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廪君蛮的弱点!

  周彻有些狐疑的看向刘禅,问道:“小女子与母亲和大姨过来,殿下就没有怀疑过?”

  怀疑?

  刘禅笑着看向周彻,还未言语,在一边的大乔与小乔,却已经是着急起来了。

  小乔赶忙上前将周彻拉到一旁,笑着说道:“殿下,小女子口出狂言,殿下莫要当真了。”

  口出狂言,当真了?

  刘禅笑眯眯的。

  “为何不等她说完?”

  说完?

  若是让你知晓了我等是来刺杀你的,我们哪里还有活路?

  “殿下若是有所吩咐,但说无妨,前面殿下金口玉言,已经答应了妾身,不会为难我家彻儿的。”

  小乔红唇微动,身子虽然颤抖,但却是将自己丰腴的一面,展露在刘禅前面。

  “殿下答应过我的。”小乔可怜兮兮,哀求的看向刘禅。

  想到之前二乔侍奉的模样,便是刘禅,脑子里面也出现了许多香艳的场面。

  “咳咳。”

  刘禅咳嗽一声,说道:“二位夫人暂先去后院,我与你女儿,有几句话要说。”

  单独相处?

  小乔淡定不了了。

  “殿下!不可啊!”

  当着大乔的面,这汉太子刘公嗣都能对她下手,要是自家女儿单独与其面见,指不定会被其如何折磨。

  毫无疑问,刘禅现在在小乔心中的形象,那绝对是色中饿鬼,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异性和他待在一起,都有清白被玷污的风险。

  “且去罢!”

  刘禅挥了挥手,眼睛微眯,眼中的神色,已然是有些杀气蕴含在其中了。

  见到如此表情,小乔心中一颤。

  她现在忽然想到:自己本是在贼窝之中,又如何能够谈条件呢

  况且这汉太子刘公嗣根本就不是会被虚名所累的那种人。

  便是给其扣大义的帽子,也奈何不了他。

  “我”

  小乔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周彻上前将小乔的手紧紧握住,这红衣少女眼中的神色很是坚毅,里面根本没有丝毫惧怕之色。

  “母亲放心,这汉太子虽是好色之徒,但却也是一言九鼎,他既然答应了母亲的话,便不会食言。”

  一言九鼎?

  当真?

  小乔看着刘禅,眼中露出怀疑之色。

  “夫人还请先去歇息罢,舟车劳顿,方才也都累了,去沐浴一番,房中已经准备好了香水香皂,记住,孤喜欢茉莉花的味道。”

  喜欢茉莉花的味道?

  小乔心中一颤,在小乔身侧,周彻的眉头倒竖起来了。

  “哼!你还要不要我献策了?”

  刘禅端坐在主位之上,笑着说道:“你若是想要献策,便可献策。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今夜与你母亲一道,洗白白了等着我。”

  “你!”

  被刘禅如此说道,便是周彻再是古灵精怪,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只得是娇哼一声,以示反抗。

  然而她的这种反抗,在刘禅面前,就跟给他禅撒娇一样。

  “殿下一言九鼎,妾身已是相信,若是殿下遵守诺言,今夜.”

  小乔眼中露出挣扎之色,藏在袖口中的白嫩小手也是骤然捏住衣角,妇人皓齿轻咬着红唇,声音如蚊蝇鸣叫一般,小声到了极点。

  “若是殿下遵守诺言,妾身定然会好生侍奉!”

  “娘!”

  见到自家母亲如此,周彻又气又急。

  “此人之语,绝不足信,娘不必听他的。”

  刘禅却是上前将小乔的手握住,似真情实意的说道:“我刘公嗣一言九鼎,许下的诺言,自然会遵守,夫人若是真心侍奉,孤也会真心待你。”

  少年的呼吸很是炽热,打在小乔的脸颊上,让她更是娇羞。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那巨物的味道,那阳刚之气,似乎已经是她多年未曾感受到的了。

  想到此处,便是亲生女儿在侧,小乔心中都不禁生出旖旎之情,呼吸逐渐灼热起来,似怕不堪,紧紧的夹住双腿,似逃一般的对着刘禅说道:“殿下信义,妾深信之,望殿下莫要辜负妾身的一番心意。”

  说着,小乔颇为不堪的逃离书房。

  “小妹.”

  大乔见到小乔的模样,深深的看了刘禅一眼,又担忧的看着周彻,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是跺了跺脚,追着小乔出了书房。

  “如此,你满意了?这便是堂堂大汉太子的恶趣味?”周彻死死的盯着刘禅,眼中的幽怨之色,那是都要溢出来了。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这人生一世,若是一直做正人君子,那该多累,有时候有些乐趣逗逗自己,这人活一辈子,才不显得那么累。”

  说完,刘禅拍了拍周彻的肩膀,倒叫后者身形一颤,还以为刘禅在二乔离去后,就猴急的要对她下手了呢!

  “行军打仗的劳累,或许你不会知晓,一直打打杀杀,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来调剂一二,会疯掉的。”

  为何军中会出现屠杀,甚至是虐杀的事情?

  甚至到了魏晋南北朝的时候,像那张方,还以吃人为乐。

  何也?

  还不是军中枯燥,在有了支配人的权力之后,这内心自然会变得扭曲起来。

  刘禅现在顶多是有些曹贼之乐而已,倒还没有到道德败坏的地步。

  毕竟圣人孔子都说过:食色性也!

  他刘禅,不过是在践行圣人之道!

  “说罢,我倒是想要听听,你一小女子,倒是有何计策,能助我对付廪君蛮。”

  原来

  是真的在向我问策。

  周彻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但在压力过后,心中却有着些许失落。

  若是他当即对我下手,我似乎也只能任由其摆弄了。

  不过

  被传闻中的汉太子刘禅夺了身子,也总比被其他臭男人夺了身子要好。

  不知怎的,虽然面前这个少年对她如此野蛮,她却没有半点厌恶,反而心中.

  还有些期待。

  “这便是殿下问策的样子?我听闻汉国皇帝在请卧龙先生出山之时,可是三顾茅庐的,你向我求计,总得表示表示罢?”

  好家伙,还敢跟诸葛亮相比。

  若是此女未有计策,今夜.

  必要好生‘鞭策’!

  “请!”

  刘禅起身,上前对着周彻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后者哼哼唧唧,却似乎终于是满意了。

  “不知殿下可知晓廪君蛮的出处?”

  刘禅当即点头,说道:“西南有巴国,大曝生咸鸟,咸鸟生乘童,乘童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

  对于廪君蛮的跟脚分析,刘禅在成都的时候已经是在做了,到了阆中之后,更是搜寻当地文献,了解得也更加清晰了。

  “君之先,故出巫诞。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潭氏、相氏、郑氏,皆出于武落钟离山。

  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小。

  当时未有君长,俱事鬼神,原君名日务相,姓巴氏,与其他四姓互相赌胜,巴氏子务相掷剑中石、乘土船浮水不沉,众皆叹服,因共立之,是为君。

  后来又率众乘船来到盛产鱼、盐的地方,射杀了盐水神女,君于是君乎夷城,四姓皆臣之,世尚秦女。”

  这是廪君蛮的由来,刘禅早就如数家珍了。

  “殿下对廪君蛮的由来,倒是非常清楚,那可知晓现在廪君蛮的底细?有多少兵卒,部落在何处?”

  周彻在一旁追问道。

  刘禅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却是我不知道的了。”

  賨人内乱,刘禅到了阆中,这才势如破竹。

  加之事先有捕奴队入内,对于巴郡情报的搜集,可谓是仔细。

  刘禅经略巴郡,就像是开了全图一样,那肯定是指哪打哪,打哪哪胜的了。

  但是巴郡深处,以及南郡那就不一样了。

  根本就没有正经道路通向其中,丛山峻岭的,便是捕奴队都很难进去。

  非是有熟悉当地地理向导,不然你会在山林之中打转转,然后彻底的迷失在其中。

  山林深处,是捕奴队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去了的捕奴队,很少有回来的,便是回来的,也是损失惨重,收获寥寥。

  显然

  与被汉军犁过一遍的賨人部落,那些被廪君蛮掌握的山林,宛如一块铁板一般,捕奴队难以渗透。

  商人逐利,捕奴队同样如此。

  在进入山林深处没有获利,反而损失惨重,之后他们也是尽量的避免深入山林之中。

  是故,刘禅掌握的廪君蛮的消息,便极为有限了。

  “我只知道廪君蛮中有蛮军两万到三万,其中还有象兵、狼兵、虎兵,其余的更多,便不清楚了。”

  驯化野兽为坐骑,这是蛮族的看家本领。

  在南中,在荆南四郡的时候,刘禅便已经是领教过了。

  周彻却是在一边说道;“那殿下总该知道,依附在廪君蛮手下的蛮族,不止一支罢?”

  刘禅点了点头,说道:“巴的地域内除巴人外有濮、赉、苴、共、奴、夷、儴、蜑等,其属现在都依附在廪君蛮治下。”

  历史上只有一个巴国;也只有一支巴人,以族群言之,巴人可分为三支:宗姬巴人、蛇种巴人、廪君巴人。

  蛇种巴人便是賨人。

  廪君蛮则是廪君巴人。

  与賨人,都是构成巴人的主体。

  賨人强盛的时候,这些濮、赉、苴、共、奴、夷、儴、蜑等族便依附在賨人治下,现在賨人内乱,这些族群,便依附在廪君蛮身上。

  他们单独一个族群,实力都比较弱小,无法真正的翻身做主人。

  周彻小心翼翼的看着刘禅,问道:“殿下要賨人依附,需要賨人付出什么东西?”

  付出什么东西?

  那自然是要给汉国上交赋税了。

  不仅是要上交赋税,族中青壮,要为汉国服徭役,若是汉国有战的时候,还要在賨人里面,招收士卒,为汉国流血流泪。

  说白了,賨人若是做了汉人附庸,便是相当于做了汉人的奴隶一般。

  是故刘禅当即说道:“自然是要賨人为我汉国所用,赋税徭役,征兵纳粮,凡是汉人百姓要做的事情,他们也得做。”

  周彻有些嘲讽的说道:“让賨人为依附,便是让賨人做汉国的奴隶,而汉国便如同血吸虫一般,趴在賨人身上吸食他们的血肉,直到他们越来越脆弱,到最后,变成与汉人没有什么不同为止。”

  但巴地的賨人被汉化了之后,那便与汉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吸血不吸血之说了。

  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在封建时代,每个臣民,都是君王的奴隶。

  “你的意思是说.”

  刘禅有些明白周彻的意思了。

  “濮、赉、苴、共、奴、夷、儴、蜑等族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这些是孤可以拉拢的对象。”

  “正是如此!”

  周彻眼中发光,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痛快。

  “只是.你如何知晓濮、赉、苴、共、奴、夷、儴、蜑等族日子不好过的?这兴许是你的猜测而已。”

  猜测?

  因为捕奴队深入不了巴郡深处,对于这些依附在廪君蛮身下的异族的情况,刘禅也就不了解了。

  但不了解是一回事,只听周彻的一番猜测,便信了她的话,刘禅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这可不是小女子的猜测,我从建业,一路乘舟到阆中,这一路上,可是见多了廪君蛮,见过了山匪水匪劫掠商船。”

  从建业到阆中,即便是走水路,也是走了几个月的时间。

  毕竟是数千里的路程,又是逆流而上,几个月的时间能到阆中,已经算是顺利的了。

  “在遭遇这些山匪水匪的时候,小女子便发现了其中的区别,这山匪水匪之中,有强有弱,强者商队卫士难以抵抗,只能避其锋铓,便是其与官军都有得一战,弱者莫说是与官军对抗了,只要是商队中有个数十卫队,他们便奈何不了。”

  “你是说那实力强大的山匪水匪,便是廪君蛮直属蛮军,而那些弱小的山匪水匪,则是濮、赉、苴、共、奴、夷、儴、蜑等族族兵?”

  周彻点了点头。

  “商队中曾抓了几个山匪,拿来折磨玩乐,小女子从他的口中,倒是知晓了不少山林之中的秘事,濮、赉、苴、共、奴、夷、儴、蜑等族,在廪君蛮的治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见微知着。

  李严为永安都督,想的是如何对付山匪,剿灭山匪,维护商道,对于山匪的强弱,倒是没有在意。

  便是在意了,也没有往深处想。

  倒是这周彻,本是被劫掠来的,反而能看清楚许多事情。

  哒哒哒~

  刘禅的食指敲打着身前案牍,他颇为赞赏的看向周彻,道:“有些意思,你继续说。”

  见自己的价值被刘禅发掘,周彻的语调也是变得轻快起来了。

  现在

  你这刘公嗣,总不会想着将我压在身下了罢?

  我可是有其他用处的!

  “就小女子所知,廪君蛮之下苴人便不堪压迫,若是殿下派人前去联系,或许是破局之点。”

  苴人为苴国残民,在山野中居住千年,如今已经是越来越衰弱了。

  当其是苴国的时候,还敢不听秦国的话,遂被秦灭国,现在由一国残民,变成蛮夷附庸,压迫千年,就如同干柴一般,似乎一个火星下去,便能将他点燃。

  周彻今日之言语,无疑是为刘禅打开了另外一个思路。

  周彻周彻。

  你当真是继承了公瑾的才华啊!

  刘禅看着面前的美少女,心中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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