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武神罡气

  我的华夏列祖列宗正文卷第两百三十九章武神罡气烛光明亮,照亮寝殿大小陈设物件,光影间,书案后传来纸张抚动的声响。

  苏辰伏案展开画轴,徐徐卷动铺开的画幅以呈陈旧,墨迹之处,已都有磨损,不过能摸得出,这幅画在燕国皇宫时保养的不错。

  “萧文弼说画中有苏家祖上武功。”苏辰举起画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与寻常画一般无二,他拿了烛台一寸寸的检查,画上人物栩栩如生,一共有八位,一位身居上首,面容雄伟,身材威猛,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按在桌面。

  下方则是七人,面相各异,但都是身躯高大威猛之辈,想来就是另外七侯的祖上。

  萧文弼没有机会拿到画轴。

  北宫野和萧摩逅两人的武功都比我高强许多,在这方面的经验应该更多,但是为何两人都没从上面找到蛛丝马迹。

  越想,苏辰眉头越皱。

  或许传说是假的?

  后世的电影、各种找出武功秘技的途径,苏辰还是了解的什么火烧啊、光照啊,他不信那两人没试过。

  他将画对着烛台映照片刻,果然没有反应。

  难道还要用血不成?

  “吴常随,取匕首过来。”

  苏辰朝门外唤了一声,门扇‘吱’的一声打开小扇,吴子勋探头探脑的进来,“大王,你要匕首做甚?”

  “叫你拿就拿!”

  “哦。”吴子勋在怀里抠搜几下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苏辰,苏辰拔出鞘,将锋利的刀尖直接在一根指头点了下,挤出鲜血滴在画上面。

  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注视着画卷,吴子勋也好奇的垫脚伸脖子的望了一眼,“我家祖上也在这画里吧?站在什么位置?啧啧,想不到,我吴子勋也继承祖上荣光。”

  “你家祖上没说这画轴的事?”苏辰抬起目光看他。

  “我家祖上什么都没留下……就留下八条祖训。”

  苏辰垂下目光时,他猛地抬起脸看向吴子勋,“你家也有八条祖训?”

  有祖训不奇怪,奇怪就在都是八条上面。

  因为苏家也有八条祖训。

  如果都一样的话,另外六家也应该是八条,一共就是六十四……苏辰目光重新落到画上,仔细观察上面每一个人物。

  然而,目光最终落在画上人物的酒杯上,在他们身前的桌上、地上零零落落都有杯子,仔细一数,正好六十四个。

  错落的摆放,似乎是有规律!

  苏辰连忙取来一张白纸,让吴子勋磨墨,等了片刻他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白纸上照着酒杯摆放的位置勾勒出点位,按照左右的顺序画出了两条歪歪扭扭的线。

  经脉……运功的线路?

  苏辰武功虽然不高,但人体经脉在习武时,是必修的一个环节,看到这两条蜿蜒的线路,竖起来一对比,确实是从头到双腿的运功线路。

  呵呵……

  ‘居然让我这样给发现了,萧摩逅要是知道了恐怕得气疯。’

  苏辰压着嘴角的笑意,偏头看向那边探头探脑的吴子勋:“你先出去,这段时日,外面的事交给丞相,和中书令,孤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大王,想练武就直……”

  吴子勋话还没说完,一本书就丢了过来,他急忙将门给关上。

  “武神罡气啊……这就是萧文弼师徒念念不忘的东西。”苏辰看着手里的运功图,以及《将军夜宴图》。

  如果没有吴子勋忽然说出他家里也有八条祖训,苏辰也很难往这边猜想,更别说萧文弼师徒以及北宫野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传闻那么厉害。”

  对于武功这种东西,苏辰如今用处不大了,但有总比没有的好,谁知道长生之术这个谎言,会给他带来多少明里暗里的敌人。

  “明天早起练功!”

  苏辰将东西贴身收好,转身出了书房,门口的典韦和吴子勋紧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天色晦暗。

  闪烁星辰的夜空下,远去上千里之外,位于淮河中段以南,这里是吴国与越国的交界,两国七十多年来的恩怨争端里,这里的交界从堪舆图上看,显得有些犬牙交错的感觉。

  位于两国交界中南,处于越国地界的某个山林与平原相连的地方。

  自这里并入越国后的七十多年里,方圆三十里拥挤着一万多名百姓,他们自称吴人。

  这几年时有洪水,年景越来越差,今年只有一百二十亩田地眼看能有一个好收成,大伙分点米面,又能紧巴巴的熬过下半年。

  其余田地大多都被洪水淹了,今年夏季暴雨平凡,雨水比往年还要多,不过还好那一百二十亩地处于地势高处,幸免于难。

  但今年要交的田税又让许多人犯难。

  上坡村老老少少坐在村口,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村里的老人咳嗽,抱着孩子的妇人望着篝火,擦着眼角。

  “一群老爷们聚在一起,屁都放不出一个。”

  “唉,饿不死人。”

  “税赋怎么办?今日公人来村里挨家挨户的催,听说又要打仗……县城的那些老爷又先选咱们这里人服徭役。”

  “出去一些人,周围村村寨寨的娃娃、小妇能多吃几口也是好事。”

  周田生呵忒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水,他看着说话的男人,骂了句:“裤裆里没鸟!”

  这里的人多是吴国遗民,别看有万人,但挤在这地方,难有出路,许多人冒出逃回吴国的想法,但没路引,半道上被抓住就是一个死。

  周围多是越人,不怎么待见他们,时常过来欺压,甚者还将田里的庄稼偷偷割走,这边打过去,对面也是人多势众,里正、亭长都是越人,轻描淡写将事接过。

  这边要是不干,那就几个村的人叫上打一场,奈何越人那边锄头都比他们手中的刀锋利。

  所以想逃的人很多,周田生也是其中一个,被他骂的那男人红着脸想骂回去,又不知道骂什么,蹲在地上看着火堆发呆。

  徭役、赋税、减产,三件事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头,不由念着上一辈的人说,吴国要比这儿好是怎样的光景。

  想归想,眼下日子过不去,也得忍着,好过死了。

  然而,第二天,村里的祠堂召集了村里人,他们东北面一个村子死人了,一个姓赵的婆娘夜里去看田,就没回来,被发现后,下身狼藉的死在旁边的树林里。

  他家那点薄田里的庄稼,还是青苗呢,就被收割了一大片。大伙都是吴人,听到这消息,年轻气盛的小伙,拉帮结派的就赶往出事的村子,周田生也在其中,他拿着劈柴的刀,看着赵姓汉子抱着婆娘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两个村的青壮热血上了头,就要跟过界的越人干架,附近另外几个村子的吴人也都赶来助阵,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就冲了过去。

  那边越人的村子也冲出不少人,两边先是骂了一阵难听的话,然后,便动起手来,接着死人了,这边村子里的一个越人被打死。

  知道事情不妙的周田生,跟着众人逃回村里,不久,亭长带着一帮衙役在赵家村拿了三个人带走。

  第二天,人就被送回来,其中两人被打的只剩半条命,另一人在被抬进村后就咽了气。

  这两天中,周围村子里的人也都不叫嚷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蹲在田埂上看着被洪水淹过的田,而之前被他们打死的那个越人村里,时常过来一帮人寻衅,这边也都忍下来。

  到的第六天的时候,赵家村那边又出事了,一个叫赵石头的男人带着娃在田里忙着,被一界之隔的几个越人怒骂几句,他原本温吞性子,骂不还口,可这几日实在憋屈,忍不住还了对方一句,那边几人冲过来就是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小娃娃在旁边吓得哭喊出来,一个越人吵得烦了,转身就一脚踹了过去。

  又死人了,还是一个两岁的小娃娃。

  各个村里的年轻人坐不住了,族老、乡绅过来劝,被这些年轻人喝骂回去,这些时日他们常跟几个穿州过县的货郎说话,听一些江湖热血侠义之事,周田生也听过,回到家后,都还是一身热血沸腾。

  今日他们贴贴补补的凑了一些钱,找到那几个货郎,想让他帮忙带一些兵器。中途也有其他吴人青壮加入进来。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周田生不由幻想江湖侠义的事,心里顿时澎湃起来

  八月三十的最后一天。

  积压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受够欺压的十几个吴人青壮便浩浩荡荡地越过界,闹到欺压他们的那个越人村子,两边打起来,手里有了刀兵,手就收不住了,接连砍杀好几个人,知道事情不妙的一帮越人赶紧跑了。

  事情闹开,县衙当即派了许多公人过来,以为要过来厮杀一场,不过捕头、里正、亭长并未动粗,而是让吴人的族老帮忙一起劝说,让这些年轻人放下兵器,到县衙好生谈谈,认一个错,省得将事情闹得更大。

  不久,十几个吴人青壮放下兵器接受劝说,跟着公人们回了县衙。

  两日后,这十几人被押到菜市口砍了脑袋!

  “骗我们……当我吴人好欺啊!”参与劝说的这名族老羞愤淤积,直接气死在了家里。

  这一天,方圆三十里的吴人,终于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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