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一连几天,叶蝉衣都没有去打扰姜澜。
连她自己也搬到了旁边丫鬟住的厢房里。
虽然心里很是着急紧张,但在诸多族人面前夸下的海口,她还是咬牙装了下来。
每天都表现得云淡风轻,很是淡然从容,似有着什么依仗,所以才有恃无恐。
这副模样的叶蝉衣,倒是让叶家的不少族人心里开始怀疑起来。
她修为忽然跌落,是不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不过有着家主叶望的吩咐,也无人再去打扰叶蝉衣,她的庭院外也无人再踏足。
而当日闹出来的那番闹剧,确实是在叶家小范围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以至于都传到外面去,说叶蝉衣承受重大打击,心境失衡,终日打骂丫鬟下人出气。
诸多种种,使得很多修士暗叹惋惜。
好好的天之骄女,怎么就这么废了,当年可是无比的耀眼璀璨,人人夸赞羡慕。
同在叶奉城的另外几大家族,也是不嫌事大,通过在叶家的眼线得知了叶家的情况。
随后,便暗中将消息扩散传播出去,叶家内部已经决定了,将曾经的凤凰女,下嫁给吴家少主吴仁道做妾。
这些消息一经流传,立即就在叶奉城引得轩然大波。
曾经仰慕过叶蝉衣的那些天骄和修士,无不扼腕叹息,似看到一株无暇仙葩沾染污泥,就此坠落红尘。
转眼又是数天时间过去了。
隆隆的惊雷声音,打破了叶奉城的宁静,长街上诸多修士纷纷避让。
滚滚的尘烟中,只见十几骑人马,正骑着诸多气血惊人的蛮兽奔腾而来,一路朝着叶府赶去。
每一头蛮兽都鳞甲闪烁,头角峥嵘,吞云吐雾,缭绕着风雷。
端坐于当中的年轻公子,腰悬玉佩,神态自信而桀骜,神采飞扬,眸中隐有神芒闪烁,气息深厚,正是叶蝉衣的前未婚夫吴仁道。
而在其身边,还跟随着一名微阖着眼的灰袍老者,头发花白,面容上有着褶皱,宛如一口无垠深渊,岑寂浩瀚,令人生畏,隐隐有圣人威压显露。
很多修士见到其悬在腰间的身份令牌,不由得瞳孔紧缩,纷纷色变,面露敬畏。
“烈狱宗的长老……”
“这可是一位圣人啊,竟然降临了我们这荒僻之地。”
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一位圣人都是当之无愧站在高山之上俯瞰无数生灵的强大存在。
很多普通修士,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见到圣人。
一时间,整座叶奉城都轰动起来了,满是骚动。
“看样子估计就是冲叶家来的……”
“有好戏看了。”
“这位烈狱宗的长老,应该就是吴家大少爷的那位师尊了,竟然亲自过来为其撑腰,看来吴家大少爷很深其器重啊。”很多人都羡慕了起来。
而得知消息的叶府当中,很快就有人第一时间前来相迎。
“吴公子,您放心,我和蝉天已经联合好几位族老,到时候便以退出家族为由,再进行逼迫,我就不信叶望他还不答应。”
叶家二爷上前,为吴仁道牵住了坐骑的缰绳,语气无比尊敬,尽管身边还有另外的族人,也丝毫不避讳。
“呵呵,如果不是碍于叶蝉衣她还有一层道极宗的弟子身份,何须如此麻烦?不过也快了,等我烈狱宗的老祖彻底恢复后,就会拿道极宗开刀。”
“到时候周遭所有星域,还不都得听我烈狱宗的号令,你们是聪明人,跟着我,日后少不了吃香喝辣的。”
吴仁道翻身下了坐骑。
他背负起手,望着面前叶府的门匾,脸上带着冷笑,已然在畅想着不久的将来,吴家傍上烈狱宗大腿,飞黄腾达的那天了。
以他的天赋,或许将来也有可能一窥那圣人之境。
在如今这个凋零的大世,圣人一出,谁与争锋?
当初叶蝉衣拜入道极宗,吴家为了和其联姻,在此门前不知道求了多少次。
而今一切都反过来了,正应了一句老话,风水轮流转。
“到时候蝉天拜入烈狱宗,还得多多仰望吴公子提携照顾。”叶家二爷满脸谄媚地道。
“是啊,以后多多仰仗吴公子。”
“蝉衣有幸成为您的妾室,大家也就是一家人了。”
叶蝉天也一脸的讨好笑容。
吴仁道很是轻蔑地扫了两人一眼,然后才来到一旁,对着在坐骑上闭目养神的灰袍老者恭敬道,“师尊,这就是徒儿所说的叶家,叶蝉衣曾拜入过道极宗。”
“道极宗,呵呵……”
“很快就将不复存在了。”
灰袍老者这时才睁开眼睛,然后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与天地合一的自然之意。
看着这名灰袍老者,叶家诸多族人皆目露敬畏,这可是一尊在世圣人,移山填海、摘星拿月,可谓是有着浩瀚神威。
叶府大厅中,以族长叶望为首的众多族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只是所有人脸色都并不好看,哪怕是向来儒雅随和的叶望,也都脸色阴沉,显然并不欢迎吴仁道等人的到来。
“叶望世叔,我可是给过你们时间,结果你一直这么搪塞我,这是什么意思?”
吴仁道进入大厅当中,先是环顾一周,并没有见到叶蝉衣的人影,面色当即一沉,率先发难起来。
“大哥,伱身为家主,也应当以家族为重啊。”
“如今吴公子拜入这位前辈门下,烈狱宗很快就将一统周遭星域,在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只顾个人情感,而不管家族利益呢?”
身形魁梧壮硕的叶家二爷,这时也是站了出来,苦口婆心地说道。
其余以他为首的族人,也相继附和了起来,让族长以家族利益为重。
“蝉衣的事情,由她自己来决定,我无权干涉她。”
“如果她愿意下嫁给吴贤侄为妾,那我自然也无话可说。”
叶望不卑不亢地回道。
只是目光看向那名微阖着眼睛、似一个世外之人的灰袍老者时,会显露凝重来。
这毕竟是一尊圣人,若突然发难,对于整个叶家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呵呵,叶望世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我给过你们叶家机会,要不然光是你们叶家和道极宗之间的联系,就够我师尊一掌给你们全部灭杀了。”
吴仁道语气冷冽了起来,毫不掩饰那股杀意和寒气。
听到这话,大厅当中的诸多叶家族人,面色也都是一阵剧变,心中惊颤。
如果一尊圣人执意要灭了叶家,那他们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束手等死。
“老夫时间宝贵得很,你们不要挑衅我的耐心。”
这时,阖眼养神的灰袍老者,也开口了,他睁开眼睛扫了叶望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便震得叶望闷哼一声,身躯一颤,朝后踉跄几步,若非族人及时搀扶住,估计已经跌倒在地了。
“族长……”
看着叶望嘴角溢出的鲜血,叶家诸多族人皆面露悲愤,偏偏不敢发作,只能强自忍耐着。
“老夫的耐心不好。”灰袍老者淡淡道,神情很是淡漠,宛如看着一群蝼蚁。
叶望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嘴角,脸色有些苍白,仅仅是一缕圣人逸散的威压,他就已经承受不住。
即便是如今叶家沉睡的那位老祖复苏,也不可能抵挡,很大可能还是会让他将叶蝉衣嫁出去。
想到这里,他心中苦涩了起来,又恨自己的无力,竟然连女儿也保护不了。
“吴仁道,我叶家和你吴家,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当初求着和我叶家联姻的是你,上门退婚的也是你,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这时,一声清冷的娇喝自大厅外面传来,叶蝉衣赶了过来,美眸满是愤怒地看着吴仁道。
“哦?叶蝉衣,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呢。”
“叶家和我吴家,确实没仇,但你或许忘了,当初你看我的眼神,是多么的不屑和恶心,你像是一头高傲的凤凰,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一只老鼠,不,应该是癞蛤蟆。”
“如今你这只凤凰落水了,就该被我这个癞蛤蟆吃。”
吴仁道冷笑着说道,尽情地打量着眼前的叶蝉衣。
即便是如此冰冷愤怒,也丝毫不掩盖其绝色姿容和窈窕身段。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一如既往的恶心,我即便是自绝身死,也不可能嫁给你。”
叶蝉衣双眸冰冷,语气冷得像是有冰渣子一样。
“这女娃子的体质,倒也不错,怪不得曾经能名誉整个南蝉古星,难能可贵的是,如今还保存着完整的处子元阴。”
这时,神情一直很淡漠的灰袍老者,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忽然盯住了叶蝉衣,语气带着几分赞赏。
“师尊……”
吴仁道一怔,然后隐隐猜到了什么,语气忽然有点不甘,道,“叶蝉衣她是徒儿的未婚妻……”
“老夫如今还缺第一百零八个小妾,如意自在欢喜天功,就能圆满了。”
“小女娃,你可愿成为老夫的第一百零八个小妾?”
灰袍老者并不理会吴仁道,而是面露微笑,看向了叶蝉衣。
“师尊……”吴仁道语气满是不甘。
“闭嘴,这位姑娘若是同意,以后就是你的师娘的,没大没小,成何体统。”灰袍老者呵斥道。
吴仁道面色一滞,不敢顶撞师尊,也只能强忍不甘,悻悻作罢。
“小女娃,你看怎么样?”
“成为老夫的第一百零八小妾,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你以及你的族人。”
“当然,老夫的耐心不好,你可不要考虑太久了。”
灰袍老者再度露出微笑,丝毫不在意叶蝉衣越来越冰冷的神情。
他的这番话语,也令大厅内的一众叶家族人神情一阵剧变,叶望脸色更是难看得很。
吴仁道好歹之前和叶家有过联姻,这烈狱宗的长老,已经是明目张胆威胁了。
“这位前辈可是烈狱宗的长老,蝉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赶快答应啊。”
“能被这位前辈看上,那是你的福气……”
叶家二爷却是无比欣喜,若能攀上烈狱宗长老的大腿,那可比吴仁道什么的要胜过千百倍。
叶蝉衣目光冰冷,不发一语。
“老夫知你性情刚烈,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个徒儿,如此执着,其实刚烈一点也是好事,毕竟你这样的天之娇女,未曾见过这世间的阴暗,不懂得生命的美好,也不明白生命其实很脆弱。”
灰袍老者面带微笑,然后忽然一招手,叶家一名族人就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
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要膨大起来,血肉里像是被鼓进去了空气,随时会承受不住炸开,化作漫天血雾。
看着这一幕,叶家所有族人都神情恐惧起来。
在生死危急之际,不少人都忍不住看向叶蝉衣,希望她答应下来,不然所有族人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蝉衣,你还在考虑什么,难道你想亲眼看着你的父亲、所有族人,都因为你而死吗?”
叶家二爷再度劝说道,心中也有点颤栗,担心会因此遭到牵连。
“住手……”
叶蝉衣银牙紧咬,冰冷喝道。
灰袍老者并没有杀生,手掌一招,那名族人又坠落在地。
“你看,生命如此美好,又如此脆弱。”
“你应该懂得珍惜这些,老夫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今日你的这些族人,恐怕都无法安然离开这里。”
“老夫上一个小妾,她最开始也是这般抗拒,最后我只好杀了她父亲,把她母亲送到了宗门的豢养女奴的欢喜殿去,你说,她若是最开始就同意,那不就完了吗?”灰袍老者微笑道。
这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想……想让我答应可以的。”
“但这件事情,不能只由我一个人做决定。”
叶蝉衣心中冰冷,深吸口气,尽量恢复冷静。
“哦?你想让谁同意,你父亲吗?”灰袍老者看向叶家族长叶望。
叶望正要开口拒绝,叶蝉衣却是摇头道,“不……不是……”
“我……我要问一问……我相……相公……”
“你相公?”
灰袍老者眉头一皱,目光再度带着审视,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叶蝉衣。
他没有看错,叶蝉衣至今依旧保持完璧之身,元阴未失。
所以那她哪里来的相公?
叶家众多族人也都是一愣。
吴仁道脸色更难看了下来,有些铁青,叶蝉衣竟然有相公,那岂不是说在他退婚之前,脑袋上就已经是绿油油一片了?
“你是在糊弄老夫?”
灰袍老者面色冷了下来,觉得叶蝉衣是在拖延时间。
唯有叶望一怔之后,联想到了什么,突然有点若有所思。
叶蝉衣在说出这个称呼后,其实也有点后悔,但事急从权,不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以此来拖延时间。
“没有糊弄前辈。”
“此事并非是我一个人能做决定的,若是相公他不同意,那我哪怕想答应,那也不可能的。”
面对众人的疑惑审视目光,她此刻倒是恢复了冷静,显得很镇定。
“呵呵,你哪怕真有相公又如何?老夫看上他的女人,那是他的荣幸。”
“若是他不答应,回头老夫一掌让他同意,若还不同意,那就去黄泉下考虑吧。”
灰袍老者冷笑了起来,很是不屑。
在他看来,叶蝉衣这般年纪,即便真的在宗门里和别的男子私定终身,那也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修为实力再强,能强到哪去?
若论背景来头,在玄黄大世界,烈狱宗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霸主,谁敢招惹?
“前辈当心祸从口出,你可知我相公是何人?所谓圣人,在他眼中,不过蝼蚁。”
叶蝉衣目光凛冽,语气从容,既然是要硬着头皮装下去,那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反正这些天在叶家她也都是这么一副从容镇定的模样。
“哦?小女娃,你想吓唬老夫不成?”灰袍老者眼睛眯了起来。
“我相公如今正在闭关的紧要时候,等他出世,必将诸天沦陷,万古动荡,哪怕是界主,也得血染山河,殒命成殇……”
“你刚才这话若是被他知晓,定然活不过一个呼吸,再敢妄议半句,轮回路上,真灵永坠,万劫不复。”
叶蝉衣语气凌厉至极,丝毫没有因为修为远不如对方而弱了气势。
叶家众人也皆因这番话语而心中震动不已。
就连灰袍老者也都是愣了又愣,差点被唬住,然后冷笑了起来,道,“呵呵,若真有这般来头的存在,又岂会看得上你这个小女娃?你真以为老夫是三岁孩童,任你忽悠诓骗?”
说罢,他已然不想废话,直接探出了大手,朝着叶蝉衣抓了过去。
轰隆一声,光芒流转,圣人气息弥漫,犹如大磨盘一样,大厅内的虚空似乎都因为一缕气息而要炸开。
“蝉衣快躲开……”
见此一幕,叶望面色骤变,哪怕是他想阻拦,也有心无力,圣人出手,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住手,你若对我不敬,再往前半步,那便是身死道消。”
叶蝉衣心中虽然慌乱,但面上依旧强装着镇定,轻喝道。
“呵呵……”
灰袍老者冷笑更甚,探过去的大手,压根没有停留下来的趋势。
“啊……”
下一刻,噗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响起。
伴随着炸开的手臂,漫天血雾混合着破碎的手骨洒落。
大厅内的所有叶家族人都呆滞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师尊……”
吴仁道也是呆滞住了,眼睛大睁,尽是惊惧和难以置信,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
“饶……饶命……”
灰袍老者脸上的冷笑早已不在,惨白如雪,只有无尽的惊颤和恐惧。
他捂住自己的断臂,毫不犹豫地跪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寒气,笼罩了他。
叶蝉衣也是呆了一呆,根本没预料到眼前的这一幕。
只是她的反应很快,强忍着心中快要溢出来的惊喜,依旧冷着脸,呵斥道,“对我不敬,这就是你的下场。”
“饶命……饶命……”
灰袍老者再也不复刚才的强势和从容,脸色无比惊惧,伏跪在那里,不断颤抖着。
刚才那股一闪而过的恐怖气息,远比他拜见烈狱宗老大圣时还要可怕。
这叶蝉衣没有说谎,她背后是真有某位极为恐怖的存在。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出言不逊……”
叶蝉衣冷着脸,正要装腔作势。
忽然噗的一声,没有任何征兆,灰袍老者整个人一下子炸开。
连同神魂在内都没有逃出,彻底形神俱灭,殒命在了当场。
一方明亮璀璨的小世界,也是砰一声自虚空里炸开,化作无数丝丝缕缕精纯的能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裹吸收。
叶蝉衣略微一呆,想说的话,也只能咽了回去,然后冷哼道,“自作孽不可活,我相公不是你能羞辱的。”
看着这一幕,叶家所有族人,也都彻底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烈狱宗一位圣人长老,就这般殒命在了这里,甚至于怎么死的,他们都不知道。
难道叶蝉衣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背后有一位无法想象、无法揣测的恐怖夫君?
吴仁道也是彻底傻眼呆滞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离他稍近的一些叶家族人,甚至都闻到一股腥臊之味,仔细一看,发现他裤裆那里一片潮湿,还滴答着尿液……
在他眼中近乎于神明般的师尊,就这样惨死,所带来的冲击力,那是无法想象的。
“饶……饶命啊……”
吴仁道对着看不见的虚空,直接伏跪叩拜了下去,眼里涕泗横流,尽是恐惧。
叶家二爷的目光里,也尽是恐惧和难以置信,随后两眼一黑,直接砰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后,诸多叶家族人纷纷上前,满是振奋和激动地将叶蝉衣围了个水泄不通。
“蝉衣你早说啊,让我们白担心了……”
“是啊,大家都是族人,你怎么瞒着大家呢……”
“你说的那位……那位大人,他现在在何处啊?”
……
叶蝉衣并没有理会一众族人的询问。
这段时间憋了许久的怒火、委屈、憋屈,在这一刻尽数发泄一空。
甚至于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哪怕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废人都不重要了。
她相公都没露面,就直接抹杀了一位圣人,今日之事传出去之后,谁还敢再小觑嘲弄她?
整个南蝉古星,谁还敢再对她说三道四?
“烈狱宗的长老死在这里,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蝉衣身后的那位神秘人,又是何来历身份?”
“不过,能这么轻易杀死一尊圣人,估计烈狱宗也不被其放在眼中。”
叶望身为族长,眼光很长远,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看着在那里强装镇定从容,实则心里肯定嘿嘿傻乐的女儿,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今日还真是白担心一场。
“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很快,叶望就遣散了一众族人,至于吃里扒外的叶蝉天父子,他后面会处理。
他也没让叶蝉衣和自己解释。
毕竟,这种事情,他也插手不了,也不敢去插手多问。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位神秘存在,对于叶家是没有敌意的。
在整个叶家都沉浸在一片惊喜和激动当中的时候,叶蝉衣已经回到了自己庭院里,满是欣喜地推开了闺房门。
“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今天多谢你给我解围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然后翻找出了被她藏得很深的那块古玉,丝丝缕缕的薄雾弥漫出来,表面显得一片光华绚烂晶莹。
“说过会帮你,自然不会食言。”
“另外,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相公?”
古玉当中,目睹了今日一切经过的姜澜,正在整理那灰袍老者的所有积蓄,在击破其小世界后,其中的诸多积累,自然都被他卷裹走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一位圣人多年以来的积累,很多家族势力的底蕴都不见得比得上。
叶蝉衣俏脸顿时一红,道,“事急从权,不然我怎么解释,你又不让我拜你为师。”
“便宜都让你占了,说好的抱剑侍女,那我就是你主人。”
姜澜随口道,他也从灰袍老者的记忆中,得知了烈狱宗目前的情况,叶家这边他是不准备待多久的。
离开之前,正好将玄黄大世界搜寻一番,好为突破涅道境做准备。
“我才不当你的抱剑侍女……”
叶蝉衣把古玉拿在手中把玩着,然后想到了些什么,脸蛋却是越来越红。
虽然没见过姜澜的样子,但听声音也能猜出来一些……应该是她想象中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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