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国舅弑母哪有什么曹景谦最是业力难断!【求订阅】
“娘亲,快救救孩儿!”
“不要抓我!”
阿赖哪里料到,答了那差役一句话,他便要逮捕自己。
望着走到跟前那几位孔武有力的衙差,阿赖害怕极了,忙对外大喊道。
听到阿赖的呼喊,曹老夫人急匆匆赶了过来,望见这群衙差要动粗拿人,她勃然一怒,把手中拐杖往桌前一敲,护犊般站在阿赖身边,与诸位衙差对恃道:
“住手!”
“我家谦儿乃当朝国舅,你们谁敢动他?”
“老身倒要进宫瞧瞧,是谁给了你们胆子,敢抓国舅爷!”
为首差役见状,眉头皱起,暗忖这老太婆泼辣。
“那严爱卿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弹劾国舅,想来这奏折之中所写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头来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她忧心坏了。
“就连曹侍郎眼下也被抓去了三法司!”
一时之间,缄默以对,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带走!”
这下,衙役们没有迟疑,用锁链把曹景谦双手拷住,就带出了屋门。
赵祯不忍,忙把兰贵妃扶起,苦口婆心道:
在阿赖被带走不久,曹老夫人就坐上轿子,往皇宫里赶去了。
“爱妃,快快请起。”
求她出面,让圣上网开一面。
说到底,这群衙差心里清楚,这老夫人是兰贵妃生母。
兰贵妃思忖了一阵,认真回道:
再说,那赵祯下了早朝,就带着那两份奏折,去了趟兰贵妃的寝殿。
“朝上有大人弹劾他徇私舞弊、欺公罔法。”那衙差回了句。
当务之急,想赶紧找到她女儿曹兰芸,也就是兰贵妃。
多半是谦儿之前闯的大祸!
……
“老夫人若不信,大可去宫中一问便知,这般拒捕,小心回头还定你们一个曹家抗旨不遵的罪过!”
“陛下,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曹家!”
“此事依朕来看,全是你那三弟之过。”
曹老夫人纵然心中不忍,却是束手无策。
曹老夫人心头一怔:“这……”
曹老夫人闻得此言,吓得亡魂皆冒,六神无主,讶然失声:
“什么?!”
“爱妃,你这位三弟,朕听说了,是老夫人月前才认下的,其为人爱妃可知道?”
望到这一幕。
……
一念及此,那差役心中闪过念头来,对曹老夫人言道:
“老夫人,咱们也是奉旨行事,您莫要为难!”
曹老夫人心中已多半猜出,此番他膝下双子锒铛入狱的原因。
“下令逮捕曹景谦入刑部天牢,乃圣上旨意!”
兰贵妃看完这两份奏折,顿时惊得容失色,黛眉紧蹙,对赵祯跪了下来:
话落,赵祯顿了顿语气,正色道:
还真叫人无计可施!
这群衙差敢上门来人,十有八九是得了圣上的旨意。
眼下,年事已高,若拘捕之中不慎伤了她,回头定少不了麻烦缠身。
见气氛僵住,那衙差趁此间隙,再次对左右喝道。
事实上。
若非如此,岂敢拷走当朝国舅?
再说,得知曹景休被送去了三法司,曹老夫人不禁有些心乱如麻。
“是否夸大其实,还是子虚乌有,相必老夫人应该明白。”
“曹景休为人忠直,厚孝为顺,才会偏袒于他。”
“休儿也被抓走了?怎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母亲倒是与我说过三弟,言他自幼孤苦,乞食流浪才长大成人,以臣妾来看,身上多半有些市井之气。但这奏折之上,言其杀人,未免有些夸大其实?”
“请陛下严查!”
她不由得向曹景谦望去。
赵祯没有争辩什么,只是一脸平静讲道。
“报!”
“启禀圣上、贵妃娘娘,宫外曹老夫人求见。”
恰在这时,有侍女进殿来禀。
“快宣其进来。”
闻言,赵祯与兰贵妃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圣上催道。
“是,陛下。”
侍女应道。
转身出了宫门。
须臾功夫,曹老夫人就来到皇宫深处,见着了兰贵妃。
她没有料到圣上还在此处。
刚要和兰贵妃相拥,脚步一顿,忙停住了,跟赵祯行了一礼,才站在一旁。
兰贵妃望到其母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率先开口道:
“母亲,家里的事,女儿听说了。”
“女儿想问一问,我那三弟是否如奏折中所言,聚众豪赌、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强暴不成,反杀其妇?”
“大哥是否真的为了三弟徇私舞弊,欺公罔法?”
“还请母亲莫要骗我才好。”
“若是遭人诬告,圣上在前,自会替我家做主!”
“芸…芸儿……”
听到此话,曹老夫人一下子如鲠在喉,说不出来话了。
天子在前,她哪敢撒谎。
只得点了点头,悔迭不已道:
“是……是实情。”
“只不过,你谦弟杀人是意外,是左家那伙人此前劫财在前,那左桑璐又想杀人灭口,他才失手错杀了。”
听到此话,兰贵妃只觉身子一软,满眼难以置信,她喃喃道:
“什么?!”
“全…全是真的?”
兰贵妃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居然大半是真的!
如此一来,哪怕圣上想为曹家开脱,也没有什么法子。
那曹老夫人忽地跪地下来,泪流满面,对二人哭诉道:
“芸儿,母亲来此,就是想求求你,救救你谦弟!”
“陛下,老身恳请伱网开一面,放曹景谦一马!”
“老…老身愿替他去死,反正这一大把年纪已经活够……”
话还没有说完,曹老夫人一个抽噎没缓过来,倒了下去。
望到这一幕,兰贵妃吓了一跳。
赵祯也急忙吩咐去传御医!
曹老夫人之前得知两位儿子入狱,本就受了惊吓,加之一路之上火急火燎来到了皇宫,才一下子气急攻心,昏迷了过去。
……
……
另一边。
那阿赖被衙差带走之后,就被关入了大牢里。
兴许还有个国舅爷的身份在,还未用刑。
也或许,陛下未曾择人来审此案,他这几日待在牢里,一直相安无事。
这日,他吃完牢饭,昏昏沉沉靠着墙角睡下,却听见两位巡视的狱卒在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
“曹家要完了!”
“前日,曹老夫人进宫,也不知怎地,就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
“两位国舅入狱,那兰贵妃也不曾派人来关照,多半不会管了。”
“……”
声音虽说断断续续,但阿赖却听得分明。
此刻,他骤然惊醒,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曹家要完了,那我岂不是要死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阿赖茫然望向这漆黑的牢房,心中在呐喊,脸上青筋暴起。
……
……
曹老夫人再次醒来,已在三日之后了。
这几日,全是兰贵妃在悉心照料她。
“芸儿,你怎么还在这儿?”
“休儿与谦儿呢?他们还好吧?”
曹老夫人睁开眼来,望着跟前服侍的兰贵妃,脸上有些难为情。
旋即,似想到了什么,急忙跟她打听道。
“母亲,大哥与三弟没事。”
兰贵妃轻声道。
“那圣上打算如何处置你大哥、三弟?”
曹老夫人没心思喝兰贵妃端来的汤药,她关切询问。
兰贵妃雍容华贵的脸上一怔,劝道:
“母亲,这件事您就不要掺和了,陛下会选派大臣彻查此事,大哥与三弟若有冤屈,自会还其公道。”
说到这里,曹老夫人有些愠怒,她苍容板起,对兰贵妃说教道:
“芸儿,那毕竟是你大哥与三弟!”
“手心手背都是肉,娘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扶我起来,我要去牢里,见一见你谦弟。”
兰贵妃早就想去探望了,奈何曹老夫人病倒了,她脱不开身,哪怕母亲不说,她也有此意。
“母亲,你不要急,先把药喝了,咱们再去也不迟。”
听到这里,曹老夫人这才愿意喝下那碗药汤。
很快,二人收拾了番,便在几位侍女的陪同之下,往刑部牢房去了。
负责刑部大牢的都尉得知贵妃要探监,自然不会拒绝,立马亲自相陪,把人领进去了。
“曹景谦,你家人来看你了。”
狱卒打开牢门,对里面的阿赖喊道。
听到此话,阿赖一下子惊站而起,望着门外的曹老夫人与兰贵妃,多日来憔悴的脸上多了几分神采。
但眼底在望向曹老夫人时,分明闪过一丝毒辣之意。
“谦儿,你瘦了。”
来到地牢之中,曹老夫人走进牢房,见阿赖瘦削的人影,不禁心疼道。
“娘亲,孩儿天天被关在这里,想不瘦都难,孩儿到底何时能出去?”
阿赖哭泣道,诉说这几日的境遇。
曹老夫人听了,怜惜不已,作势就要抱一抱他,以示安慰。
熟料。
就在这时。
异变乍起,那阿赖不知何时从哪里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来,直抵曹老夫人咽喉!
“谦弟,你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兰贵妃大惊,立马对他娇斥道。
闻言,阿赖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桀然冷笑道:
“干什么?”
“老子自是要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你们快去准备万两银票来,再给我弄一辆马车,迟些我就杀了这老太婆!”
见状,兰贵妃怒极了,伸手玉手,对阿赖骂道:
“大胆,她是你生母,你岂敢弑母?”
阿赖把匕首一收,顿时曹老夫人咽喉就被划开一道口子,流出醒目的鲜血来:
“老子管不了那么多!”
“快去!”
兰贵妃吓呆了,没想到曹景谦真的敢对母亲下手。
回过神来,她痛骂道:
“曹景谦,你枉为人子!”
但骂完之后,兰贵妃还是不甘心的,按照阿赖所说全照做了:
“柳校尉,速速按照他所说,准备一辆马车。”
“朝儿,你回宫就以我的名义,去取万两银票来。”
“这……”
一开始,柳校尉还有些犹豫。
但望着兰贵妃含煞的美眸,却不敢啃声,连忙应下。
至于那位名为“朝儿”的丫鬟,已快步离开了地牢,朝皇宫里跑去。
……
……
不到一個时辰,曹景谦几欲弑母一事,直接传遍了整个京城。
甚至,连庞太师、严大人等人闻言,俱愣住了。
谁能想到,那曹景谦这般心狠,为了活命,不惜弑母!
但事情闹得越大,越合他心意。
这几日,国舅爷鱼肉百姓、欺男霸女一事已在京城传开了。
大部分百姓都要求朝廷处死这位国舅爷!
不管怎样,经此一事,曹家算成了汴京的笑话。
皇宫。
赵祯听说了此事,也吓了一跳。
他知道曹老夫人疼爱那曹景谦,哪成想今时居然会酿成了这种局面!
对于兰贵妃要取万两银票来,赵祯并未反对,十分支持。
不管怎么说,保住曹老夫人的命要紧。
这日。
三法司里牢房之中,曹景休一人坐在地上,神色涣然。
他还在忏悔自己罪过。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在想,自己顺从母亲的意思,把愚孝当成孝心;怀揣着对谦弟的愧疚,对曹景谦所作所为选择一味包庇,甚至毫无底线的迁就,到底是对是错?
正内心纠结时。
突然,门外咔嚓一声,牢房被人打开了。
“曹大人,皇上有旨,可放你出去。”
来的狱卒,对他言道。
“这是为何?”
曹景休下意识皱了皱眉。
“唉,是曹老夫人被曹小国舅爷所挟持,已命在旦夕了。”狱卒回道。
“什么?!”
听到此话,曹景休瞳孔一缩,心头顿为惊愕起来。
“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一下子抓住那狱卒的衣领,追问道。
“曹大人,你快些去吧!”狱卒恼怒不起来,只是赶紧催道。
事实上。
他听到此事,也傻了眼。
哪有儿子弑母的?
“曹景谦!”
此刻,曹景休双目一下子通红起来,他怒喝一声,疯也似地跑了出去!
怒!
大怒!
曹景休心底怒火好似一场春雨过后,田间的野草一样疯狂滋生!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曹景谦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弑母!
自从曹景谦来到了曹府,母亲对其是何等疼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他在外惹了多少麻烦,全是母亲一次又一次出面,以甲之龄,向人赔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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