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书信,刘墨眉头紧锁。
老太君还打哑谜啊,任务是算我通过还是没通过?
看起来么,像是给过了。
大夏的中秋节跟地球上的中秋节一样,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吃个月饼,赏个月,文人墨客么,在来个诗会,其乐无穷。
这种时候喊我回去,感觉像是把我当成一家人。
可问题来了,信上并未说明啊!
这万一到时候耍无赖,回去以后来一句,任务差四千两,你在回去继续干。
一来一回差不多十天,扯犊子么不是!
不回去?
也不是个办法,相信用不了多久,临县只怕也会被那群贱人抬高食材价格。
而且,来回运输也不新鲜,自然不是长久之计。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食材,我怎么做这生意!
“烦躁!”刘墨暗自感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全得靠自己。”
想了一夜,刘墨最终还是决定回临阳。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吧,就冲这么十来天的表现,周老太君大概率认可另外这孙女婿。
如此安慰自己以后,刘墨便提前预支给了王小七等人三个月的工钱,对他们也算是对他们仁至义尽了。
接着,收拾了行囊,带上赵大,返回临阳。
“靖水阁”的生意,虽然有些不舍,但周老太君自己都不想要了,与我何干?
四日以后,刘墨与赵大回到临阳。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天气,也将半个临阳城浸在了暖洋洋的红霞当中。
再次走进林府,刘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一切顺利,这里今后就是我的家。
让刘墨没想到的是,周老太君并未第一时间召见自己,而是让下人直接把刘墨带回了厢房。
夕阳还未落下,一道道菜肴便端进了房间。
赵大是个下人,自然不能跟刘墨同住,因此,便只剩刘墨一人。
两天以后便是中元节,作为临阳城首富的林家,府中上上下下从主人到管事、小厮、丫鬟、护院足有数百人,规模庞大,自然要提前准备。
这两天,周老太君依然没空见自己。
刘墨只得独自一人看看书,喝喝茶,打发时间。
中元节这天的中午,周老太君终于想起了自己。
约见的地点是林府花园。
跟着下人来到花园,周老太君端坐在凉亭之中,而她旁边,一名少女抬头看了刘墨一眼,便又匆忙低头。
刘墨看见,她轻轻抚了抚耳畔的发丝,俏丽的脸上眼神仍旧明澈,带着些许的害羞,但更多的是平静的淡然,风从院子里吹过去时,那一身淡色的清丽衣裙便在风中轻轻摆动着。
“她这表情!”刘墨心中一酸。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地球时遇到过的相亲妹子,没看上自己,又无奈,又尴尬。
想想也是,大夏朝女子的婚姻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没有自己选的余地。
我刘墨长相虽不丑,但绝对不是什么俊男。
不但如此,今天还是初次见面,我能指望她对我一见钟情?
调整心情,走上前去。
“见过周老太君!”刘墨躬身行礼。
“免了,坐吧。”周老太君指了指林诗琪旁边的石凳。
这让刘墨心中思绪万千,故意让我坐她旁边?
哈,这很nice!
刚坐下,却见林诗琪下意识地偷瞄了自己一眼,那羞答答的模样顿时让刘墨紧张起来。
老太君露出微笑,“诗琪,这便是刘墨刘公子。”
林诗琪没有抬头,只道了一声,“哦…”
“怎如此不知礼数!”老太君斥责她。
刘墨见状,赶忙打断,“小生刘墨,见过林小姐。”他说,“林小姐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怕生人。”
林诗琪这才起身,行礼道:“刘公子好。”
道了好以后,却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老太君也是过来人,当年自己第一次与林老太爷见面,心情只怕比林诗琪更紧张。
于是她找了个话茬,说道:“你在榕城办的事,真叫我意外。”
刘墨回过神,“办得不好吗?”
“短短数日,便有六千两利润,比我林家那些个不成器的子孙倒是强不少。”老太君道,“剩下的四千两,你打算怎么办?”
“好家伙,剩下的四千两!考验还没通过?还得继续。”刘墨眉头一皱,“你这老太婆太无赖了吧,叫我回来过节,来来回回就废了十几天。”
“还是一月期限?”他忍不住问道。
周老太君却只是笑了笑,并不回答,这让刘墨头皮发麻。
“是在怨我为何召你回来?”
“不敢!”
“哼,你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老太君提高了嗓门。“我儿派去的李先生,你也敢打,‘广聚轩’你也敢吃罪!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刘墨一听,知道老太君话里有话,于是便道:“老太君请明示。”
“你如此聪明,岂会不知?”老太君道,“你若多留几日,只怕见不着我这老太婆了。”
此言一出,让刘墨脊背发凉。
难不成“广聚轩”的幕后老板要整死自己?
细想一下,老太君也是个聪明人。“靖水阁”之事,只怕她早已知晓。
之所以没有插手,只怕是有所顾忌。
那这幕后之人,身份不是一般的高啊!
而我刘墨,赘婿都不是,十几天前还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
他们想弄死我…真可以说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猛吸一口气,“老太君…我!”
“想明白了?”
“嗯!”刘墨再次皱眉,“老太君,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让我去榕城!”
言外之意,这么大一个火坑,你还让我跳!
“我林家女婿,有那么好当?”老太君回答,“小小榕城你都招架不住,如何在我林家立足?我如何放心将诗琪托付与你?”
刘墨震惊,原是这般苦心!
林家如此大户,其中势力肯定错综复杂。
周老太君有三子,林渊排行老二。
另外两房皆有男丁,唯独林渊无子,林诗琪便是林渊这一脉唯一的继承人。
若娶了林诗琪,相当于继承了林渊这一房。
利益当头,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林诗琪。
“多谢老太君提醒。”刘墨连忙起身道谢。
“哼,以后行事需得多考虑后果,切莫心急。”
“谢老太君教诲,自当铭记于心。”刘墨道,“那方才说的四千两利润,还要吗?”
“你说呢!”
好家伙!我特么还得回去跟那群豺狼撕逼!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