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程报个警。”
张浩南吩咐完,在古锭错愕的眼神中,大剌剌地走了进去,上去一把扯住长发文艺青年的头发,然后一下砸向了硬实的桌板上。
砰!
“你他……”
砰!
摆拳又快又狠,照着脖子就是要击碎喉结去的,一下就打得对方失明然后身体一软。
脑供血不足就是这么一刹那的事情,古锭都来不及进去,张浩南捏住一只伸过来的拳头,狞笑着抡起指虎,照着眼球就是砸。
砰!
砰!
砰!
“他妈的,还晦气不晦气?!啐。”
三两下就把人打翻,长长地舒了口气,张浩南抖了抖肩膀,然后扭着脖子看着剩下的两个,“捏着耳朵蹲墙角。”
“听到没有!”
“是、是……”
两个文艺青年赶紧捏着耳垂缩在角落发抖。
这时候张浩南才又一次一把抓住长发青年的头发,“你他妈的挺横啊?哪个大院的?”
“你敢打我——”
啪!
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同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朝着桌角就是一砸,那种直接砸到骨头的剧痛,让鼻血直流的长毛瞬间惨叫起来。
“古锭,把张铁岭喊过来。”
“啊?”
古锭一脸懵,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叫伱去你就去。”
“是。”
张浩南翘着二郎腿,大剌剌地坐在里面,然后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虎上的血水,然后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没有破皮,没有流血,挺好。
“我爸是……”
啪!
一脚踹在长毛面门上,“让你开口了吗?”
“什么情况?卧槽!”
张铁岭进来直接懵了,“这是整啥活儿?”
张浩南笑了笑,起身跟张铁岭勾肩搭背,“这是我同伙,我们都是现行犯。”
长毛抬头死死地盯着笑嘻嘻的张浩南,还有一脸懵逼的张铁岭。
“什么同伙?!”
“聚众斗殴啊。”
张浩南抬手指了指,“这五个,咱们两个加俩孩子,都是三人以上。”
“……”
一旁吓到说不出话来的中年人这时候终于能动弹了,赶紧凑到张浩南跟前:“这位爷,我这儿小本生意……”
“闭嘴,没你的事儿。”
张浩南打断了对方,至于说后头那个吓蒙了的小姑娘,他也懒得多看一眼。
“什么个情况啊?!”
浑身难受的张铁岭寻思着这“四代目”总是能整出点新花样来。
“这长头发的小子,估摸着家里有点背景。”
在张铁岭耳边小声说着话,张浩南提醒道,“一会儿到了局子里,一问三不知,只说我是学弟,别的不用管。”
“为啥?”
“让你转岗升官快一点,相信我,这路数好用。比我在外面使钱方便快捷得多。”
“进局子?”
“对。”
“……”
张铁岭寻思着这不是闹吗?
算命的说我以后能吃皇粮,合着是在局子里吃?!
奶奶滴,这“四代目”绝对有问题!
“我来一趟京城,就为了坑你啊。放心,就是顺手借他脑袋一用。他妈的,刚才上个厕所碰一下,这傻鸟居然说晦气。”
“……”
说着张浩南上去又是一脚,没别的意思,就是踹着玩儿。
张铁岭感觉他像变态,忽然又反应过来,不对啊,这小子本来就是变态,他做啥都是合理的。
至于说旁边“堂子菜”老板在那里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张铁岭寻思着要是个美女,估摸着就是“英雄救美”情节了。
可惜小姑娘长得一般。
张铁岭倒是不慌,他老婆崔晓红更是稳得不行,带着俩孩子还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奈何张瑾觉得太幼稚,崔晓红没办法,把包间装饰用的芦苇杆子偷了一根,然后折了一点儿毛刺,一柄全新的宝剑就此诞生……
小姑娘爱这个。
崔晓红也爱。
于是一大一小俩人都在比划着,至于说自己孩子,崔晓红一时忘了。
片儿警来了俩,一老一少,然后就见长毛吵嚷着什么,约莫是告状,不多时,这小子掏出手机麻利地打了电话,随后冲张浩南放着狠话。
而张浩南则是淡定地在原地剥花生吃。
本地的警察眼力很好,没说直接拷了带走,能在京城做捕快,一双招子天下第一流的亮。
总之先拖延战术走起,掏出小本本,就地询问一下,没说要带去哪儿哪儿,当然分局的人来了,他们当场同意,跟他们可没一毛钱的关系。
果然,真就来了分局的人,长毛得意无比,叫嚣着什么,还冲张浩南放着狠话。
跟分局一起来的人,还有个中年女人,穿着明显要上档次的多,起码也是个大公司管理层的派头。
秘书助理该有的都有,给长毛文艺青年擦血水的时候,她眼泪都掉了下来,那是心疼的。
“你个臭要饭的别想好过——”
冲张浩南咆哮的模样,那原本不错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
张浩南轻笑一声,不远处的古锭则是扶着额头满脸无奈,随行秘书和律师正在过来,不过是直接去本地分局。
“你还笑?!你怎么敢笑?!你个臭要饭的怎么敢笑的——”
“行了大婶,你家孩子头发这么长,该剪剪了,这要是弄个光头,我这不是抓他头发也要难一点吗?再说了,只是鼻梁骨折了,牙也没掉光,手指也没全折了,还是完整的嘛。”
“你……你……你疯了吧?你疯了吧?!”
对方被张浩南的猖狂彻底震惊。
然而还有更震惊的,当她怒不可遏冲过来要挠张浩南脸的时候,张浩南直接一拳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
砰!
当场休克。
整个场面彻底死寂,警察直接惊呆了。
这外地来的什么脑子?!
给张浩南拷上,同时被拷走的,还有张铁岭。
“我他妈,我……艹。”
坐小面包里想要说什么的张铁岭,最终憋了回去,只是看张浩南的眼神无比幽怨:“哥,我还有老婆孩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像谁没有?”
这光景张瑾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已经被抓走了,还在跟崔晓红玩“宝刀”,砍得不亦乐乎。
要不是助理来了到点泡奶粉,估摸着今天是要换换口味了。
奶瘾犯了是挺折腾人的,会一直哼哼唧唧,直到喝上一口自己熟悉又满意的放心奶。
到了分局掏证件,张浩南淡定地把带国徽的红色小本子拍桌子上,然后分局的人麻了。
因为他们违法了。
“同志……”
“嗳,太客气了,怎么还给上茶了呢?不过我只喝铁观音。”
“有有有,铁观音有……”
在张浩南这里坐蜡的人不下二十个,而张铁岭那里,学校和单位都被通知了一下,实验室和铁路装备处的人过了十来分钟就过来了。
来的时候忐忑不安,寻思着姓张的你他妈逆了天了,给我们捅了多大的篓子你知道么?你他妈什么人都敢打啊!
到了之后,实验室的人因为还是科研人员的生态环境,所以只是淡定了不少,但铁路装备处的人就不一样了。
“你们怎么做工作的?!随随便便就抓人?!还有没有组织纪律?!还讲不**律法规?!啊?!我们的科研人员低人一等?你们到底是为谁服务的?!”
狗叫的声音不仅仅大,而且非常的熟练。
同时铁路装备处的人还赶紧让小秘书跑去跟崔晓红探探口风,大概意思就一个:您爱人……太低调了,不愧是认认真真搞研究的,情操很高尚,道德很优秀,令人佩服。
反正没问另外一个姓张的到底是个啥,不用问,问啥?都姓张,那指定是一家人。
而在审讯室中,张浩南淡定得很,只是喝茶,喝的也的确是铁观音,分局这边要他出去,他就不。
还能架他出去不成?
带国徽的小本本,它就是有这么大的妙处啊。
京城分局想要逮捕他,哪怕他是现行犯……也没这个资格。
他坐在这里,吃瘪的不会是他,违法违纪的也不是他。
总得有人背这个锅。
要不找俩片儿警对付对付?
不成。
最先跟张浩南接触的两个片儿警,年长的那个是真的老江湖了,很多时候,不同地方的和稀泥有着不同的底层逻辑。
京城这里,有时候还得带上自我保护的机制。
至于说年轻的那个片儿警,往后多少年都得感谢老师傅教会他这一手。
年轻人,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因为张浩南是真的坏,正常来说他要提前出示证件,但他没有,他就是打算借长毛文艺青年这几个倒霉蛋人头一用。
动机也简单,就是顺便给张铁岭披上一层虎皮。
以他现在的实力,要跨系统给张铁岭帮助也不是不行,但极其麻烦,因为铁路系统是个封闭机构,哪怕重组,也是个半封闭状态。
这一点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都是如此,这是由铁路运输系统的特殊性、固定性所决定的,不因人的意志而转变。
所以张浩南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让张铁岭看上去“上头有人”,至少要带上一个“有背景”的光环。
操作方法很多,张浩南选择一个最粗暴最爽的。
张铁岭扬名立万就在今天。
而铁路装备处的人,其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方法不用管多么奇葩,好用就行。
说得极端一点,就算张浩南当场将那五个文艺青年打死,这边分局的级别……也还是不够。
拘留室中,那长毛文艺青年的父亲终于出现,看着对方满头大汗的样子,张浩南却只当没看见,并且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再催我就往桌子上磕个口子,你们也不想我缝上几针吧?”
“……”
对方是什么级别都没啥卵用,这事儿就不是分局能解决的,所以通知到了两江省的代表委员会之后,两江省的驻京办主任是知道张浩南的,因为他原先是驻松江办公室主任,调来京城也就一年不到。
级别挺高,但跟张浩南吃过几次饭,也见识过张浩南狗叫的样子。
来了之后就先打个哈哈,接着就在审讯室跟张浩南一起吃了个盒饭,主要是来了好一会儿,也有点饿。
还别说,警察局的伙食是真不错。
“又是啥玩法啊张老板?”
扒拉着炒三鲜,两江省驻京办主任龚大军笑着问道,他也不紧张,在外面已经了解过了,就是吃饭打了架。
年轻人嘛,火气大,很正常。
给对方科普张浩南的“狂犬病”病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明年跟外资斗法,还得放张浩南出去咬人呢,乱科普怎么行?
“……”
就这?
龚大军内心是无语的,但一琢磨,这还真是张浩南能干出来的事情。
不过公开是肯定不能这么说的,那成什么了。
于是龚大军连忙道:“张老板,见义勇为就见义勇为,不要说得这么离谱嘛。来的时候,相关单位的同志们已经跟我说了,您是看到有人调戏妇女,所以挺身而出!”
“对,就是这样,我是见义勇为,而且我都见义勇为好多次了,这次也不例外。”
“张老板很诚实,这很好。”
龚大军松了口气,只要这小子不住拘留室,那一切都是依然美好,要不然外省的同志们,还以为我们两江省尽出幺蛾子,影响多不好?
一想到明年三四月份还要开大会,这小子还要来,龚大军血压又飙升了一点点。
明年他还在是驻京办的主任呢。
知道张浩南要干啥之后,龚大军就算是有了底,跟分局的人沟通之后,就等铁路系统的人多来几个有头有脸的,主要是把张铁岭给提走。
等双方各种寒暄握手打招呼过后,张浩南大摇大摆离开了分局,并且路过一对母子的时候,隔空笑着用手指点了点。
就他来这里走一遭,够这长毛文艺青年老爹喝一壶的。
同时张浩南也不得不感慨,一样米养百样人啊,这么好的家庭,养出这么个玩意儿来,人类的多样性,还真是神奇。
跑去“堂子菜”菜馆调戏兼职的女学生……简单粗暴的又蠢又坏。
上车的时候,张浩南整理了一下着装,确定身上没有血腥味烟味之后,这才上车跟女儿笑着做了个鬼脸。
本章完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