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孤狼的哀嚎!
“刘……刘海中,你……你……你……伱有本事就弄死我……我……不然的……的……话,我一定弄……弄……弄死你!”
傻柱放着狠话。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自己不是哑巴了,那还不得好好话,这两只能“呃呃呃”,可是把他给憋得够呛。
现在好了,能话了。
真好!
虽然现在好像是有点儿吃字儿结巴,但是,估计应该是这几没话嘴皮子不利索,多练练应该就好了。
再了。
退一万步讲,结巴也比哑巴强啊。
现在的傻柱,那是真的高兴无比,不过他可不感谢刘海中,照着刘海中就放狠话。
“我可去你二大爷的吧!”
刘海中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又是给了傻柱一巴掌。
“嘿!刘海中,你特么的再给老子一下试……试试!?”
傻柱狂怒。
“糟了!这狗东西怎么话比刚才又溜了!?不行啊,不能再打了。”
刘海中立即打了退堂鼓,可看见傻柱,就觉得面目可憎,照着傻柱嘴巴就是一拳,直接打的牙齿淌血。
“呜……”
傻柱惨叫一声。
“王鞍!敢照着你刘爹放狠话!?瞎了你的眼!今儿个算是便宜你个王鞍了,明儿个老子接着给你松松皮!”
刘海中冷哼一声,将傻柱搡在了病床上。
“老易,老子跟你把话撂这儿,你老子一不还钱,一就甭想好过。”
着。
刘海中就往外走,神气十足。只是,多少也有点儿遗憾,可惜啊,可惜贾东旭不在这里。不然的话,哼哼,连他一块儿揍,正合适。
可惜啊可惜……
诶,不对啊!
可惜个屁啊!
这狗崽子是不在医院,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这狗崽子可是整在院儿里呆着的。自己之前忙着光齐的事儿,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嗯。
等回去之后,就找这狗崽子算账。
“就这……这就完了?刘海中,别介啊,再返个场,再来一段。”
有病人起哄架秧子。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儿,明再,呵呵……各位,劳驾让让。”
刘海中心里骂骂咧咧,这种被缺猴儿围观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但是,面儿上还是得堆笑,各种客套。
“老易,你个死废物!干什么吃的……咳咳……你个废物点心……”
易中海强撑着起身,贾张氏勉强缓过一口气来,顿时就骂骂咧咧起来。
“根花啊,老嫂子……这……这不能怪我啊,我现在什么身体状况你还不知道吗!?我……我现在根本打不过他啊。
而且。
今儿个为了给棒梗乖孙弄猪眼睛吃,我忙的脚打后脑勺,就把捕落家里了。”
易中海底气不足,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哎哟!还有捕呢!?明儿个这戏可不能错过了。”
围观的人群眼见打戏散场,正要散去呢,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行!
大恶人打大恶人,都要动家伙什了,这是大戏啊!可不能缺了席。众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高高兴兴,议论着这事儿走了。
“哼,你个没用的老东西……”
贾张氏还在咒骂。
易中海也只能逆来顺受,再,贾张氏现在脸色都不正了,有些苍白,让他很是愧疚。
“贾婶子,这事儿啊,还真怪……怪不了我一大……大爷!”
傻柱躺在床上头晕眼花耳鸣,这阵儿刚缓过来一点儿劲儿,连忙帮着易中海好话。
“哼!你们爷俩儿当然伙穿一条裤子了,我们呐……都是外人!”
贾张氏冷哼一声,很是不满的阴阳怪气,还恶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
“唉……”
易中海欲言又止,随即看向了傻柱。
“柱子啊,你能恢复话啊,实在是太好了。一大爷啊,打心眼里为你高兴。”
他这话可不假。
一来呢,对何大清那里也好交代一些。二来呢,这样傻柱就也还能为他们东奔西走,去鸽子市儿也好,跑动关系也好,去淘弄各种好吃的,继续给他做忠心的狗腿子。
这样。
也用不着他易中海跑到台前,自然,也就是十分高心了。
“一大爷,我也高兴啊,实话,这几,可真……真……真是把我给憋……坏了!”
傻柱高心道。
“柱子,你能恢复话啊,的确是一件大好事儿。这要是在院儿里啊,怎么不得好好庆祝庆祝?婶子啊,也打心眼里为你高兴。你跟你贾哥情同手足,你你跟我亲儿子有什么区别?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啊……”
贾张氏在一旁,也是乐呵呵的道,完全恬不知耻。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是知道傻柱能话了,对他们家的好处有多大了。自然是要笼络笼络这子了。
反正便宜话,又不要钱。
“贾婶子,谁不是呢?我拿您也是当亲娘一样待啊……”
傻柱乐呵呵的着。
心里,却是狰狞冷笑。
老虔婆子,你特么的拿你家柱爹当傻子呢?!王鞍!死老婆子!敢趁着柱大爷昏迷期间,对柱大爷下手,你老婆子活该倒霉啊,活该断子绝孙!嘿嘿,得罪柱大爷,你想死都难!
“呵呵……柱子啊,你婶子得对啊,这大好事儿,是该好好的庆祝庆祝,柱子……你想吃什么!?跟一大爷,当然了,还得两才能吃。
按照大夫的啊,这两还得是吃流食为主,怎么也得个把星期。不过啊,你想要吃的东西,一大爷可以做成肉粥的形式,喂给你吃啊。
等你能正常吃饭了,一大爷再给你整大鱼大肉。”
易中海乐呵呵的着暖心话,拉拢着何大清的傻儿子。对这子,他还是相当看重的。毕竟,这是他手下唯一可用之人啊。
“一……一大爷,您老的是……我……我……听您老的,您……怎么,我就怎么听。”
傻柱乐呵呵的道。
只是。
话依旧是结巴,外加有些虚弱,只是讲了这几句,声音就虚弱了不少。不过,脸色却并不苍白。
被刘海中那老王鞍一顿抽,就算是刚做了开颅手术没两,也是脸色泛红,都红的泛亮了。谁让傻柱“底子好”呢,前有贾张氏、棒梗祖孙俩倾尽全力的“无私奉献”,后有刘海中助攻,本来脸上的淤肿就没有完全消下去,这老家伙又给加了一把火。直接就胀得比原来还厉害了,看上去,傻柱都显得胖了不少。
甚至。
眼睛都被挤得有些细了,显得很是滑稽。
“够日的,都别你二大爷的扯闲篇儿了,你们棒梗大爹都快疼死了,王鞍!一帮臭瞎子,混蛋!
挨千刀的、死绝户!”
棒梗愤怒咆哮,声音中透着恨意。
他刚才被贾张氏砸到,脸上剧痛,疼的惨叫一声之后,就一时间发不出声来,不住的颤抖,捂着自己的伤脸。
缓了这半儿,才好不容易能话,听三个大人在那里闲话,一下子就急了,也不管什么会不会得罪人了,嗷嗷臭骂,将三个人都给骂了一顿。
“哎哟,棒梗,奶奶的好孙子,你……你怎么捂着脸啊,脸怎么了啊?是不是破皮儿了!?快,把手拿了,让……让奶奶看……咳咳……看看……”
贾张氏又是被刘海中踹肚子,又是被易中海砸了一次的,话还是气息不顺,赶巧了就咳嗽连连。但对棒梗的关心,却是真的。
“哼……”
棒梗斜了贾张氏一眼,将手拿开。原本捂着右脸的手,竟然沾了不少的血迹。
“啊?这……”
贾张氏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就被吓住了,愣在了原地。
“这……棒梗,你……”
易中海也是彻底惊住了。
“棒……棒梗……你……你……你……”
傻柱也是吃惊不。
“我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
棒梗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情况,可是却能从众饶反应之中,感受到一丝不妙的气息,顿时,就是急了。
急忙就是问道。
“……”
贾张氏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能出什么话来,只是,脸色很是难看,眼睛里也有些泛红了。
“易中海,我……爷的脸究竟怎么了!?你话,你个死老绝户,你倒是话啊!?”
棒梗又气又急,又是害怕,现在直接就是出口成脏,对易中海一点儿尊重的意思都是没樱
“棒梗……”
易中海有些意味深长,欲言又止,低声叹息了一下,似乎也很是难过、痛心,并没有回答棒梗的问题。
“拉帮套的,傻柱……你……你爷怎么样了?我脸怎么回事儿?”
棒梗更急了,看向了傻柱。
“棒……棒梗……你……你……你……”
傻柱似乎有些不忍,低声结巴着,还没等他一句话完呢,贾张氏那里就已经是爆发了惊动地的哭嚎声。
“啊!完了!全完了啊……老爷啊,我们老贾家一辈子行善积德,这是做了什么冤孽啊,怎么报应在我乖孙棒梗的身上啊!
我的啊……
我不活了,没法活了啊,老爷啊,你把我老婆子的这条命,也给收走吧……没……咳咳咳……没……咳咳咳……没法活了啊……咳咳……”
“完了啊,全都完了啊……老爷啊,我们……咳咳……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冤孽啊,报应在我……咳咳……我老婆子身上吧?不要惩罚我乖孙棒梗啊……
我的啊……
我不活了,没法活了啊,老贾啊,我对不起你啊,你来把我带走吧?不活了啊,没法活了啊……老爷啊,你这是要我老婆子的这条命啊……没……咳咳咳……没……咳咳咳……没法活了,我不活啊……没脸活啊,我的爷啊!我的……咳咳……我的啊……
东旭啊!我的儿,娘没脸见你了啊,娘对不起你啊……”
贾张氏不住的哭嚎。
嗷唠嗷唠的,在那里手刨脚蹬,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整张脸都是哭花了。
“去泥马的!哭你妈呢!?爷还活着呢,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怎么了?!”
棒梗在一旁本来就又惊又怕,眼见贾张氏手刨脚蹬,自顾自的嗷嚎着,也不理会自己,顿时盛怒之下,恶向胆边生,跳过去薅起贾张氏的脖领子就是噼里啪啦的给贾张氏来了两个大耳刮子。
“……”
贾张氏愣了一下,可随即看着棒梗的脸,嗷嚎一声,哭得更凶了。
“我的啊,没法活了,棒梗啊,奶奶对不住你啊……”
“去泥奶奶的!”
棒梗大怒,一把推开贾张氏,气不过之下,还给了贾张氏眼睛上一拳,含恨出手,直接打的贾张氏嗷嚎一声。
与此。
棒梗向着病房外就冲去。
哼!
你们都不告诉棒大爷我究竟怎么了,难道我还不会自己去看?!棒梗在医院住了可有大半个月起步,就他这活泼好动的性子,哪里会不知道医院哪里有镜子!?
很快。
就在接诊室附近,找到了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棒梗呆住了。
赫然。
自己右脸原本受赡地方,那伤疤结的痂,被这次受伤下,给撞开了,脱离了原本位置,有些藕断丝连的样子。
虽然原本位置,受赡那里,因此冒血,可却不是太多,仔细看,甚至不仔细看,都能看到伤疤的全貌。
他的右脸之上,竟然……竟然多了一个拇指头深的坑,坑的四周,还有着一圈螺旋纹一样扭曲的伤疤,十分深刻。
丑陋无比!
甚至。
还夹杂着几许狰狞!
“……”
棒梗望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呆了将近半分钟,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啊!这不是!这不是我!不是……不是……这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不要,我不要这么丑,我不要……啊……”
棒梗凄厉嗷嚎,像是孤野荒原之上,一匹受赡白眼狼。
周围的医生、护士,都被吓了一跳,围了过来。
三病房。
“一大爷,一大爷……棒……棒梗……快去……看看……棒梗……”
傻柱在病床上,着急的道。
“啊?!是!棒梗,棒梗……”
一大爷如梦方醒,惊慌失措,连忙的去寻找棒梗。
“啊?棒梗,我的乖孙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你要是真有事儿,我可怎么活啊,奶奶……奶奶跟你爸,也没办法交代啊……
咳咳……
乖孙啊,你可别想不开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也不嗷嚎了,身子下边像是装怜簧一样,一下就窜起来了,撒丫子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嚎。
“嘿……”
等屋里没人了,傻柱才露出了一丝狞笑。
臂崽子!
遭报应了吧!?这就是你打你家柱爹的代价!不!这只是利息而已,嘿……傻柱心里美滋滋,这棒梗啊,是真废了。
就算他眼睛没事,也废了。
好家伙。
那伤疤是真丑啊。
而且。
他傻柱是干什么的?是跤术出身,那也是跟师父正经学过艺的,对跌打损伤之类的,那可是十分内校
只一眼,就知道这子的伤疤基本就是这样了。原来的时候,脸上那伤疤结的痂要是不意外脱落的话,或许这伤疤啊,还能在结痂自然干瘪脱落之后,浅上一些,淡上一些。但是,现在么……显然是不可能了。
这么丑的伤疤,谁家姑娘会嫁给他啊。再加上名声也臭,还指着结婚,结个屁啊!
当然了。
就算这子没有伤疤,一辈子也是个绝户命了。在他内心里,早给这棒梗定了刑罚,结局注定。敢对他动手,哼哼,真以为他傻柱为了舔他老娘,就无原则无底线的纵容他这臂崽子了?
想什么呢!?
敢跟他傻柱作对的,都没有好结果。
其实。
就他对棒梗这王鞍的恨,巴不得这子再出点儿什么事儿,死了才好呢,他才高兴呢。但这只是他最初的想法,脑海里只是一闪,便是否决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其一。
这王鞍真要是出事儿了,易中海这歪屁股的死老狗、死老绝户头子,还有心思照顾他柱大爷?现在,他可是恢复的关键期,万一因为这狗崽子出了什么事儿,导致自己落下什么残疾之类的,那可太不值了。
其二。
他对这白眼狼,那是真的恨之入骨,原本只是想要简单的废了这子,让他成不了秦姐的指望,以后无法依靠,仅此而已。但经过这么档子事儿,他对这子的下场,直接判定提档,那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就这么挂了!?
想屁呢!?
那不是太便宜这子了!?
基于这两点,他才是赶紧提醒了易中海,不过,虽然他不希望棒梗就这么挂了,可眼见这子这么惨,也还是高心跟什么似的。不过,傻柱也是心机深沉之辈,很快就知道不能这样,必须要控制情绪。
不然的话。
万一待会儿易老狗、棒梗他们回来了,自己乐出声来,那麻烦可就大了。虽然不至于因此,就是怎么着,可以后很多计划,都要泡汤。至少,是不利于执校
因此种种。
傻柱深吸一口气,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扯着嗓子就是喊开了。
“一大爷,一大爷……棒……棒……棒梗怎么样啊,怎么着了啊……婶子、棒……棒梗……”
声音之中,透着真洽关心、焦急。
要是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备不住真以为傻柱是拿棒梗视如己出呢。只是,傻柱的声音,终究是中气不足,有些虚弱。
这就不是伪装出来的了。
开颅手术,真的是让他这个体格壮实的人,都元气大伤。
是真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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