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余邑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姜澜并未忘了给苏清寒的三日考虑时间,不过现在早已过了第三日,他自然不可能亲自上门询问她的决定。
林凡已经伏诛,苏清寒自然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如今考虑的是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苏清寒在原剧情中,实力一直都能跟得上林凡,除了她本身天赋不凡,有良师指导外。
很大一方面就是她本身的鸿运惊人、福泽浓郁。
但毕竟不同于主角林凡,一切剧情都以他的视角为主,所以姜澜能够很清楚地知道林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通过什么办法,获得了什么机缘造化。
而苏清寒她那边,只是将她得到某某造化的过程,一笔带过,所以姜澜想截胡她的机缘,也不容易。
除非把她当做寻宝鼠,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但这在姜澜看来,这很没必要。
只要让苏清寒归心,到时候别说机缘造化了,连人都是他的,岂不是更好。
“所以我倒是一点都不急,反倒是苏家那边,应该要急了……”
在途中回返的时候,英叔倒是传话,提醒他,说苏清寒身后,似牵连到了某一位大人物,让他留心,别被迷惑了。
姜澜对此也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
他很清楚苏清寒那位师尊的身份。
当今大夏三位剑仙之一的玉青剑仙,又被称作玉青真人。
虽挂名在道苍剑派,但实际上是一位八境劫桥境的存在,实力深不可测。
这等存在,堪称凤毛麟角,任何一尊的背后都蕴含着极大的能量。
他父亲让英叔传话给他,这也足以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玉青剑仙的存在。
“没有让我别动苏清寒,只是让我别被她所迷惑了,也就是说我可以不必担心玉青剑仙的存在,随意施为?”姜澜忽然来了兴趣。
……
于此同时,苏府后院。
青色玉石开凿的清池内,薄雾缭绕,朵朵花瓣飘散。
一道朦胧且无限美好的身影,浸没于其中,青丝随意挽着,露出纤秀修长如白天鹅般的雪颈。
肌肤胜雪,白玉无瑕,美得不可方物。
“大小姐真是太美了……”
“是啊,只要身为女人,就没有谁能忍住不羡慕,不感到自惭形秽的……”
“同为女人,为何大小姐就那么好看,怪不得那相国之子,也会被大小姐给迷住呢。”
苏清寒轻轻闭着眼睛,听着两旁侍立而站的侍女的窃窃私语,面上看不出多少的情绪波动,一片清冷平静。
直到此刻,她脑海中还回荡着苏府一众族老的话语。
“清寒啊,你长这么大了,那么懂事,也应该知道,苏家在余邑城的这些年,其实并不容易啊。”
“另外几大家族,虎视眈眈,老爷子他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你虽然拜入了那道苍剑宗,但你的年纪还是太小了,实在是挑不起大梁。”
“家族其实也不想委屈你,但你也明白,这偌大的大夏皇朝,谁敢忤逆相国府啊。”
“你在学府里常年修行,恐怕不知道几年前的崆山派,便是因为一名女弟子宁死不从,得罪了那位相国公子,一夜之间使得宗门覆灭瓦解。崆山派的掌门,至今还因为勾结魔人的罪名,在镇仙司的大牢里关押着呢……”
“唉……我们这一把老骨头,当然是不怕什么,只是一想到你的妹妹她年纪还小,还有着大好前途……”
“放心清寒,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帮你抗争到底,我等上禀天司,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敢这么强抢民女。”
“……”
苏清寒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是自嘲,又似是觉得可笑。
这几天苏府好话说尽,还担心她逃走,以照顾为由,让一群丫鬟侍女在她身边服侍,几乎寸步不离。
苏府对她有生养之恩,许她衣食无忧,她自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只是一想到苏府上下,所有人那副虚伪的态度,她就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她从始至终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结果最担心的还成为了他们?
“人心啊……”
苏清寒哗啦一声自浴池中起身,两旁的一众丫鬟见状,急忙过来服侍她穿衣。
穿戴完毕后,她来到后堂,一名华服严妆,珠围翠绕的美妇人,正在那里等她,正是她的生母苏氏。
“真漂亮,不愧是我的女儿。”
苏氏眼前一亮,起身放下手中茶碗,上前一步,在苏清寒的身边走了一圈,是越看越满意。
“母亲,你给我挑的这身衣裙,是不是有点不适合我?”
苏清寒自一旁的铜镜中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还有些不太适应,甚至是认不出来。
镜中的人儿,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但难掩玉质天成,许是刚沐浴完的原因,带着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
一袭轻薄如纱的曳地烟笼黑色纱裙,外罩一件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发髻随意挽着,斜插一根白玉般的玉簪,衬得雪颈修长白皙。
些许青丝又垂落在耳畔,清冷间似多了几分俏媚的风情。
黑色的纱裙下,妙曼玲珑的身姿若隐若现,欺霜赛雪的肌肤,更显得白的晃眼,犹如羊脂美玉一般。
“怎么不适合,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平日里你喜欢穿素色简单的衣裙,也不怎么打扮,但已经足够漂亮了。”
“而现在这么一穿着,保证那相国公子看了之后,眼睛就在你身上挪不开了……”苏氏笑吟吟地拉着苏清寒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苏清寒心里其实很别捏,她生平第一次,穿着这么大胆的衣裙服饰。
说是闺房行乐间的情趣之物,她也相信。
可她偏偏听母亲的话,老老实实穿上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许是觉得姜公子,远比世人所想的还要坦荡正直,藏器于身,自污毁誉,不慕虚名。
“其实我知道女儿伱心中的傲气,打心底是不愿给那相国府公子做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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