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魔福尔摩斯正文卷第318章真正的开膛手很快,贝克街就被这群实枪核弹的守卫军们控制住了,在那些路灯照不到的每个角落里,几乎都有人盯梢,四台巨大的装甲车错开位置,停放在221B号公寓的门口,探照灯持续开着,随着顶端的旋转机枪不断的扫视着周围。
这种场面,对于一个伦敦下城区的居民来说,无疑称得上平生仅见;但是对于住在贝克街的人们来说额.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条街上似乎总是会出现一些大阵仗。
比如整条街的居民都被迫撤离,然后几个神职人员在这里哐哐的拆楼;比如一大票无比尊贵的教廷人员突然出现在了某栋公寓楼前,集体下跪;比如一架飞艇直接降落在了马路正中间
所以这一次,几辆装甲车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恐慌,就好像是只要不是一个三阶大恶魔突然出现在这条街上,那么大家勉勉强强都能接受。
二楼是夏洛克的房间,但是他的房间实在是不适合南丁格尔小姐住进去,虽然夏洛克再三强调,自己的房间里很正常,但是谁知道他的壁橱里会不会摆着一颗人头。
总之,在众人的簇拥下,南丁格尔小姐住进了华生所在的房间,毕竟那里的整洁程度绝对媲美伦敦最棒的酒店,而且那些挂画,窗边的花,哪怕是一张最简单的桌布,都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所有走进这间屋子的人,都不由感叹,怎么会有人将一间单人公寓收拾成这个样子。
除了华生
在南丁格尔走进这个房间后,他整个人似乎就很少见的紧张了起来。
特别是格雷格森示意,如果她太累了,可以在床上小憩一会儿时,华生简直如临大敌。
“南丁格尔阁下,这张床上的被单和毯子是我睡过的,如果您能稍等一会儿,我会尽快为您买来最合适您身份的崭新被单.”
华生忐忑的道。
不过面前的少女只是笑了笑,然后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华生的床上,那双似乎在煤气等下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干净的床铺。
“不瞒你说,这是我睡过最干净的床了。”她望着华生道:“我这些年来,游走于帝国的各个城市,什么样的地方都睡过,甚至我真的睡过桥洞,所以这个房间,我简直满意的不得了。
当然,不是说我的眼光低,我觉得,就算是最挑剔的贵族小姐,也不可能挑出这个房间的一丁点毛病。
华生先生,您真是我见过最懂得生活的男子,我还有点担心,自己会弄皱这床单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比真诚的望着对方。
“所以,不要再为我平添劳累了,我又不是个瓷娃娃。”
华生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少女,那声音宛如至高神降下的旨意,他只觉得,自己想要俯首称臣,跪拜于地,但是介于他对圣光都没有过如此的尊重,若是真的现在跪在南丁格尔面前,肯定会令对方有些难堪。
所以,他只能鞠了一躬,如那些古老传说中,守护公主的骑士一样:
“遵从您的意愿,美丽的南丁格尔阁下.”
房间内有华生他们盯着,夏洛克很放心。
于是,贝克街221B门外,他与霍普金斯坐在临街的台阶上,看着眼前不断巡逻的士兵们,憋了一道的烟瘾终于在打火机的轻响之下得到了释放,同时,他也为审判的审判官递上一根,并为其点燃。
朦胧的烟雾在偶尔灯光的划过之下,显得如梦如幻,良久.
“你不准备宣布逮捕我么?”霍普金斯小心翼翼的承受着胸膛里致命的辛辣,问道。
“逮捕你干嘛?”
“我是开膛手啊,伱有充分的理由逮捕我。”
“得了吧。”夏洛克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的确接了这个案子,但是逮捕开膛手是我的权利,又不是我的义务。
我得强调多少遍啊,我只负责南丁格尔小姐的安全,剩下的,我其实就是想要解开这些谜题而已。”
“.”霍普金斯再次沉默了。
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明明极其不负责任的发言,偏偏出自夏洛克.福尔摩斯之口,这种将自己的兴趣凌驾于其他一切之上的绝对自私和自负,却硬生生的改变了自己对于法律的认知。
这种完全矛盾,但又如此让人刻骨铭心的处事态度,让这位审判庭的天才无奈的笑着,却又无可奈何。
“你可真是一个怪物如果有一天,教皇大人也惹你不高兴了,那你岂不是要把整个教廷给掀了?”
他夸张的问道,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
“所以,你叫我出来,就是想要请我抽根烟?”
“当然不是,而是有一些事情,我有点想不明白。”
“哦?”霍普金斯一愣:“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想不明白的?”
“是啊,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我能想明白,但是渐渐地我却发现,竟然真的一丁点线索都找不到。
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一丁点痕迹都不留下的群体运作模式么?”
夏洛克有些苦笑的看着指尖夹着的那猩红的光点:
“能跟我说说,你们这些开膛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集体么?
就是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的开膛手。
你是怎么接受自己开膛手的身份的?
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把法律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啊,虽然你这种对某些事物有些偏执心里的人最容易黑化了,但是你转变的也太快了点,我就在血牢里呆了半年,一出来,你怎么就成杀人犯了。”
霍普金斯听着这些疑问,整个人虚着眼睛,心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
不过又一想到【开膛手】这一身份,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一个开膛手亲自为别人讲解,那不论是谁,应该都不可能相信,一个如此古怪的群体,到底是靠着什么运作起来的吧。
于是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将肺里的空气一口气全都吐了出来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其实.一切都开始于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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