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吾乃北原上单
云在天上走,人在草上游。
烈阳之下,数十只夜狼围簇于一团,仿佛一块硕大的黑斑,突兀地出现在碧绿的草原上。
原本黝黑幽亮的皮肤,变得黯淡无光,失去光彩,周身青一块紫一块。
正午的骄阳于他们而言,宛若砒霜毒药,不论是行进还是休息,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唯恐不及。
整支夜狼群,上至夜狼百兽王,下至普通夜狼,都陷入精神萎靡不振。
横坐在夜狼百兽王光滑的后背,秦一观神情戒备,偏头眺望,目睹那三人策马奔腾而来。
夜狼群的状态下滑,他早有预期。
其本身就是善于在夜色中行动,昼伏夜出的狼群,直面阳光照射,无异于让它们‘熬夜&。
不过,秦一观的底气来源,从来不是身侧这些狼群,而来源他本身。
……
却说那三人起初瞧见秦一观,立刻扬鞭直扑而来。
行进过半,发觉其非凡没有按预想中那样飞速逃窜,或者主动发起进攻,而是静静屹立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他们自己送上门。
其中一位的蛊师见状,心生狐疑,适时朝三骑中央那膀大腰圆,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之人叫道:
“石武家老,这小子怕不是有古怪?”
北原人好杀伐,性情勇猛彪悍不假,却不鲁莽。
“一个二转巅峰而已,能出什么岔子?别忘了,我可是三转巅峰,相差整整一个大境界!今天就拿他测试吧!”
说罢,眸光微凝,抬手挥出数根一尺来长的白骨羽箭,猝然钻出。
咻!
咻!
咻——
马蹄嘈杂地迈步踏地声回荡耳畔,震动大地,仿佛连天边的云彩都要被震碎,夜狼们本能地组成队形,奈何阳光太猛,阵型松散,变得歪七扭八。
没有什么的恐吓、放狠话、威逼利诱等等一系列战前行为,没有废话,直接就是开打。
秦一观见对方如此果决,心念一动,脚化作一抹月霞,当即舍了夜狼群。
“嗯?!”
可当他后撤十余步,躲开危险地带时,眼前一闪。
猛然发觉,那些白骨羽箭,竟然在半空中转动身姿,矛头一抬,将刚刚掠过顶端,就要下坠的箭头,硬生生被掰了起来。
这不科学!
牛顿的棺材板快压不住了!
一时之间,秦一观也辨认不出此为各种蛊虫,只得左躲右闪,不时抬手对之射出几枚月刃。
幽蓝色的月刃在凌空划过,在万里无云的骄阳下,折射出刺眼光闪,转瞬间一阵脆响袭来。
哧!
两根白骨羽箭分别在首尾两端,骤然断裂,失去劲力。
哧!
哧!
又是两发月刃,得以一举铲除剩余的白骨羽箭。
不得不说,催发月刃这么年,秦一观自己的准头,愈发精确,无需过多瞄准,近乎达到心念所至的地步。
咻——
还未等他喘息片刻,又有近十余枚白骨羽箭破空而出,再度袭来。
秦一观掌心幽光再凝,而比白骨羽箭更加难缠的,却是即将杀至的三人。
此刻,石武一行与他不过百余步距离,看似很远,可对于处在冲锋状态下的骏马,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
<divcss=&ot;ntentadv&ot;>一层鎏金华光,浮现在疾驰的骏马全身,仿佛夕阳余晖映照出的金边,宛若雕塑般精巧,光彩照人。
然而,草原上留下的一道道深陷蹄印,却证明这并非锡纸外包,而是实实在在的护甲。
石武三人双手齐握白骨长矛,末端别于腋下,尖头奋力刺出。
咚咚咚!
近了,更近了!
急促蹄踏声,宛若鼓点在耳畔激荡,几点寒光如黑点猛然扩散。
哗!
一股股银白如雪的真元,疯狂涌入空窍中一只白金色泽的蛊虫,与此同时,润泽浑圆的本命月源蛊,在此刻迸发璀璨光虹,一并融入。
哧——
伴随一阵澎湃气息的如睡狮苏醒,倏然间,一枚一人来高,白金色泽的月牙,闪着急促光亮,呼啸着横向切去。
四转,皓金月蛊!
由三转黄金月蛊晋升而来,威能更胜,射程百步。
感受到蛊虫气息的石武三人面色大变,疾驰的骏马却无法立刻刹住。
下一秒!
白骨长矛被斩断,骏马痛苦哀嚎的嘶鸣声,率先响起。
白金色月刃上华气萦绕,无时不刻发生着震动,以势不可挡之势,轻松切碎马匹表层的金质外壳,马颈之下,横向贯穿。
一条裂痕自马腹前段缓缓裂开,赤红色的鲜血顺着裂痕,似瀑布乍泄而出,血涛滚滚,各种内脏亦发生爆解,碎落一地。
残破马鞍与数条大腿,齐齐掉落,切面光滑如镜,蛊师刺耳的惨痛咆哮,如雷轰鸣。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根本没有时间让石武三人反应,便已经身体上下分割,化作两截。
战局变化得如此之快,上一秒还气势冲冲,策马狂奔的几人,眼下已经失去平衡,滑滚在地,生死不知。
秦一观穿过倾倒的马尸血泊,蓝虹光衣自上而下将其笼罩,为之提供防御。
单手握住元石,快速真元,开始上前补刀收尾。
三人失去了高速移动性,下躯鲜血淋漓,腰腹以内,尽数可窥,五赃六腑徐徐滑出,空窍被毁,不出意料就会成为残废。
其中两人,秦一观没来得及检查空窍,想来蛊虫不是悉数自爆,便是被皓金月刃直接切碎,却也收集了魂魄,留待日后慢慢搜魂。
转眼瞧见,石武躯干遍布皑皑白骨,如一层蛛网躯壳护住身体,显然是其最后关头催动,但仍难挡皓金月刃。
四转之威,何人匹敌?
“你,你究竟是谁?!”
石武额头暴汗,腹部大量失血令他面色煞白,嘴唇发青,脑中尚在思绪风暴。
二转巅峰蛊师,拥有四转蛊虫,居然还能够成功催动,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太魔幻,脑子有些不够用。
这不玄幻!
其本能地想要往后退,眼下却失去下肢,仅能双臂齐用,在血泊中攀爬着移动,一路不时有肝脏零碎掉落。
“我?”秦一观笑了笑,如同宣誓一般朗声道:
“你所热爱的,就是伱的生活!吾乃北原上单——陈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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