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武道宗师的,果然都不一般啊!
谢缺心中不由感叹着,若是双方身躯力量相当的话,谢缺估摸着自己很难撑过几个回合。
但若是能使用气血力量的话,谢缺莫不是几拳便能砸死对方。
看着面露难色的陆馆主,谢缺哈哈大笑道:“陆馆主,承让了!”
陆馆主只是叹了口气:“你这横练功夫太过了得,老夫年轻时都未必能有你这般强横体质。”
“恐怕也只有你爹,或是南广大师才能和你比比了。”
谢缺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他此时正不断回忆体会着陆馆主方才使用的那几式掌法,连绵不绝,宛如排山倒海般,一波更比一波有力。
这掌法和杀鲸霸拳似乎同出一门,在刚猛方面都是做到了极致。
“不知陆馆主方才所使掌法何名?”谢缺笑着问道。
陆馆主面色有些落寞,挥了挥手:“怒鲨狂潮掌,只是老夫自创的一门掌法罢了,不值一提。”
他当年也算得上是津门城武者中的佼佼者了,但在接连在秘宗三代人身上都是栽了跟头,也是有些心有芥蒂。
“真是英雄出少年,大人如此年纪竟是掌握了如此多门掌法。”
“燕青拳,破竹掌,铁线拳,蛇形拳……似乎还有张玉阳那老家伙的一丝军中武学的一丝,还有些老头子倒是没有认出来。”
他打量着谢缺,也不知对方是个什么怪物。
而且以熟练度来看,这些武功甚至都已经修行至宗师境界。
若是能够使用气劲的话,自己说不定会输得更惨。
谢缺抱拳言道:“不知陆馆主这门掌法可否能够外传?”
陆馆主打量着谢缺,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秘宗武学繁多精巧,大人又怎看得上老头子这掌法?”
谢缺笑了笑:“在下倒是未入秘宗,只是入了镇魔司做了个外执事罢了。”
陆馆主神色上露出一丝惊异:“咦?大人未入秘宗也可进镇魔司吗?”
谢缺点了点头。
陆馆主哈哈大笑一声,灿然道:“既然大人看得上,那老头子也不能小气。”
“还请稍等片刻。”
他走入别楼,半晌后手中便是拿了一册手写秘籍递给谢缺。
陆馆主似感叹道:“以大人的天资,想必也无需老头子指导,老头子能知晓的,也都尽数记录在上了。”
谢缺将其随意翻阅,慎重地向陆馆主抱拳:“多谢陆馆主。”
他思虑一番后,想起陆馆主之前所为,怕是对方将自己看作是前来打秋风的了:“请问这册掌法作价几何?我也不是平白占人便宜的人。”
陆馆主面露一丝异色:“这倒不必,这掌法不到武道宗师境界不可修行,至今为止也只有老头子一人习得。”
“老头子也只有一个请求,那便是大人日后能够替老头子将这门掌法传下去,勿要将其失传。”
谢缺点了点头,此时,他不由想起王业贤来。
陆馆主感叹着:“老头子我一辈子都待在了船上,痴迷武学,也未娶妻。”
“河源馆中的后辈倒是有位成就了宗师,但也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比起老头子要强上不少,也看不上老头子这门掌法。”
“本想着这掌法会就此失传,却没想到大人竟是愿意学这粗糙东西了。”
谢缺摆摆手:“陆馆主也无需妄自菲薄,这掌法我看来倒是精妙得很,算不得粗糙。”
陆馆主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面色上显露出两分自得之色。
谢缺倒是从之前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信息。
一便是河源馆中另一位宗师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据他所知,南广师叔所言,大顺当年也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武道宗师中的强者,都是要走出自己的道路吗?谢缺思索起这个问题。
他所学武道至今为止,除却那破限形态是靠着自己的思路,其他的都是师他人之果。
谢缺心中有了一丝感悟。
再就是听闻陆馆主所言,一辈子都待在了船上,这不由让他想起了河底的残蜕,以及郭家人的传说。
二者颇有相似,都是一辈子生活在船上水中。
他想着在陆馆主这里看看是否能够问出什么信息,于是便开口问道:“陆馆主可听闻过阜途岭的传说?”
陆馆主神色不由得一愣,明显是没有听说过的样子。
谢缺见状,不由得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说道:“一则有关龙的传说,陆馆主可曾听闻?”
陆馆主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一秒都在讨论武学,为何下一刻却是说起什么传说来了。
碍于谢缺天资身份,陆馆主也想和对方搞好关系,便是开口道:“愿闻其详。”
谢缺思虑一番,既然这個故事是有着所谓“诅咒”,自己便和外人说说看,看那所谓鲛人是否真会找上自己。
况且在此前,童贯和沈宁都似乎是看到或是闻到了一丝鲛人的踪迹。
打定心思后,谢缺便和陆馆主说起了阜途岭的故事。
在说起“郭家人”的时候,陆馆主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但也并未表现得很明显,谢缺也没有注意到。
但在谢缺说起这“郭家村”中人都是生活在水上船舱中,并且天生对水显得十分亲和时,陆馆主却是显得有些异常起来。
谢缺看在眼里,知晓自己似乎是说对人了。
听完这则故事后,谢缺又告诉了对方,有关这则故事的诅咒。
陆馆主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陆馆主皱着眉头徘徊片刻后,突然抬起头道:“大人,说实话,我祖上传闻下来的姓氏,便是郭姓。”
谢缺面色上闪过一丝惊异,本以为双方只是略有什么关系。
以为陆馆主或是当初的郭家人在外通婚留下的后代之类。
但却没有想到,自己这竟然是直接找到了正主。
陆馆主苦笑道:“大人所言的那些习性,似乎我也都有。”
“在水中船上的时候会显得舒坦,但在岸上时就会感觉别扭。”
“但我确实是没有听说过大人所言的这些传说。”
谢缺心头开始震动起来,没想到老何当初所言竟是为真。
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奇异之人存在。
陆馆主叹了口气:“大人且随我去,祖上传下了一些东西,我想请大人看一下。”
“我的祖父和父亲当初每日都需为其点香,到了我这里依旧是延续了这个习俗。”
谢缺好奇问道:“是个什么东西。”
陆馆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只是像个蛇皮一般,却又奇重无比。”
谢缺顿时如遭雷击一般,他想起了那河底的残蜕,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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