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别看如今酒井太太天天拎着酒井大叔的耳朵,发愁怎么把丈夫丢去控油减肥。
当年低谷期。
在日本这种食品消费蛮高的地方,能靠着在广告公司上班的那点收入精打细算,就把体脂率百分之十五左右,拥有八块腹肌的丈夫,快速催肥成功。
金发阿姨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居功至伟。
家学渊源。
这绝对是家学渊源。
“这一想,我岂不是,也是身处在相当危险的肥胖边缘之中。”
顾为经看着自家的猫猫的屁股,略有忧虑。
他幻想了一下。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
没准很多年以后,他终于和胜子修成正果,混的功成名就了,某个重要的美术展,西装革履的策展人向大家介绍“下面有请顾为经夫妇做一个简短的开场发言,大家鼓掌欢迎。”
于是现场掌声雷动。
穿着长裙的酒井小姐一脸幸福的抱着小胖子阿旺,挽着大胖子自己。
像是牵着一大一小两个圆嘟嘟的肉球从后台滚了出来,就好比今天酒井大叔和酒井太太站在一起模样的翻版。
那场面……
还别说。
莫名的有些温馨呢。
可顾为经还是打了个寒颤,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滚着走路的好。
“自律,要自律啊,要把曹老的生活教诲时刻记在心中,否则,搞不好将来要是像是阿旺一样胖起来,那就没有公众形象可言了。”
顾为经将手里的肉片丢给阿旺,在轻声的告诫自己。
阿旺喵了一声。
神气十足的朝小顾子翻了个白眼,那活灵活现的表情,分明好像是在说跟阿旺一样又咋了,人家可是只超帅气的猫猫呢。
阿旺又在碗边卖了会儿萌,确定自己眼睛眨的再可爱,顾为经也不准备再给它搀杯牛奶,把它夜宵火腿片拌一拌之后。
就失望的转转小脑袋,把头埋在碗里,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小吃货。”
顾为经撸了两下阿旺的还带着轻微湿意的毛发,吐嘈了一句。
自己真是从吴爷爷那里抱了条与众不同的宠物回来。
大多数宠物猫只能听懂主人话语里那些让它们感兴趣的单词。
比如猫眯的名字,“开饭了”、“上床”这些简单的指令。
即使布偶猫这类公认比较笨,少部分连埋屎这些最简单的操作,都永远也学不会的人工育种培育出来的温顺小傻猫。
听的多了,也能听懂。
在它们的世界观中。
这些单词大概就和巴普洛夫和狗里面所敲的铃铛一样,只要听到类似的音节,一会儿就有两脚兽端东西出来吃。
条件反射。
狸花猫的驯化程度较低,是所有宠物猫品种中最闹腾的,也是最聪明的。
阿旺更是其中比较聪明的一条。
顾为经就发现,阿旺是真能搞懂并理解人们的一些话的含义的。
最少在食物领域。
所有自己见过的猫之中,她能算得上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食专家。
顾为经就很确定。
对方能准确分辨出从火腿到牛肉,以及她的那堆拥有六种不同口味的宝贝罐头之间配方名称的差别,甚至能听懂几个本地常见的牛奶品牌名称的单词。
而且还是汉语,英语都能听懂的双语猫。
顾为经正在那里操心研究,自家阿旺是不是把所有智商,都全点在吃东西上了的时候。
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震动了一下。
【树懒先生向您发来了两条新消息。】——他看到了信息栏上的消息提醒。
“侦探猫女士,您休息了么?”
这条消息是不久前就已经发来了。
那时候顾为经一边给阿旺洗澡,一边给老杨通电话,所以他忽略了这条聊天提醒。
树懒先生似乎也有点犹豫。
隔了十几分钟,刚刚又给自己发了第二条信息。
“能和我打个电话么?当然,如果您方便的话。”树懒先生问道。
顾为经止住了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打算,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
奇怪。
树懒先生的日常生活非常的规律。
这不是通常情况下树懒先生联系自己的时间,今天也不是每周他们通电话的日子。
自己这位神秘且神通广大的经纪人。
忽然,
表现的有些反常。
——
7600公里以外,欧亚大陆的另一端。
郁郁匆匆的的山谷丛林之间,不断有男仆女仆们的身影从布满整齐细密的窗棱的窗户中,一闪而过。
伊莲娜庄园里,正是一片分外忙碌的景象。
“下午三点,预约好的诺丁汉医生会来登门,替庄园里的动物们检查身体。谁有看到奥古斯特上一次的体检报告了?”
“先生,两百零三号房间的玻璃,今早有佣人检查出现了裂缝,看上去像是被鸟撞了,已经联系工人更换了。”
“昨天晚上下了雨,保险公司的人想要登门检查艺术品陈列室的湿度条件,我已经告诉他们,这没有必要。所有的藏品都被保护的很好,庄园里拥有世界上最专业的恒温恒湿系统,就算没有,伊莲娜庄园从几百年前就开始打理收藏油画作品了,那时候连保险业都还不存在呢,不需要他们教我们做事。但是他们坚持要求派专人上门,表示这是合同的一部分……”
“……”
这类占地上万英亩,包括了平原,森林,湖泊和部分山脉的大型庄园。
每一座都像是一座小型的国度。
设计的时候,甚至连应付蒙古骑兵进攻的防线布置,都考虑到了,在主体建筑群中,还有一个独立的军营以及配套马厩的设置。
当然。
几个世纪的风风雨雨,不断有建筑和陈设被废弃,也有新的房舍被修建。
军营的一小部分被改建成了储藏室,剩下的早就被拆除了,倒是马厩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前代主人在此养了几只漂亮的小马。
不是那种比赛用的阿拉伯名马,而是温顺的腓特烈斯堡马。
安娜的姨妈很喜欢骑马,骑术很好。
但是安娜本人因为腿脚不方便的缘故,来这些地方的次数比较少,有些时候,管家会骑着马巡视一下整个庄园的领土的方方面面。
伊莲娜家族不是排场很大,出行前呼后拥的非洲军阀。
庄园的人员构成不算冗杂。
但这么大的私人领地范围,人员再怎么精简,也日常需要维持着包括维护人员、司机、男女仆人,厨师,搬运工,安保团队和一名古董钟表匠在内的126人的庞大团队。
时时刻刻,都有大量的事物出现。
有草坪需要修建,下周到访的客人需要安排,损害的设施需要修缮处理。
这也是为什么。
管家从来都是《简·爱》、《唐顿庄园》或者《蝙蝠侠》这些文艺作品中不可缺少的灵魂人物。
因为缺少了他们宛如是指挥军队作战一样,梳理着庄园里所发生的方方面面。
那么这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琐事,会像海浪般瞬间将主人家淹没,而让他们疲于奔命,无法享受生活。
“维修的账单发给我看一眼,问问园丁有没有在花园里捡到鸟类动物的尸体,或者受伤的麻雀。203号客房是北侧二层那间包豪斯风格装修的吧,我记得距离地面并不高,再去清点一下确认没有财产损失。对了,小姐觉得奥古斯特最近有点没精神,想知道要不要给它额外补钙还是多晒晒太阳就行了,这件事记得通知一下诺丁汉医生。”
“剩下的……”
管家坐在桌边,井井有条的安排好了即将上门的兽医,批示了客房窗户的更换事宜,正在皱着眉头听女仆长汇报保险公司的事宜。
庄园里拥有着伊莲娜家族过去一两个世纪所积存下来的数以千计的精品艺术品收藏。
每季度光是相关的保费,就是几百万欧元的开支账单。
最近和伊莲娜家族合作的保险商,有点跳,总是想找到一些提高保费的理由出来,让管家有点头疼的厉害。
“也许,应该找个时间和小姐提一下,是否应该换一家保险公司合作?法国的axa安盛保险一直很想和伊莲娜家族达成合作的来着,表示他们能给到保价0.03%的……”
他正准备在记事本上写个条子的时候。
叮叮。
手机上有新邮件的提示。
管家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他伸出了手,阻止了因被质疑了养护艺术品的专业性,而正在喋喋不休表示气恼的女仆阿姨。
“你过一个小时,再来找我谈这件事。我有事情要找小姐。”
他直接站起身,快步向主人的卧室走去。
他懒得管想在那里跳脚多要几十万欧的保险公司了,这个消息,管家觉得自己有必要赶快通知安娜。
伊莲娜小姐的卧室里,并非只有她一个人。
顾为经正在威逼利诱着洗涮阿旺的时候,恰巧,安娜也抽出午饭后的闲暇时间,刚刚给她的狗狗洗完了澡。
奥古斯特洗澡可比阿旺乖多了,阵势也气派的多。
这年头配备有私人医生的富豪不稀罕。
见过有私人医生的狗么,奥古斯特就有。不仅有兽医专人负责它的身体检查,连洗澡都是有佣人帮助的。
它正雍容的趴在地上,由两个穿着黑白色衬裙的老女佣替它烘干净毛发。
最后甩甩尾巴,懒洋洋的把将狗头伸在主人的身边,主动把自己的大耳朵凑到安娜的手上,让她捏着玩。
“冬宫办公室打来电话。一号的专机将会在明天下午4:30准时降落在格利兹机场。”
在得到安娜的许可后。
管家刚刚走进卧室,立刻就急匆匆的说道。
奥地利有冬夏两宫。
夏宫就是“美泉宫事务所”的那个美泉宫,哈布斯堡家族的皇宫,在二战后修复成为了旅游景点以及维也纳爱乐团的演出地。
冬宫则指的是霍夫堡皇宫。
也是哈布斯堡王朝旧时代的冬日行宫,同样有部分被改造成为了博物馆,但是更多的区域则不对外开放。
因为它成为了这个国家的行政中枢以及总统官邸的所在。
“我在听。”
安娜听到总统官邸的消息,神色依然是淡淡的。
她从仆妇手中的托盘里取来那颗被和狗狗一起清洗干净,定期灭菌处理的网球,放在手心让奥古斯特咬着玩。
随口说道。
“冬宫哪里,大概回绝了我们的建议吧。”
管家点点头。
“我们一直想邀请车队来庄园过夜,只是官邸方面表示,感谢伊莲娜小姐您的好意。但是特勤局考虑到伊莲娜庄园离年会举办地新艺术中心的车程较远。同时,庄园的占地面积太大,环境条件复杂,安保警卫工作不好处理,也不想打扰到您的日常生活,所以婉拒了我们的建议。”
“他们将落宿本地的雪绒花酒店。”
“不方便警卫安保?历史上曾有超过二十位欧洲君主、王储,外交大使,来到过这里座客,除了有一位巴伐利亚的王子骑马摔断了腿以外,好像印象里没有什么发生过更严重的事情了。只要总统阁下不想要亲近动物的话,我觉得安全问题不应该是什么阻碍。”
安娜挑了挑眉头,语气揶揄。
一部锁屏的手机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她说话间随便望了一眼桌子,见到屏幕依然是暗着的,稍显失望的摇摇头。
管家注意到了这个面部表情的变化。
小姐曾让他再拿了一部私人电话过来,管家知道伊莲娜小姐有两部手机,至于那部专门的电话是干什么用的。
小姐没说。
他也很礼貌的没有多问。
“我收到的邮件里,就是这么说的。”管家想了想,此时额外补充道。“至少名义上是这个原因。可能是……”
“没关系,我不是在责问您。只是随口说一句而已。”
年轻女人并不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她依旧专心的逗弄着她的狗狗,午后的太阳穿过窗户照在脸上,把她整个人逼人美丽映照的像是一团光。
“上一个踏入这个庄园的政治家,是带着盖世太保查抄这里的是特务头子希姆莱,再往前则是末代皇帝卡尔一世,那已经是1919年亡国前夕的事情了,我的曾曾祖父想劝说他放弃皇位,他则想说服我们和他一起流亡瑞士谋求复辟。冬宫官邸那里,觉得有政治风险,情理之中。”
<\/b>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