心地提着裙摆,露出右边的脚踝,弯下腰去,扯断绕着脚踝的那一跟绑带,带子断掉,上面的珍珠掉进她手里。
她看着断掉的带子,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坏了呢。”
她松开手,珍珠滚落,然后看着数时间:一、二、三、四……
高跟鞋踩到圆滚滚的珍珠——
“啊!”
方既盈倒栽着落水,泳池里瞬间溅起巨大的水花。
乔漪大喊:“盈盈!”
温长龄就安静地看着。
泳池里的方既盈慌乱挣扎,张着嘴想呼救,池水却瞬间灌满了她的喉咙和鼻腔,她疯狂地咳嗽、喘气、翻白眼。
泳池比人高,乔漪不会游泳,只能大声呼救:“快来人!”
“有人落水了。”
“有没有人啊!”
郑律桥那群公子哥正好在附近,最先赶到。
但没一个下水的,都在你推我我推你,你喊他他喊他。
混乱间,有人提着裙摆,悄无声息地走到郑律桥后面,把他踹了下去。
她还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地转身——
谢商在后面,在笑。
温长龄突然就有点生气,走过去:“你笑什么?”
谢商牵着她的手离开:“你在做什么?”
“我是在救人啊。”她提着裙子,在踩自己的影子,“我记得郑业达以前上访谈的时候说过,郑律桥是游泳协会的。”
谢商看到了她的鞋:“鞋子怎么了?”
她把右脚露出来:“坏了。”
鞋子少了脚踝的一根绑带,穿起来很松,会有点磨脚。
谢商也没问怎么坏的,把自己的西装外套垫在了花坛石上。
“你坐下。”
温长龄坐下。
谢商蹲下来,单膝点地,把她的裙摆稍微往上提了提,露出脚踝。他拿出手帕,好在帕子薄,能穿过鞋上的绑带环扣,绕过脚脖子一圈,剩下的长度刚刚好够打结。
“我听说,方既盈救过溺水的你。”温长龄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助听器,突然问,“那她怎么不会游泳?”她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谢商帮她把裙摆整理好:“说是那次留下了阴影。”
“这样啊。”
温长龄伸长脖子往泳池那边看了看。
人已经救上来了,医护人员也过去了。
她拉过谢商的手,把剩下的一颗珍珠放到他手里:“送给你。”她心情很好,笑着看谢商,“现在郑律桥是方既盈的救命恩人了,她不能再赖上你了吧。”
谢商:长龄送我珍珠了。
顾某:她不要的。
谢商:拖出去。
顾某:不,我还要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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