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极限拉扯和谨言慎行

  四合院之我是许多年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九章,极限拉扯和谨言慎行最新网址:暮色之下,许多年翻身从围墙出来,躲开了巡逻队的围堵拦截,顺利地离开了西直门附近。

  雪慢慢变小了,许多年脚步更轻,隐入了夜色之中。

  此时的东方,黎明前的黑暗,即将泛起鱼肚白了。

  推开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院门,换回自己装束的许多年,神色如常地走了进去。

  今天的运动量,绝对是足够了,甚至应该说是超了呢。

  所以,他没有去附近的小学跑步,而是径直回家了。

  推开门,走进客厅,秦淮茹还没起床。

  怀孕之后,她的睡眠时间,变得更长了。

  反正她下午还有午休时间呢,一般午休大概在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

  许多年没吵醒她,而是走进厨房,开始干活。

  先是烧炕,添置火盆,把家里的气温提升上来才行。

  做好这些之后,许多年提着已经浸泡了一夜的糯米,来到地下室,开始制作早餐。

  他没整那么多花活,就只是准备制作烧麦而已。

  地下室相对封闭,就算有香味,也会透过烟冲等,从屋顶逸散了。

  如此一来,邻居们也难以锁定是谁家在吃好吃的了。

  整个四合院,每天吃好吃的也有好多家,后院有两家,中院三四家呢。

  傻柱家和贾家都是不缺肉的,一大爷相对低调,但他家有钱啊。

  至于许多年家里嘛,就更不用说了。

  尽管如此,邻居们只是羡慕,但许多年可以随便敞开了吃。

  只要不是被看到天天吃肉,那就没问题了。

  反倒是许多年家里,天天吃红薯窝窝头,邻居们才会犯嘀咕呢。

  地下室里,热锅凉油,爆炒胡萝卜丁、肉丁等好几样配菜,这一次,许多年制作的烧麦将会更好吃一些。

  烧麦的制作流程,他早已熟练于心。

  一个人忙活,虽然没那么快,但也乐在其中。

  只是,差不多六点半的时候,楼上传来了秦淮茹的喊声。

  他从地下室上来,打开客房,在门口站着的秦淮茹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年哥,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咦,好香呀”

  秦淮茹拍了拍她的胸口,导致许多年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胸口上。

  尽管他已经看了无数遍,可还是百看不厌。

  必须承认,秦淮茹那沉甸甸的粮仓,真的非常有吸引力。

  “阿年哥~”

  视线停留了好几秒,秦淮茹顿时娇羞地嗔怪了一句,心里却是十分开心。

  “小茹,你是越来越水灵了。”

  也不觉得尴尬的许多年,淡定地笑了一句,惹来秦淮茹的一记白眼。

  随后他把秦淮茹拉了进来,关上客房门,然后两人来到了地下室。

  这是小两口第一次一起进入地下室,小小的空间里,两人站一起,略显拥挤。

  四周还有支撑模板的柱子,所以看起来就更显拥挤了。

  秦淮茹对这里十分好奇,询问了模板的事儿,又问了烧麦的事儿。

  她之所以喊许多年,是因为她起床下楼之后,发现客厅十分暖和,昨晚浸泡的糯米也不翼而飞了。

  家里在这个时间点,肯定没外人进来,那就只有许多年了,而且应该是藏在地下室里。

  但她没想到,许多年已经开始制作烧麦了。

  并且还是在地下室的模板都还没拆掉的情况下,多少有些匆忙了。

  好奇过后,她也撸起袖子,跟许多年一起干活。

  后者却没让,而是把已经蒸熟的糯米和炒好的配菜,拿到一楼客厅去制作烧麦。

  等弄好之后,再拿到地下室里面蒸就可以了。

  “阿年哥,为什么在地下室开火做饭,却没有事啊?是不是开了很多通风口啊?可是我刚才都没有看到.”

  对于秦淮茹的疑惑,许多年耐心地解释道:

  “伱没有看到是很正常的,因为我本来就把通风口做得相对隐蔽一些,加上模板阻挡了,你当然看不到了。”

  她恍然哦了一下,接着跟他聊起了其他八卦的事儿。

  似乎昨晚睡觉前,她还没聊完的八卦,想要现在全都聊完一样。

  最近四合院也没什么八卦,昨晚轧钢厂工人晋级考核结果出来后的众人反应,该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小两口虽然是一边聊天一边制作烧麦,可两人的速度都不慢,秦淮茹干家务活的麻利劲儿,确实非同一般。

  所以,很快就把烧麦制作好,然后被许多年拿去地下室蒸煮了。

  厨房里,还蒸煮着红薯等粗粮,同时还需要制作一些窝窝头,到时候带给巴特尔。

  给巴特尔带饭,就跟喂猪似的,必须把他的饭量给考虑进去。

  也因此,没办法给他做好吃的,毕竟巴特尔的粮食份额也不多。

  一个月四十斤粮食,平均到每天就是一斤三两三左右。

  就算全部折算成粗粮,粗细粮食比例是五五开,玉米面、红薯等粗粮都比面粉价格低八分或者九分钱,几乎是一倍的价格差。

  如此算起来,二十斤细粮还可以换成三十多斤粗粮。

  换句话说,全部换成粗粮的话,巴特尔每月的份额可以变成五十多斤左右,平均到每天就可以有一斤多差不多两斤左右的样子。

  饶是如此,对于巴特尔而言,这样的粮食也不多。

  不过,算上他巴特尔之前打猎回来的猎物,也不至于让他天天喊饿。

  这不,十一月份刚开始,巴特尔就已经喊着要再次进山打猎了。

  反正许多年不太想搭理他,让他自个儿去进山吧。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许多年坐在客厅里看书了。

  凑近来一看,她表示自己看不懂,都是些人体经脉方面的知识。

  “窝窝头都蒸上了?”

  “嗯,阿年哥,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独立自学呀?”

  “你呀,快了,多翻一翻新华字典,先自己尝试着理解,然后再来问我.”

  小两口在客厅里学习,却突然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三小只她们进来了,说是今天下雪了,想要玩堆雪人。

  “你们去玩吧,我们就不去了。”

  许多年摇头拒绝了,天那么冷,有什么好玩的?

  “不过你们玩归玩,可要多穿点衣服,别着凉感冒了。”

  “知道了三叔。”

  小屁孩失望了一下,但转头离开的时候,又嬉笑了起来。

  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热闹的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

  有关部门办公室,大清早被一个电话通知喊到办公室的康道同,起床气有点大。

  尽管领导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齐建勇还是汇报了工作。

  凌晨的行动结果,目前来说是非常喜人的。

  只不过,其中的五人却不是他们拿下的,而是被一个神秘的热心群众拿下的。

  鸽子市那些居民、二道贩子们,有一个算一个,对许多年的情况都不太熟悉。

  后者有意识地给自己弄了装束,高大的瘦子、帽子、围巾、驼背等诸多信息,关联在一起,应该是挺特殊的一个人才对。

  然而,因为天冷,大家都看不到彼此的脸型轮廓,被围巾给挡住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是一个高大的驼背瘦子,也跟大海捞针似的。

  “那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脸都没看到,有什么用?”

  康道同的分贝突然升高了不少,气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一群流窜的亡命之徒而已,死了就死了”

  “领导,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勃朗宁大威力手枪的子弹”

  被打断汇报工作的齐建勇,有些无奈,但还是马上把关键信息说了出来:

  “这种子弹跟我们之前在紫玫瑰谢海洋身上发现的子弹一模一样,并且,之前谢海洋也描述过那人的大概身形,二者除了驼背之外,几乎是差不多的身形.”

  这句话的意思,几乎是在说,两次事件的主角就是同一个人了。

  “另外,上次打伤谢海洋的那人,也是在凌晨四五点这个时间.”

  齐建勇的意思,差不多是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同一个人,那就是许多年。

  从最开始的反杀狐狸这件事,齐建勇,或者说康道同就十分关注许多年了。

  到后来的诸多案子,几乎都跟许多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尽管这样怀疑许多年,似乎有些牵强,完全说不过去。

  但他们也找不到其他适合的怀疑对象了,并且都那么多巧合了,还能叫做巧合么?

  沉吟中的康道同,心底也在琢磨一件事: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许多年调来有关部门呢?

  虽说现在这样的情况,其实是最完美的。

  毕竟很多次的案子,都有‘神秘人物’暗中帮忙,让有关部门开开心心地把案子给破了。

  似乎这样,也挺爽的。

  然而,对于康道同而言,这种不确定性,就像吃鱼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吃到刺,卡在喉咙里,那就很难受了。

  毕竟,就算是吃鱼高手,也难免有打盹走神的时候。

  所以,把许多年调来有关部门的想法,是康道同最想做的事。

  可惜许多年不愿意来,唉,真烦人。

  就像之前的程世鹏,派了两名军官过去设计院了解情况,不也不了了之嘛。

  许多年不愿意离开设计院,别人还真没辙。

  因为不是同属一个单位,想要调人,里面的关系就相对复杂了。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抓紧时间,处理好尾巴,尽快把这件案子给完结了吧。”

  内心有些烦躁的康道同,揉了揉太阳穴,冲齐建勇吩咐道。

  后者却询问鸽子市那些居民和二道贩子该怎么处理?

  康道同顿时瞪眼道:

  “这个还要我来教你么?直接移交袖章队或者派出所啊,他们不是这方面的高手么?难道我们来处理啊?”

  这种小案子,他们有关部门才不会插手呢。

  处理起来十分麻烦不说,还容易惹来袖章队或者派出所的闲话。

  毕竟这种小案子都要抢,也太卷了吧?

  齐建勇刚问出来就后悔了,听到领导的臭骂,他赶紧点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辆吉普车,从有关部门出来,拐弯上了大马路。

  被齐建勇气得不轻的康道同,想着回家吃个早饭先,却突然拐了个弯,方向盘一转,便去了南锣鼓巷那边。

  吉普车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门口,康道同下车走了进去。

  门口玩耍的孩童们,一时间噤声了,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和吉普车。

  没什么心情的康道同,只是简单地冲那些小孩露出了一个笑脸。

  结果这个笑脸带着冷意,吓得孩子们惊呼着跑开了。

  就好像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冷笑,没有一点温度,对这些极为敏感的孩童,当然第一个被吓跑了。

  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康道同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我的笑容有那么难看么?”

  转身他在吉普车后视镜里照了一下,然后自己也呆了一下。

  双手在大脸上搓了几下,然后对着镜子,再笑了几次。

  直到笑脸变得温和起来,他才放心了下来。

  走进院子里,阎埠贵、老许他们看见似乎在散步的悠闲领导,不快不慢地走了进来,都惊了一下。

  在众人寒暄声中,康道同垮进了中院,来到了许多年家门口。

  一大爷、贾家等邻居都起床了,就算没起床的何雨柱,也被院子里嬉戏打闹的孩童给惊醒,正坐在炕上发呆呢。

  打开门的许多年,看见康道同的时候,心底咯噔了一下。

  他就知道,每次他干了点什么事儿,这位领导就会准时登门。

  今天来的更快,前后也就不到俩小时罢了。

  果然,大家都是聪明人。

  即便许多年再狡猾,再如何隐藏身形,可架不住有聪明人啊。

  可他还是很纳闷,既然有关部门里有那么多聪明人,为什么之前的狐狸,被他们追了那么久,都没有逮着呢?

  当然,心底郁闷归郁闷,他可没有表现出来。

  惊讶地把康道同迎进门,许多年还热情地招呼对方。

  “同哥,吃饭没有?我跟您说,今儿您可真是来对时候了,我们蒸了烧麦,嘿嘿,这可是好东西,还是我前天在百货商店里买来的糯米呢.”

  跟康道同聊天,许多年会十分注意措辞。

  并且都会随意地把关键信息给说了出来。

  烧麦是在地下室蒸煮的,可是已经蒸好了呀,这会儿正放在客厅里,准备吃早餐呢。

  看着桌上的烧麦,一个个都不大,但十分精致好看。

  康道同有些惊讶,说没想到你们还会做这个小吃呢。

  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康道同从裤袋里拿出一沓全国粮票,对许多年道: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吃这个烧麦,而且你们上次还酿过糯米酒,这样吧,我这些票都给你”

  “先别忙着拒绝,你到时候直接去我家附近的那个粮店,他们那边有不少糯米.”

  “你去买来之后,一半酿糯米酒,酿好之后给我送来,剩下的一半就留给你了”

  这不是明摆着送好处么?

  糯米可是好东西啊,一般来说,普通人还真不一定有遇得上。

  而且份额还十分少,非常难买得到。

  全国粮票就不同了,直接购买,可以不限制份额的事儿。

  毕竟粮本这玩意儿可是地区粮本,配合粮票一起用的,全国粮票就不同了,全国通用。

  看到这些粮票,许多年并不觉得奇怪。

  也有些心动,但他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领导,我们就是偶尔尝个鲜儿”

  真要是天天吃,那也太奢侈了吧?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康道同挥手打断了:

  “什么尝个鲜儿,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来我这儿,我已经很生气了,让你酿点酒,你怎么还磨磨唧唧上了呢?”

  见对方面色不愉,许多年无语,他还没生气呢。

  “同哥,这不符合规定啊……”

  极限拉扯!

  康道同罢了罢手,强硬道:

  “别跟我鬼扯了,就这么定了,吃饭!”

  许多年:“………”

  旁边的秦淮茹小心地拉了拉许多年的衣角,冲他说道:

  “阿年哥,吃饭了,要不然等下你该迟到了。”

  行吧,就当跑腿了!

  无奈接了这么个任务,许多年可没认!

  看似好处多多,实际上,都是糖衣炮弹。

  而且康道同明显是有备而来,偏偏不说什么事儿,就是闲话家常,一点正事都没说,还十分淡定从容的样子。

  既然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许多年也乐得自在。

  吃过早餐之后,康道同提出要送他去单位。

  说什么下雪天路滑,骑自行车不方便。

  “领导,我还得送饭呢,就不麻烦你了。”

  “跟我划清界线呢?又没旁人你喊什么领导?我不是你的领导。”

  许多年直白坦率地道:

  “同哥,我就不坐你的车了,我还要送饭,您自便!”

  说罢,他就自己推着二八大杠出门去了。

  康道同有点傻眼,这小子居然来这招儿?

  他没追上去,不过也跟秦淮茹招呼了一声,旋即离开了。

  骑着自行车的许多年,专挑小巷子跑。

  离开南锣鼓巷后,这才上了大马路。

  心说这下追不上来了吧?

  复兴门外,设计院。

  第五设计室的工位上,许多年扫了一圈,正在忙着工作的陈小娴等组员。

  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手里把玩着一块小黄鱼。

  虽然是很小的块头,却是沉甸甸的手感,很有份量。

  标准的民国小黄鱼是三十一点二五克,跟大黄鱼的三百一十二点五克,刚好是十倍的差别。

  手上这块小黄鱼,赫然便是从张林生家地下室的那个箱子里找到的。

  藏在刑具底下的小空间里,一共五个箱子,最后一个箱子里面,全是玉、珠宝、翡翠、人骨等玩意儿。

  其他都还好说,人的手指骨头,属实把许多年给吓坏了。

  因为并不止一块手指骨头,而是几一百零八块。

  没有被打磨过的痕迹,有些还带着血腥味,有的却是珠圆玉润,给人十分饱满的感觉。

  还有一块指骨则是如玉般漂亮,许多年看到的时候,第一眼还以为是玉呢。

  可是后来仔细端详,才发现不对劲。

  最后还是在箱子底部的本子里,发现了秘密。

  按照本子上面描述,那块如玉般的指骨,是佛祖的舍利指骨。

  其他珠圆玉润般的指骨则是一些得道高僧的舍利。

  剩下的一些则是他自己亲手杀死的人,得来的指骨。

  文字描述没有丝毫的感情,似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但恰恰是这样的文字,反而让许多年毛骨悚然。

  张林生也没说那些人是不是该杀,大部分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

  就是平铺直叙地描述了整个过程,写下了他了解到大概的情况。

  许多年没有看完,只是翻看了一下,就放回去了。

  不过,张林生的尸体,他并没有放出来,而是准备按照汪逸鸣的处理方式,来处理前者的尸体。

  只要没有尸体,只要他把现场处理干净,他就能摘掉大部分嫌疑。

  如果侥幸一些,或许康道同他们也不会介入此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此,张林生的地下室都是干干净净的,他家也是被处理得十分干净。

  就是给人一种,张林生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撤离了京城的错觉。

  那么到时候京城大学、第九研究所等单位的保卫科,便会按照失踪人口案来归档。

  五十年代,人口失踪是常有的事儿。

  而且一旦失踪,很难再找回来。

  所以说,杜丽娟是幸运的,张雪梅虽说没那么幸运,但好歹也洗脱了污名,谋害她的罪犯也喂了花生米。

  算是告慰了她的在天之灵。

  知道了张林生这样的杀人凶手,许多年也没有杀人的愧疚感了。

  并且还收获了那么多粮食、蔬菜,还有粮票、黄金等等,许多年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了。

  为民除害,还能顺便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讲真的,那一刻,他都很想去当公安了。

  只是,穿上公服,就要受到管制,遵守规则,要不然被内心的贪婪支配,那么他也踏入深渊,距离被深渊吞噬,也不远了。

  收起小黄鱼,许多年把脑海里的回忆,全部清空。

  接着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医书学习之中。

  从张林生的地下室,收获了不少医书,甚至有好几本医书好像是孤本或者独家私人珍藏那种。

  民间有很多打着神医招牌进行招摇撞骗的人,但也有很多是有着真才实学的人物。

  张林生这个伪装得极好的人渣,虽然行为让人不齿,但不得不说,这人能力十分强大。

  不仅仅是研究员、副教授,同时还在医学上面有着十分卓越的研究。

  许多年目前正在翻看的一本医书,就是张林生不知道从哪里收集而来的孤本珍藏。

  书上并没有作者名字,不过从行文话术来看,应该是民国时代的人物。

  全部系手写稿,且是繁体字抄录的本子,有白话文和古文,甚至有古白文等。

  旁边还有一些标红的备注,在书本的后面有更详实的解释。

  “唔,应该不止一个作者,文风经常变换”

  一边看医书,许多年一边暗暗点评道。

  医书作者大概率是中医临床的医生,在编写这本书的时候,还有列举了大量的病例。

  尽管这些病例比不上老中医张明德的那本医书,但有些病例也是极为特殊罕见的。

  而且,通过对比,也不难发现,这个作者的在医药创新上也很有天赋。

  许多年仅仅只是翻看了前面的二十多页,就已经看到了十二种新药。

  对比了一下张明德的医书,许多年发现,其中有十种都是新药。

  尽管用药方面跟张明德略有不同,但许多年通过查看这些草药的药理,还是可以发现,它们之间的共性。

  越是这么查看,许多年越是兴奋。

  常说中医浩瀚,一辈子都学不完,也有医治不完的病人和疑难杂症重症。

  果然是不假!

  “嗯?直肠癌?”

  突然间,许多年看到了一个挺意外的词。

  在中医里,关于直肠癌的描述是肠蕈、脏毒、锁肛痔等病名,并不是什么直肠癌这个西医的说法。

  已经学习了一段时间的许多年,对直肠癌的中医病名,也不陌生了。

  从这本书里面,该中医作者认为直肠癌是先天禀赋不足、后天失养,或由于年老体弱或久痢久泻导致脾肾亏虚,合并情志失调、饮食不洁或食药之毒长期存留机体导致。

  医书上,还列举了八个病例,每个病例的情况都不太相同。

  “部分患者还表现为肠道素有痼疾,失治误治等。”

  “此类因素都致使患者正气愈加虚弱,内外邪气侵袭,邪毒蕴结肠道,凝聚恶变而成疾。”

  “可惜,当时该名患者没有得到及时诊治,病程逐渐日久,正气进一步亏虚损耗,脾肾两脏亏虚,阴阳双亏。”

  “吾已提示,进入晚期阶段,此时患者预后较差。”

  “因此,早期识别、诊断对于脏毒预后,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不过,八个病例当中,三名因为没有钱,得不到治疗,不到两年便离开了。

  还有四人是被失治误诊,没有及时发现,送到该医书作者面前时已经是晚期了。

  最后一人发现还算及时,家里略有浮财,吊着一口气,也多活了六年。

  对于最后一人,许多年还翻看了后面的标红备注,就是作者对该病患的后续跟进。

  那名病患是六十五岁之龄发现了脏毒,耗资千万,活到了七十一岁才去世。

  根据作者的描述,作者是在病人去世之前三个月,还去给病人做过最后一次诊疗。

  那个时候,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年龄老迈的病人,病来如山倒,即便有医药、针灸等诸多办法,但也已经无力回天。

  脏毒的爆发速度,远超想象,并且十分顽固,难以清除。

  看完之后,许多年也叹了一口气。

  西医可以根治,因为直接切除了有病菌细胞的那部分机体,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但需要进口药进行后续预防压制,否则很容易感染或复发。

  然而,中医手段,或者说这本医书作者的手段还没修炼得那么逆天,所以也只是靠着医药等手段来消灭病毒。

  可,是药三分毒,想要做到药到病除,这对中医医术有着极高的要求。

  “这医生可真够谦虚的!”

  点评了一句,许多年这才收拾了一下,起身下楼去卫生间,然后才发现已经快到中午放饭的时间了。

  一个上午都在研究这本医书,许多年兴奋之余,却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这时候,才发现膀胱已经快要爆炸了。

  来到卫生间放水,旁边的顾海山也突然跟着一起放水。

  “组长,听说你们又准备进山打猎了?能不能带上我啊?”

  听到后者的话,许多年顿感牙疼。

  进山打猎的事儿,在设计院不是什么秘密。

  甚至,这个时代来说,有很多人,喜欢在放假的时候,去城外钓鱼或者去太行山里打猎。

  谁不想搞点免费的肉食,打打牙祭呢?

  “你听人胡说八道呢,谁要进山打猎了?反正我不去,你要是想去,可以自己去,不过要注意安全。”

  翻了个白眼,许多年抖了一下,转身去洗手,然后离开了。

  下午,林夏川来通知开会。

  一个很简短的会议,半小时左右就结束了。

  具体就是传达了一些上面的领导精神,需要进行思想学习之类的事情。

  身为一名党员,每年交党费,参加学习工作等,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毕竟在部队的时候,他作为一名军官,如果不是党员的话,那说明不够积极,这肯定是不行的。

  很平常的一个会议,许多年却也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头的意思。

  接下来一段时间,看来得谨言慎行啊。

  “不过,我就是一个小虾米都算不上的普通人,谁会盯着我不放?”

  在单位里,跟他有过过节的人,也就是人事科的科长姚卫国了。

  不过,两人早就一笑泯恩仇了,在他没有失去计春耕和沈勃两座大靠山的时候,对方也不会落井下石。

  何况他许多年又不是泥捏的。

  “等下,为毛我总是这样想别人呢?我有被迫害妄想症么?”

  上辈子,在职场的时候,他压根不会想这么多。

  什么勾心斗角,在强大的能力加持下,都是纸老虎。

  苦笑一声,许多年摇摇头,暗暗想到:

  “大概率是在京城待久了,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吧。”

  京城毕竟是全国的政治中心,即便许多年的工作跟政治没太多的关联。

  但办公室政治也不少啊。

  何况设计院本来就是处级事业单位,一千多人的小江湖里,事情就不可能少得了。

  九十五号四合院,拢共二十来户上百号人,每天都有那么新闻,更何况是设计院呢?

  “算了,爱咋地咋地吧,大不了,劳资在这里工作了。”

  如此解放思想,许多年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了。

  接下来几天,许多年婉拒了巴特尔他们进山打猎的邀请,每天准点上下班,生活十分规律。

  连鸽子市也没有再去过了,甚至都是在家健身到六点,然后差不多天亮才去外面跑四十分钟的步才回家的。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麻烦。

  毕竟他已经确定了谨言慎行的行为准则,那肯定是说到做到啊。

  地下室的模板已经拆掉了,边边角角也被他清理了一下,嗯,就是叙利亚装修风格。

  没有刮大白,但也有别样的美感。

  秦淮茹对这个地下室十分满意,虽然只有八平米,但安全感炸裂。

  甚至,她还想晚上在这里睡觉,因为感觉更安全。

  对于她这个想法,许多年也陪着她疯了一个晚上,结果她上瘾了。

  许多年却不愿意继续了,因为地下室终究是地下室,不是拿来住人的。

  不管怎么说,秦淮茹都不想回二楼主卧了。

  最后许多年指着她肚子,她才不情不愿地搬回二楼了。

  最近几天,都是大太阳,可雪融了,气温反而更低了呢。

  也因此,她才那么享受地下室的温暖舒适。

  然而,对许多年来说,除了他说的对宝宝不好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长时间给地下室加热到二十几度的高温,对于小空间里的茅台酒来说,那就是灾难了。

  因此,他只能把秦淮茹哄回二楼主卧才行。

  茅台酒的存放温度要低一些,最佳的存放温度在十几摄氏度最好。

  低温干燥处,存放久越醇。

  地下室正常的气温就是在十五六度左右,跟秋天的气温差不多。

  因此,十分适合用来储藏茅台酒。

  在地下室正常投入使用之后,许多年也拿着康道同的全国粮票,去了后者家附近的粮店,买来五十斤的糯米。

  这些糯米,全部被他拿来酿酒了。

  什么给自己留一半,他才不会真的留一半呢。

  不过,冬天的气温稍低,即便是地下室,也是十五六度的气温,糯米酒的发酵时间就会被延长,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除了这些事儿,巴特尔他们进山打猎,虽然没有人员受伤的情况,但收获极少。

  总共去了十七人,带回来了一百多斤的猎物,惨不忍睹。

  一回来,巴特尔就带着秦明辉,跑来九十五号四合院,找到许多年吐槽:

  “他们之前一直说你是幸运星,我其实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但是,这次,老许,我真的相信了,你就是我们的幸运星啊。”

  后者翻了个白眼,道,“少给我戴高帽啊,我可不是什么幸运星,你别老是这么说我,万一我下次变成了扫把星,我保证会抽你丫的。”

  “哪有人这样诅咒自己的啊?”

  巴特尔比许多年更加无语,可后者心说,还真不是诅咒,而是他明显就是扫把星附体。

  待了一会儿,巴特尔突然嗅了嗅鼻子,狐疑地看向许多年:

  “我说老许你是不是吃独食啊?家里藏了酒,居然不拿出来?”

  “放狗屁,哪里来的酒?”

  许多年在骂对方的时候,心里也吐槽对方狗鼻子啊。

  糯米酒也才刚发酵不到四天,酒味还很淡。

  别说是地下室里的酿酒缸被稻草等死死封住了,就算是越过地下室,也还有客房这一关啊。

  真不知道巴特尔这家伙是怎么闻着味道的,难道真是狗鼻子不成?

  “真没有酒?”

  看到对方的表情,许多年突然就明白了,靠,这小子,诈自己呢。

  还好他机灵,瞬间反应了过来,要不然,血亏。

  “真没有,我又不喜欢喝酒,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会主动买酒么?”

  好像也对!

  巴特尔点点头,然后提着饭盒,带着秦明辉离开了。

  等这大块头和小舅子离开,许多年才想起来,这家伙居然也没说给自己带一点礼物。

  真是没礼貌。

  转过天,回到设计院,殷旭东他们也把许多年从办公室叫下来,一起在保卫科闲聊。

  主要是吐槽他们昨天在太行山里,白白吹了三十多个小时冷风的事儿。

  空耗了体能不说,收获也极少,血亏啊。

  不过,他们越挫越勇,十分诚挚地邀请许多年,下次一定要一起去。

  后者无奈,表示现在动物们都在洞穴里猫冬,怎么可能会出来寻找食物呢?

  就算有,也是极少。

  十一月初的时候,候鸟就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最后一波迁徙之旅。

  还有大部分动物,也都储备好了过冬的食物。

  寒流吹来,小雪降临,就意味着冬眠要来了。

  所以,这会儿,打猎不到猎物,十分正常。

  “可也有很多动物不会冬眠啊,梅花鹿、野猪、野兔这些都不是冬眠的动物,可我们就是没有找到啊。”

  马俊华摊了摊手,希冀地看着许多年道:

  “许组长,我们真的很需要你啊,这次都差点空军了。”

  后者不为所动,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大钟,道:

  “不跟你们闲扯了,我要回去工作了,明年再去打猎吧。”

  说罢,他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众人无奈。

  头疼不已的殷旭东,心里在思考着,是不是刚才没有说到点子上啊?

  看来是没有找准许多年的需求,要不然应该是可以说服许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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