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华听着吴志辉的话，眼神更加迷惑了。
“乌蝇。”
吴志辉抬手打了个响指，招呼着不远处正在跟吉米仔说话的乌蝇。
“来，这是我的号码。”
乌蝇搂着吉米仔，笑呵呵的说道：“有时间，乌蝇哥跟你去深圳河上面跑一跑。”
听到吴志辉叫他，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跟你说了，大佬叫我，下次记得电我。”
他脚步麻利的跑到吴志辉的面前：“大佬，你叫我，有什么吩咐，交我乌蝇就对了。”
“你们一个美差。”
吴志辉看向长毛，后者随即从拎着的手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子钞票来：“来，拿去花。”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你们就去大角咀，寻一家林怀乐手底下最大最好的夜总会，消费。”
“带着把你们自己的那班兄弟叫上，带着他们一起去玩。”
“，那怎么好意思。”
乌蝇见长毛真的把钞票递上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大佬，我们有钱的。”
“大佬你你就拿着。”
长毛翻了个白眼：“有钱报销去夜总会还不要啊？傻仔。”
他把钱拍在了乌蝇的手里：“叫多几条妞啦，玩的尽兴。”
“啊？”
阿华闻言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予经费他们让他们去夜总会玩？还是去林怀乐的场子，大佬这是想干什么？
“啪”
吴志辉再度打了个响指，阿华连忙着凑了上来，听着吴志辉在耳边小声的说着。
阿华越听越露出焕然大悟的表情来，嘴角露出奸诈的笑容。
“大佬放心，这件事就交我跟乌蝇两人吧。”
他拍着胸膛做出保证：“绝对会办的漂漂亮亮的。”
阿华一招手：“乌蝇，走了，打电话叫人，告诉他们，你乌蝇发财了，带他们去夜总会萧洒去。”
阿华、乌蝇他们在跟吴志辉之前，自己也算是个小老大，手底下有五六个跟着扒活的小弟。
当然了，混的不怎么样。
大D刚才站在吴志辉身边，听到了他对阿华说的话：“让他们去林怀乐佐敦的场子做事？”
“还真就他们两个最合适。”
吴志辉看着驱车离开的两人：“他们两个做事还是醒目的，而且又才跟我们没多久，知道的人也少。”
不管是之前阿华乌蝇两人做的斩落水警督察的手还是做掉了洪兴的巴闭，还是有点水平的。
他们钱，让他们两人带着人去佐敦的夜总会玩，都是有目的的。
先打造一个有钱的人设，摸透那边的情况，再找机会把摇头药丸的事情拱一拱。
大浦黑偷偷的砍林怀乐的回扣，场子里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探一探再说吧。
后面。
厨师把一个小的保温箱送进了平治车的后备箱里。
“走了。”
吴志辉拿过车钥匙坐进平治车里，点火发动。
车子一路向东。
晚上路上的车子并不多，等吴志辉到舒涵家的山顶别墅外面的时候，才过去半个钟不到。
门外。
舒涵早已经站在这里等待多时了，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
“怎么会这么晚。”
舒涵坐在座位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本来老豆在院子里饮茶，还想见见你跟你一起饮茶来着。”
“结果等了好半天你都没有到，他就先上楼洗漱睡觉了。”
“聊的时间久了点，也就来晚了，下次再跟他饮。”
吴志辉点动着油门，车子朝着山顶的观光公园去了:“听说明天有安排？”
“是啊。”
舒涵无奈的耸了耸肩：“老豆说是有个什么朋友要见面叫我一起去，要不然，咱们就可以出去住。”
“出去住？”
吴志辉瞟了眼后视镜，嘴角微挑：“在外面寻一间酒店，开一间套房，就我们两个人的那种嘛。”
舒涵听着吴志辉的话，脑海里不自然的就想起了几天前在游艇套房里面的时候。
“呸”
她脸色微微发红，低声啐道：“臭流氓。”
“哈哈哈”
吴志辉看着舒涵这羞涩的小女人模样，朗声大笑了起来。
跟阿媚她们比起来，舒涵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别有一番独特的气韵，不一样的味道。
车子在山顶的观光公园停下。
这个点公园里非常的安静，平常也很少会有人上来这里，路灯打亮着四周。
休息凉亭里。
吴志辉从后备箱里拿出放在保温箱里打包的烧鸡，撕开外面包裹着的烧鸡。
“今天在外面吃饭，发现这家烧鸡做的味道特别不错，所以让厨师额外做了一只，带你尝尝。”
吴志辉拿出一次性手套来递舒涵：“我记得你中意食烧鸡，一看到这个就立刻想到了你带一只。”
锡纸打开，里面的烧鸡还冒着腾腾热气，金黄的烧鸡冒着扑鼻的香味，色香味俱全。
“哇”
舒涵看着金黄的烧鸡，闻着香味移开视线，有些感动的看着吴志辉：“不错嘛阿辉，既然还记得我带。”
小女生嘛，就好哄很多了。
“那是当然。”
吴志辉努嘴示意手里的手套：“试试吧？”
舒涵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要不要，太罪恶了，大晚上吃烧鸡，会长胖的。”
“好，你不吃那我吃了。”
吴志辉也不劝，自己戴上手套来，撕开烧鸡的翅膀塞进嘴里：“嗯，味道真不错。”
舒涵坐在旁边，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吴志辉，喉咙耸动吞咽了一口口水。
“嗯这个味道好好，带着一点焦脆的口感”
“哎呀，那我就小小的放纵一次好了.”
舒涵架不住吴志辉的勾引，拿着手套也加入了其中。
吴志辉变着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听可乐：“烧鸡搭配可乐，口感更好。”
“哼。”
舒涵傲娇的哼哼一声：“不喝不喝，糖太多了。”在吴志辉的坚持下来了一口。
啊.真不错。
两人在凉亭里大快朵颐，没多久烧鸡就被两人吃了个精光。
“嗝”
舒涵小口的打了个饱嗝，纸巾擦拭着嘴巴：“吃的好饱啊，太罪恶了，大晚上的吃这么多。”
她身子往后靠了靠，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行不行，从明天开始我要减肥。”
“减肥？”
吴志辉凑到舒涵的跟前，自然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为什么要减肥？让我来检查检查，有没有长胖。”
吴志辉手掌灵活，势施展出自己习得多年的上下其手。
“唔”
舒涵喃呢一声，刚要说话，吴志辉对着她饱满圆润的嘴唇就印了上来。
“唔”
舒涵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松软在了吴志辉的怀里，热情的回应了起来。
吴志辉手掌不停，势攀登。
“不要。”
舒涵连忙抓住吴志辉的手掌，小声道：“去去我家，在外面太羞耻了。”
“没关系。”
吴志辉看着舒涵微微颤抖的睫毛：“这个点，外面不会有人的。”
“唔没有安全感嘛”
舒涵喃喃一声，吴志辉架不住舒涵的坚持，抱着她就回到了车上，关上车门：“现在会不会好一点。”
舒涵红着脸，扭过去头，不看他。
吴志辉主动进攻，车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火热而暧昧，逐渐升温。
平治车停在路边，立着的路灯打在车身身上。
倒映在地上车身影子开始很有节奏的颠簸震动起来，车胎一上一下的下压然后升起。
四十分钟后。
车窗降下，舒涵探出小半个脑袋来，面色绯红额头上带着点点汗水，静静的趴在车窗上。
她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慵懒的动了动身子：“唔，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
吴志辉不说话，自身后抱着舒涵，在她耳边轻蹭。
十分钟后。
吴志辉驱车下来，刚刚到别墅门口，迎面正好舒蕾的宝马轿车回来，两车相会。
“蕾姐，这么晚回来。”
吴志辉主动的打着招呼：“看来工作很忙啊。”
“嗯，处理个案子。”
舒蕾一脸的高冷，看了眼吴志辉跟舒涵两人：“大晚上的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知道了姐姐。”
舒涵冲吴志辉吐了吐舌头，从车上下来，脚底一抹油小跑着就进入了别墅之中。
还不忘记回头跟吴志辉摆了摆手，这才进去。
“蕾姐。”
吴志辉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吐了口烟雾：“我听说，你在总督察这个职位上做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看着舒涵：“下一次升职，会是什么时候？”
“你是魔鬼吧？”
舒蕾听着吴志辉的话，直接翻了个白眼：“有你这么聊天的嘛，不知道小涵是怎么跟你聊的。”
很明显，舒蕾最近肯定公务上进展不是很利，听到吴志辉的话以后直接无语了。
“哈哈哈”
吴志辉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是是是，我哪壶不开提哪壶，蕾姐道歉。”
“油嘴滑舌。”
舒蕾抿嘴再度翻了个白眼，但能看的出来，对吴志辉并不厌烦。
“油嘴滑舌也没事。”
吴志辉笑道：“如果能让蕾姐不板着脸，那我也情愿被蕾姐这么评价。”
“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我就往哪里垫。”
“哼。”
舒蕾轻哼一声，被吴志辉逗笑，浅浅的笑容，露出小虎牙来，跟舒涵一样，同样有着浅浅的酒窝。
她今天穿着的非常干练，一头长发盘在脑后，露出精致的五官来。
舒蕾同样非常有气质，不同于舒涵的斯文文静，舒蕾就显得相当的干练了，人一种利落的女强人的印象。
“说正事。”
舒蕾想起了什么，跟着往下说道：“对了，和联胜两年一届的话事人选举，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嗯。”
吴志辉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快了，就两个月的事情。”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舒蕾是总督察，要知道点自己的信息没什么困难的。
“警方对于社团的事情还是有严密关注了。”
舒蕾跟着往下说道：“就拿和联胜来说，每次话事人换届，警方都是会派人严密关注。”
她眉头微蹙，露出了思考的神色来：“但是我感觉今年好像不一样，和联胜的情况好像有变。”
“按照以往，都是我们这些华人警察在负责的，但是今年，我看好像鬼佬有意要来负责这件事。”
说到这里。
她看向了吴志辉：“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为妙，你应该不是他们想要的人。”
“今天晚上开了个会议，许警司那边好像被压一头，鬼佬有意要把负责关注和联胜的工作安排转交。”
她提醒道：“你跟和联胜的那些人，要小心一点了，按照我的猜测，如果他们对付不了你，可以对付跟你交好的那些地区领导人。”
“好的蕾姐。”
吴志辉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蕾姐人美心善，谢谢蕾姐关心，到底是自家人。”
顿了顿。
他一副正儿八经的说道：“我能个建议吗？”
“嗯哼"？”
舒蕾一挑眉。
“就是平常的时候不要这么板着脸，冷冰冰的，太高冷。”
“呵。”
舒蕾翻了个白眼，转身往里面走，摆了摆手：“早点休息吧。”
吴志辉等舒蕾进去以后，发动车子原地调头往山下开，脸上笑容消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和联胜换届选举被差佬关注这是一直都有的事情，舒蕾说今年鬼佬有意来负责。
这是鬼佬要着手干预么？
还是说林怀乐那边，向鬼佬求援跟自己争？！
舒蕾说的很对，鬼佬或许拿自己没有办法，但是可以针对鱼头标他们这些人啊。
如果他们被打散，对自己不利。
舒蕾的话倒是提醒吴志辉了，看来还是需要整合一下鱼头标他们这些人手底下的生意了。
不过有一说一。
这舒蕾看上去冷冰冰的，一副高冷的样子，但是对自己人还是很关照的。
嗯..印象还可以。
还有。
她一个总督察，怎么会知道许警司的事情？
佐敦。
街市最中间、门头最大的一家夜总会里，这里人头攒动生意不错。
包间里。
昏暗的灯光下，阿华、乌蝇带着他们的六个小弟坐在里面，服务生正推着小推车往里面送酒水。
各种高档洋酒、软饮、啤酒往里面送着。
“干什么干什么？”
乌蝇拧开洋酒就往杯子里倒，不耐烦的示意服务生把软饮撤走：“在夜总会里上饮料？看不起谁啊？”
“被隔壁老外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喝不起洋酒呢！”
他大声呵斥了起来：“拿走拿走，全部拿走。”
“都是这样掺着喝..”
服务生还想说话，被乌蝇瞪了一眼连忙把饮料撤下去。
“另外，再叫多几个妞过来。”
乌蝇把腿架在卡台上，从里面抽出一叠子钞票来甩在桌子上：“今天没有别的，就是消费，要漂亮的妞。”
顿了顿，又呵斥道：“叫多一点进来，一人两个。”
“好的大佬。”
服务生点点头下去了，还不忘记回头看了眼包房，跟负责人吐槽道：“他妈的，哪里来的土包子，不掺软饮怎么喝啊？”
“还有啊，一个两个的，看上去西装革履的，穿的都是劣质西装，上不了台面。”
服务生见多识广，一下就看出了乌蝇这些人，虽然穿着光鲜，但是根本上不了档次。
估计就是哪里来的扑街小角色，做了单什么事情，捞了一笔大的，就出来装模像样了。
不过说归说，乌蝇掏出来的那点钱还是很厚的。
他们今天晚上是有这个实力来大把消费的，立刻招呼着他们包间送小姐。
“怎么样，演的不错吧？”
乌蝇龇牙笑了起来，看着阿华：“华哥，我跟你说，大佬要做这种事情算是找对人了，我乌蝇仔在行啊，保准办的漂漂亮亮。”
“还可以，不错。”
阿华笑着点了点头：“好好演，把这件事做好了，咱们又是大功一件。”
没多久。
外面安排了一批小姐进来。
“换一批。”
“换！”
乌蝇毫不客气的挑选了起来，在换了两轮以后，乌蝇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姐，眼珠子都直了：“就她了。”
剩下的小弟也选好了，小姐坐在他们身边，一行人左拥右抱玩的开心，手里也没有闲着，上下其手。
二十分钟后。
“哎呀大佬，你轻一点嘛。”
坐在乌蝇腿上的小姐看着乌蝇直勾勾的眼睛，趴在他的胸膛上：“你看你的手都把人家的丝袜摸起球了。”
“好好好。”
乌蝇如同没有见过女人一样，手掌势搭在了她包臀裙紧绷的臀：“你说什么都可以。”
他打了个响指：“来人，再上一批酒水进来。”又捏着女人的脸，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嘴巴这么甜，大佬叫的这么欢快，怎么样我也要你多开几瓶，怎么刺激怎么来。”
“刺激？！”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凑到乌蝇耳边：“还真有个刺激的东西，人家想玩一玩嘛。”
“玩！”
乌蝇听都不听，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小姐走出去跟外面散货的马仔使了个眼色，对方随即进来，掏出了他们的东西来了。
乌蝇他们也不拒绝，要了货，但是也不碰，小姐们可急坏了。
乌蝇他们不玩，但是她们想玩啊。
做这行的，别提玩的有多开放了，拿着酒瓶子当水就往嘴里下了，不吃白不吃，反正不要自己掏钱。
“草，你他妈的当糖吃啊？吃死你啊。”
乌蝇撇撇嘴，看着这些摇头晃脑的女人，有些玩嗨皮了直接开始脱起了小吊带，不由感叹：“这玩意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第一天晚上。
乌蝇他们一行人在包间里丢了一万多块钱下去，第二天晚上，他们又来了，又是小一万块，异常的爽快，账单都不看。
第三天。
他们还是来了，这次依旧玩的爽快，散货的马仔见他们这么爽快，就先货他们也不着急收钱。
结账的时候，出事了。
从来不看账单的阿华看起了账单：“这什么玩意啊？收我四千块。”
“糖啊。”
看场斜眼看着阿华他们：“一百一粒，你们拿了四十五粒，明码标价，还加送了你们五粒，你们赚大发了哩。”
“我赚你老母！”
乌蝇破口大骂：“什么糖卖我一百一粒啊，我自己不玩，你还真当我不知道什么行情了啊？！把我当凯子？”
乌蝇一巴掌拍在吧台上：“四十粒，真他妈的当糖来吃啊？！”
“你我注意点。”
看场皱眉呵斥了起来：“知道佐敦这里谁的场子么？别我闹事。”
他思考了一下：“这样好了，再你优惠五百，差不多了。”
“优惠你老母！”
乌蝇破口大骂，抬脚直接把看场踹的后退撞在后面的桌子上：“把管事贵老登叫出来，要不然我今天砸了你的店。”
乌蝇越嚣张反而越能吓唬住他们，看场挨了一脚，倒是被打的犹豫了，再听他竟然还知道大佬贵，连忙快速离开。
夜总会外面。
吴志辉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叼着烟，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还别说，虽然佐敦一块地盘小了点，但是人还是挺多的嘛。”
“确实可以。”
大D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佐敦这块地盘紧挨着尖沙咀，虽然没有那边油水大，但也是相当可观的。
“大佬，乌蝇他们三天时间就摸清楚了。”
大D做出汇报：“这边场子里的摇头药丸生意，全部都是大佬贵在帮林怀乐跟大浦黑接洽，而且价格全部统一。”
“这里市场的体量相对稳定，林怀乐还是有手段的，严格按照他们的那个定价走，比行情价要低上一点。”
他说话不听，把阿华这几天带回来的信息复述一遍：“林怀乐有脑会做生意，药丸价格做的低，根据市场体量相对压低了药丸的数量。”
“这样一来，那些熟客都会提前预定他们的位置，达到维持夜总会生意的手段。”
“哦？”
吴志辉不由一挑眉，他没想到，林怀乐竟然想到了用药丸来做集客的手段，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点子。
而且风险是分担了的，出了事有大浦黑跟大佬贵两个人兜底，他林怀乐大可以高枕无忧。
确实有头脑。
但是他又哪里知道，大浦黑跟大佬贵两个人，早就背着他不知道偷走了多少利润在里面。
“今天晚上，大佬贵过来安排人送新一轮的货。”
大D看着进进出出的夜总会里面：“乌蝇他们自己开始闹事了。”
“嗯。”
吴志辉点点头，搭在车窗上的手指很有节奏的点着：“先让他们玩着，动静再大一点才好，咱们再进去。”
“今天，就让林怀乐来亲自盘算一下，他手底下的场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总会里。
看场来到后面的办公室，推开门进去。
“贵爷。”
看场扫了眼正在点钱的大佬贵：“外面来了个闹事的，前面两天还好好的，今天.”
他言简意赅，把乌蝇他们这两天在这里玩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前都没说什么的，今天忽然跳起来了，动静还不小，还说认识你。”
“哦？”
大佬贵一挑眉：“认识我？我可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认识我的。”
他记得没什么熟人来这里来玩啊，如果有的话，都会提前电话通知他的。
大佬贵随意的摆了摆手：“把人打发走吧，东西他们是拿了的，再闹事，直接打一顿丢出去。”
“要不你还是出去看看？”
看场有些拿不住主意，外面乌蝇这帮人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这几天天天来这里玩，每天几万块丢下去都不眨眼的，他还真摸不清路数。
万一是个什么雷子，自己可架不住。
正好大佬贵在这里，他还是让大佬贵去，自己可不要做什么出头鸟。
他不过是一个看场的，药丸的生意负责人是大佬贵他们，自己还是不跟着掺和了。
要知道，佐敦这边处于和联胜前线，以前就有过几个看场被对面号码帮的斩的面目全非。
还有。
这药丸哪能干到一百一粒啊。
这个价格就是大佬贵弄的，现在都是他们散货的马仔说了算。
大浦黑前两，接下来的几次送货都要按照数目如实做账了，大佬贵少吃不少，所以他直接安排散货的马仔暗中抬价。
至于乌蝇他们这些人，纯粹就是散货的马仔看着这些人就像凯子，糊弄他们的，先宰了再说吧。
还别说。
这一招让大佬贵这两天赚了不少，别说乌蝇他们，有些不懂的新人，被这些小妹带着一起玩起了药丸。
有些人上头了或许在包间里就跟小妹开始嗨皮起来了，嗨皮完了接下来这个钱就随便报了，屡试不爽。
尝到甜头的大佬贵就做的更加厉害了几分，乌蝇他们这些人只找他们要一百一粒还是收敛的了。
这班扑街是不玩，他们要是自己也玩，那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真是的，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大佬贵撇了撇嘴，叼着烟就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还要我亲自出马，下次你的那份利是，砍两千。”
“呵呵。”
看场笑一笑不说话，没接茬。
他们这些看场也是有油水的，大佬贵现在价格不定，当然要看场利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看到了。
今天这个局，看场以自己的经验来看，还是小心点为好，外面那几个角，说不定不好处理。
还是让大佬贵自己去吧。
来到外面。
这会夜总会里生意不错，乌蝇他们已经让人带到了角落的卡座。
马仔带着大佬贵，大佬贵派头十足，背着手走了过去，看着乌蝇、阿华他们一行人。
只是一眼。
大佬贵就吃定了他们。
阿华一身身上行头就不上档次，的确良的西装看着就廉价十足，一个个长的又年轻，手上连块表都没有，更别说像样的表了。
在大佬贵眼里，最起码，出来混的，手上没有一块上档次的表，只这一条，就可以判断通通就是扑街！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阿华、乌蝇他们两个人以前收的这些马仔确实一个个看着确实是扑街。
阿华乌蝇他们以前就混的不好，自己就扑街，更不要说手底下这些几个马仔了，愿意跟着他们两个扑街混的，当然更扑街。
“啪”
大佬贵抬手打了个响指，账单立刻递了上来，扫了眼道：“总共是一万一，给你们摸个零头，一万块，交钱走人吧。”
他连问阿华、乌蝇他们什么名都没有兴趣，一群扑街，不值得问。
大佬贵当然不认识乌蝇他们了，吴志辉他都没有见过，吴志辉过档去和联胜的仪式他都没有资格去，认不得吴志辉。
更认不得吴志辉的小弟。
“我不差钱。”
乌蝇抖了抖的确良西装，从里面掏出来一叠子钞票甩在桌子上：“我说的是，这药丸为什么收我四千块。”
“靓仔，你这一万块也不够啊？”
马仔拿了钱点了点：“就六千块钱，哪怕抛开那四千块，你也不够啊。”
乌蝇有些尴尬，瞪了马仔一眼然后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出钞票来。
他跟着冲阿华他们招手：“还他妈看着干什么？掏钱啊！”
一众几个人把裤兜翻了个底朝天，总算是勉勉强强的凑出来了两千块散钱，丢下桌子上：“八千块，你们。”
这八千，数目刚刚好。
按照行情价来算。
乌蝇冷声看着大佬贵一行人道：“剩下的你们当小费了。”
“啊”
大佬贵意味深长：“原来是没钱啊？！”他一摆手，失去了耐心：“把钱收了，扁一顿丢出去。”
本来就是把乌蝇他们当凯子宰，八千块已经不亏了，但是周围多少人看着他。
要是真让他们走了，怕是盘子要炸。
这钱，他们得掏。
“按住他们！”
大佬贵呵斥一声：“没钱还出来玩，玩你妈！”
当即。
马仔直接冲了上去，目标明确，大展拳脚就要痛殴几人。
“谁他妈的敢动手！”
乌蝇咒骂一声，双手按着桌子直接掀了起来，桌上的东西掉落一地，呵斥道：“老子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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