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正文卷325-不是我的家“这是个相当危险的问题,芙宁娜女士。”
那维莱特神色平静地说,“我们并不能够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些许说辞而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但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一桩不能够允许有万一的事情。”
此刻的枫丹刚刚走到前半段,空甚至没来得及抓出来少女失踪案的真凶,达达利亚还在等待一个真相——当然,他等不到了。
无论谁是那个杀人的真凶,谕示裁定枢机都会判决他有罪,把他给扔进监牢之中,这算是属于他自己的一个专属剧情,并且完成了一波剧情内部的强化。毕竟现在达达利亚确实是有一点退环境了,他在早期的副本里还算能打,因而也可以参与大多数的剧情,但如果不紧急加强一波,达达利亚在后续的故事就很疲软了,没办法在以魔神为计量单位的灾难之中活下来。
而对于枫丹人来说,此刻原始胎海水的异常尚未真正的显露,因而那维莱特其实并没有太过于紧张的想要一个答案。
只是这样的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祂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方式测试了一下芙宁娜的反应。
不过这还不够用。
观察得到的答案用来印证内心的猜想尚且可堪一用,要用来证明一个人有罪或者犯错了,这就有违法庭和法律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
“我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那维莱特。”芙宁娜鼓起了笑脸,又是哈哈大笑,“难道你真的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说辞,而怀疑我芙卡洛斯的身份吗?”
“事情还不够麻烦,水之神冕下。”长居水下梅洛彼得堡的公爵神色轻松地说,“您还有很多的时间去保持自己的秘密。”
“通常来说我们会尊重所有人的秘密,而您贵为神明,律法自然更加应该偏向于您。”
那维莱特眉头微皱,不过并没有否认。
最高审判官这种工作就没办法容纳什么私情,要说什么偏向,就更加不该放在台面上了。
但那维莱特也清楚自己不可能真的拿应对普通枫丹人的态度去要求芙宁娜,祂是最高审判官,可审判官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需要被研究个透彻,保持秘密在多数情况下都算是个人的自由。”莱欧斯利笑眯眯地说,“不过您应该也明白了,您所需要保守的那个秘密,已经被其他人知道了。”
“这个人甚至不是某个枫丹人,他用了一个至冬人来告诉我们,伱所保守的秘密已经人尽皆知了,而按照我的经验来说,他的目标甚至不是从您的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多数的枫丹人都将这个宣告了枫丹覆灭的预言当作了某种笑话,莱欧斯利理解他们的心思,毕竟这么从魔神战争落幕之后,人类在提瓦特大陆上的处境一直都很不错。除了坎瑞亚,但七国人其实很少会把坎瑞亚王国算进去考虑,毕竟坎瑞亚没有神明。
虽然都是人类,可神权的教育在提瓦特盛行太久了,以至于坎瑞亚这种宣称无神的国度在正常人的第一印象之中,不是他们有多么顽强执着,走到今日有多么艰难,多么值得尊敬·······事实上大多数蒙受并且已经彻底接受了神权教育的普通人只会觉得这个国家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啊,否则为什么没有神明愿意庇护这个国家呢?
无神的国度可以是拒绝了神明的庇护,同样也可以是被神明拒绝庇护的国度。
正常人理所当然会觉得是后者。
他们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拒绝神明这一类的事情发生,特殊的情况比如奥赛尔袭击璃月港除外考虑,正常情况下神明的形象都是威严庄重且良善的。
被神明拒绝的坎瑞亚,在神权的世界里其实并不讨喜。
而提瓦特人这个大的种族在这个世界过的一向不错,当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灾难,但神明愿意无条件地庇佑他们,连纯水精灵这样天然契合元素生命漫长的生灵也会想要变成纯粹的人类——是真的纯粹的人,而不是单纯地拥有人类的外形而已,这也是枫丹故事的开局。
莱欧斯利很了解自己这些同胞的想法,任何一个国度,尤其是枫丹这样一个几乎把审判变成了乐子,完全依靠那维莱特的威严维持场面上的庄重的国度,他们确实没必要去接受一个宣告了整个王国覆灭的预言。
你说那一个地方那一个地区会出问题就算了,可你说的是整个枫丹啊!
水神只能够坐在王座上哭泣,所有的枫丹人都会融化在海水之中。
任何一个稍微长了眼睛的人,只要看看枫丹的地形就会清楚这样的预言有多么不可思议。
足以淹没整个枫丹的水灾,它以为枫丹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王国么?
如果枫丹被淹没了,其他的人类王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而且,凭什么这么针对,就偏偏要是枫丹人被水融化掉呢?
这个预言的两大不合理之处,一个是波及范围点着枫丹拷打,另一个就是专门针对枫丹人。
枫丹也不是什么独立副本,它的灾难不可能只波及枫丹,出了事情之后其他的国家也得跟着受着。
此外枫丹人这个概念太模糊了,根本就没有一个足够清晰的定义——他们和当时的罗摩一样,完全不知道其实枫丹人是提瓦特人的亚种,和正常的人类不完全相同,因而思索之后也就更加难以理解这所谓的预言了。
即使莱欧斯利已经在暗中去筹备一艘救世的方舟,他也是在梅洛彼得堡找到了一些更加直观的证据之后,抱着反正这些犯人在这里干什么不是干,不如就用他们转化的劳动力去制作一艘这样的大船好了。
梅洛彼得堡內部有另外的一套体系,犯人得依靠劳动来为梅洛彼得堡创造些东西,然后才能够从监狱这里获得同样的正向反馈以辅助自己的日常生活。
他们的劳动力转化的产出会送到枫丹庭,为枫丹提供大量廉价却相对优质的产品,而相应的,枫丹庭这边也会根据物资的产出为梅洛彼得堡提供新的物资——包括为囚犯工作提供的原料,供给囚犯生活的食物和药物。
莱欧斯利的安排就是把犯人一部分的工作产出截留之后,在囚犯里找到了当年枫丹科学院内的几位天才商谈,计算并且拿出了一张草图。
材料,草图和相对沉默但能干的劳动力,这让他在之后的水灾之中确实带着一艘救世方舟跳了出来。
原始胎海水虽然能够融化枫丹人,但被海水稀释之后也不是立刻就会完全融化的,恐怕当时的莱欧斯利也就是抱着能救一个是一个心思,匆忙地从梅洛彼得堡里冲了出来。
不过这个时间点芙卡洛斯和那维莱特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他的准备收益也就不是很大了。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此刻的莱欧斯利已经确认了预言的发生,并且知道了梅洛彼得堡的某种特殊作用。
这座深海堡垒本质上并不是为了囚禁罪犯,而是为了最快地观察到海水内部原始胎海水的浓度,尽早地对这场灾难作出回应。
他知道所以才会慌张的去准备,如果一无所知,反而会和自己的同胞一样欢欢喜喜地过每一天的人生,而不是抓紧时间去做一件不知道效果如何的拯救工作。
莱欧斯利神色有些懒散,“这个消息连最高审判官都完全不知情,可那个陌生人却直白简单地交付到了我们手中,而不是一点点的散播消息,逼迫我们割舍某些利益来换取,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态度了。”
消息传开之后他就主动找到了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做的和他预想的一样,封锁了消息然后观察芙宁娜的反应。
最后这位出色的演员,坐在水之神神座上很久很久的芙宁娜女士,终于还是露出了破绽。
那维莱特不会因为情绪和面色上的波动就笃定真相,他是最高审判官,做事要讲道理讲法律。
但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做很多事情是不需要顾虑道理的。
他讲道理,尊重监狱的律法,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践踏这些规则,更不意味着他不能践踏这些规则。
芙宁娜嘴唇嚅嗫。
她很想继续嘴硬,说这些都是虚假的。
但遗憾的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三个人,其实没有一个人关心真相和解释。
他们是不需要真相的那一批人,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拿到了真相,芙宁娜的解释其实无关紧要。
她太懂这样的表情了,可芙宁娜真的不明白,她自己都不知道何为真相,只知道自己要坐在水之神的神座上面,为何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莱欧斯利看了看自己的同僚,然后拍了拍脑袋,“总之,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剩下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我就等等那维莱特先生的安排好了。”
逼迫肯定是不成的。
对方不是水神,但确实蒙受了水神的眷顾,意味着对方做这件事情,本质上就是水神的安排。
克洛琳德当时会选择挑战芙宁娜,主要是她得到了那维莱特的默认,并且当时情况已经足够危险了,下狠手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必要举动。
反正神明大概也不会因为这种冒昧就要处死他们的,试探一下也无妨,再不济那维莱特都默认了,到时候肯定会站出来保他们的,水之神总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要和那维莱特闹一闹。
可现在那维莱特只是沉默,灾难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谁会想要在这个时候挑战明显是水神代言人的芙宁娜呢?
他的目光在芙宁娜和那维莱特之间转动,旋即告辞退去。
那就只能等了。
等那维莱特的安排和想法,并且期待这位“水之神”能够拿出些什么安排来·······希望吧,她看上去,真的不太像有什么计划和安排的样子。
“那么,我也先告退了。”克洛琳德抿了抿唇,“此外芙宁娜女士,虽然您仍旧是枫丹的水之神,但恐怕还有一些宵小之辈已经盯上了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还请您接受一下某些特殊的保护。”
她离开后,那维莱特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对方说了你并非是水之神,而是水之神选择坐在神座上的凡人。”
“此外,对方言明了水灾的真实性,并且拿出了你多年来对于枫丹科学院的某些特殊的关注。”
海水········正常人是没道理去关注这些的。
在莱欧斯利带着梅洛彼得堡的真相出现之后,芙宁娜在关注些什么,其实就很明显了。
显然,尽管枫丹人觉得这就是个骗小孩子的谎话,但芙宁娜和她背后的水之神,都是相信了这个预言的。
那么枫丹人相信与否就不重要了,神明相信了的灾难,必然会发生在这片大地上。
“我安排了克洛琳德和其他的一些人来保护你的安全,最近如果没有要事,也就不要轻易离开沫芒宫了。”
先是说了一些自己的安排,那维莱特方才聊起了本应该放在首位的问题,“水灾的事情如今基本上已经得到了证实,而联合莱欧斯利的说辞,我们大概确定了水灾的形式将会是枫丹附近的海面上涨,混杂着原始胎海水的海水将会淹没整个枫丹庭,并且将枫丹人溶解在海水之中。”
“我原先打算向你询问,但现在看来,你应当也不是知道内情的人。”
芙宁娜抿了抿唇。
她是个极好的演员,但这一次的异常就有点过分了,即使是她这样的出色演员,也只能讷讷无语。
“知道了灾难的表现形式之后,就不难猜测出灾难的来源。”那维莱特神色平静,“而如今需要思索的,只剩下了灾难为何会以如此形势暴露出来。”
“原始胎海水不可能轻易泄露,更遑论是浸染整个海洋,这是问题之一。”
“海水上涨必然是某种特殊的灾难,而想要淹没枫丹全境,这就更加离奇了。”
“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原始胎海水会对枫丹人有这种效果。”
祂摸了摸芙宁娜的脑袋,神色出乎预料地平静乃至是温和。
“我不是在质问你,芙宁娜。”那维莱特说,“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只是在扮演水之神而已。”
“我·······”芙宁娜垂头丧气,咽下了最后的挣扎。
他们都不问的,直接就宣判了她只是个扮演水之神的演员。
不需要她证明,不需要问询她什么,直接就宣布了答案。
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的办法,就是动用水之神的神力,宣称自己才是真正的水之神,可如果她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在质疑开始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解决这个问题了。
就是因为没有这样的水平,她才不得不选择保持沉默的。
“但这样的麻烦,祂肯定知道些什么。”那维莱特伸出手,“走吧,先回沫芒宫再做打算。”
祂没打算为难芙宁娜。
摆明了所有的问题都不是自己一直看着的这个小女孩能够知道的,为难这样的人也没意思。
“我不想去沫芒宫了。”芙宁娜摇了摇头,“我不是水之神,那里不是我的家。”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祂自己都觉得诧异,就好像思索了千百遍之后,如此自然流畅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沫芒宫很好,但那里是水神芙卡洛斯的宫殿,而我只是芙宁娜而已,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也不想要住在那里。
那维莱特并没有收回手,“有人在盯着你,他要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弱小。”
“现在的你,并不适合离开沫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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