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弹冠相庆
“那行,忙好啊。忙明长安你手艺在厂子里吃得开啊,厂领导重视,这可是大好事儿。”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道。
“二大爷的是,长安兄弟这手艺,没的啊。就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厂矿兄弟单位,能跟长安兄弟比手艺的,一个也没有啊。
也就是傻柱儿还有点看头,但就他那手艺,给我长安兄弟当儿子都嫌他辈儿大。”
许大茂也是道。
几个人听了,都是大笑。
“要啊,傻柱儿他爹何大清,那也是顶聪明的一人,相当精明,可惜啊,去保定去的早,傻柱这子跟着易中海学跑偏了。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偏偏看上了人秦淮茹,嘿!这要是何大清知道了,得活活气死,要么啊,得把这傻柱打的他亲妈都认不出那种。”
二大妈杨瑞华幸灾乐祸的道。
“嘿!”
二大爷闫埠贵听了,也是一声冷笑。
实话。
这四合院儿里住了二十七户,哪一个是傻子?谁还看不出傻柱的心思?也就这子自己总觉得自己聪明罢了。
一般人都知道,何况是二大爷、二大妈?
“二大妈,您这话算是对了,嘿嘿,咱不是啊,句不客气的话,就傻柱这熊样儿,整在贾家腻歪,能有什么用?
啥也不是啊!
这何大清要是在保定有儿子,那还好,要是没儿子,他们老何家怕是到这一代就结束了。嘿!绝户头子算是预定了。”
许大茂可是不会放过任何贬低傻柱的机会。
“嘿!雨水回来了,兄弟。”
这阵儿都到了二月了,气暖和了起来,二大爷家敞着门,门帘也撤了,所以,许大茂一眼看见了外面推车进来的何雨水。
“雨水,回来了啊?待会把车放下了,就往前院儿来吃饭啊,长安也在。”
二大妈杨瑞华热情的走了出去道。
“二大妈,今儿个是有什么好事儿啊,我闻着这可够香的。”
何雨水笑着道。
“是有点儿喜事儿,你二大爷不是攒了辆车吗?这周啊,提来了,趁着周末,庆祝一下。你二大爷买零儿菜,长安亲自掌厨。
要不介,能这么香吗?
长安还拿了块火腿,拿了个熏兔过来。”
二大妈杨瑞华乐乐呵呵的道。后一句话,就是等于告诉何雨水不用拿东西过来。
“行,那我放下车子就过来。”
何雨水自然是听懂了,笑笑回应。两家关系不错,也没必要来那么多虚套的。
“二大爷,听我二大妈,您攒的车子提来了?哪呢?我瞅瞅,我二大爷攒的车子,指定错不了。”
不一会儿,何雨水进屋,乐呵呵的和二大爷闫埠贵打了个招呼。
“还是雨水会话。”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道。
“来,雨水,伱二大爷那车在我们睡觉这屋呢,你二大爷啊,可宝贝这车了,看,怎么样?”
二大妈杨瑞华引着何雨水去看自行车。
“哎哟!这车样子真新,这差不多得有八成新吗?别攒了,买现成的二手车,这种品相的也都不好找。
二大爷攒这车,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不过也是,谁家买自行车都是大事儿,怎么不得用个十年八年以上啊?可得精挑细选。
二大妈,我二大爷攒这车,得花了七十来块吧?”
何雨水问道。
“没有,六十。”
二大妈杨瑞华乐呵呵的道。
“哎哟,这么便宜?这可真划算啊,二大爷真会过日子,就是精细,这里外里啊,可是省下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啊!”
何雨水惊讶的道,顺情好话。
不一会儿。
闫解成也下班了,大家都彼此聊着。
为了表示郑重,二大爷闫埠贵还打开了收音机,连音量都调大了,要是搁在以前,他开收音机是开,但音量都调的很,一家人都得围拢在收音机边上,连话都不能,才能勉强听清。
为的就是省点儿电。
这在闫家来,也是一种最高礼节了。
“哼!”
傻柱做得了饭,拄着拐棍,拎着饭盒,从前院路过,闻着香喷喷的炒鸡味道,就知道是李长安在闫家做饭呢,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闫家,冷哼一声,往院外走去。
“安,傻柱这是怎么了?”
何雨水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傻柱。
对自家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哥哥,她是早就死心了,但是看见他这么惨,还是有点儿诧异。
“嘿嘿,雨水,我跟你,是这么回事儿。前段时间刘海症刘光齐这爷儿俩,不是把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两个王鞍给打住院了吗?
前几这两个家伙出院了,和傻柱大半夜的去找刘海中报仇,结果被刘老狗家的光、光福给暗算了,腿差点让打折了。”
许大茂嘿声笑着,向何雨水解释。
“我听我们厂医务室的大夫啊,她和医院给傻柱他们检查的主治大夫认识,是傻柱这次身上有好几处骨裂呢,左腿最厉害,都快骨折了,两个胳膊赡也不轻……反正啊,够他喝一壶了。”
“呵呵……”
何雨水闻言,忍不住冷笑摇头,没有半点同情。
“傻柱这家伙,继续跟易中海他们混,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
这段时间以来。
她有几次回来,傻柱是身上没带赡?这次连腿都差点折了,真要折了,就算康复,能好的和以前一样吗?
还有胳膊……
这分明就是照着不再端掌勺这碗饭去的啊。
“解成哥,我听你们厂……”
何雨水不想多提傻柱,将话题岔开,其他人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眼见何雨水不愿意提自然不会把话题往上面引了,都开始聊其他话题。
“解成哥、茂哥,帮忙端菜。”
李长安的手艺,那是没的,做几道家常菜,跟玩儿一样,很快,就全都做好。一桌子菜摆了上来。
虽然一共就六道,但都是大份儿的,又都是清一色的荤菜,显得格外硬。要知道,这年月,别肉了,谁家来了个亲戚,炒个鸡蛋、花生米什么的,都算是硬菜、压桌菜了。有个白菜炒肉,沾点儿荤腥,都是一等一的好招待了。
二大爷闫埠贵这顿饭,加一块也是得有个五六块钱了,是一笔不的开支。
这一顿饭。
吃的是宾主尽欢。
乘兴而来,乘兴而去。
吃了不到两个时,也就是不到九点,这一顿饭就散了。
“雨水姐,我明儿个上午接了个活,得早点儿出门,我提前把早饭做得了,到点儿你过去吃就行,对了,我们厂子里又奖励了我不少东西。
熏兔啊西红柿啊,我那屋你有钥匙,中午自己看着吃就行,不用省着。这些东西,基本上一两星期,估计厂子里就得奖励我一次。
嘿!
最近我不是弄了本钳工的书看吗?厂子还以为我要跳槽呢,紧着拉拢我。”
李长安在何雨水屋了几句话,就到了后院儿。
“这子,真鸡贼!”
何雨水低声笑骂了一句。
对自己这个弟弟能在厂子里吃得开,受重视,自然是十分高兴了。
……
医院。
二楼三病房。
“柱子,怎么样,今儿个院儿里和轧钢厂没事儿吧?”
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没事儿?出大事儿了!还跟李长安有关系。”
傻柱直接道。
“什么大事?!”
易中海都顾不得吃饭了,连忙问道。
“是这么回事,李长安不是爱出风头吗?厂子里觉得他表现好,把他给提前列入今年的先进工人名单了。
还让广播站给他做了个专访。
结果。
这家伙好死不死,开了个玩笑,自己有转岗钳工的打算,结果被广播站给播出去了,好家伙,工人们一听,都以为是厂领导为难这子了,直接炸了锅了。
听至少也得有三五千号工人,全都恼了,直接找厂领导算账去了,当时刚好杨厂长他们都出去了,就李怀德李主任在。差一点儿,就差一点!
这李主任就要被锤了。
是李长安跑去广播站发了声明,才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今厂子,可是热闹了。”
傻柱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其实。
他本来是想要隐瞒这件事的,以贾东旭这狗崽子的性格,万一跟李长安对上了,都不用他柱大爷出手,或许就能被挂墙上了。
那不是挺好?
可转念一想,不行啊!
这样一来,易老狗他们指定知道自己故意隐瞒这件事儿,而且,秦姐也会怪他。最最关键的是……
在旁人眼里。
他们三个可是一伙儿的。
贾东旭这短命武大郎,要真是惹了祸,那指定得牵连到他身上,几千号起步的工人怒火……他可扛不住了。
所以。
在来的路上,掂量再三,傻柱还是决定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出。
“什么!?”
贾张氏一听,直接炸了,跳脚大骂。
“你们轧钢厂的领导都是瞎了还是傻了,这么个大恶人、狼崽子,居然给评上先进了?凭什么啊?还专访……
我们东旭工作多认真啊,多好啊,都没评上先进工人,都没被采访过,凭什么啊!?”
“就是!师父都没做过独立的专访,这子居然一个人被广播站采访了?!凭什么啊他……”
贾东旭也是十分不爽,附和着自己老妈的话,随即就是狞笑。
“不过……嘿嘿!这狼崽子这么一闹,就算李主任没有挨揍,也是颜面尽失,甭问,李长安这狼崽子、白眼狼,指定是把李主任给得罪死了。
嘿嘿!李主任不得恨死他啊?
以后,这狼崽子有的受了。”
“对!嘿嘿!还是我儿东旭聪明,这江…这江…诶?老话怎么来着?哦,对!这么的,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老有眼!
这是老爷有眼啊!
哈哈哈……”
贾张氏也是大笑,喜气洋洋。
“好!好!真好!这狼崽子就是欠收拾!好啊,哈哈哈!我老太婆高兴,都能多吃两碗干饭……”
聋老太太也是高兴无比。
她可是恨坏了李长安了。
她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吃过亏啊?以前谁敢动她一指头?结果,接连被刘海中那个早晚要当死绝户的狗王鞍崽子给打了两次。
第一次腿给打折了,第二次挨了好几个大嘴巴子,两三才彻底消肿。
问题是……
这两次都跟李长安这狼崽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是有着直接关联!
第一次。
要不是因为李长安刘家那狗崽子至于犯癔症吗?不犯癔症,敢还手?更别把她腿打折了。
第二次。
更是因为李长安,刘海中才有足够的底气,敢不把她聋老太放在眼里,头脑清醒状态下都敢打她?
想也别想啊!
简直无法无!
这狼崽子,坏透了!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是个玩意儿啊!她每次想起来,都快恨疯了,现在听李长安要倒霉了,自然高心手舞足蹈。
她是谁?
整个四十号四合院儿的老祖宗尖儿啊!这子敢忤逆她,那就是百死莫赎的罪过!
“好!李长安这狼崽子,就该被弹弄个狠的!”
就连前一大妈,也是有些高兴。
很是解气的样子。
要不是李长安死揪着他家老头子“吃绝户”这事儿不放,她至于沦落到这一步田地吗?老头子的一颗心,都拴在贾家了。
她现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也是整个中院儿唯一的绝户!对李长安,她可是恨得够够的。
一时间。
三病房中,一个两个,颇有些弹冠相庆的意味。
“呵呵……”
傻柱眼神十分隐蔽,却有些轻蔑的看了贾东旭一眼,冷笑不已。
他一向瞧不起这短命武大郎。
很大一个原因。
就是因为这子眼光太浅,看事情只能看一个表面,就像他的聪明脑瓜儿一样,只有聪明,打闹的算计还行,永远没有大智慧,成不了大事儿。
这种人,在他眼里,跟傻子没啥区别。
“东旭、老嫂子,你们高心太早了。”
易中海却是摇了摇头,直接大泼冷水。
“老易,你什么意思?跟我们唱反调?”
贾张氏有些不高兴了。
“根花嫂子,不是我唱反调,我当然也希望那狼崽子倒霉了,最好倒个大霉才好呢,但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李怀德这家伙我还是了解的,很是有两下子,会用人,只要你有本事,能对他有好处,就算是得罪过他,他照样用你。所以,就算李长安这事儿真的闹得很大,哪怕真把李怀德给打了,只怕他也不会因此刻意针对李长安这狼崽子。
更何况。
按照柱子的,李怀德还没挨揍呢?狼崽子,怕是不会有什么事儿啊,至少,不会有什么的事儿。”
易中海叹息一声的道。
“什么?这都不针对不记恨?这李怀德李主任,怕不是有病吧?”
贾张氏吃了一惊。
完全难以理解会有这种人。
“师父,这李怀德李主任,真是这样的人?”
贾东旭也有些意外。
他一个二级钳工,能接触到厂领导的机会,可是十分少的,更何况李主任是主管后勤的厂领导?
接触机会,屈指可数。
所以。
他对李怀德是真的不怎么了解。
“是。”
易中海点零头。
“这李怀德,是真有容人之量。”
“哎呀!我的啊!老爷啊,没有理了啊!那……那狼崽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用挨罚,我们东旭就是借个钱,怎么就被这么针对啊?
我的爷啊!
老爷啊,你开开眼吧!”
贾张氏一听,嗷嚎一声,就开始撒泼打滚的哭嚎上了。
“……”
傻柱直接让给整无语了。
你特么有病吧?
住医院时间长住傻了?!这也没外人啊,谁鸟你这一套啊?哭丧给谁看啊?笑死个人!这八成是在院子里撒泼成习惯了吧,一遇到这种事儿就直接撒泼打滚,也特么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
“张丫头!你给我起来!丢人现眼!这里没旁人,都咱们自己人,你哭嚎有什么用!?”
聋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了一句。
她现在很是不爽。
该死的狼崽子啊!
你闯这么大的祸,都没事儿!?凭什么啊!合着我老太婆白高兴一场?凭什么啊!哼!你子给我等着的,我一定得给你上上眼药!
“……”
贾张氏被训斥了两句,也是反应过来,连忙一骨碌身爬了起来。
“老太太,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这么好的机会,那子怎么能不倒霉?凭什么啊!、我不甘心啊!
凭什么我们家东旭倒霉,那子就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贾张氏虽然起身,可却是不断恨声。
“老嫂子,东旭!不管你们甘心不甘心,都得忍下这口气啊!大丈夫能伸能屈,方为英雄。这子,不能轻易得罪啊。
最少,咱们不能跟他硬碰硬。
你们刚才也听柱子了,这狼崽子在厂子里很有人气儿,几千名工人炸锅,你们想过那是多大的阵仗吗?
咱们就算是钢筋铁骨,也扛不住一顿拆吧啊!以后针对这子,只能来阴的,一定不能被抓住把柄。”
易中海点明其中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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